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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玉绯雪无神地轻拢细眉,承受恣意的销魂手段。
技巧高超的舌功促使快感飞窜身体各处,酥了她的身、化了她的骨,把她逼至极其脆弱的境地,失魂长声吁喟。
“唔这”突有异物侵入,玉绯雪不适地睁大了眼,些许惶恐。
“嗯啊啊”撩麻酥愉的畅快阵阵袭来,在体内激起狂涛,一波又一波席卷她的全部。胸口愈来愈燠热,身体愈来愈敏感
最后,一道滔天巨浪覆来,先将她卷到了天际,翻搅得她觉得自己好象飞起来了,在拔尖高呼出高潮的到来后,她被淹没了。
“啊啊——”倏忽间,朵朵火树银花在体内爆开,泛涌的红潮淹没她皙嫩容颜,初次体验的极度欢乐颤悚了她每一处尖梢,令她的尾音碎成片段啜泣——
欲望峰巅,名为高潮的艳蕾疯狂盛绽,勾动天雷地火,刹那将玉绯雪消融成一片渺小的羽毛,飘然地消逝在云雨间,不知去向。
微微一搐,满溢的浓灼精华顷刻释放,随后心满意足地躺下,细看身旁晕厥于极致欢爱中的玉绯雪。
艳蕾在瞬间狂放后即凋萎,寿命甚至不比昙花,但其超越世间一切的魔幻绝美,却可教人为它癫痴,一尝再尝
片刻,佳人幽幽转醒,睁眼便见男子好整以暇地侧身在旁,温雅笑看一身光luo的她;又忆及方才缠绵缱绻间,整个人就像只被扔进热油锅的虾子般,顿时从头顶炸红到了脚跟!
“三、三爷”她用羽被盖住半张小脸,只露出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他,连话也不知该怎么说了。
“怎么了?不想见到我吗?”庆熠长指卷绕了她一绺青丝,微笑道:“刚才的感觉还好吗?”
玉绯雪只是闷不吭声地在被下颔首。
“不说话我怎么清楚你的想法?”他拨开羽被,绵绵落吻她的芙颜,柔声要求“跟我说说,感觉好不好?”
他稍微卿卿我我就溶化了她,细语出真实感想“很好好极了。可是不知怎的,身体这会儿又开始疼起来,像火烧似的”
“疼?”庆熠忽地起身,从刚才脱下的衣裳袋子里翻出一只白釉瓷瓶,沾了一指富含香气的乳膏状物,返回床榻,在她不备之际蓦然又将指滑入。
“啊”玉绯雪无意一惊。
“这是药,可以让你很快就不疼。乖,放开些”他俯下啄吻玉人儿,在耳边低声安抚,长指一面入内轻柔旋转,帮她上药。
“这仅仅是刚开始,还有许多不同的感受。往后日子里,我会继续好好教教你。”她赧红的朱颜可爱至极,吻在唇上的热感,足以在他胸口再燃起一次焰火。“还有,我打算明天就同皓琰讲明你和我之间的事”
“不!不”她惊诧地打断他“别那么快告诉贝勒爷这件事,再等些时候吧”
“为什么?”他全然不解。快刀斩乱麻,赶紧理清三人间的关系,往后好过得心安理得,不好吗?
一双玉臂圈绕住他的颈子,玉绯雪连忙解释“再等些时候时间久了,贝勒爷也许会淡忘我,到时才告诉他,贝勒爷就不会对你发太大的脾气,是不?我爱你,我不要他对你生气”搂紧他,她心里全是不安。
皓琰是个危险的男人,拥有贝勒这高贵的尊位,若要对付庆熠,或许就像捏死蝼蚁般简单;更何况,庆熠总是那么相信他相信那个擅于掩饰的有毒蝶蛾
“绯雪?”她的反应使他疑惑,但也不无道理。“好吧,就依你的意思,过些时候再说。”强健的臂膀环抱着软玉温香,他闭眼不再多问。
被爱冲昏头的人都是傻子不是?那么,他就当傻子吧!
