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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晚餐,佘琅见她又递给自己半勺食盐,不解道:“给我干啥?”
“刷牙啊。”
“刚刷洗过,漱完口呢。”
“多洗一次吧。”
“为什么?”
“洗得干净点嘛”
“您为何不多洗一次。”
“我晚上没吃荤菜呀。”刀白凤答道,脸色微红。这个时代还没有牙刷,他们用手指沾些细盐来摩擦刷洗牙齿,而这种习惯也只有汉化程度比较高的贵族才有,普通民众若有饭后以水漱口的习惯,算是文明程度比较高了。
佘琅心里纳闷:“吃荤的牙口比吃素的要脏吗?这是什么道理?”没等他脑子转过弯来,刀白凤已经嗔怪道:“你做得那么好喝,害得妈喝多了,肚子涨得难受呢。”
“喂,您的小肚子才盈盈一握,不见丝毫鼓胀的模样嘛。”佘琅瞅了她的小腹一眼笑道,一边按照她的吩咐又将牙齿刷洗一遍。
刀白凤反诘道:“傻孩儿,又不是怀孕,怎能看得出来?”她将筒裙解开,躺在竹席上,又将筒裙盖在自己身上,与平时一样,一点也不忌讳他盯着看。换衣服的时候,她却偏偏要将他赶出去,除了她不想让最隐秘处暴露在他的面前之外,更重要的是不想让他发现自己在三角|裤底垫了几层棉布。
佘琅没有想到筒裙还有这种妙用,随口问道:“您若涨得难受,要不我帮您揉揉?”
“好啊,先帮妈揉揉,等一会再帮妈按揉一下,可以吗?”她开心道。他色迷迷答道:“很乐意为您服务,这是孩儿最喜欢做的。”
他躺在刀白凤身边,伸手从筒裙侧面底下探进去,按在她柔软滑嫩的小腹上,一边轻轻地抚揉,一边柔声问道:“为何又改穿筒裙了?”
“等我们出行的时候,再换上长裤不迟。如今住宿在马店里,穿筒裙方便,我喜欢。”
“您穿的还是没有扣钩的这种,不怕像前次那样春|光外泄呀?”佘琅凝视着她的眼睛问道。
刀白凤粉脸一红,伸出玉手以手指夹着他脸颊的嫩肉轻摇道:“妈就你一个心肝宝贝,你是妈最亲近的人,又不是外人,能叫春|光外泄吗?”
“您说得对!我们相依为命,当然不是外人。”佘琅精神一振,兴奋地问道,“那我可以看遍您的身子了?”
“坏蛋,哪一处你没触碰过?还看不够吗?”她又羞又恼地睨了他的一眼,娇嗔道。
佘琅盘旋在小腹上的手突然按在她的私密处,轻声道:“这里还没看过!”
“啊!”猝不及防的侵袭让她惊呼出声,一双玉手条件反射般地同时压在他的手背上,脑子霎时一片空白。在她的印象里,除了那次为了照顾受伤的段誉,与他同床共枕的时候,他曾经侵袭过她之外,后来一直很乖巧,从未有过出格的举动。甚至后来在地下暗室里练功对决,两人颇多肌|肤相亲的时候,甚至晚上睡觉也常常互相拥抱,交颈相靡,叠股相贴。的确如她所言,没有一处是他不曾触碰过的。然而,此处他真的未曾摸过,更未曾看过,摸过的是段誉,不是佘琅。
从私密处传来温热感与压迫感,才让她愕然惊醒:自己竟然还将他的手依旧紧紧地按在自己的羞处。她满脸通红,将他作怪的魔爪抓离现场,惶急道:“那里你不能摸!”
“我是您的心肝宝贝,是您最亲近的人,我不能谁能?”他故作诧异道,见她没有当场发飙,翻脸不认人,心里早就乐开花,就差没有欢呼出声。
刀白凤傲然道:“谁都不能!”
“爹也不能?”
“是的,他也不能,我与他已经断绝夫妻关系了。”她强硬道,心里升起一阵莫名的伤感与绞痛:“我何尝不是日夜盼望着他能爱我怜我,可他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若非那晚无意中听到他的心里话,我一直还在做着黄粱美梦呢。”
外面大雨滂沱,雨点挟风喧林,敲瓦弹竹,发出噪杂的响声,将屋内他们本来就轻声的谈话,完全淹没在风声雨声之中。
看着她的泪水滑落下来,佘琅心里的那点兴奋与暗喜,被她的泪水冲洗得荡然无存!心里又将自己骂个千百遍:“真是蠢货!干啥要提段正淳的事?这是妈的一块心病。克服了一个老毛病,又犯新错误!我真是蠢到家了!咦,妈与段正淳断绝夫妻关系是怎么回事?”佘琅十分好奇,问还是不问,在他心里纠结了好一会。心想,反正伤口已经撕开了,不如问个清楚,他为自己找到追问的理由。
佘琅一边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一边深情凝视着她,柔声道:“这样不是更好吗?您可以开始新的生活,有我陪伴在您身边,您不会孤单的。”
“呜呜……”刀白凤悲从中来,侧身紧紧搂着他,埋头在他的怀里,呜咽出声。他不说还好,一说更是勾起她的心事,因为他所说的,正是她最担心、最害怕的事。
原来,刀白凤出于维护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写信与段正淳断绝夫妻关系,冷静下来后,她却追悔莫及。不因段正淳,而是为段誉。因为维持表面的婚姻关系,她还能回王府去找自己的孩子。如今断绝关系后,又扬言不再踏入王府半步,使得将来想要见孩子一面,就变得更加困难了。她甚至凭自己的直觉,都能感受到,这些天段家一定到处在寻找誉儿。
佘琅见她哭得更加伤心,以为她为段正淳而伤心,又心疼又吃醋,拍了一下她的丰|臀,不无恼火地沉声责备道:“别哭了!离开一个没心没肺、负心薄幸的段正淳,有什么好伤心的?!”刀白凤被他一声“段正淳”给震住了,果然止住了哭声,抬起泪眼凄迷的脸,反驳道:“谁为他伤心啦?”
