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行行都有状元郎

常书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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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单勇了解这位雷弟,若无其事地拔拉过肩上的大米,比划着手里削好的树杈架子,笑着道:“你不觉得你聪明得太晚了?我工序都完了你才知道,这可不像以前的天才雷哥啊。全\本\小\说\网\是不是被什么困扰?”

    “那是,自从我被感情困挠,智商确实有所下降。”雷大鹏一屁股坐到炉边,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这一句却是最雷的,刘翠云惊了下,知道雷大鹏所指是谁,和司慕贤交换着眼神,都看着团支书王华婷,王华婷有点忿意地胸前起伏着,有男人倾慕倒不是坏事,可有这么个傻货天天倾慕你,还直接了当挂在嘴上,当着众人面都能这么说出来,气得她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偷偷一瞥单勇时,单勇那促狭的眼神也正看着她,王华婷蓦地觉得心里被刺了一下下,不用说,又是故意诱导着雷大鹏乱放炮。这不,一眼而过,单勇貌似同情地点点头:“理解,非常理解,谁让咱们是兄弟呢。那你得赶快发展发展感情,现在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那当然,感情和理想都不能耽误。”雷大鹏文诌诌来了句,连他自己也咂吧着嘴,很别扭。

    扑声司慕贤咬着嘴唇,声音被压在鼻腔里,实在不敢笑,刘翠云也乐了,班长却没笑,有点悻然之色,最尴尬的当属王华婷了,好在雷哥也算怜香惜玉,看王华婷的表情不怎么好,岔道话题道:“蛋哥,不谈这个……咱谈谈吃的啊,你,真要做那玩意?”

    “当然,那道美味我可练了好多年了,就愁食材不好找……这里的无污染环境正好,多得是。”

    “那是……光村头那棵树上就多得去了。”

    “那儿不行,在麦地边上,你把人麦地踏坏了算谁的,得找个开阔地,要不打下来不好捉。”

    “这倒是……要不我下午再去找找?”

    “不用找,我早瞄好了,庙门口那片……”

    “对对,那儿也不少。”

    这一说,雷大鹏一点傻劲都没有,说得凛然正色,仿佛是什么重大决策一般,听得几人一头雾水,王华婷、刘翠云、丁一志这三位自然不懂单勇三人密谋了,都看着司慕贤,司慕贤的酸劲上来了,笑着咬文嚼字地说着:

    “他们在说一种文鸟科动物,有润肺和胃,补肾益气。适宜于腰膝酸软、疲乏无力、心悸头晕、气短等患者食用。”

    这么文邹邹的,听得王华婷三人更是一头雾水了,还是雷大鹏直接,不以为然地道了句:“看把你酸死呀,就麻雀你都能扯这么多?还补肾壮阳你咋不说?”

    司慕贤一呃,被噎了下,那两位女生却是脸上有点发烧,不过这会儿也知道了,敢情单勇这些日子又是削树枝,又是搓泥丸,又是砍树杈丫子,原来是想上打麻雀去了,刘翠云瞅着这机会别了单勇一句道:“单勇,就个弹弓,你打得能够大鹏吃吗?一只麻雀身上才多少肉。”

    “呵呵,翠花妹,这你就不知道了,玩这东西,得我是老大,哥这水平练出来的,三十米内弹无虚发。哎这事我好像告诉过你呀?”雷大鹏得意地道,刘翠云却是诧异地道着:“麻雀才多大,有那么容易打么?你以前不说是打教室和老师家玻璃么?”

    单勇和司慕贤一笑,王华婷和丁一志眼神一凛,可不料还有这等事。雷大鹏得意了拍着胸脯得瑟着:“可不,我为了准确打烂老师家玻璃,我从小学时候就开始练、练、练……每天挂个鸡蛋壳练,练到高中毕业,基本就弹无虚发了。说打鼻子不打眼,一弹弓能从防护网的窟窿里钻进去,打麻雀还不是小意思?”

    这几人听得笑意盈然,班长和支书面面相觑了,没心思吃了,似乎对这几个人的行径颇不满意,终于接了个话头,班长放下碗插进话来了,直说道:“你们别净思谋着干这些不靠边的事,再说麻雀有什么好吃的,市里烧烤摊上不都有么?难吃死了。”

    “一看就是外行,烧烤摊上那是死的小鸡仔充麻雀,味道差远了,我们做的这有个名头叫什么来着,贤弟,你起的叫什么来着,大二时候咱们吃过……”雷大鹏问。

    “浴火凤凰。”司慕贤文邹邹、酸溜溜地道。

    这下王华婷也笑了,潞院里经常传说“文青加二.逼、天下谁能敌”,一个胡说八道,一个引经据典,还真像那么回事。这不,有名头了雷大鹏拽了,直摆活着:“听见没,浴火凤凰……赛过凤凰肉,这肉可是越小的越嫩、越少的越香,最起码比家养的鸡鸭,饭店的大雁肉要香嫩得多,真的,你们没尝过,吃了那玩意,你再吃鸡鸭尝尝,差姥姥家了。”