仅存取眼前所要的旖旎和承诺,其馀的琐碎宁可视若无睹;包括她和皓琰在花园凉亭下的拥抱,以及告知皓琰关于他在梅林所为之事,就当作是永远的谜,别去深究了。
只记取她说的: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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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庆熠出府上朝后,小院落内传来一声诧异至极的惊呼“什么?!小姐,你是说姑爷昨夜溜进房来,又折腾了你?”
虽然姑爷在她来伺候前就先自行整敛装束离房,没让她碰上,可她总觉得小姐今天有些奇怪。这下可好,果然有鬼!
“那不叫折腾,那是是燕好啦”玉绯雪垂首绞弄手绢,热红了脸儿,心头小鹿乱撞。
昨晚像是做了一场好梦,绮丽又美好,加上身体因药效良好而完全康健,她今天心情好得像只春天的小鸟,快乐地又唱又跳。
可春儿是怎地?一副“青天霹雳”的反应,好奇怪!
“小姐,你你真爱上姑爷了吗?”
“这当然。”她脸热得快冒烟了“我怎么会不爱自己的丈夫呢?夫妻之间,莫不以相爱为最好哇”
唉!春儿还未嫁人,难怪不懂。所爱之人那充满疼宠的拥抱、**,和枕畔的轻声呢语,有多么教人醺醉!沉浸其间,只愿黎明永远不来敲醒这场绮梦。
就像今早她亲送良人出门时从未有过的千般不舍,实在是因为无法忍受一分一秒的分离啊!而他一再回首,碧柔如泉的目光让她知道,他也是这样的心思
傻笑着沉迷于自我陶醉中,玉绯雪完全无视春儿凝重的神色。
这天才刚过午,庆熠便赶回了无非园,换掉朝服后,执握住玉人儿柔荑往
花园去。
“三爷今天公务不忙?”夫婿的早归使她喜上眉梢,笑靥美灿;大掌的温暖如蜜,甜得丝丝扣入她心弦。
“都交办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官位高的好处就是部下多,用不着凡事亲躬。
牵着她走到庭园北侧,停在一片林子前,他扬臂一挥:“瞧瞧这个。”
玉绯雪抬头,见满树艳红梅花绽得癫狂,在皑皑冰霜中,高风傲骨地独送芬芳,离离散红配与白雪墨呀,好一幅寒雪梅景图!
这正是玉人儿的精心杰作,也是庆熠连续几日流连之处。
“移植到这儿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就能开得这么好,你该是最劳苦功高的了。”他嘉奖了一番。
梅影衬婉姿,他突想挥毫画张梅花仙子图,而仙子毋庸置疑,正是自己的娇妻。
“不,我想,是梅表姊的庇佑。”握紧他的手,玉绯雪转望向他,笑中带泪“这是表姊为我高兴,因为她知道,我得到幸福了。”
“绯雪”四目相对,她盈波的秋水揪攒了他的心。“若真觉得幸福,就别掉泪。嗯?”他轻抚去她脸庞上的莹露,托起她皙润的下巴,弯身趋近。
“三爷”她自然地昂起香首迎接。
“还有,往后也别再喊我三爷,那太生疏。”他露出令人迷倒的笑容,摇摇食指“试着唤我的名,就像我叫你的名一样。”
以此证明,从此他俩将跨越初时的鸿沟,更加亲近。
“庆熠”
看着她会笑的眼睛,庆熠更近了。“很好,再叫一次给我听。”
“庆熠。”她星眸轻闭。
随后两对唇片贴吻,接续上回在梅林错过的那次情缘,宣扬美梦终于成真。
清风无息,梅花笑看双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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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至今三个月,庆熠始得尝新婚的甜蜜。
咏孤斋不再是玉绯雪的禁地,她能够随意出入了;只要他在府,两人便形影不离,如胶似漆的恩爱,府邸上下人尽皆知,称羡不已。
对于他俩从原先有距离的客套,转为今日难得的琴瑟和呜,并没有人觉得奇怪;毕竟一对在洞房花烛初见的陌生人,需要时间熟识彼此啊!
