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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亮和我是同事兼死党,共同就职与常州一家服装公司,从事服装裁剪或者根据销售需要出席各地的服装交流会。公司座落与常州一家四a级旅游渡假区——天目湖畔。那里苍松翠柏,山清水秀、鸟语花香;闲暇时我们经常一起爬山、游泳,天南地北无所不谈。
琪到我们公司时值七月,黑亮的秀发,修长的身材,遇人总是微微一笑,两个深深的小酒窝格外灵动,美丽的大眼睛像一潭秋水,更是迷人。
晚上宿舍
“喂!兄弟们!今天刚来的那个女孩子好漂亮哦!”斌转动他那贼亮的眼睛。
“听说她是老板朋友的亲戚,20岁!还没有男朋友哦!”每次公司来了漂亮的女孩子亮总是‘侦察’的最快、最仔细。
我瞅瞅斌又看看亮,没有发表自己的言论。两个家伙唧唧喳喳难免又要品头论足一番,这是他们一贯的‘爱好’!
“她不仅漂亮,而且丰满哦!”亮垂泫欲滴的样子让我作吐。
“嘻嘻嘻,呵呵呵!两个家伙咯咯笑成一团,让我无法忍受。
“何止丰满?何止诱人?简直就是艳丽四射、风情万种嘛!”我终于开口。
两个家伙的笑声嘎然而止,齐刷刷地盯着我,像是在看外星人,众所周知我是从来不在背后议论女孩子的。
“看我干嘛!我又不是那个女孩子!”
“笃笃”敲门声。
“看!人家听到了吧!现在找上门啦!”我一本正经的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
亮立即抓起我手中的书‘进入状态’,斌把随身听耳机往耳孔一塞,小样开关都没有开还摇头摆尾的,我看着想笑。
我打开门。
“吃饭啦!老板让我叫你们一声。”真是那个女孩,依然如春风般的笑容,声音极其轻柔、磁性。
“噢!知道了。”奇怪!我紧张什么?
几天之后我们渐渐熟悉起来,原来她叫琪,家就住在离公司几十里的一个小镇。
早晨七点半上班,琪每天六点多就起床了,洗衣服,收拾房间,吃早点。而我们三个一直要睡到七点,然后起床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吃早饭,在跑到车间。
“笃笃笃”早晨睡意正浓响起了敲门声。
“这么早敲什么门嘛?”亮有些不满地嘟哝着,翻了个身继续睡去。斌像头死猪一点反映也没有。我看看钟刚好六点半。“笃笃笃”还在敲门,我睡眼惺忪地打开门。
“你们还没有起床啊!琪微笑着说,笑容像绽放的鲜花。
‘是啊,你你这么早!”
“我正准备洗衣服,见你们好久没有洗了,不如我帮你们顺便洗了吧?!”
“这那”我不知如何回答。
“没关系的。”琪真诚的微笑着。
“这怎么好好意思呢?”嘴里说着,斌还真翻出两件,亮也羞答答地拿出两件,真搞不懂俩个家伙也有害羞的时候。
“你的呢?”琪问我。
“啊!那个我没有”白痴也看出我说谎。
“拿来吧!不要紧的啦!”