    雷大鹏吹嘘了半天,却是说服不了两位本就不注重口舌之享的女生,不但不注重,反而觉得这事太残忍,就雷哥这肚子,那得装下多少无辜的小生灵呐。

    王华婷顺手拿着自己的讲义,抽了份报纸试图劝着道:“报载南方医院从一位患者颅内取出数厘米活虫,据说可能是食用野生动物所致,百分之八十的野生动物都携带有各种蚴活虫和内源性毒质,往往被感染的,就是那些喜欢饱口福的。地球上的生命是经过许多年的物竞天择而生存下来的,我们应该学会善待每一个生命。这一点,欧美国家就做得非常好,野生动物的保护法很完善……”

    侃侃而言,句句入理,班长和刘翠云频频点头,王华婷在学生中的威信也不低,特别在女生中的威信很高,每每发言总有一种雍容大气的雏形,丝毫不用怀疑,假以时日,以她的家世,又会是某某领导的发言。

    一听王华婷这么说,雷大鹏可摇摆不定了,鼓着小猪肚眼看着单勇,有点不确定地问:“蛋哥,咱俩学习这么差劲,是不是真把脑子吃坏了?”

    这一回,王华婷可结结实实被逗得噗哧声笑了,众人都笑着,看来团支书的影响力还是蛮大的,连单勇的忠实信徒也开始动摇了,单勇收拾着东西,起身,叫着司慕贤刷着锅碗,看了眼王华婷道着:

    “你说的没错,不过你忽略的是,如果仅仅是物竞天择,就不会现在这么不和谐了,现在无论你在超市还是农贸市场购买回去的肉蛋禽米,激素、农药、食品添加、化肥等等之类的毒素要远远大于野生动物身上携带的毒源,人祸大于天灾。而且你用欧美的标准更荒谬,他们保护环境的前提是把污染移到发展中国家,低碳骗局还没有结束呢……至于保护动物嘛,哪更扯蛋,一面保护野生动物,一面在伊拉克杀人放火,你说动物和人两种生灵那一种更重要呢?再简单点,要没有欧美的上流社会,中国的藏羚羊都不至于频临灭绝呢……我们打几只麻雀,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这针锋相对的,倒让王华婷对不上来了,悻然撂了句:“我不和你争,反正你们别胡闹,明天系主任和班主任又沿着实习点巡视一遍,到时候别捅娄子啊。”

    说罢起身拂袖而去,刘翠云噘噘嘴,冲着司慕贤做了个眼色,走了,班长丁一志摇摇头,走了。

    阵营分两个,又剩下这哥仨了,因为有王华婷的缘故,兄弟们的感情之间仿佛多少有了点裂缝,最起码雷大鹏就摇摆不定,想跟着王华婷走,回头又舍不得蛋哥和蛋哥即将出炉的美味,司慕贤看出来了,笑着问雷大鹏道:“二哥,一面是兄弟一面是女人,现在该你做决定的时候了啊……要不我和老大去干,你陪支书。”

    “那怎么成?吃得好、玩得帅、死得快、……好事怎么能少了我,管逑他那么多呢。”

    雷大鹏最终拿定主意,没站在女人那边、也没站在蛋哥这边,还是站在肚子的立场上。

    …………………

    …………………

    同学里争执很多,但不影响那份同窗的情谊。下午像没什么事发生一样,上完课下课,单长根骑着他那辆破自行车回家,在他看来,来了潞院的几位高材实习生,这教学的担子轻轻松松担起来了,还真是省了不少的事,特别是王华婷、丁一志、司慕贤和刘翠云这四位,相比之下,要比大侄和那位傻大鹏强多了,不过那俩也不是一无用处,起码后勤工作搞得挺到位,没听到吃不好、睡不着的话,这倒省大事了,老头哼哼着乡村小调慢悠悠地回家了。

    一般放学后,雷大鹏和单勇就开始做晚饭,司慕贤打水帮忙,丁一志却是个有书呆子倾向的,这灶上的活计不怎么干得来,那两女生也有点娇生惯养,吃惯现成的了,除了备课,就是到学校周围的村里散散步,今天也不例外,两人端着脸盆,趁着单勇和雷大鹏做饭的功夫,就近到了一里外的小河边上洗衣服去了。

    没有被城市化影响的乡村景色是最美的,最起码王华婷觉得就潞州是十大魅力城市,也未必有这么清的水、这么绿的树和这么静谧的环境。一路上小羊咩咩归圈、老母鸡咯咯嗒嗒领着一群小鸡回窝,村里赶大车的憨叔木讷地给两位老师打招呼,那一人多高的大骡子喷着响鼻,好不威武。放学的农村娃娃也没闲着,满野地里跑着,不是帮着家里干点农活,就是钻在树上、河边成群结队的玩。

