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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他又低头看了一眼一样在打量着他的冷血。
两人目光交会片刻,是冷血先开了口,声音很哑:“多谢。”
西门吹雪没回,只淡淡地点了个头就拂袖出了房间。
天心月就在外面等着。
得知冷血醒来的消息时她二人正在海棠林里喝茶闲聊,沈璧君当然就提议说去看一看,天心月也点头了,不过在进门前却还是止住了脚步,抿唇道:“……算了。”
沈璧君:“……???”
见她表情挺坚决的,沈璧君也不好勉强于她,只好一个人进去。
冷血之前伤得太重,这会儿醒来了面色也仍旧苍白得很。叶孤城不在,她就是这府里的主人,所以沉吟片刻后她还是开口道:“冷四爷放心在此养伤便是。”
铁手也帮腔:“是啊,你中的这一刀实在是太过凶险,在养好之前就别想着割鹿刀的事了。”
他是很了解他这个师弟的,一开口就直接把冷血想说而没说的话给堵了。
但冷血却仿佛没听到一样,还是抬起眼问他:“……刀呢?”
铁手的表情霎时变得有些为难,沈璧君想到他之前告诉自己的事,当即替他解了个围道:“割鹿刀的事我丈夫在处理了。”
铁手:“……嗯,是这样没错。”
把叶孤城搬出来还是有点效果的,起码知道有他在处理割鹿刀一事后冷血就没有再问下去了。
沈璧君猜想他们师兄弟应该还有不适合给旁人听的话要说,又说了句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吩咐府中侍卫下人就出去了。
她一出去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廊下相对而立的西门吹雪和天心月,一个抿唇垂首不知在说些什么,另一个则是面色不改地伸手拂去了对面人肩上的海棠花瓣。
讲真这画面是很美的,但沈璧君看在眼里还是不由得觉得十分刺眼。
唉,看来是没必要过去喊阿月继续喝茶了。
她啧了一声,决定回主院去逗儿子。
叶云间虽然还不会喊娘,但见到她的时候已经会挥舞着手臂要往她身上爬了,往往抱紧了她的手臂或肩膀就不愿意撒手,昨天甚至还在沈璧君亲了下他额头后有样学样地往她侧脸回了一个。
沈璧君被他糊了一脸口水,心却是软成一片,说得夸张一点,眼泪都差点下来了。
当时燕南天也在,还对着他嚷了句我也每天抱你呀你怎么不知道亲我一下!
叶云间扭头看了看他,忽然就伸出手想抓他腰间的剑。
事实上他也确实碰到了那柄剑的剑柄,可惜抓了好几下都抓不动,最后只能一脸委屈地放弃。
“阿云也喜欢剑呀!等你长大了我教你练剑好不好?”燕南天兴奋极了,不过说完这句后又露出了惋惜懊恼的神色一拍脑袋,“不过叶叔那么厉害,应该也不用我教……”
沈璧君:“……你来也可以的。”
将来到底谁更厉害还说不定呢!
燕南天认真思考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还是叶叔的剑比较适合他学。”
神剑诀……太粗暴了!总觉得不太适合这么好看的弟弟啊!
沈璧君并不知道他这么说的理由,只当他是觉得叶孤城比自己厉害,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子,又忍不住去逗儿子,指着燕南天对他道:“这是哥哥。”
叶云间眨眨眼:“咕……咕……?”
燕南天满脸喜色:“他会叫我了!”
虽然口齿不清还断断续续,但沈璧君听在耳里也是万般惊喜。
只是之后再任她如何逗如何哄,叶云间都没再开过口了,只在困得睡过去之前又唔了几个意味不明的鼻音。
儿子可真可爱啊,她忍不住想。
以前还无法理解那些晒娃父母的心态,但现在她是真的恨不得告诉全世界她儿子究竟有多讨人喜欢。
哪怕没有身为母亲的自带滤镜,纯粹以一个搞美术的艺术生眼光来看,她也觉得叶云间长得是真好,鼻子眼睛和叶孤城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叫她看着就忍不住要想起叶孤城来。
她没法让自己不担心,原本还想着干点别的来转移注意力,结果一拿起画笔,脑海中一团乱不说,下笔时还不由自主地就画起了那个已经离开两日的人。
可是才两日呀,她怎么会觉得已经过了这么久这么久呢?
沈璧君撑脸看着自己随手涂出来的那十几张画像,最后只能一边叹气一边把它们全收起来。
说真的,不动笔她还不知道她居然能把叶孤城的眉目神态都记得那么清楚,甚至连唇畔那常常似有若无的弧度都还原得一丝不差。
她觉得自己可以说是完了。
叶孤城是在十日后的傍晚回来的。
当时冷血都已经能下地了,面色也较刚被铁手送到飞仙岛时好了许多,沈璧君偶尔在花园里碰上他,也会礼貌地问他一句可有好些。
冷血的话很少,一般也只是朝她点点头,但感谢的目光还是相当真诚的。
唯一的一次主动开口是问她叶孤城何时回来。
沈璧君知道他是为割鹿刀一事忧虑,但这个问题她还真无法回答,只能对冷血抱歉道:“……这我也不太清楚。”
结果第二日傍晚她在屋子里画画的时候,采月就十分兴奋地跑进来告诉她:“夫人!城主回来了!”
沈璧君手一抖,直接画歪了他的嘴角,但也顾不得修改了,当即把画笔放了下来,“回来了吗?”
“回来了!现在正在前院同铁二爷说话呢!”
沈璧君长舒一口气,只觉心口那块吊了十日的巨石终于落了地。
“你收拾下这里,我出去看看。”她说。
然而没等采月福身应是,她就听到门外响起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下一刻,那个连续入梦来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她眼前。
不比离开时从容,此刻的叶孤城看上去甚至有些狼狈,原本飘逸潇洒的白衣脏了大半,下摆处甚至还染上了一片血迹,骇人得很。
他大概也知道沈璧君会误会,抢在她开口之前就解释了:“我没受伤,放心吧。”
沈璧君:“谁……谁不放心了。”
不肯认的同时却红起了脸。
“嗯,那就好。”他并不拆穿她,顺便又朝采月做了个可以出去了的手势。
采月当然立刻会意,甚至还贴心地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沈璧君傲娇完还是好奇:“你身上这血……怎么回事?”
叶孤城往她身旁一坐,看了一眼那张画到一半的小像,莞尔道:“嘴不太像。”
“什么嘴……”她说到一半才意识到他说的究竟是什么,当即伸手掩住了那张画歪的像,“不准看了!快忘掉!”
“看都看了,要如何忘?”他反问道。
“不管!”她鼓着脸瞪他,“等等,你还没回答我你这衣服是怎么回事呢!”
叶孤城低头看了一眼已被染至暗红的衣摆,开口时声音不自觉地沉了一些:“是连.城璧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