小院落仍是小院落,没有做任何改变,不过多了个选择;许是她歇他的床,或是他睡她的房,总之夜夜必是共寝欢爱,相拥而眠。
玉绯雪每天和庆熠一样早起,仍然担负照料他三餐饮食的责任,他虽舍不得娇妻辛劳,却也无可奈何。
谁教他的胃口已经让她给养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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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无波中,时光易飞逝。
幸福美满的日子过了一个月,玉绯雪除了满心对夫君的浓情蜜意,还潜藏着愈来愈大的担忧。她迟迟不愿让庆熠对皓琰坦承现今的事实,因为她不敢想皓琰那深沉又口蜜腹剑的男人,会做出什么报复。
皓琰身为贝勒爷,富贵无匮,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素来喜爱四处沾惹而得薄幸名,玩过就扔的习性从未对任何人偏执过,可为什么偏要苦苦相逼她玉绯雪?
不懂。她真的不懂
“雪绯雪?”
声声呼唤,把她游移的愁思蓦地拉回了现实。
她赶紧换去愁容,抬头应以嫣然巧笑“什么事?”
“我画了黄山一景,来瞅瞅。”搁下大毫,庆熠招她到身边,齐看紫檀大桌上墨迹未干的山水墨画,壮阔又细腻雅致,实为杰出佳作。
“你的丹青画得更好”她靠近些凝睇,笑容含带崇拜。“黄山,位安徽省敛县西北,景色奇丽,世罕其匹就是你画的这样吗?”不曾出过闺门,她仅在书本上见过黄山。
“当然不只。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好几年前我去过一回,方知书册文句不足以描绘美景半分!黄山的壮丽-崎,眼见方能为凭。”
“真的?真教人羡慕”玉绯雪端详着每一笔劲挺嶙峋,臆想那重重烟
树、浩浩云山。“不像我,哪儿也没去过,只能从名家墨宝窥得一二而已。”
她的话,大抵是世间女子共同的叹息。庆熠不舍地揽住她“总有一天,我会带你同游所有的山明水秀。”牵着佳人共赏锺灵毓秀的峻山溪流,徜徉大自然,该是多好的美事!
玉人儿媚容粲然,天真问:“待你告老还乡的时候吗?”功名利禄难舍,只怕要等到那一天,夫君才不需要上朝去鞠躬尽瘁,有暇携她出游。
庆熠一笑,心底有些无奈——恐怕是这样。
“对了,你方才在想什么?告诉我。”他凑近她粉嫩的耳边,呼气低问。
“呃我”玉绯雪一怔“哦!我在想就快过年了,府里有什么该张罗;还有过完年后,你的生辰也快到了,该怎么帮你祝贺”她挣开他的怀抱,怕他发现自己狂跳的心虚脉搏,赶忙转移话题。“咦,你已经在画上题好字了,怎么不落印?”
“因为原本的印鉴受损不能再用,又没有其它合意的私印,索性先空下。”好印难寻啊!“你知道篆刻大师金拓铭吗?”
她轻颔蛲首“他是当代着名学儒,且擅金石篆刻,所雕的玉印尤其精巧,是高官大户争求收藏的珍宝;不过近年退隐后,一印难求。”
“没错。我原先的印,正是好不容易从他那儿求来的,没想到不小心弄缺了一角。金先生不愿再刻,我找了许多玉匠,却没有一个让我满意。”
“你喜欢用玉印?”
