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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村的村民一闯进主墓,顿时把里面照得亮堂堂的,而这豪华的宫殿似乎当场把他们震住了,他们纷纷忍不住惊叹。要不是有那个道士在场,估计他们早就一哄而上抢夺了。
那道士一见我们,二话没说,一个手势,那些村民就走过来团团把我们围住了。
我一见吴大雄也在,嘻嘻哈哈说:"吴大叔,真高兴还能再见到您。瞧您脸色好像不大好,您老没受伤吧?"
吴大雄冷冷说:"托你的洪福,我还好。大侄子,侄媳妇,你们是自动缴械投降呢,还是非要我们出手呢?"
我说:"吴大叔,有话好好说嘛。用不着一见面就动刀动枪的,好歹我们叔侄一场。在暗弩道的时候,您可是亲口答应我们的,说一定会求寨主放我们一马。怎么那么快您就给忘了呢?"
吴大雄说:"在暗弩道那里,我的确说过这话。只怪你们当时不识趣,不愿出来。现在嘛,很抱歉,没机会了。"
我说:"吴大叔,看在我去世的外婆的分上,您就放过我们吧。我们保证出去之后,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说。"
吴大雄说:"现在已经晚了。"
我说:"真的没有第三种选择了?"
吴大雄说:"没有。你们是打还是降,尽快决定,不然休怪我无情!"
我说:"要打也成,我们讲江湖规矩,成不?"
吴大雄一怔说:"什么意思?"
我说:"江湖规矩就是一个对一个,单挑,谁也不许犯规。怎么样?"
还没等吴大雄回答,那道士极为不耐烦地说:"还愣着干吗?还不动手!难道要我亲自动手不成?!"
吴大雄手一挥说:"上,给我抓住他们。"
那道士说:"谁说要抓住他们?我是要你们杀了他们,一个活口也别留下!"
那些村民齐声说了一声"是",然后挥着钢刀向我们砍来。
蔡琳在我耳边悄声说:"你紧跟在我后面别动,我来对付他们。"
正说着,那二三十把钢刀已至。蔡琳长剑一扬,身子倏忽一转,我只听见当当数声,恍如鸣钟击磬,定睛一看,地上已经掉了二三十把短刃。再把眼睛移到那些村民身上,只见他们每人手上握着断刀,愣在那里。
那些村民很快反应了过来,抛下断刀,每人举起碗大的拳头,夹着雷霆之力向我们攻过来了。蔡琳的长剑在半空划了一道弧线,数十声惨叫,这二三十人举起的拳头都被蔡琳给削去了。他们惨叫着,看着只剩下半截的手,像看见鬼一样看着蔡琳,然后连连暴退不敢再靠近我们半步。
吴大雄也像被吓住了一样,拿着把钢刀站在原地,看着我们不断地抖着身子,像打摆子一样。
我一笑说:"吴大叔,让您失望了。第一个回合,我们胜利了。您老要不要过来试试?"
吴大雄结结巴巴地说:"这,这,这是什么功夫啊?"
我说:"砍断刀、削拳头的功夫。吴大叔,如果您没什么意见的话,我们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
这时,那道士厉叱一声说:"都是一群废物,白养你们了。"说着,他慢腾腾走了过来。
蔡琳脸色一变说:"这道士步伐沉稳,气定神闲,看来是个内功很深厚的高手。"
我上下打量着走过来的道士,不信说:"不会吧?这老道一副糟老头的样,要死不活的,会是个高手?"
蔡琳说:"你别被他的表象给迷惑了,他这是内功到了敛神内视的地步,我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等下我拖住他,你抢路先走,我稍后就跟来。"
我说:"那怎么行?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这时,那道士已经走到了我们跟前。他看了蔡琳一眼说:"华山剑法!令狐庸那个老家伙是你什么人?"
