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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空白的似雪
我站在宿舍门口等车
微风轻吻着我的毛发
微冷
那裸露的阿波罗之神
你站在高处，应该比我
更冷
路边的马尾
只是瑟瑟的发抖
墙头的丝瓜，精神抖擞
迂回的藤蔓，指向只有一处
一朵小黄花，头儿朝上
盛开在秋去的路途
我本不想早起
美梦，沉思，安静的人生
可我不忍窗外的喧闹
那机器的轰鸣
我要与你一争
我要做一回可恶的人
路上，转台的左边
一位出门的叔叔
背着大包，双手
依靠在竖立的大箱
低头远望
他身上的尘土，一厚一薄
记载了多少个城市的荒凉
小河中央
老头子坐在船头
老婆子后面划桨
水流而不急，船
需要的就只是个方向
玉米地平的荒凉
一只白鸽，静立相望
那挥着手的稻草人
你们这是在交谈着什么
为了昨天还是明年？我想
我真是闷得发慌
白天可以写黑夜
因为黑夜永远就那么一个样
夜里，苦思冥想
我却想不出白天的摸样
有时候我就会想，那些印象
比如过去的影响
一想，我还真不该想
记忆泛黄，却藏不住你那时的摸样，而我
比如加速的心跳，那些清晰的，像
透心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