    两人下了河,找着常来的一泓河水,半腿深浅,清清爽爽地能看到河底的砂石,泡好的衣服打着肥皂,河水里登时泛起一层白白的泡沫,就在这河里还游着成群蝌蚪和小鱼苗,有时候你一盆下去,能捞好几只上来,王华婷涮着衣服,看着景色,无意地看到了刘翠云洗的那身上装是司慕贤的,笑着问:“哟,翠云,已经给他洗上衣服了?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华婷姐,你别笑话我,你要找人给你洗衣服,那可多得是啊。”刘翠云笑道,这位其貌不扬的姑娘的恋爱也和她的长相一样,不声不响,似乎已经快瓜熟蒂落了。每每所见她和司慕贤会心的眼神,甚至于让王华婷有一种羡慕的感觉。

    听得此言,王华婷自嘲地道着:“怎么?你说雷大鹏?”

    “呵呵,你别介意啊,华婷姐,大鹏是一根筋,人其实挺老实,你别太当真了,他就那样。他倾慕你还真不是假的,就咱们班长也倾慕你。”刘翠云道。

    “你瞎扯吧啊。”王华婷笑着斥道。

    “从他的眼神里就看得出来。咱们班长可是公认的才子啊,就是不爱多说话而已。”刘翠云道。

    王华婷摇摇头,苦笑了笑,那位班长来自云城市,离潞州几百公里,此次有意留下来实习为了什么她岂能看不出来。只不过呀,那位肃穆和不苟言笑的班长,除了学习上,实在让她培养不出那怕一点其他的感觉来。

    注意着团支书的表情变化,刘翠云悄悄凑上来,小声道:“华婷姐,你是喜欢单勇吧?”

    “啊!?”王华婷一惊,衣服差点漂河里,吓了一跳,这秘密就藏在自己心里,可不料被刘翠云戳破了,马上掩饰着:“胡说不是,我就喜欢雷大鹏也喜欢不上他,你看他那臭牛逼的得性。”

    “他是够牛逼啊……振臂一呼,全校有一半学生拥护他,那天你也在场吧,我估计他要成为好多女生心目中的梦中情人了,呵呵,别的不说,反正司慕贤是死心塌地追随他了。”刘翠云笑着道。

    “谁稀罕。”王华婷道了句,漫不经心地洗浣着衣服,没注意自己的肥皂打了搓石上了。

    窥得了团支书的心思,刘翠云心里暗笑着,却不往下揭破了,隔一会儿,反倒是王华婷按捺不住了,问着刘翠云道:“翠云,你知道那位左熙颖,就是给咱们讲哲学的那位左教授的女儿……和他?”

    语焉不详,不过刘翠云已经猜到支书的意思了,要说离那三位最近的,也就她了。笑着回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听慕贤说,他们是在漳泽水库钓鱼时,遇到左教授父女俩的,左教授这位美食家不知道怎么就误打误撞到响马寨单勇家吃饭去了……再后来那天听讲座你看到了,单勇放胆就去追她了……奇怪了,好像还追上了,听慕贤说,单勇骑着电动带着左大小姐逛了潞州市一天呢。”

    刘翠云看来知道的也不全面,不过足以让王华婷嫉意已生了,有些条件太优越的女人对百依百顺的异性已经没有感觉了,王华婷说起来就属于这一种,单勇带领众哥们翘课、打架、静坐、闹事,这么风光四射的人想低调都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风光已经射到了这位乖乖女的心里,刘翠云几句激得王华婷鼻子哼了哼不屑道:“他吹牛你们也信。你可能不了左家的背景吧?左南下虽然是个教授,可他的大女儿左熙蓉是天脊铝锌化工的董事长……要不凭什么人家回家乡看看,市里领导都出面迎接呢。”

    “啊!?这么大来头。那单勇岂不是一步登天了?”刘翠云八卦了句,王华婷反问着:“你觉得可能么?要登天还回乡下干嘛?”

