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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时,我以为你是因为这原因而讨厌我”往事重提,悲上心头,玉绯雪一双美目已是泪光闪闪。
庆熠闻言惊呼“我怎么可能那么做?那太没道理了!”他晓得不少男子颇喜小脚,尤其汉人,却从不知竟是到这般地步!“未折骨缠足,走动、出入都方便些不是?再说,你不缠足,也并非什么错处,我怎会为此入罪于你?”他大摇其头,为梅氏的悲苦际遇同感唏嘘。
抬起头,她直勾勾地凝望向他,小心问道:“你当真这么想?”
“我象是在胡诌吗?”他无怍地笑开,率真坦荡的笑容充满无限魅力。
“不。”她也笑了,笑弯的眉眼挤出一颗温热泪滴,滚落秀丽面颊。“我相信三爷!”
几句简单恤语,字字如珠王,丁当敲入她心版,足称今生最悦耳的感动!
就算并非真心话,只是安慰也好、场面话也罢,都是她等待、期盼了好久好久,以为永远不会实现的梦想。
而他,说出口了。那么无意地,他就探得了她最深沉的创口,轻易抚平它;流出的那颗泪珠正如她心上剥落的伤痂——她再也不疼了。
“自此以后,我努力于增进自身的才学涵养,尤其琴棋诗书画等雅艺”
“你确实是才华洋溢啊!”庆熠并不吝于表露对她的赞美“听闻你在亲族间素有玉才女之称?”
她摇摇头,淡愁浅笑“那是对外人这么说,要真是亲戚,才不那么喊我。”眼泪又迅速聚积盈眶“私底下,他们尽拿我的痛处嘲讽我,管我叫大脚娘。”
俗云“大脚是婢、小脚是娘”用在玉绯雪身上却恰恰都不对,含着妒忌的嘲笑于焉而生。
“我不喜欢和亲戚相处,因为我总见着长辈们带着些鄙夷的眼光;堂表兄弟们更是追在我后头,竭尽所能挖苦我。有着纤纤小脚的姊妹们,虽羡慕我得以自由,却也可怜我不见容于大伙儿。活在那些目光下,真的太痛苦了。”几乎教人喘不过气的日子,她永远难忘。
“我知道。”
她的话,有着强力震撼,在他的心谷产生剧烈回响,轰隆隆地震荡狂啸——
“那种切身之痛,我是再清楚不过。”回望布满荆棘的成长之路,直至今日,他才好不容易地能云淡风轻“你瞧瞧我的脸,告诉我,觉得如何?”
玉绯雪莹眸瞥望了一下,很快又低头回道:“很好看。非常好看!”因为太俊美,所以她不能多瞧;否则必定又会痴迷得忘我
在她眼中俊逸出尘的男人颔首轻笑“见过我的人,都难免说我长得好看、生得俊、漂亮之类的。”
玉绯雪投来一道疑望。敢情这男人是没事找她称赞,好满足一下自恋心吗?
“只不过他们会趁着没其它人在旁的时候,跟我补上一句。”他侧头对上她澄亮的水瞳,顿了一会儿才缓缓说出:“可惜,是个杂种。”
“这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这话,怎有人能当面说出口?听入耳的人,心会有多刺痛!
玉人儿低下头,抑止不住泪潸潸流。
是因为对他曾受的苦,感同身受;是因为对他无端让人任意刺伤,好生心疼。
“你做什么流泪呢?别哭了。”庆熠从袖口抽出素绢,为她擦去滚滚流出的晶泪。
他不过是说说自身遭遇,哪里伤着她了?他真不知道。只是细心地擦去瑰嫩脸颊上的热泪,以他一贯的温柔体贴。
倏地,她冰凉的柔荑握住他的大手,感觉他的温暖。“三爷是个这么好的人,他们怎么可以”她望进他此刻柔若青潭的翠眸,低低哽咽“那些明明都不是你我的错,为什么旁人却要用偏颇的眼光对待我们?”