“不就是你?”
“才不是呢。”
“那你为何伤心?”他满脸迷茫道。
刀白凤咬着嘴唇,拧他的腰部,恨声道:“傻瓜,不为你,还能为谁?”在佘琅的追问下,她才将前因后果以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佘琅听了,哈哈大笑,刀白凤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嗔怪道:“妈伤心,你很高兴吗?”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捧着她的脸,用力亲了一下她那红彤彤的小嘴道:“我恨不得天天和您黏在一起,就怕您逃跑,您反倒担心我会离开您,我说,您傻不傻?还担心什么呢?”
被轻压在他身下,感受他的膨胀,刀白凤一点也不惊慌,眼眸如水,波光闪闪,如葱玉指抚弄他那浓浓的眉毛,忧伤道:“段家不会放过你的……”
“我们私奔吧,干脆跑到大宋,找个地方隐姓埋名隐居起来,谁也别想找到我们!”佘琅兴奋道。刀白凤又感动又向往,难于置信道:“你真愿意放弃将来的皇位?放弃荣华富贵?”
“皇位算个屁!荣华富贵连个屁也算不上!什么都是过眼云烟,只有您与我的相亲相爱,才是我最在意的!我们私奔吧。”他继续鼓动着。
刀白凤摇摇头道:“我们不能那么自私,段家需要你,大理的子民更需要你,你以后一定是个好皇帝!”
“想当皇帝的人多得去了,就算要当皇帝,也应该轮到段正淳,他还年富力强,轮到孩儿,也不知猴年马月,我们先逍遥快活几年,若是真有必要,等以后再说,成吗?”佘琅无限期待道,心想:“我不是存心骗您的,命运已经发生改变,段正淳什么时候撒手人寰,我也不知道,何况他有人保护着,如今只有您孤身一人,我必须守护着您——我生命中的女神!”
“誉儿,你不能直呼你爹的名字,再怎么说,他还是你的亲生父亲。你这般无礼,妈可不喜欢。”刀白凤不虞道。佘琅道:“好好,以后不直呼其名就是。您还没告诉孩儿,要不要和我私奔?”他那充满希冀的眼神,让刀白凤不忍心拒绝,她的心里难于抉择。佘琅见她沉默不语,已经明白了她的想法,很失望,浑身力气好似猝然流失一般,瘫倒在她的身边,一阵无力感占据了他的身心。
刀白凤惶恐莫名,猛然翻身扑到他的身上搂着他急切道:“妈愿意!千百个愿意!只要你别离开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您不是真心的……”佘琅闭着眼睛无力道。她的双手拉着他的手压在自己的心口上,惶急道:“妈是真心的!”
佘琅感受到手心里那强劲搏动的心跳,手里那种美妙的柔软与弹性,也让他的心跳也骤然加速!邪龙仰头,直抵圣地,让他颇为尴尬,睁开眼睛,只见她的眼里全是殷殷期盼与淡淡忧伤的神色,毫无媚态与欲念!她的手坚定而有力,没有丝毫挪动或抚摸,好像跃虎腾龙都不能撼动她的坤舆一般!
佘琅被震撼了:“这就是母爱?!是的,这即是我前世日思夜想的母爱,是孤星血泪里无数次幻想中的母爱!虽然我是一缕寄生的灵魂,但我能亲手将这份美好的感情给摧毁了吗?”他定定地凝视着母亲,心里患得患失,忐忑不安,不知该何去何从……
刀白凤从他的眼里读出了孺子之爱、浓浓的依恋之情,放下他的手,捧着他那俊美的脸庞,深情问道:“痴儿明白妈的心意吗?”
“我……有点明白,您希望与孩儿在一起,但您不希望孩儿与段家脱离关系,是这个意思吗?”佘琅问道。
“嗯,是的。”她含颌轻点,好像是这个意思,但好像又不是,“不,妈愿意跟你走!”刀白凤觉得连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佘琅索然低声道:“先不谈这事,以后看情形再说吧。”她默然无语,心底深处涌起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如一片枯叶离枝飘荡,在秋风中瑟瑟摇摆,不知能在何处栖落。
佘琅坐起身来道:“我帮您按揉。”
“不,不用,我想歇息了。”为了心中那点可怜的自尊,她违心地冷冷拒绝了。她不想在他的掌底指下,再次忍耐欲呼欲喊的冲动;更羞于在他一次次温存的按揉中恣意泄身。她害怕被他发觉,被他轻视。
佘琅有点意外,不明白她为什么重新披上那一层冰冷的盔甲,恢复往日那副冰美人的模样?他不正是按照她的意愿行事吗?为什么她又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