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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阳光折射在晶莹的冰雪上,熠熠泛着寒光,,早上的空气似乎特别冷冽清新。深深地吸一口气,整个人又显得精力十足。
“丹,我们还是早些上路吧!这里不太安全。”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我转身,对他扬起一个笑脸,看他半趴在“榻”上,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开口:“大哥,你重伤未愈怎能行走?还是等伤势稳定再说吧!”
“我无碍,倒是担心官兵回来清查,万一发现那些官差死于非命,岂非要全天下追捕我们,还是早走为妙。”他忧心冲冲。听了他的话,我的心又变为沉重,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将两掌举到眼前,我难以置信,眼前的这双手曾粘染了多少血腥?弑了多少人?我是屠夫!这双手在在提醒着我是弑人犯、刽子手。
“丹,你无须自责,你只是为了逃命才会出手,你本意并非如此。”他安慰我。可是若我本性不是这样嗜血怎会取了所有人的性命?
“丹,你不要再想了,是他们逼人太甚,若我未受伤也定会将他们各个手刃,命丧我手。一切都要怪我,若我先解决了他们,你便不会出手粘上血腥。”他语气沉闷,自责。
我惊醒“大哥,这不怪你,只是我有些难以接受,片刻之间便取了多人的魂魄,我是罪人,该受到惩处才是!”“丹,身在江湖有几人双手不曾粘染血腥?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你无须自责,你本无错,又何罪之有。好了,你笑一个给我看看。”他改变语锋。
心里无法释怀,仍然扯起一抹笑痕安抚他。“嗯,这样才对,你要每日里这样开怀才是。”他释然一笑。
“大哥,你还是歇歇吧!我去打些猎物来充饥。”对他交待完转身离去,身后传来“你要小心了!”他的叮嘱。
“嗯”回头对他嫣然一笑,他有些微愣,傻傻地望着我“呵呵”掩嘴笑他的痴傻,回头一跃而起,向着密林深处飞去。
来回在树林中穿梭,搜寻着雪地上的身影,希望让我逮到几只野免。双脚在各枝头上轻点借力掠去,带起枝头积雪簌簌地往下抖落飘泻,惊了林中的动物们,纷纷逃出洞穴,我朝地上随手一抓便逮到几只。心里一阵喜悦。往来时的路回去。
耳边风声一啸而过,隐约中听到几声大呵,心下一惊,出了何事?难道有人追来了?风清大哥,呼吸突然一窒,想起他独身处在危险处,脚下加速朝前飞去。
耳边的声音似乎离得很近,一阵嘈杂,心急如焚,风清大哥,你可千万不要出事!
远远地看他一人躺在松柏树下,心中顿时“嘘”了口气,他平安无事。落到他身边“风清大哥,我们快走,官兵追来了。”上前踢翻火堆,掬了些积雪在上面浇灭火花。
他本来就醒着,听到我焦急的声音忙费力撑起来。“大哥,小心。”上前扶起他,随手抄起一边的盒子夹到怀里半背起他往前走。
他受伤,步履有些浮,双腿无力,半身的重量靠着我,但我能感到他在努力想撑起身子好减轻我的重量,心中不免又为他的细心和体贴感动几分。走的有些急,身后留下一串微乱的脚印。这样不行,我们走的慢,官兵寻着脚印不多时便追上了。“大哥,你先坐在这里,我去去就来。”助他坐在雪地上。
“丹,不要去。”他急,拽着我的双手不让我走。
回头看他一脸的担忧“大哥,我不是去引开他们,只消去我们的足迹而已。”我解释,他误会我去以身犯险了。
“那你千万不可做傻事。”他放手,再次叮咛我。对他点头,转身飞回到路口顺着路径擦去脚印。
“大哥,我们快走。”耳边传来无数凌乱的脚步声,想必他们追来了。
扶起他就往前急走,他微乱的气息喷在我的耳际“大哥,我们慢点。”脚下减速,看他满脸的汗珠,我心中有丝刺疼,他为了我才受伤,如今重伤在身又急于逃命,是我牵连了他。
“无碍,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才好。”他气喘吁吁,脸颊有些微红。
“嗯,”我红了眼眶,隐忍着泪珠,尽可能的搀起他往前走。
两人都气息不稳“大哥,还样不是办法。我们还是找个地方暂时避一避吧!”我喘着粗气说,我都有些受不住了,何况他是伤重之人。恐怕是在硬撑吧!
“只能这样了。”他艰难地吐出,额上泌出密密汗珠。
左右打量,发现一处山体的深凹处,隐密在粗壮的松柏树干之后。这是个好去处,心下一喜“大哥,去那里。”扶着他就往那个洞走去。
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了,糟了,追来了。“大哥,快!”将他扶进去,抽身出来擦着足迹。然后与他一同挤在狭小的洞中。
眼前出现无数的皮靴,无数人从树前经过,踏过的足印遗留在平地上零乱不堪。我的心“砰砰”乱跳,提到嗓子眼,乞求上天保佑,让他们快快从眼前离去,千万不要发现我们。他紧紧将我搂在怀中,双手握着我的,给我坚定安抚的力量。
(故事连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