第23章

方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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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了!”

    周聿白举起硬币跑向站在路边的夏小满,刚靠近夏小满,一个物体直直从天而降,听到声音的夏小满本能的将周聿白往后一拉,“砰”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当街炸开,一片玻璃碎片飞溅而起,不偏不倚飞到周聿白脚踝,血瞬间涌出来。

    “没事吧?”夏小满吓得手抖,“是酱油瓶?我闻到酱油的味道。”

    周聿白也吓得不轻,只差一点点,若不是夏小满拉开他,瓶子将在他头顶开花,“没事,是酱油瓶。”

    夏小满走到街道中央,对着头上喊:“是哪家的酱油瓶扔了下来?我不管你是扔的还是掉的,高空抛物等同杀人,这次运气好躲过,下次呢,没人承认是吧,诅咒酱油瓶的主人头顶生疮,脚底长鸡眼!”

    周聿白想起夏小满说的霉运,心有余悸地拨打报警电话,警察来的很快,为首的小梁警官认识夏小满,当场作完笔录叮嘱后提出送夏小满:“小满,我送你回去吧。”

    夏小满拉着周聿白,“不用不用,谢谢梁警官,你忙你的,我表弟陪着我呢。”

    梁警官审视着周聿白,“你什么时候多了个表弟,我记得你一直是一个人。”

    “最近找到的,那梁警官,我们先走了。”

    周聿白同样面无表情的打量梁警官,刚要跟着夏小满离开,被叫住:“等等,这位先生,请出示身份证。”

    “身份证丢了。”

    梁警官掏出本子和笔:“姓名。”

    “周白。”

    “年龄。”

    “26。”

    “干什么的?”

    周聿白:“无业游民。”

    夏小满听出周聿白的不耐,赶紧拉着他的袖子,指指自己脑袋,对着梁说:“梁警官,他这里受过伤,很多事不记得了,我会看着他的。”

    “好,小满,有事给我电话。”

    走到路口,周聿白问:“你跟他很熟?”

    夏小满回:“梁警官吗?还好吧,他帮过我很多,你别看他表面严肃高冷,其实人很好的,他可能是看你陌生才查你身份的。”

    “嗯。”

    走到一家药店门口,夏小满叫住周聿白:“你是不是受伤了,我闻到了轻微的血腥味。”

    “小事,伤口可能已经愈合了。”

    “哪里受伤了?”

    周聿白低头看向脚踝,“脚踝被玻璃片割破了。”

    “去药店。”

    “就点小伤还用去药店?”

    “去吧去吧,都流血了,你知道的,我又看不见,别让我担心,乖了。”

    “你又撒娇。”

    “我没撒娇,我是在哄你。”

    周聿白忍着笑被他拉着走,夏小满进药店买碘伏和创口贴,然后推着周聿白坐在药店前的台阶上,“你自己处理还是我请店员帮你处理?”

    “夏小满,”周聿白看着夏小满单纯的眼睛,“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这就叫好吗?我以为这是正常的。”

    “你也帮别人上过药,带别人买过衣服?”

    夏小满蹲在他面前,摸索着拧开碘伏盖子,“没有。”

    自然是没有,他还没遇到过比自己更穷的人,吃不起饭,没地方住,没衣服穿,林广浩他们,受一点点伤都会嚎叫着回家上药,不用他催促。

    “你不怕我骗你?”周聿白又问。

    “你骗我什么?你不是说我是骗子吗?哪有骗子被骗的,再说了,我有什么能被你骗,我一没钱二没权的,你能骗去的尽管骗,赶紧处理伤口,不然一会儿真的愈合了。”

    他故意装凶的样子很可爱,周聿白很想摸夏小满的头,抬了抬手,又放下,听话的消毒、贴创可贴。

    第16章想知道我的脸长什么样

    夏小满还是不放心,“需要打破伤风的针吗?我之前听别人说受伤不打很有可能感染破伤风杆菌。”

    “不用,只是表皮割破,没事。”

    “我还是不放心,我去问问药店的服务员哪里能打破伤风针。”

    “真不用,”周聿白的手搭在他肩上,“回家吧,饿了。”

    “那回家吧。”

    差不多到家门口,夏小满李婶叫住:“小满师傅,我正准备去你家呢,碰到你了正好。”

    小满原地等着,李婶牵着小孙子小跑着过来,将一个装满糍粑的塑料袋塞小满手里:“家里做糍粑,你们尝尝。”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李婶。”

    “嗨,跟我客气什么,街坊邻居的,再说了,你帮我们的还少啊。”

    “那谢谢李婶了,小轩轩,要吃糖吗?”

    李婶的小孙子松开奶奶的手,跑过去抱住小满腿:“小满哥哥,我不要吃糖,我想去你家玩。”

    李婶一把抱起轩轩:“下次再玩,今天太晚了,我们得回家吃饭了,跟小满师傅再见。”

    “小满哥哥,你明天要来找我玩哦。”

    待李婶走远,周聿白打趣道:“看来小满师傅的受欢迎程度不分年龄,不分性别。”

    “有吗?我也很喜欢他们啊,这里的每个人我都喜欢,他们都很可爱,刚刚的李婶,她家每次有人要出远门,她都会找我算算,若是算出不宜出门,她家人那天会在家待着;前面住的何叔,每次剪头发前都会找我算,有次我没在,他没算成,去剪头发,耳朵被剪掉一块;人和人的关系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