“玉的质地润密,落下后印泥不会晕扩模糊,配于字画上最佳。不过眼前只得慢慢找,期望普天之下能有人帮我刻一方好印;在那之前,这些字画都没法落款。”
“是吗?那真有点可惜了”
盯着宣纸上那空白的一隅,她暗自思忖,心中有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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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勤郡王府落花轩
隆冬十二月中旬,外头大雪纷飞,轩里的炉火烤得旺,暖室内御香熏熏,烟雾缭绕,两名衣饰华美的男子对弈聊谈。
“庆熠,大雪天还让你来府相陪,我真过意不去。”皓琰置下一黑子笑道。
“这没什么。”庆熠俐落地迅速丢下一白子。“只不过真没想到你这么大的人了,你阿玛还会禁你足。”
“哼!懊感谢嫣蔻那女人吧!她帮我免掉上朝这麻烦,赋闲在府。可她居然也把我那满楼满阁的温柔乡全赶出门,害我在府里无所事事。”
庆熠望着棋盘,皱眉淡笑“你实在也该定性了。成家的人还每天出门寻花问柳,难怪你的夫人生气。恭勤郡王盼孙子,自然和儿媳妇一鼻孔出气。”
他几乎都要忘记嫣蔻长得什么模样了;但回想她那被娇惯长大的蛮横脾气,令他庆幸自己所娶是知书达礼、仪秀婉约的绯雪。
“我的心全系在一个人身上,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皓琰若有所指“我还在等。”
这话令庆熠欲放棋子的手震了一下。“呃真没想到你会说出这种话。”
一起度过懵懂的童年、意气的少年直到现在成年,他总看着皓琰玩世不恭地“辣手摧花”以为好友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懂得什么叫做“认真去爱”没想至
然而玉绯雪口口声声强调爱的人是身为夫君的他,且不愿意追随贝勒爷;看来,皓琰等不到她了。他该告诉皓琰这事实,不能再隐瞒下去了——
“皓琰”他艰涩地开了口。
未及出口,皓琰便先打断他“老弟,有件事儿,总觉得不能不说我不想瞒你。”
他怔了征“什么事?”
“我昨儿个其实溜出府,到我城外那处雅苑去见一个人了。”
天,这哪是什么大事啊!“雅苑本就是你这花花贝勒为了幽会特地设置的,你贝勒爷本事高,溜出去幽会,干啥跟我报备?”没事把他搞得神经紧张。
“但愿你真的不介意。”皓琰唇角有一抹深沉笑容“来赴约的人,就是雪儿,你的夫人啊!”听闻此言,庆熠感到心弦瞬时紧绷,险些岔了气!
腓绯雪?怎么可能!
“她跟你说了些什么?”
“尽释前嫌了,她终于不再为我娶嫣蔻而赌气。你该看见,她昨儿个心情特好是不?”
心情特好没错,昨日傍晚他下朝回府时,就曾不解于她那一身感染周围的好心情,频问她有什么喜事,伊人只是甜笑盈盈说没有。
“原来她对你消气了?”他浅笑,心头却拧得千回百转。
“她也告诉我关于你们之间。说真的,我很惊讶。”皓琰仍旧气定神闲,唯笑容已然敛去“我真没想到她会让你破了早先订下的规则唉,一个女人偏执的怨念,让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跟她你全知道了?”天地刹然变色。
她每每推三阻四不让他说出的事,她自己居然
“别紧张,我并不生气;不论你们之间如何,都不妨碍我对雪儿的心意。”皓琰再下一黑子,占得对手疏忽的优势,连吞了好几颗白子。
“即使即使她的身子已经”庆熠哽得几乎说不出话。
“那有什么办法呢?你们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能说谁对谁错吗?”清俊的男人耸耸肩“真要爱上一个人,不管她怎么做,你都会狠不下心责怪她的。”
铁青着脸色推开棋盘豁然站起,庆熠凛言“我先回府了。”
皓琰拉住他的衣袖“雪儿本不打算告诉你,是我擅自作主说出来,你可别让她知道,否则她又不知要对我生多久的气了。你会帮我吧?”
相对静默了半晌,他终于开口“我不戳破她。”迈开几大步,他又旋过身直视皓琰的眸心“告诉我,你们也曾相好过?”
“你说呢?”挑动眉毛,皓琰面露只可意会的笑。
握紧拳头,庆熠挺拔的身影如一阵狂风,飞卷出了落花轩。
屋里一双乌黝墨瞳目送他离去,几丝异样光彩跃过,用意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