盛情难却,我也拿出两件。说来也怪,平时我们三个都是你推我洗我推他洗,最后要么就是剪刀,石头,布谁输谁洗,要么就是谁请客吃饭。现在有人洗了,竟然?。
关上门
“喂!看到嘛!多好的女孩子啊。谁追到是谁的福气哦!”斌睡意顿消,眉飞色舞起来。
“我看她是喜欢我们其中一个!会是谁呢?”亮也来了精神,两个人一起盯着我。
“看我干嘛!俩个神经质的家伙,我懒得理你们。”
“你看她多有韵味,你不会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吧?”“是啊,是啊机不可失,赶快行动吧!我们支持你!”俩个人一唱一呵用语言围攻我。
我一言不发,瞪了他们一眼,希望他们适可而止。
“除非你是冷血动物,没有感情,要不你就是阳那什么什么”
看来俩个家伙是没完没了了。
“是人就有感情,就有七情六欲,那种五色皆空,六根清净,七情寡淡的境界不是我们常人所要拥有的”俩个家伙你看我我看你,被我突如其来的大理论砸的目瞪口呆。无言以对。
“笃笃笃”凭预感一定又是琪。
“嘘——安静,安静”亮食指立于唇间,神经兮兮地说。
我打开门,琪亭亭玉立在门前,两只袖子挽起,水珠迎着朝阳晶莹剔透,似闪耀的珍珠滑落。“我刚才洗衣服怎么不见你们的袜子短裤之类的。”琪脸上有些红润。
“啊!那个它我们”我们三个吱唔成一团,原来他们俩和我一样藏了起来。
从此以后我们三个人各洗各的衣服,也变的勤快起来,感觉和琪一起洗衣服也是一件快乐的事。
仲秋临近,旅游区到处,装扮一新,喜迎佳节。我们三个和彩玲(老板的女儿)的男朋友——军一起相约到天目湖游玩。
天目湖属丘陵山区,山不高,以秀著称。放眼望去,山连山,岭连岭,山山相映,岭岭相连,绵延数里,连绵不断;山上苍松挺拔,翠竹成林;溪涧流水淙淙,万溪汇合之处似一方明镜镶嵌在群山之中。这便是天目湖了;湖畔景点星罗棋布,宾馆酒店近百家,灯红酒绿,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军一路上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放声高歌,虽然五音不全也足已感动他自己啦!那俩个家伙两眼闪着蓝光,四处寻觅,一定又和美女有关啦,本性难移嘛!惟独我有些失落,最热闹处也孤单,也许与性格有关?也许是忆起往事?
“咦!好多玫瑰花!”斌和亮走在最前面,在‘天目水庐’(一家大酒店)前的花园里发现一簇簇血也似欲滴的红玫瑰。我们几个住足观看,真是惭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玫瑰呢!军溜进花园伸手就折。
“小心保安!”我提醒军:“你也喜欢花?看看好了,摘它干嘛?”我问。
“送给彩玲!”军回答的真干脆。彩玲是老板的女儿,比我们多几岁,带人非常友善,我们都称呼她彩玲姐。
原来玫瑰是这种香味,我的手刚刚触及花径就被刺了一下,殷红的血珠立即冒了出来,我的血胜似玫瑰红!
“你采花送给谁?”斌笑嘻嘻地走过来
“我觉得好香,这么漂亮摘朵玩玩。”我说。
“当然是送给琪的啦!”亮一手拿着几支玫瑰,一手搭在斌的肩头笑眯眯的说。
“你笑的好可爱哦!哼!我从来没有想过送花给谁呢!长这么大还没有送过呢。我看你们摘这么多是想送她吧?”
“不是!不是!我们纯粹是采着玩,你不信,我们现在就仍了。”
“那倒不必,开个玩笑而已,其实你们都比我帅,比我酷。琪应该更喜欢你们才是。”
“还好!我们有自知之明,琪喜欢谁我们看的出来。”
“嘘——有保安!撤!”军带头我们溜了出来。
回来的路上
“是不是不敢送花给琪啊!如果不敢我们可以帮你,兄弟嘛!请吃一顿就可以啦!”俩个家伙什么时候都忘不了‘打劫’。
“我本来就没有打算送!就是送,还没有沦落到劳驾二位的地步吧!”我瞟了他们一眼。
“送花给女孩子是需要勇气的,也是件快乐的事,试试吧!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军也劝我。
“我真该试试?”我自问。
回到住处,琪房间的灯还亮着,斌和亮一边一个把我送到琪的门前,与其说送还不如说推!
