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之恋二

豆子皮儿先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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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边有个酒吧,在幽幽的彩灯照射下一个很明致的店名:今晚有些晚。我进去,这是一个很小的酒吧,布置得却很别致很有情调。

    我走到角落的一个台子旁坐在黑暗中,服务员走过来问我要什么,我说要听啤酒。

    我从在背包中翻了半天,找出来点儿在火车上吃剩的一些点心。吃了两口却再难下咽,一口一口地喝着啤酒,心里一阵阵地痛,音箱中放着许美静的歌,一阵舒缓的慢板间奏中我真的想落泪。

    我又要了一听啤酒,慢慢地回想着从前的旧事,心想如果这是别人的故事倒是挺感人的小说,但当自己成了其中的角色后,却要承受如此难以承受之重!我一口口地喝着,我一罐罐地喝着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失手碰到地上的啤酒罐在大理石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后,一个服务员走来帮我一个个捡了起来后,轻声对我说:先生很晚了,我们要关门了。

    我抬头看了一下,酒吧里除了我已没有一个客人了,我努力地站起来,拽过来背包。

    街上没有了行人,我感到一阵飘飘然的感觉,我依在路过一棵树干上,用手指一下一下抠自已的嗓子眼,一任秽物吐在整洁的草坪上

    我站起身来,路灯和车灯整个城市的绚烂霓虹在我眼中成了模糊的一片幻彩,我疑自己如在梦中。我脚下的府南河波光闪烁,在这城市的灯光中如一条梦中的仙带,闪动的波光映着岸边的灯晃动着晃动着,我觉得自已就要溶化在这万家的灯火之中,与这片粼粼波光融为一体,在这片幻中消失,让任何人无处觅我踪迹,就如我从来没有来过这世界,会有人为我伤心吗?我伤心地想。

    我突然清醒了一些,我后退几步,白天的府南河可没有夜晚的府南河美丽。我在路边摸到一张长椅,我看到天上的星星在尘世上万盏灯火中挣扎,我看到树叶儿在轻爽的夜风中轻轻晃动

    梦中是一片的混乱与痛苦,我只记得我把背包拼命往怀里抱梦想一丝温暖和蔚籍,早晨我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两侧的太阳穴在激烈地跳动有如万匹骏马扬蹄驰骋。旁边有个晨练的女孩儿,她看我的眼光有明显的好奇和鄙夷,把我当成了乞丐要不就是盲流,我擤了一下濞涕朝她脚下的草地上吐去,在她的嘟哝中我感到一阵快意。

    我慢慢走着,在铁制的长椅上蜷缩了一夜的双腿又痛又麻,脑袋深处也是如有铁锤重击一般阵阵作痛,只觉得昏昏沉沉。我觉得我该回去了回家了。

    我向人打听了一下到火车站的方向,我站在买票的长队中我真的不甘心,当排了一个多小时就要轮到我时,我从队伍中走了出来,千里迢迢我来了,难道就不能见她一面吗?

    电话响着但是没人接,我蹲在电话亭边觉得真的绝望,从兜中掏手捐时一张纸条掉了出来,上面是两个号码:那是个网友,因为钰儿爱屋及乌,我增加了好几个这个城市的网友,她是唯一一个给过我联系电话的。我拨了一个传呼号,很快复电了。

    “谁啊?”她问。

    “我,豆子皮儿”我说。

    “啊?你怎么跑这儿了嘛?”

    “是啊!我来找你了啊!”“你在哪儿啊?”她问。

    “我在火车站!”

    “好吧你等我!”她说,接着又问:“你穿什么衣服?我接你去!什么做暗号呢?”

    可惜我没有钱买玫瑰,要不我就捧一捧火红的玫瑰。“不要什么做暗号了吧!凭感觉吧!”

    “那好你等我!你就等在出站口!别动!等着我!”

    我不知那是不是她和我心里面想的是完全不同,当一个女孩儿从车子中钻出来向这儿走过来时,一身红衣如同一片红云在人群中极为扎眼,引得许多行人注目。我倚在铁栏杆上注视着她,她在出站口停了下来,在人群中东张西望。当她发现我一直在盯着她看,目光便停了下来。我没有吱声转过了头去,她移开了目光,我观察着她的举动好久,我走了过去!她看到我向她走去,她笑了起来,洁白的牙齿闪着光。我想到自已二三天来还没有洗过脸,也没有涮过牙!我慢慢向她走去,想挤出一丝笑容但是没有成功。

    我问:“你是不是叫陈璐?叉子!”