    “那倒也是。”刘翠云又道,想想单勇和雷大鹏再加上司慕贤,几乎还没有脱去顽童的胚子,不是寻思着吃就是变着花样玩,还真是连微乎其微的程度都达不到,这么一想又说道:“也许就是玩玩吧,他们几个可比谁都会吃会玩,谁和他们在一块都误不了嘴。这不又是逮麻雀开胃呢。”

    “这几个,走到那儿都是害虫。”王华婷评价了句,好不懊丧。既管不了这几只害虫,也让某一位害虫喜欢不上自己。

    那点小小的心思当然瞒不过刘翠云,思忖了一会儿,刘翠云轻轻说着:“华婷姐,我觉得你是不是太封闭自己了。”

    “没有吧,我参加公益活动不比谁多。”王华婷道。

    “我不是说外表,而是说心里……”刘翠云道,看着支书愣了下看着自己,于是把心里好长时间没说的话说出来了:“其实你和他一样,都是表面上风光无限,背地里却是心里孤独,你又是团支书、又是学生会主席,在学校里比那个女生都风光,但真正关心喜欢你的人,除了父母,你觉得还有其他人吗?……单勇也是,狐朋狗友成群结队,一嗓子能招一个连队,可真正有了事,承担的却是他自己一个人,就雷大鹏闯祸他都替着顶缸,他其实比谁都孤独,你没看自从学校出了那事,他的话越来越少吗?”

    这一句,好像说中了王华婷的心事,无数个孤寂之夜的辗转反侧,也许正是那种缺乏温情的关怀的感觉,那么,他也是这个样子吗?如果都是这个样子,那生活该有多么的悲剧!?反观刘翠云,或许相貌平平,出身平平,比王华婷这类优秀的更容易感觉到幸福,比如此时,就幸福地给司慕贤洗着衣服。

    想了很久,直到把一盆的衣服洗完,沉默的王华婷在回来的路上拉着刘翠云说了句:“谢谢你,翠云,要不是你,我都发现不了,我其实连自己都不了解。”

    话很真诚,两位女生会心一笑。两人说说笑笑,回了到校园,搭起了衣服,天色却是已经渐渐地晚了,放下盆时才发现不对劲了,静悄悄的,两人相携着到了厨房时,愣了。那三个害虫都不在,班长丁一志正烧着看着炉膛,炉膛里生得火旺旺的,这情形让两位女生哑然失笑了,王华婷诧异地问:“他们呢?”

    “打鸟去了。”丁一志道。提醒着二位:“饭在锅里,给你们留着呢。”

    “那你这是……”刘翠云也奇怪地问,班长可是位君子不近庖厨的人。

    “他们安排我生火开水,白吃了这么多天,我也不好意思不干点活吧。”丁一志道,很稳重,稳重的被那三位指挥着干活了。

    两位哭笑不得了,草草吃了饭,出门时,天已经黑了,两人却不约而同的顿下脚步了,刘翠云笑着唆导着:“要不,咱们看看去……你别看雷大鹏高低斜眼,那打弹弓可准了,系主任王主任家玻璃就被大鹏打过一回,那可是在八楼啊。”

    “啊!?”王华婷哭笑不得了,可还不知道这个傻瓜有这本事,刘翠云又爆着料,这几位钓鱼、逮王八、熏獾,甚至还寻思过炸野猪,那本事大着呢。越说让王华婷越觉得惊讶了,再说就凭那只小小的弹弓,能打几个麻雀够这几个草包吃。

    说着聊着还真出了校园,到村里找人去了,连问了几个村民,倒也有看见那三位了,直指着村高头破庙里,说是看到三人上去了,此时天色渐黑,两人循着叽叽喳喳的麻雀声音向山上走来,庙前有棵老槐树,几个人合抱粗细,也不知道几百年的历史了,每天天将黑的时候,那聒噪的声音能传几里地远。

    “可这天黑了,怎么打麻雀?”王华婷对这个实在不解了。

    “我也不知道。走,上看看。”刘翠云拉着支书,往山上走着。

    不多会到了庙的左近,果真见那三位都在场,连女同学也顾不上招呼了,直嘘声别说话,就见得雷大鹏持着强光电筒往树杈上照,聚光的点上,正卧着归憩的雀儿,单勇持着弹弓,长长一拉,嘭声放弦出弹,黑影蓦地随着从树上落下,树下早有拿着电筒照着司慕贤赶紧地找着猎物,这天一黑,麻雀的眼神根本不行,就打不死也飞不走,三两下就被司慕贤捉到袋子里。

    那袋子,对,那袋子,看得王华婷直吸凉气,整个就是村里装麦的大麻袋,里面还扑腾腾挣扎着,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收获已经不少了。

    这拉弓可是体力活,十几下之后,单勇把弹弓交给雷大鹏手里,却说雷大鹏这高低斜眼打弹弓有天生优势,比单勇还准,瞄也不瞄,手落弹出,弹弹中鸟,司慕贤捡得还没有雷哥打得快,免不了得挨雷哥训上两句笨蛋。

    一人打电筒照着树上刚眯眼休息的麻雀,一人开弓放弹、一人捡猎物,三个人分工明确,玩得好不紧张、好不刺激、好不乐呵,刘翠云和王华婷看得面面相觑,可没想到这仨害虫能耐这么大,这趁黑打鸟和瓮中捉鳖一样,跑都没跑,这么打,别说填雷哥的草包肚子,就是填七八个草包肚子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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