蔡琳说:"原来道长认识我师傅啊。后辈蔡琳向您老问好了,还希望老前辈看在我师傅的份上,放我们一马。日后定当重谢。"
那道士冷笑一声说:"别人都怕他,我可不怕。今天就算他亲自来到这里,要出这个门恐怕也不容易。"
蔡琳说:"那我只好领教道长的功夫了。"
那道士说:"别说我以大欺小,我先让你三招。只要你能逼我后退一步,你们就可以安然出去了。"
蔡琳说:"那我就先谢过道长了。"
那道士说:"废话少说,来吧。"
蔡琳对我说:"记得我刚才说的话。"说完,她把电筒递给了我,然后一扬长剑,身子一跃,如同天马行空,闪电般向那道士的咽喉刺去。
眼看就要刺中了,那道士倏地身子一旋,脑袋一偏,躲过了这一剑。蔡琳稳住身子,脚步一挫,剑势一变,由上向下朝那道士的身子劈去。
那道士不慌不忙,等到她剑劈过来的时候,右手中指一弹,弹在了蔡琳的剑上。蔡琳浑身一震,差点把手上的剑给震脱手了,霍地疾退数尺。
那道士不冷不热说:"还有一招。如果你不拿出点真本领的话,我看你们今天是走不了了。"
蔡琳面现惊讶之色说:"弹指神通!你是崆峒派的?"
那道士说:"算你还有点眼力,不过老道我早已不是崆峒派的人了。"
蔡琳说:"哦,我当是谁呢,原来你是崆峒派二十年前逐出师门的逍遥子。"
那道士说:"哼,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你们俩自裁吧,我留你们一个全尸。"
蔡琳说:"我先谢过前辈了。不过,我还想试试。"
逍遥子做了个来吧的手势,说:"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
蔡琳长剑一挺,从下至上向逍遥子斜提而去。这看似极为平常的动作,那逍遥子却大为惊骇,脱口说:"撩剑式!"当下也不敢轻敌,双掌陡然一翻,十指箕张,电射般抓向蔡琳的长剑,像是要把它抓住一样。哪知,蔡琳的剑势突然一变,由原来的从下至上变成直刺而去。那逍遥子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蔡琳的长剑,一剑刺中了他的肩膀。蔡琳剑一收,展颜说:"老前辈承让了。"
逍遥子说:"想不到令狐庸那老家伙居然把’独孤九剑’也传给你了。"
蔡琳说:"谢谢老前辈手下留情,蔡琳告辞了。"说着,要和我离去。
逍遥子伸手一挡说:"谁让你们走了?"
蔡琳一怔说:"难道老前辈想食言?"
逍遥子说:"我逍遥子说过的话,自然会遵守。不过我们刚才说什么来着?我说在三招之内你能逼我后退一步,我就放你们离开。可是现在我退后半步没有?"
蔡琳说:"可是我刚才"
逍遥子打断说:"你刚才是刺中了我,可是我没说你刺中了我,我就放你离开!"
我听在耳里,心里很不爽说:"我的脸皮已经够厚的了,你的怎么比我的还要厚啊!刚才蔡琳要不是当场收住了剑,我看你现在早就死翘翘了。"
逍遥子突然伸手一掌掴在我的脸上,说:"小子,说话客气点。不然,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我给他打了个耳光,脸上隐隐作痛,心中生起了一股怒气,暴叱一声说:"敢打我的脸?我跟你拼了。"说着,举起军刀砍了过去。
蔡琳一把拉住我说:"别轻举妄动,你打不过他的。"
我气愤至极说:"他打我的脸!"
蔡琳说:"别激动。你先退后,我来对付他。"
我当然知道自己对付不了那个道士,可我心中那股怨气不出,心里就憋屈。我大喝一声说:"我不要你帮,我自己来对付他!"说完,一军刀朝那逍遥子横劈下去。
逍遥子冷笑一声:"不知死活的小子。"他弹了弹中指,立时一阵疾锐的风声,骤若闪电,对着我猛射而至。我突觉右臂一麻,劲力顿失,连提军刀的力气也没有了。
蔡琳轻轻把我一推说:"小心。"然后她的长剑在我前面一挡。
我给她一推,压力一松,这才缓过劲来。
蔡琳说:"你先站在一边,我来对付他。"
此时我头脑已清醒过来了,自知刚才实在是太鲁莽了。要不是蔡琳及时出手,恐怕我已经给那个逍遥子一指就料理了。我知道留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当下说了一句:"你小心一点。"然后便乖乖站在一边了。
蔡琳说:"那前辈你要怎样才会放我们走呢?"
逍遥子瓮声瓮气说:"很简单,只要你能从我手下闯过去,一切悉听君便!"
蔡琳说:"看来我是没得选择了。请!"