庆熠注视着面前妍媚秀雅的容颜,心湖为她的言语又一次激荡。
佳人星眸迷蒙似含烟西湖,水光邻莹;她柔嫩的樱红唇瓣,宛似初春盛绽的粉樱花瓣,引他不自觉一点一点地,俯首慢慢贴去。
只要再靠近一些,或许就能闻到春樱的香郁;只要再靠近一些,兴许就可以品尝到嫩樱的甜软
“是啊为什么”他低声喃应。为何他们的幸福被牺牲得这么莫名?这是两人同样积存在心底的疑问,今日此时,那样因缘际会地,它们好象要重迭了
玉绯雪只觉雾蒙的瞳孔中,那张俊美绝伦的脸渐渐靠来。模糊间,她像深深掉入了他眼中无底的碧湖,沉溺于轻柔温暖的湖水里,不愿醒来。
她屏息等待这挺拔不凡的男子前来撷取她完整奉献的爱恋。
风停了,周遭宁静,她阖上眼,已经可以感觉到他鼻尖呼出的热气,就吹在她的唇间
“小姐——”突地,天外飞来一声呼喊,嗓门阔亮得震碎两人迷醉的梦境,惊得两人顿时全然清醒。
大梦初醒那一刻,庆熠愕讶地后退好几步,怔睇着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方才所做。
瞄见丫鬟快步走近,他最终只能给上一句:“对不起,我失礼了!”留下呆愣在原地的她,旋即转身飞快离去。
“三”来不及喊出拦住他的话,玉绯雪只得愣愣目送他的背影。
指尖轻触自己的软唇,尚能摸到他刚刚呼在上头的热气,还那么暖,带着一点点水气
怎么到头来,会变成这样呢
“小姐!你跟姑爷在这里做什么啊?”
“做什么?””转头,玉绯雪瞪向春儿,咬牙切齿“我才要问你到底要做什么呢!没事大呼小叫,怕全府听不见吗?”
就差一点,她和庆熠只差那么一点就
“我?我没做什么啊!”春儿倒是很无辜的模样“府里那么大,不喊大声些,怕你听不见嘛!随便喊喊,其实也没什么事啦!”
可恶的丫头!无端打扰主子夫妻相处,结果居然是“随便喊喊”?
“你你真气死我了!”玉绯雪莲足重重一跺,嗔怒地走出了梅林。
春儿并没有立刻跟上。她站在梅树下,对刚才所见之景象忧皱起的眉头,没有让谁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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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灰暗,细雪连续飘了两夭,四周已是一片银白世界,皑皑白雪堆在屋瓦上、树枝上、石板径上
这样冷的天候,玉绯雪却不待在有暖炉的房间,独自在花园的亭子内伫立,静看雪花片片飘落,四下净是寂寞的宁静。
梅花开了,但无人欣赏。回想前几日在梅林里险些俞矩,她心儿仍旧怦怦狂跳!他的温暖、他的气息,还留存在她新一页的记忆中。
然而那对她和庆熠之间的关系不但没有帮助,反而使两人又倒退好一段路,拉远了彼此间的距离。因为只要看见对方,他们都会想起那情不自禁的一幕,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尴尬。
该怎么办?难道当个谈话的知心朋友,是他们的极限?
可是她已经陷落,已经爱上他了呀!今生今世,只想当好他的妻子,伴随他左右,一如她入门那一天所做的决定,不离不弃!
他呢?他又如何?
忽然,她害怕起来,怕他那天是将她错看成思念已久的嫣蔻,怕他以为自己低头要吻下的女子,不是她玉绯雪
深深吸入一口冰冷的空气,教自己冷静;然后呼出一团白蒙蒙的热气,一声长长叹息
“好端端地叹什么气呢?敢情是太想我?”