    她笑不语

    “你比我想的要美那么一点点儿!我不是奉承你我说的是真心话。”我说。

    她笑笑说:“是吗?你和我想象中的也不一样。”

    “你给我形容形容,你心目中的我是如何光辉形象?”

    “好吧!我讲,我想你有一撮的小胡子,再就是脑门上寸草不生,就和你的在oicq上的选的头象一个样儿,小低个儿委委琐琐的”

    “那真对不起你了啊,让你失望了。”我们笑了起来,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她问:“你刚下的车吗?来我帮你背包。”

    “不必了。”

    “你吃了饭了吗?”

    “没有,我两天没有吃饭了,就等着你请我呢!”我说的是实话。在火车上的一天中,我靠方便面充饥,下了车后到现在,除了矿泉水和啤酒我什么东西也没有吃!

    她笑:“好啊!我欠你一餐你可是欠我好几餐呢!”这是我们在从前网上聊天时相互欠下

    的!

    她叫了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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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进这个餐厅门时我有些目瞪口呆,出来后我还是有些晕晕乎乎的,她在结帐时我远远在一边,出来后我说你不是学生吗?哪来这么多钱?她说你甭管,了我涮的卡不是我的卡。她递过来一个餐盒里面是点心:“你吃些吧!你刚才没有可吃什么东西啊!”我不语,头回用刀刀叉叉吃东西,身边又站着打着蝴蝶结的俩侍者,在她们的眼光中我如同受罪,而且面对那半生不熟带血丝的肉我不觉得饿。

    我掂起一块儿点心放到嘴里慢慢嚼着的时候,心想自已确实是不上台面的狗肉!她问你叹什么气?我一楞:“没有啊!”接着我说:“啊!我叹气是因为我感慨还是资产阶级的生活幸福啊!”她不再说话打开瓶矿泉水递给了我,我笑你真会体帖人谁要是娶了你真是有福气!她骂去你的吧!我这一辈子不打算嫁人的!我说哪我咋办?难道说要我打一辈子光棍!她叫到你打光棍关我什么事儿!

    我低下了头,我想到她心里一阵痉孪,叉子也许觉得我太放肆了便不再说话!我们走了一会儿,我问:这儿是哪儿啊?离天府广场远吗?她说这是南一环离那儿不是很远的。我说我们到那儿转转好吗?她点头,好啊!主由客便你说到哪儿我陪你到哪儿。“你不怕我拐着卖了你啊?”我眼光放肆地在她的身上打转:“虽说瘦了点儿!但是囫囵看还是有几分姿色的,找个笨点儿的说不定能唬个好价!在俺河南川妹子特招人待见”“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啊?和你在网上一个样儿啊?刚见到你时我还以为你是一个老实人呢?”你不要被表面现象迷惑,你要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再说了一看就就让人看出是坏人的坏那是低层次的坏!象我这道行就深了!卖了你你还会帮我数钱呢!“啊!是吗?我看看你修炼得有多深!我看看你的狐狸尾巴还有没有!”“行啊!不过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才行!”

    她在笑,可突然明白过来我的意思后脸一下子全红了!

    我也觉得没意思了,我不想刚开始就给她太坏的印象!我咳嗽了一下说:“好困!我得找个地方歇一下!三天没有睡觉了!光兴奋着憧憬和你见面的情节了!”“我给你找个饭店吧!”我说:“别了!我没带身份证”其实我是住不起。

    “那怎么办?要不到我家吧?我家有地方!”

    “算了吧!你可别引狼入室!真的咬了你让你后悔莫及我多于心不忍啊!”我说。

    “要不你住我朋友家!”

    “不用了太麻烦人了!到车站吧!那儿有休息厅!不贵!也不用身份证!明天早上正好有到

    西藏的长途!”