逍遥子似乎知道蔡琳的厉害,这会儿不再托大,双掌蓦地一翻,劲风猛卷而出,直向蔡琳攻来。蔡琳身子一斜,挥剑一砍。逍遥子顿时右掌易劈为抓,身躯一旋,猛向蔡琳当头抓去。蔡琳连忙后退一步,一剑劈下。那逍遥子手一回,化掌为拳,攻出三拳,这三拳不但威猛绝伦,而且快如闪电。蔡琳自然也不弱,滴溜溜一转,又是一剑挥去,两人在一瞬间就斗了好几个回合。
倏然,逍遥子一声暴喝,身形似幽灵一般射起,以泰山压顶之势,向蔡琳当头拍去。蔡琳身躯一斜,嗖地弹射开来,然后右手一挥,长剑一声龙吟,就向逍遥子的头部劈来。逍遥子大惊,闪身避过,人已退了五步。蔡琳一个箭步上前,又是一剑。逍遥子忽地一闪,闪到了蔡琳的后面,右手五指箕张,抓向蔡琳的后脑。蔡琳见前面的逍遥子突然不见了,知道情况不妙,疾飞向前。她一走,逍遥子自然紧跟上去。
蔡琳这一走,走到了一堵墓墙前,她身体突然一提,居然走上了墓墙。在上面走了两三米,然后一个后空翻,人已经到了逍遥子的后面。长剑猛地一伸,直刺逍遥子的后背心。逍遥子见蔡琳倏地上了墓墙,硬生生收回了右手的一抓,蓦地向左一滚,滚出了数米,躲开了蔡琳那一剑。
砰的一声,蔡琳一剑刺进了墓墙。逍遥子这时已从地上站了起来,见她的剑刺进了墓墙,知道机会来了,身子一腾,飞踢出连环腿,逼向蔡琳。他人来得好快,蔡琳想拔剑回击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双手一伸,左拍右挡,一边退一边挡着逍遥子的连环腿。逍遥子一口气踢出了数十脚,身势不由一顿。蔡琳把握了这个机会,双手一架,硬把逍遥子给逼了回去。逍遥子的身躯在空中一转,摇摇摆摆斜飘数尺才落地。
逍遥子一落地,嘎嘎两声干笑说:"果然不愧是’独孤九剑’的传人。不过,你现在剑不在手,我看你怎么施出’独孤九剑’来。"说着,双臂一张,身躯猝然飞起,左右开弓又是两掌拍来。
蔡琳人影一闪,避过了逍遥子这一击之势,身躯疾速地一旋,刷的弹向墓墙上的软剑。逍遥子冷笑说:"想拿剑?没那么容易!"他转身一掠,右掌一翻,又是一掌疾速追袭。蔡琳无可奈何,只好回身跟他对打。两人出手均极快速,人影连闪之间,已经空手对上了十几招。
蔡琳拳脚功夫明显不如逍遥子,不由被他逼得连连后退,只有挡的份,没有还手的机会。我看在眼里,心里暗暗着急,见那把软剑离我这里不远,当即悄悄朝那边走了过去,想把长剑拔出来还给蔡琳。
我这一走,吴大雄顿时猜到我的用意,马上挥着钢刀赶了过来,对着我就是一刀。我赶紧举起军刀一挡,然后说:"吴大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不管怎么说我们还算有点交情,用不着那么绝情吧。一声不吭就朝我头上砍来,好歹我是你侄子嘛。"
吴大雄冷冷说:"你想过去拿剑,先过我这关再说。"
我说:"吴大叔,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这个侄儿无礼了。"说完,我一用力,格开了他的钢刀。然后有一刀没一刀地朝他砍去,逼得他连连还手挡住。我一下子砍出了好几刀,吴大雄也不含糊,一一照单接下了。
我见这样砍也不是个办法,心想我砍你能挡,我如果刺呢,看你怎么办?于是一刀砍下之后,立马改劈为刺,直向他的腹部刺去。
吴大雄想不到我会这样,吓得慌忙一退。我见这招奏效,自然紧逼而上,逼得他连连后退不已。我见他那狼狈样,也不想伤他,当下一收军刀说:"吴大叔,咱们还是别打了。都是自家人,无论伤到你还是伤到我都不好。"
