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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浑身酸痛的顾依斐终于舍得睁开了他的眼睛。
还以为是睡太久了，才这么难受，便迷迷糊糊的想着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然而睁眼看到的就是不着寸缕还嘴角带笑的莫攸宁，腰间对方的手还特别的不安分。
神情有些呆滞。
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怎就同莫攸宁……
记忆慢慢回笼。
待那些记得住又或是模糊不清的记忆全部想起来后，顾依斐把薄被一拉，直接蒙住了自己的脑袋。
他也不是不接受，毕竟还是自己答应的。
只是先前那被幻境迷去心神又中了药的场景让他有些想钻地洞罢了！
“怎了？”莫攸宁似是想到了什么，缓缓收起笑意，犹豫片刻后方才继续说道：“可是后悔了？”
难道先前是被那些药物乱了心神才应许的，这本不是斐儿的心意？
但现下也已经发生了……
无论如何，斐儿都已经是他的了。
答应与否，或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都会追回来。
他看着地方蒙着脑袋而露出的小半截手臂，眼中满满都是势在必得。
“不……不是。”
听出莫攸宁话语间的忐忑，顾依斐也不再去想其他，把被子微微往下拉了拉，露出了自己的一双眼眸。
那就是害羞了，莫攸宁想道。
他也知道斐儿面子薄，便也没说出口。
平时小小的逗一逗可以，但现下对方同自己方行过周公之礼，惹恼了可就不好了。
就这般，莫攸宁便没有说话。
二人四目相对许久。
最后还是顾依斐忍不住了。
“你一直看我作甚。”
盯着都不挪开视线，这让他想着换件衣服都不行。
且看久了，总会不自禁想起那翻云覆雨之时。快活是快活了，就是也有些些痛的。
防止对方如同以往般来那句‘你好看’，他连忙又继续道：“别看了，我要起身了，你快转过去。”
然而闻言的莫攸宁轻轻笑了一声，视线在对方遮挡着身子的被子上快速扫了一遍。
直把顾依斐那藏在薄被下的脸颊都笑红了。
他哪能不知道对方的意思。
这不就是说自己早已经看过了吗？
那又如何，就不许他羞么？
不给看就是不给看！
使劲瞪了一眼身旁的人，直到对方乖乖的转过身。
顾依斐才从储物戒中取出衣物穿上。
过程中身后那处传来些许异样感，亦发现身上的道道红痕，耳根红了又红。
好在他此时身上还有好些修为，这些‘伤势’也不算重，很快便能自己愈合。
待衣服都穿好，见坐在床旁的莫攸宁还裸着身子，他连忙从储物戒中扔了套衣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