“咣咣咣”亮伸手敲门,然后两人一溜烟没了人影。
门开了,琪身着一套鹅黄色的睡衣,那种暖融融的颜色让人倍感温馨,飘逸的长发楚楚动人。
“咦?你回来啦!怎么样?天目湖玩的开心吗?”她微笑着问。
“恩!还好,你还没睡啊?!”我有些紧张,把花背在身后。
“是啊!我在看书。进来吧!”
“送你的!”我知道后退无路,拿出玫瑰献在琪的目前,心咚咚跳个不停!如果她不收,我会尴尬的有个地缝钻下去。
“哇!好漂亮的鲜花!”琪伸手轻轻接过花“为什么送我玫瑰?”
“噢!我在天目湖看到这么美的鲜花,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就摘了送你,没有别的意思,你喜欢吗?”我有点相背台词一样的说着。
她抱着玫瑰,坐在我身边:“我非常喜欢,谢谢你!”见她如此温和我便松了口气,紧张的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
“那你怎么谢我呢?”我看着她。
“琪一手拿着鲜花,一手放在我肩上侧过身在我的脸庞轻轻一吻。
一股冲动击溃我羞涩的提坝,我转过身抱着她的双肩倒向她那柔软的床,我知道都是她那唇齿留香的一吻惹的祸。
一日。
我知道天目湖有一个地方有桂花,现在正是桂花飘香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吧!”琪真诚地看着我。
“好啊!”“真的?一言为定!拉勾!”琪伸出她那纤细的小手指。
秋日黄昏,我和琪找向那片桂花林。琪一身粉红的装束;低领衫,短裙,一双直至膝部蓝白相间的长袜,配上一双彩色休闲鞋,充满了青春气息,挽着我的手走在我身边,我有种自豪的感觉。
经过一片落叶林,清凉的秋风吹过,惹的落叶缤纷,像是一场金色雨飘然而下,夕阳映照着她的脸别样红艳,这情景似曾梦中见过。
远处飘来阵阵花香“就快到啦!这就是桂花的香味!”琪啦着我的手兴奋地跳着。
闭起眼睛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吐出,原来桂花的香味如此独特:“好香啊!”“怎么!触发你的灵感啦!是不是想写首诗?”琪微笑问我。
“说来惭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桂花呢,原来它的香味这么独特啊!温馨、清香,花却这么小!”我轻声对琪说。
“是啊!那你好好享受吧!每年只有这一次花开哦!”琪放开我的手的大声说,然后张开双臂,抬头仰望,旋转身形,尽情陶醉在花香的世界。
“你会跳舞?”我问。
“不会啊!不过我觉得此刻无需会,我的碎步就是我的舞姿!”
是啊!此刻她是一位出色的舞者,不!应该是一位舞蹈皇后,她的舞姿别具一格;这林间便是她的舞台,橘红的夕阳是舞台的灯光,黄昏暮色是舞台的幕布,秋风中摇曳的枝柯是琪的伴舞,幽幽花香是琪忘情的掌声。
“告诉我这花香给你的感觉?”琪俯在我耳边。
“给我的感——觉——?”我思量着。
“恩!”她歪着头看着我。
我俯在她的耳边“我有种想要你的冲动!”
“你好坏!”琪伸手捶打我,脸色一片霞红。
深秋,又一次服装交流会开始了,这次的人选是彩玲、军、斌、亮一对年轻夫妇、老板娘、还有琪,惟独没有我。我知道这是工作需要;他们一行十余人浩浩荡荡赶赴服装交流地——安徽黄山。
临行依依,我叮嘱琪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太想我。琪也叮咛我:“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想我,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斌和亮走过来:‘放心吧老兄!我们会帮助你照顾好嫂子的!”