哪知我一时心软却给了他反攻的机会,他一见我收刀,立马砍了过来,我连忙一挡。他一收,又一刀砍来。我头一偏,躲过了这一刀,然后出刀横砍过去。吴大雄抽回身,挥手一架,挡住了我的军刀。我一抽手,又是一刀劈去。两人于是你一刀我一刀,拼上了一阵子,不分上下,谁也没伤着谁。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时间拖得越久对蔡琳越不利。我心一横,见吴大雄的刀砍过来了,当下也不架,把军刀向前一送,直刺他的胸膛,想跟他来个两败俱伤。吴大雄见我这样,着实吓了一跳,连忙抽回钢刀一挡。我顺势把刀一滑,一刀割在他的右手上。他手一痛,钢刀掉在了地上,退了几步,左手握着右手哎哟直叫。
我略带歉意说:"吴大叔,不好意思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我走上前去,想把地上的钢刀踢开,防止他捡起来再砍向我。谁知吴大雄以为我想杀他,吓得赶紧跑了,这下正合我意。我抬头看向蔡琳那边,她正和逍遥子打得难解难分。他们一下蹿上梁,一下跳下地,你来我往,拳打脚踢,好不热闹。
我虽不懂武功,但见蔡琳被逍遥子逼得团团转,也知道她此时凶险至极,当下赶紧跑到那堵墓墙边,从上面拔出软剑。这时恰好看见逍遥子将蔡琳逼向了这个方向,刻不容缓,当即出声说:"蔡琳接剑!"当即把剑抛了过去。
蔡琳身子一跳,接住了软剑。此时逍遥子的双掌迫在眼前,她不徐不急挥手就是一剑。逍遥子大吃一惊,急忙收势,身法一旋,疾退了三尺。
蔡琳一扬手中长剑说:"老前辈,现在剑又在我手上了,您可要小心一点了。"
逍遥子阴阴一笑说:"就算你手中有剑,又能把我怎么样?来吧,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说着,他猛然冲天而起,双手弹了弹,像放暗器一样。蔡琳似乎知道此招的厉害,后退了半步,双手握剑,硬生生劈出了一剑。只听砰砰几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打在了她的剑上。那逍遥子凌空左手又弹出几指,蔡琳又一剑挡住了。就在她挥剑挡的时候,逍遥子右手猛然一张,呼呼的锐风宛如山崩海啸一般,猛然翻出。蔡琳连忙腾出左手,跟他对了一掌。这一掌对过之后,蔡琳摇摇摆摆,踉跄后退了五六步,几乎栽倒在地。
这时,逍遥子飞身赶了过去,双掌陡然一翻,拍出了两掌。这一攻之势,威猛无比,劲力如轮,锐风成啸,端的夺人心魂,石破天惊!蔡琳的身子尚未站稳,根本无力还手,给这两掌拍了个正着,人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般朝棺椁那边飞去。我吓了一跳,连忙跑了过去,正想接住蔡琳。哪知她借势一个空翻,站在了棺椁之上。
逍遥子冷喝一声说:"反应不错嘛。"
蔡琳微微一笑说:"老前辈你也不错,接招!"她一个后翻,双脚一蹬那棺椁,那偌大的棺椁顿时飞了起来,直向逍遥子头顶盖去。
逍遥子腾空飞起,向棺椁一连劈出了数掌,那棺椁的来势顿时略有呆滞。他双手猛地一拍,拍在了棺椁上,棺椁又退了回来,向蔡琳这边砸来。蔡琳见它来势汹汹,连连暴退,这一退退到了墓墙前,后面已经无路可退。我眼看那棺椁就要压下来了,心一寒,赶紧说:"蔡琳快闪!"