    “你还要去西藏啊?那得好几天的车啊?!你还不如坐飞机去啊很快的啊!”我心中暗骂你当人人都一样啊?当坐公车啊?我说那就没什么意义了!要不是时间不够,我本是打算走着去呢!

    “甭去了!我领你去乐山玩,九寨沟也行!四川好多地方挺不错的啊!有的我也还没有去过呢!”

    我不置可否,问:“你的普通话挺标准的啊!都说到了四川什么都不怕,就怕成都人说普通话。”

    她说:“我家原来是北京的我十三岁时家才搬这儿!我妈现在还在北京呢!”

    “啊!怪不得呢!南方象你这样高个儿的女孩儿确实很少!”

    我说:“你累吗?要不让我背你好吗?”

    “不敢劳你大驾!我不累!”

    “那好你不累!你背我吧!”

    “行!等着吧!等我当了垃圾搬运工后我再背你!”

    我们在一个街心花园的长椅坐下!真的很累了我耽着自已的背包不由得闭上了眼!醒来时街灯已经亮了!我坐了起来

    “你还没走了?”我问她。

    “我走了那你怎么办?谁还要你啊?”她笑嘻嘻地说。

    我突然心一痛!

    我说:“你回家吧!回去晚了家人要担心的!”

    “我爸妈去海南我姨家了!家就剩我自个儿了!”

    我打出ic卡我说:“你帮我看一下包我打个电话!”

    她递过来她的手机说:“你用这个吧!”我嘴上说谢谢了!我心里想算了罢!别显摆了!

    我在一个电话亭前拨了她的号码,在嘟嘟的待机声中的我心狂跳起来!但是终于还是没有人接!我想她一定是不在乎,她一定回广元了,如果她在乎我的话她会知我一定会来我们曾经的一切她全不在乎。

    叉子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跟前,她问你怎么了!我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我说我没事!她看着我说:“你脸色这么难看啊!不是突发性心绞痛吧?”

    我艰难笑笑。

    我走到长椅前我拎起背包我说我得走了!我得找过夜的地方!

    我在前边走着!叉子在我身后小跑着!

    我猛地停下来我转过了身子,她差点撞到我身上。她问:“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嘛?”

    我说:“我没事,你回家吧!”

    “你明天走也不迟嘛!何必这么急呢?”

    我一言不发看着她!

    我站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我看着她闪闪的双眸,我看着她清纯的脸庞,我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我被自已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我问她“你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吗?你这样的女孩子不会没有男孩儿追吧?”

    “我初中高中上的是寄宿,学校管理是很严没有机会,现在学的又是空服,班上都是女生!”

    “空服?什么空服?”

    “就是空中服务员啊!也就是空姐的意思!”

    “你比我小只配做空妹!怪不行你这么温柔体帖呢!和你学的专业有关啊!象你这样细心的女孩儿现在真的比恐龙还要少啊!”她笑“你不会奉承人就不要奉承了罢!听你谄媚怎么就这么别扭啊!拿什么比不行非得拿恐龙来比啊!?比作熊猫那多可爱啊!”我笑道:“熊猫也没你这么可爱啊!我顿了一顿说比作大黑熊还差不多!”

    我们俩儿走到了她家楼前,她说你先等一下一定别走开啊!我点点头!

    她上去了足足有十分钟后才气喘吁吁地出来“刘姨要陪我不肯回家,我费了好大劲儿才哄了她回!”她接着解释说:“刘姨是我家保姆!管得我很严!”

    我说:“真不好意思了给你添这么多麻烦!”

    她掠了一下脸上的一绺头发调皮地说:“不客气!咱俩儿谁跟谁啊!”我笑了“这是我们在网上聊天时我用的最多的一句话!但她并不知这一句话并不是我止对她一个人说过的一句话。”

    进了她家的门后,我坐在沙发上说:“你这下可是引狼入室了!”

    “别吓我了我好怕啊!我这人特胆小!”

    她打开桌上的cd机,说:“你先听音乐吧!”

    看她的神态我没有感到一点的拘谨!

    当她从厨房出来,把吃的喝的摆到餐厅的餐台上,对我喊到:“过来吧!喂饱了你就不会咬人了吧?”

