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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独枝闻言摸了摸江枯的脸,她惊讶道:“呀,好像越来越烫了!”察觉到自家徒弟红的可以滴血的脸,越发担忧:“不会是越烧越严重了吧?”
“江枯乖,躺下来好好休息。”江独枝把江枯先前敷着的毛巾浸在了水盆中,搓洗了下,又放回了江枯额头上。
江枯本就恍恍惚惚,被烧糊涂了。没准一醒来,记忆都能断片。这会已经又懵懵的睡去了。
江独枝一直在榻边,见江枯已经睡了,吊着的心总算是缓下了些。她牵起江枯的手,放在了锦被里。刚起身还未走,她的手腕便被一只小手拽住了。
她听见江枯小声喊了一句师傅。
认命般,江独枝做好准备转过身来,想着该如何面对江枯。却发现江枯的眼还是闭着的,只是睫毛遮下的阴影有些颤动,似乎很不安心。
虽说睡着了,可拽着江独枝的小手却纹丝不动,让人都快不禁怀疑真假。江独枝也不想把动静闹得太大,怎么说江枯也算是病患,还是得静养。
沉睡中的江枯显得很安静,也很脆弱。注视着这个一心一眼只有自己的徒弟,江独枝自问是不是没有当好师傅?
江独枝是冤枉江枯了,可江独枝也是真的生气了。江枯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她,去和人打架。
想着想着,江独枝有些疲倦地揉着额角。她没有狠下心离开,就待在了江枯身旁。出于江枯还在发烧,她也没有心情睡。就这么撑着额头,照看着江枯。不知不觉,眼皮子像是撑不开了,江独枝累得实在不行,就这么睡着了。
清晨,天空中弥漫的雾气还未散。江枯醒来时,便看见她的师傅在了榻边。长发如墨,清眉秀目,美得不似凡尘。只是,眼下似乎有层淡淡的青色,不难看出其主人的操劳。
许是因为江独枝细心照料下,江枯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翌日已经痊愈得七七八八。
江枯的记忆确实断断续续,大致的事还是记得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其中偏偏最完整清晰的记忆,便是江独枝亲她那段。
江枯摸了摸侧脸,脸颊上,似乎还有那时的触感。江枯的脸瞬间唰唰的红了,比熟透的苹果还要红上三分。凝视着喜欢宠着她的师傅。江枯的世界是黑暗的,可江独枝却像是一束光,温暖着她。从心底的温暖。
可这也让江枯贪恋得舍不得放手。
她要长大,来保护师傅。这样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辱骂师傅。
……
江独枝醒时,床榻已经凉了半截,被窝空荡荡的。江枯早已不在。
江独枝身上还多了件披风,这屋里就她和江枯二人,是谁所为不难猜。
江独枝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一到正堂,就瞧见了不见踪影的江枯。江枯老老实实走到江独枝跟前,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乎对之前的事还心有余悸。“师傅早。”
江独枝的气早在知道真相时就消了,但她不会显露出来,免得这小家伙还以为自己做得对,下次继续执迷不悟。
江独枝故意没搭理江枯。江枯的小脑袋撇了撇,似乎在观察师傅的态度。见江独枝没理她,江枯异常殷勤地把先前买来的早饭给放在了桌上。
江独枝瞥见桌上的早饭,面上阴云四起。江枯心说坏了,师傅肯定又生气了。紧接着,劈头盖面的就是江独枝的训斥质疑:“你是觉得发烧很好玩还是怎么,昨晚上刚病,今早就瞎出门?”
“师傅还生气吗?”听着江独枝责怪里的关心,江枯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她试探地问道。
说是问,其实江枯心里已经有了差不多的答案。她的师傅,从头至尾,都没有真正生过她的气。
江独枝冷哼一声,俄顷,露出审视的目光道:“这事可不能如此便算了,为师的惩罚你还没受完,不过,为师现在改变了主意,换个东西罚。”
“免得你这个小哭包又倒在门口,丢人现眼还得费不少药钱!”江独枝又狠狠瞪了江枯一眼。
江枯却不以为然,心说要是发烧能让师傅陪着她,那她更愿意天天发烧。不过江枯很识趣的闭了嘴,她的想法要是给师傅知道了,定是免不了一顿罚的。
江独枝翻出来一个黄花梨木箱,拿了个小盒子。她用强硬的语气道:“过来。”
江枯默默地走了过来,她闭上眼睛,等待接下来的惩罚。等了半天,既没有皮肉之伤,也没有长篇大论的责骂。江枯睁开眼,却听见江独枝说:“别乱动。”
细嫩的指腹划过她的额角,又轻轻碰到了她的脸颊,那些都是江枯受伤的地方。江独枝手中拿着的是一盒药膏,正均匀的抹在江枯的脸上。“师傅,不是要罚徒儿吗?”
“是啊,怎么,你还急着受罚?”江独枝唇角挂上一丝冷血,讽刺地反问。
“……”江枯选择了沉默。她乖乖的接受江独枝给她接受。江枯想着,师傅总有师傅的道理,她无条件相信就行了。
被师傅碰过的伤,火辣辣的疼似乎都消散于空中了。剩下的,只有江独枝指尖的余温。感受着,江枯似乎沉醉其中了。
青青紫紫的伤确实不少,一道道的,江独枝看着说不心疼,是假的。她想起来又有些余怒未散。她一离开,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徒弟就伤成这样。以后她不在的日子不会少,再者,以后小哭包长大了,也有出师的那一天。难不成次次给人欺负?
上次武馆的事还让江独枝耿耿于怀,这次更是推进了她的决定。
江独枝板着脸,“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
江枯思索片刻:“打架?”
江独枝宠溺地刮了下江枯的鼻子,终于憋不住喜笑颜开。“傻,是让人给欺负了,丢为师的脸!”
江独枝匆匆的取来了一个包袱,她把布解开,将被包着的剑鞘扔给了江枯。“自己抽出来看看。”
江枯一个踉跄,差点没接着剑。同是松了口气,差点就要把师傅的东西给落到地上了。江枯抽出剑鞘,那是一把和她之前毁去的剑有七分形似的剑。不同的是,先前那把是木头的,而这把是铁剑。
江枯:“师傅这是?”
江独枝都想冲她家的傻徒弟翻个白眼,这么明显了还问。“为师找人做的,现在它是你的了。”
“真的?”江枯欣喜若狂地抱着那剑,这是师傅给她找人造的,和之前买来的不一样了!江枯探头道:“师傅,这把剑叫什么名字啊?”
江独枝漫不经心道:“还没有名字。你是它的主人了,这名字,自然是你来取了。”
江枯盯了剑好一会,“那就叫念暮好了。”
江独枝觉得这个名字虽然怪怪的,但江枯的剑,取什么她也管不着。“你喜欢就好。”
江独抱着剑,像是什么珍贵之物一般,她笑嘻嘻的:“徒儿很喜欢,谢谢师傅!”转而问道:“师傅,不罚徒儿了吗?”
江独枝打趣道:“你想得美,罚还是要罚的——就罚你带着念暮,一生一世了。”江独枝就是随口说说,哪儿还有人会真的带着一把剑一辈子,早晚都是要丢弃换新的。
就像她也没指望江枯以后能记着她一样。江湖那么大,她能在江枯心里占的一席之地太小了。
带着徒弟,厉行风雨的江湖生活倒也挺好的。
江枯抱着剑,都快舍不得放下了。“徒弟遵命!保证一直带着念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