突然一声劈里啪啦的声音,那棺椁分成了两半,掉在了地上。原来就在这关键的时刻,蔡琳双手握剑硬生生把棺椁给劈开了,里面的陪葬品散落了一地。
逍遥子这时猛然大喝一声,身掠如电,双掌十指箕张,一吞一吐,向蔡琳拍来。他这一下刚猛绝伦,宛如惊涛拍岸、巨浪排空一般,看来是动上真功夫了。
蔡琳似乎知道他这招的厉害,也不硬拼,靠在墓墙上左躲右闪。逍遥子瞬间拍出了十来掌,但是掌掌落空,只是落在了墓墙上。打得墓墙登时碎石横飞,沙土弥漫。他见这么多掌一掌都没打在蔡琳身上,似乎大动肝火,目中凶光陡然一闪,蓦地双掌一圈一合,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猛然拍出。蔡琳见状,当即头一低。逍遥子这一掌又落在了墓墙上。砰的一声,待他收手之时,一股洪水涌了进来,当场把他冲得暴退连连。
怎么会有水呢?我定睛看去,原来墓墙已经给逍遥子拍出了一个海碗大的缺口。墓墙后面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洪水,一下子就涌了进来。洪水哗啦啦地涌了进来,像个喷泉一样。蔡琳见状,知道情况不妙,娇躯陡然一滑,宛如一股袅袅轻烟,闪到了我身边。
蔡琳悄声说:"我们赶紧出去。"说着,她将我的身子一带,腾空而起,闪退到数尺以外,然后我们俩直奔出口而去。
突然一声冷叱从身后传来,蓦地听逍遥子喝道:"想走没那么容易!"我只感觉后面像是有股劲风凌空追袭而来,逼得我心血浮躁,像是有万斤之力直向我压来。
蔡琳一把推开我,反手就是一剑。逍遥子头一低,脚步连挫,让过了蔡琳这一剑。蔡琳剑势一变,奇招突出,冷芒电旋,幻起了重重剑影,直罩了过去。逍遥子见状,左手一翻,五指疾弹。只听得丝丝风响,五股锐风射向了蔡琳的长剑。同时他身躯怪绝一旋,一伸右手,快逾闪电,抓向蔡琳的肩头。
蔡琳剑势又是一变,只见一片剑花,有如满天花雨一般疾洒而下。她连人带剑,直向那逍遥子刺了过去。逍遥子这两招已使老,想变招已经来不及了。刷刷几声,他身上已经多了几条剑痕。好在他退得快,不然早已横尸当场了。
逍遥子看着身上的伤,恼羞成怒,一声暴叱说:"再接几招试试。"只见掌影满天,如电而至。
蔡琳身躯一转,疾速暴退。逍遥子以为她是想逃,哼了一声说:"看你能逃到哪里!"他的一个掠身,双掌十指倏张,陡然疾扬而出。哪知蔡琳根本不是要逃,她脚下一旋,长剑直刺了过去。逍遥子也不惊慌,反臂一抓,又向蔡琳的手腕抓来。蔡琳招式一变,长剑由直刺改为下劈。逍遥子可能没料到蔡琳变招如此迅速,旋身收手,斜飘数尺。
蔡琳一收招式,也不去趁机追杀,只是闪身到我身边,拉着我向外面跑去。我们刚跑不远,忽然一声冷叱:"躺下!"那是逍遥子的声音。
他话音刚落,我身边的蔡琳,顿时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口喷鲜血,翻摔到一丈以外。
我一见蔡琳摔跌在地,急忙跑过去,伸手把她扶了起来,急切地问:"蔡琳,蔡琳,你没事吧?"
蔡琳擦了擦嘴角的血说:"我没事。"她转向逍遥子,狠狠地瞪着他说:"老前辈,你不要逼人太甚!"