    我很惊讶:“你还会做饭啊?真看不出来啊!”她笑:“没办法啊!给逼得啊!怕给狼咬了啊!”“我发现你的优点真是挖挖掘不完啊!可别耗尽我一生的时间啊!”我看看台上的菜和汤,又看着她说:不知谁在福气能吃上一辈子这样的饭菜!”

    她笑了!我说:“真看不出来了你这样清新脱俗的女孩听了奉承话也这德形啊?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啊!”她笑得更历害,我板着脸说:“注意了!淑女!记住要笑不露齿。”

    我吃得很快,我想如果播的是进行曲不是轻音乐我会吃得更快。我边用手抹嘴边问坐在对面笑眯眯的她:“你怎么不吃些啊?”

    她不说话,看着我笑手里把玩着一只高脚杯。

    看她的神态,我感到有些恍然,我觉得好象从前也有这么一天!也是这样她这样看着我,我把我的感觉给她讲了。

    她笑了笑说:“我看过巴甫洛夫的心理学上书上说,这叫做先视感是你过于疲劳所至。”

    “看不出你不但是个美女还是个才女啊!”“你算了,快吃饭吧!别开我玩笑了!”

    “你也吃点吧!”我说:“是不是看着我的吃相就饱了?要不怎么有那么一说呢!秀色可餐呢!”

    “真看不出你这人看起来挺斯文的,说起话来怎么这么油腔滑调的啊!”我不再看她,有些讪讪。她看出了我的窘相来,笑了!

    我有些生气!我打了个哈欠说道:“大爷我酒足饭饱了!小丫头涮碗去吧!完了再给我唱个小曲儿擂擂腿儿!”

    她很快收拾完了,我们来到她的房间,她打开电脑说:“你玩游戏吧!”我想让她看看我在鹤壁论坛发的帖子,但是连接两回没有联接上。想起来那都是乱七八糟的帖子,我说算了没法看,我说你把你的密码给我,我看看你的qq。她不肯,但是架不住我的软磨硬泡!

    我打开叉子和豆子皮儿的聊天记录,我们看着好长时间!她轻声说我和你说的话是最多的!我说我也是,可是我心里还有千言万语没有表白!我心想你那么慢的打字速度,在我的好友栏中是和我说话最少的一个,虽然我的好友栏中只有五个人!我站了起来,她放在我肩上的手掉了下去。我说真无聊!她问你说什么?我说聊天真无聊!她问你什么意思?我说没什么意思!我看出她有些生气了。我倚在她的床头上指着钢琴说你给我弹个曲子罢!她打开琴盖弹了几个音又站了起来!你弹吧!我听你弹!

    我没法子,只好坐过去胡乱弹了一个流行曲子,把#a调的曲子弹成了c调!她看出我三脚猫的水平后笑了!我看到她笑便解释道:我的专业是民族乐器!你有古筝琵琶二胡什么的没有啊?我让你聆听聆听!

    她说算了你别吹了,把我撵一边儿自个儿弹了起来!她先弹的是献给爱丽丝这个曲子我听过!另一个我没有听过!她修长白晰的手指在键盘上迅捷地跳跃!轮指干净利索!颤指迅捷灵活!行指如风如行云似流水!我站在她的身后,我把双手放到她的肩上,她瘦削的双肩随着琴声晃动,她专著地弹奏着!我闻到她身上散发的一阵阵的气息有些迷乱。我和她挤在一张琴登上,我和她耳鬓厮磨着,我弹和弦她弹旋律,我和她低声地唱着一支又一支的歌。

    不知唱了多首支歌,当最后有一支友谊地久天长时,我把把一支新的词填了上去:最后的音符结束后她扭过脸来看我!我轻轻吻了她的耳垂一下!她没有躲闪!我便吻她的脸颊!我没有看她的眼我知她不敢和我对视的!我拥着她心中感到一阵阵的痛我想到另个女孩,她也许就在这个城市,但是我知我们的距离是再也难拉近,我拥着她到了门口我把灯熄灭,透过落地窗外面的灯光柔柔投过屋子里!黑暗中我感到她的身体变得发烫她口中的呼吸急促起来!当我进入时她低低叫了一声,声音中含着痛楚!一霎那我犹豫了但是没能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