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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可能是大人间的谈话过于无聊。
得到了布鲁斯的承诺，失去兴致的小哈利很快找了个借口，就拉着自己的小伙伴去别处玩耍。
“让你见笑了，小孩子耐心不是很好。”
诺曼嘴上虽然说着埋汰的话语，眼神中却是掩饰不住的慈爱笑意。
“哈利是个聪明的孩子，将来一定会很好地继承诺曼叔叔的事业。”
花花轿子人抬人，布鲁斯很有眼见地恭维道。
“哈哈哈，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果不其然，一口饮进杯中的红酒，老奥斯本的心情明显又好了不少。
“布鲁斯，你有听说过超级士兵计划吗？”
毫无营养地又拉扯了几句，诺曼终于耐不住抛出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
“有所耳闻，如果你指的是美国队长那个的话。”
暗自提高警惕，青年表面依旧是不动声色。
“当然，能够称得上超级士兵血清，除了当年那位大兵注射的药剂，还有什么东西有这个资格。”
诺曼颇有些好笑地打趣道，显然对某些后来出现的糊弄玩意，表示嗤之以鼻。
“怎么，奥斯本叔叔突然对那个感兴趣了，不是说厄斯金博士的配方已经丢失了吗？”
布鲁斯装作不经意地用酒杯遮住自己的视线。
“说不感兴趣肯定是假的，毕竟是超越凡俗的力量，谁不想得到啊！”
用类似歌剧咏叹的语调感慨过一番，诺曼苦笑着摇了摇头。
“只是可惜除了美国队长独一份的机遇，后来就再没有其他人得到过完整血清的配方。”
看似惋惜的感慨，布鲁斯却没有半点捧哏的意思。
“科学研究的发展总是曲折着前进的，谁敢保证在科技日新月异的将来，不会再有天才复刻厄斯金博士的奇迹呢？”
见对方始终不肯接过话茬，诺曼笑得有些不太自然。
抬头仔细打量过四周，在确定没有其他人注意到的前提下，老奥斯本动作隐晦地从口袋摸出手机。
“我的人前些日子，在调查公司部分被私售给黑帮的军火时，发现了一些有趣的片段，小布鲁斯你想看一下吗？”
语气越发的热情，但是诺曼一双眼睛却是死死盯着布鲁斯的双眼，似乎想要从中观察出某些端倪。
“非常乐意。”
布鲁斯十足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很是沉得住气。
画面中，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年轻男子干脆利落地游走在枪林弹雨，中途多次徒手拗断枪支，甚至以不可思议地灵敏躲避子弹，显然已经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范畴。
画面抖动的很厉害，还能听到偷拍的人慌乱的呼喊，这应该是对方利用偷偷藏在身上的针孔摄像头，在不被发现的前提下隐蔽拍摄的。
如果不是视频的主角把面部特征全部遮住，大概他现在未必还能坐着和诺曼谈笑风生。
这是某人早期出道的时候，还没有那么谨慎，只知道让系统删除周围的监控，才会不小心留下了把柄。
至于诺曼口中所谓调查人员无意间发现的说辞，布鲁斯可是半个字都没相信，这很明显就是从当时那伙帮派分子的角度拍摄的。
能做军火做到这个级别的，谁手底下没点亡命之徒？
“这是……”
布鲁斯故作一脸惊讶的样子。
“你也看出来了，这个程度的力量已经超出人通过锻炼可以到达的领域，我怀疑这位神秘人很可能注射过类似超级士兵血清的东西。”
“不瞒你说，我们集团最近有一个项目叫做人体增强药剂，合格品的成效就和这位神秘人差不多，只可惜后续的资金链出了点问题……”
没从布鲁斯脸上看出什么端倪，诺曼稍微有些遗憾地收回目光。
“有意思，诺曼叔叔是打算和军方合作吗？”
装模作样地反复观看，布鲁斯明知故问地抬起头。
“如果真的让军方掺一脚，你觉得到时候还会是我们说的算吗？”
诺曼露出神秘的笑容。
“那么您的意思是……”
布鲁斯同样眯起了眼睛。
“我觉得这块蛋糕两家享用已经足够，再有外人加入，那么我们估计就只能吃些边角料了。”
诺曼用手指了指自己，又看向布鲁斯，语气里充满了诱惑。
“奥斯本叔叔，我可没想到我们关系这么好，好到你能把这种秘密与我们共享。”
布鲁斯也笑了笑，没接过话茬。
“哦，上帝，小布鲁斯你说出这种话真是让叔叔我太伤心了。”
诺曼作出一副伤心的模样，见布鲁斯丝毫不为所动，没办法只得摊牌道。
“出于某些原因，决策层否决了我继续再往里面注入资金的提案，所以我希望能将做到一半的研究数据转移到汉默集团，由我们出人，你们出资，继续完成这项研究。”
布鲁斯一目了然。
不同于托尼对斯塔克工业近乎绝对的控制，以及随着他在军方心中地位的提升，汉默工业逐渐快成了他们父子的一言堂，诺曼想要履行自己的意志显然要困难上不少。
“奥斯本叔叔，这种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我需要回去和我父亲商量。”
摇了摇头，布鲁斯措辞委婉地推辞道。
“布鲁斯，你要知道，超级士兵一旦成建制出现，绝对会打破以往军备竞争的常态，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而且难道你不渴望那样的力量吗？！”
听出布鲁斯有婉言回绝的意思，诺曼终于卸下了伪装出来的从容。
本以为作为一个“纯粹”的科学家，布鲁斯比起他那个奸猾的老头子更容易被忽悠，却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滴水不进。
或许对别人，这更多是一个赚钱的机会，可对奥斯本父子，超级士兵血清却是拿来救命的。
基因上的缺陷，只有同样能够作用到这个层面的血清，才或许会有痊愈的可能，一旦错过这个机会，就又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汉默工业究竟还是一家军工为主的企业，猝然投入另一个行业风险太大了。”
组织了一下措辞，青年委婉而又坚决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可是……”
诺曼还有想辩解的意思。
“诺曼叔叔，如果您能坦诚说明奥斯曼集团不愿继续投入资金的愿意，只要理由充分合理，我想我和父亲都会很乐意考虑你的提议。”
“否则的话，我们承担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强行打断对方的话，话到这个份儿上，他已经差不多明白诺曼的用意。
利用自己当初执行正义流出的视频，制造已经有人研究出超级士兵血清的假象，再误导自己父子出钱支持他的研究。
熟稔剧情，布鲁斯可是很清楚人体增强药剂是个怎样的天坑。
“作为晚辈，我还有个小道消息，或许诺曼叔叔会感兴趣。”
“我听说斯塔克好像已经找到改进方舟反应炉的方法了，据说可以让反应炉的成本下降至少三成。”
轻飘飘地从嘴里漏出一句话，说完，青年便举杯示意着离开原地。
只留诺曼一个人站在那里，脸色不住地阴晴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