轻佻的话语,几近陌生的嗓音玉绯雪惊征回首,乍见一面容清俊的男子斜倚凉亭圆柱,双手勾抱胸前,戏狭地瞧着她。
踏雪而来的男人,身着黑绸绣金线、一排绿玉扣的大袄,头戴貂绒暖帽,显而易见是个出身高贵的世家子弟。
玉绯雪侧低下蛲首,曲膝福身“见过贝勒爷。”
“哟,才分开不过两个月又多几天,就变得这么生疏了?那怎么成!”皓琰咧嘴而笑,迳自坐上石椅“最多再过十个月,你就又是我的人了,这样冷淡淡,可讨不了我的喜欢哪!”
“你”玉绯雪瞠视着他,怒气陡升,连串迸出积存许久的问题“为什么要和三爷做出奇怪的约定?还有,你到底跟三爷说了我什么?让他这样误会我跟你的关系!”
“看看你,用这什么态度同我说话?”皓琰立起身,踱步至她身边,伸手轻抚过她细嫩的脸庞“该知足了。我过手的女人有哪一个像你,会让我低头去跟人求讨?”
玉绯雪迅速别开睑闪躲“你已经如愿娶了瑞王府二格格了,何必非要我不可?”她问的许多问题,他都没有给答复。“更何况,你若娶了好友的下堂妻,你往后如何跟他往来?你们之间的情谊会无法继续”
“这你用不着担心。我和庆熠的情感,断不会因为女人这种指尖大的小事儿,而有些微裂痕的。”尊贵的贝勒爷勾弯唇角,满不在乎。“就如我迎娶了他的心上人、瑞王府二格格——嫣蔻为妻,他也不曾因此对我不满啊!”什么?皓琰新娶的夫人,瑞王府二格格,正是庆熠心仪的女子?
自己喜欢的人,成为好友的妻子,庆熠内心有多煎熬?可他什么也没说,不曾抱怨
“你明知他喜欢瑞王府二格格,却还是当着他的面,要走了格格当你的夫人?”她咬唇,不敢相信。
“那女人贪慕虚荣,自愿抛弃靖王府三世子,嫁个身有爵位的丈夫——她贪我的贝勒名,难不成还怪我呢?哼!”皓琰不屑冷啐。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推拒这门亲事?你先是夺走他的心上人,然后又跟他讨取我,让他一无所有,自己却享尽齐人之福?你太可恶了!”玉绯雪不平地愠叱“你马上去跟三爷说明白!说我们之间是清白的,说你要解除那个莫名其妙的约定,说——”未及一瞬,皓琰猛然一记钩拳,狠击在她平坦的小肮上!
“唔”好痛!她弯下腰抱住肚子,额上沁出滴滴冷汗,眼泪也自行溢出了眼角。
皓啖刻意将她蜷曲颤抖的身子拥入怀中,轻在耳畔提醒“安静点,他来了。”
距凉亭十数步之外,庆熠止步静立在那儿观望这一幕;此情此景,任谁都会以为,玉绯雪是伏在皓琰胸膛上啜泣,寻求慰藉。
玉绯雪万不愿意造就难解的误会,偏疼得直不起腰,也挣不开这可恨男人的怀抱。
揉抚她的背脊,皓琰轻声言道:“很痛是吗?这一拳可还隔着手套呢。早提醒你别用那种态度跟我说话了,是不是?”
他放她坐至石椅上,自口袋拿出一条绢巾递至她面前“喜欢的东西,我可以等,等再久都行,独独不许旁人来玷污。如果有人犯忌讳,到时我会怎么做,就难说了。明白了?”
男人的声音表情都是温柔,找不出丝毫残酷,却更显他的深沉与恐怖。
玉绯雪困难地抬起头,疼痛的泪眼里满是愤恨。
像是看出她无言的怒吼,他耸肩邪佞一笑“尽管跟庆熠告状去。我敢打包票,他绝不会信你半个字。”又是得意一笑后,他旋身扬长而去。“顺带一提,今儿个我要带你丈夫上酒楼去,或许通宵达旦,你甭等门啦!”