逍遥子阴阴一笑说:"我就逼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今天你休想离开这里。"
倏地轰隆一声,有人大叫:"有鳄鱼,有鳄鱼!不好了,大家快跑。"然后那些凤凰村的村民纷纷向出口这边跑来。
逍遥子怒喝说:"慌什么慌,你们"他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头鳄鱼扑了上来,一下把他扑了个正着,扯着他倒在地上。顿时几头鳄鱼游了过来,两三下就把他撕得四分五裂。
主墓里怎么会有鳄鱼?我不由心中一震,一眼看去,原来那声轰隆是漏水的那堵墓墙崩塌了,滚滚的洪水像决了堤一样波涛汹涌地冲了进来。随着洪水的涌入,十几头鳄鱼也跟着冲进主墓里来了,它们正在肆无忌惮地吞噬着凤凰村的村民们。估计刚才逍遥子光顾着偷袭我们,没看到后面的鳄鱼。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偷袭了我们,也给鳄鱼偷袭了个正着。
那些鳄鱼似乎也发现了我们,向我们这边靠过来。我和蔡琳哪敢迎战,夺门而出。后面的鳄鱼和洪水紧跟了上来。
我们沿路狂奔,跑出了主墓,上了兵俑室的台阶,方才停下来喘口气。再回头看脚底下的兵俑室,已经是一片汪洋,好几头鳄鱼正在水里游荡着,像是在嬉戏,又像是在寻找食物。都这般光景了,里面的村民自然都凶多吉少了。
突然,整个陵墓晃荡了起来,像大爆炸一样,头顶纷纷掉下石头砖块,墓脚也像塌方一样成崩塌之状。蔡琳说:"不好,陵墓要倒塌了。我们赶紧出去。"本来这个楚武王的古墓就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早已岌岌可危了,再经洪水那一折腾,地基松陷,梁木断裂,这会倒塌之状如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势如破竹,根本就无人可挡。
我和蔡琳赶紧掉头就跑。后面通道的坍塌声不绝于耳,就连前面的通道也大受影响,摇摇晃晃。我们小心地避走着,出了轮回路,过了暗弩道,一口气跑出了洞口,爬上了储藏室。
一出来,我们惊魂刚定,大地就像要裂开一样震动着,我外婆家的破房子也垮了下来。蔡琳一挥长剑,从储藏室里开了个出口,一把拉住我的手,两人从里面奔了出来。听身后像连环爆炸一样声响不断,我们连续跑了好久方才停下。等我们再回头看凤凰村的时候,整个凤凰村已经深陷下去了,房屋全部倒塌,一片狼藉。原来凤凰村正好位于楚武王陵墓的中心位置,下面一崩塌,上面自然也沉下去了。看着这片废墟,我心里不住地叹息,想到刚才惊险的过程,心里不由捏了把冷汗。
我感激地对着蔡琳说:"这一次全靠你了,不然我这条小命可要与楚武王他老人家做伴了。"
蔡琳一笑说:"你还跟我客气什么,我们可是一伙的。"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在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了一个小盒子。她惊喜地说:"幸好还在,好在没掉在里面,不然就糟糕了。"
我看着那个小盒子说:"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啊?你说过只要拿到它,就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我说的。"
蔡琳说:"嗯,这个小盒子是上古的一件宝物,叫’月光宝盒’。传说中盒子里面藏着一块奇石,在月光下能够发挥威力,破解天下所有的巫术蛊毒。"
我一怔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不过是巫界中的一个宝物而已。你又不懂巫术,要它干吗?你不是忽悠我的吧,就这东西,你说你们家族已经寻找了几千年?"
蔡琳叹说:"这事说起来话就长了。我们边走边说,事情要从黄帝大战蚩尤说起
"当年蚩尤叛乱,黄帝派军镇压,不想被蚩尤作法起雾打得节节败退。在这关键的时候,黄帝这边有个叫风后的人,利用地磁原理,发明了指南车,最后以指南车定方向打败了蚩尤。蚩尤兵败,被黄帝砍头之后,他的一个叫大巫的部下假装投降,偷偷在风后的饮食里下了蛊。虽然风后发现得早,但是由于该蛊厉害至极,等她有所察觉的时候,中蛊已深。最后她虽然逼出了蛊毒,但也留下了后遗症,一下子仿佛老了几十岁,一头的白发,脸皮也皱了起来。更悲惨的是,这种毒性还遗传。自此以后风后的后人一出生就携带了这种病毒,上了三十岁就再无法生育,到了四十岁就像六十岁的人一样苍老,五十岁的时候就像八十岁的人一样,到了六十岁的时候则由于身体枯萎得更加厉害而至死亡。我们家族就是风后的后代,所以这几千年来,我们家族一直都在寻找传说中的那个能破解天下所有巫术的月光宝盒。"
我听她说完,忙说:"那赶紧把盒子打开看看,以便拿石头解毒啊!"
蔡琳端详了一会儿月光宝盒,一笑说:"不急,不急。这宝物必须得在月光下才能发挥威力,现在青天白日的,打开也没用。这宝盒我仔细看过了,似乎给什么东西封印住了,估计要打开它不是那么容易。等我们回到北京再说。"
我本想提前看看里面的那个什么奇石,居然有那么神奇的作用。听她这么一说,看来还得等等了,一耸肩说:"没办法,只好等了。"
我们出了凤凰村,回到了苗寨镇,当天定了两张从张家界飞往北京的机票,次日便回到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