“你说什么!”我举起拳头,两个家伙嬉皮笑脸向后闪去。
“他们口无遮拦,一向如此,不要介意。”我向琪解释,琪脸色一片绯红。
第一个不眠的夜晚,我是那么想琪,辗转难眠,我知道此时她正在颠簸的车上昏昏欲睡,离我愈来愈远,一份浓浓的牵挂也被拉的越来越长。
第二个夜晚琪来电话:“放心吧!我们到了,你还好吗?我想你”一份激动涌上心头久久不愿离去。
一连几天,我除了工作和睡觉就是上网,以此来消磨时间!我不能太想她,思念的滋味是无法言喻的。
琪没有手机,只有她打电话给我,每隔一个礼拜军都会开车回公司备货,我就会写封信让他转交给琪,琪从来不回信,只是接到信时挂个电话给我。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感觉不是那么太想琪了,起码不像刚开始时那样坐卧不宁,寝食难安了。
进入冬季琪的电话就越来越越少了,我知道她很忙。
一日,军捎来一封信里面只有一张纸条,是亮写来的:“兄,是不是觉得琪有些冷落你了,因为她喜欢上了那个有妇之夫了。”呵呵,我感到好笑,这家伙又在打什么注意,你以为我们的感情是几句流言非语就可以催垮的吗?是时间可以淹没的吗?
“今天的分离是为了明天更好的相聚!”琪临行的深情言语又回响在我耳际。
时常我会翻起琪的照片,见她窈窕的身姿,灿烂的笑容,有种淡淡的陌生和往事已久远的感觉,我努力地不让这种感觉重现。
一日,彩玲因身体不适随车回来休假,我自然要探知一些琪的消息,见她欲言又止,想要掩饰些什么,我感到了事情并非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在我一再的催促下,彩玲姐终于开口。
“其实我不打算告诉你的,可又不忍心,你是一个善良、正直的男孩子,应该找个更适合你的女孩子做朋友”
“说吧彩玲姐,不要担心我什么。”
“你知道琪以前的事吗?”
“不知道,她和我约定谁也不提以前的事!”
“琪以前有个男朋友,而且谈了两年,感情特别好,你应该知道现在的女孩子谈了两年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也许他们不适合呢?”
“其实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是”
“彩玲你说吧!别怕我伤心,我把握的住,我承受的了。”我焦急地催促她快些告诉我一切。
“她和萍的老公有了那种关系!”我没有听清楚彩玲姐接下来说了什么,也许是安慰我,也许是后悔告诉我一切。
关上门,一个人静静躺在床上,任由破碎的心撕裂在撕裂,任由泪水在眼眶打转,努力地不让它流下。我拿起笔,翻开日记“我不知道是不是该恨你,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如果你觉得我不适合你,你可以告诉我,你也可以轻轻地走开,我想我会明白你的心,也会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不要告诉我那只是一时冲动,也不要告诉我另有原因,我想知道你对我是为爱而爱,还是被爱而爱,如果将爱仅限于一个理由那它将是多么的渺小;是不是分手也没有理由?那是上天冥冥中早已安排好的宿命你我都无发预知,琪!我想对你说,谢谢!谢谢你陪我一起走过的日子,谢谢!”
第二天见到彩玲姐,我还是微微一笑,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彩玲姐也回敬我一笑。也许在她的心中我这个小弟一夜之间长大了,懂得从容面对一切,懂得了生活。
年终的一个深夜,交流会圆满结束,凯旋而归,斌和亮回到房间已经是凌晨2:00了,我没有起床,把被子裹了裹,觉得有些冷。斌说,下雪了,很冷!琪一个人还在车上,你去看看吧!我没有去,只是一直到天亮也没有安然入睡。
清晨我起的很早,打开门——地面,房屋,远处的青山早已一片银装素裹,雪花还在嗉嗉地飘落。我走向车,琪一个人坐在驾驶室的位置,摇下车窗
“你怎么还在车上,为什么不进自己的房间?”我平静的面无表情。
“房间很冷,!”琪一脸的憔悴,幽幽的眼神透露一丝让人难以言表的怜悯。
许久,我们都在沉默,静静注视,雪悄无声息地落满我一身。
“你——还——好吗?”我打破沉寂。
“恩!”她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突然发现她的眼中有些晶莹的东西在闪烁,我的鼻子一酸“珍重!”我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