走至庆熠面前,皓琰见他望着玉绯雪伏靠在石桌上的身影,视线久久不离,于是拍拍他肩膀,勾唇笑言:“甭瞧了。她只是太想我,见到我喜极而泣而已,走吧!”
“是吗?那就好。”再回望一眼,他于是跟着皓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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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晚,庆熠迟迟未归。
今儿用不着张罗晚膳,玉绯雪索性也略过这一餐,在暖炕上半倚云罗枕,专心静待春儿来报姑爷消息。
凉亭一景,庆熠定又误会更深!她该怎生解释?
稍稍调整一下靠姿,腰肚那儿还隐隐作痛。皓琰一拳给得不轻,技巧却拿捏得当,以致她雪白柔软的腹上不留任何痕迹,无从佐证他曾犯下之恶行。
庆熠这会儿在酒楼做什么?很欢快吗?他会如皓琰那般左拥右抱吗?他会狎宿勾栏女而彻夜不归吗揣臆种种可能,件件都令她割心。
三爷,回来好不好?别同皓琰贝勒在酒楼流连忘返呵将皙莹的小脸埋进软枕,她在心底不断默念,锦衾羽被柔暖舒适,眼皮不觉间渐渐困倦,终至闭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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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回府了!奴才来报。
庆熠日来了!她欣喜迎接,却见他满面寒霜。
朱门外,停着一座彩轿。
“我和皓琰说好了,今天就把你送入恭勤郡王府,自此你就是他的如夫人了。去吧!”他如是说,面无表情地推动她前行。
“不”她心神惊惶,身体却无法挣扎,一步步向彩轿走去“我不去!我是你的夫人啊!”“我从不要你当我的夫人,你也从来都不是我的夫人,我们只是一对貌合神离的假夫妻罢了。”他一把将她推倒在门外雪地里,大门随即慢慢拢上,
“戏演到这里为止。你很爱皓琰不是?跟他去吧!”霜冷的俊颜消失在逐渐关阖的门缝中,直至不再复见。
“不——”
一声凄切呐喊,惊断梦魂,玉绯雪骤然转醒!
“不”她抚住剧烈喘息得几乎透不过气的心口,愕觉颊上亦是湿冷。
梦,虚假的幻象,却验出她真实的泪水。
皓琰的恫喝萦绕在怀,庆熠的误会无从开解,她多么害怕虚幻的梦魇无意间成真!
忽地,门外小院落中庭传来踩踏积雪的声响,往对门而去,尔后入了屋。
“三爷是三爷回来了?”怀着不确定的喜悦,她连忙掀被下床去开门探视。
屋外正飘雪,刺骨寒风夹杂着冰霜吹来。玉绯雪一身薄袄未加衣,纤足仅着罗袜,仍喜极地提裙盈奔过积雪,到他灯已亮起的房前。
是他,他回来了!她想见他、要见他,立刻、马上!
她需要他一个温雅的笑容,来湮灭噩梦中那张冰冷的容颜;她要告诉他,不管他怎么看待她和皓琰,她无论如何都不跟皓琰再有任何牵连!
举起的手不及触碰门棂,一声娇滴滴女音滑过,让玉绯雪诧异地停下。
“爷,对门住的可不是您的夫人吗?莲莲好怕惊扰了夫人,她过来兴师问罪呐”音调甜得教人浑身发麻。
“不会的,她管不着。”男人答得干脆。
“真的?”女子咯咯笑问。
“你只消好好使出本领,证明你确有让人通体舒泰的本事,别辜负贝勒爷的引荐就成了。其它的,自有我来担待。”
“那莲莲就恭敬不如从命”
随即一阵夹杂着喘息的吃吃笑语,随**高升而转成吟哦浪语
站在门外的玉绯雪胸口一团气闷,只觉得头快爆炸了!
是妒忌、是怒气,总之无法忍受,真的无法忍受!
毫不犹豫地,她敲响了庆熠的房门“三爷,是你回来了?”
房里原本的春情因她的打扰稍稍静淡下来,但里面的人迟迟不发回应。
“三爷,开开门呗?我有些话想同你说”
“我现在分不开身,你若不介意,就自个儿开门进来。”里头丢出一句。
迟疑片刻,玉绯雪推开了房门,踏进从不曾进入的房间。
房内,她惊见卧帐旁的太师椅上,一个妖冶艳丽的女人未着寸缕,赤条条地跨坐在庆熠腿上,雪白的臂膀和大腿活似藤蔓般攀缠着他的颈项和腰际,扭动葫芦腰之际,还对她投来一记胜利的笑容。
而庆熠修长健美的身躯亦几乎是luo程的,仅剩一条薄长裤。环抱着冶艳花娘的健臂精硕,肌肉匀称,望着玉绯雪的目光很是淡漠。
一出活色生香的春宫戏就在面前上演,玉绯雪的脸儿霎时红透到耳根,很
快地,又转成苍白
就在他冷冽的眼光下,她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像碎琉璃般在地上被人狠狠踩过的声音。
“有什么话快说吧!”庆熠一双大掌在花娘莲莲的豪乳间尽情揉玩捻弄,一边不耐烦地催促玉绯雪。
他不在意当着她的面演出活春宫,也不在乎她作戏般的伤感表情,只是合该此刻房内正帐暖春色浓,所以当瞳中映有她的容颜时,他竟会渴望怀里抱着的、手上**着的女人就是她。
该死,见鬼了!
皓琰说的对,他当真禁欲太久,才会着了她的魔,傻傻地足不出府陪她没事无聊起舞,那天在梅林下,也才会忘情地险些吻了她
皓琰在酒楼一脸趣味地问起此事时,他震惊至极,所有尴尬、难堪、无措的窘态,全让他在一瞬间尝遍了。
是她说的吧?这个擅于装模作样的玉家小姐。
闭了闭眼,庆熠加重玩弄身前女人的手劲,冷笑看着玉人儿。“如果没事,就回房安歇吧!别打扰我找乐子或者假使你真有兴趣,我也准许你在旁边观赏。”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酸楚泛漫在眼眶里,她呐呐挤出抗辩的唯一靠山“我是我是你的妻子啊!”梦魇换了场景,真实地重演着。
“你的确是我名分上的夫人。可那又如何?”当着她的面,他依然视若无睹地纵情。
这个总是用道理占便宜、用眼泪卖可怜的女人,他再不会上她的当!
“我已经尽力陪你扮演一对虚凰假凤,也该够了!我终究是个有七情六欲的男人,有平常的欲望,需要正常的慰藉,没有必要跟着你清心苦修一个年头!”
莲莲跪到他跟前,纤手解开男人的裤头腰带,略褪下丝薄的布料,媚眼朦胧地迎接他的炽热,开启朱唇轻轻将他含进檀口,灵舌巧勾摩弄,高超的技巧让男人不掩饰的吟呼自喉头逸出,万分享受。
“所以,这就是你要的?”玉绯雪脸红心跳,强迫自己睁着眼不转开身,
把这羞人的画面全收进清澈的眸子里、脑子内,心底似乎了解怎么做了,声音也变得冷静。“只要这样,就能讨你开心了,是不是?”
庆熠撇嘴一笑,没有答话。
秀眉微颦,她旋过身子,不发一语地离开了。
看着她静静走开,一股矛盾的愤怒立即在庆熠心头意外泛起。
她走了!就这么走了!毫不在意地,没掉半颗眼泪,没有半句哀求,若无其事地走了!
她可恶地满不在乎,是因为觉得他不好玩了吗?
该死、该死、该死
满腔悻怒间,他一把拉起莲莲,冷不防地将她抛上床,在女人未及反应过来前冲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