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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觉得这对二哥太刺激了。”凌睿桓很难得脸上的表情挂着腼腆,他的不自在全写在脸上,瞧得躺在床上的倪璎歇狐媚地笑了笑,将被子又向上拉了点,以免自己赤luo的身子当真被他“参观”到。
“我想,不给他一个剧烈的刺激,他永远会关在他的玻璃塔里做同志。”倪璎歇说道,她反倒对这种情况最不尴尬,一副漫不经心的慷懒模样,好像她常常luo着身躯躺在床上等男人,经验丰富似的,她朝他笑了笑“就当是个玩笑罢了,又不是当真得要你和我上床,是演戏就认真点演,不然你不觉得我很可怜?”
真败给她了,凌睿桓朝天翻白眼“璎歇,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到底是不是疯了,怎么会同意和她演这出戏?或许潜意识里,他是因为二哥夺走九烈初吻的事愤而牢记在心,所以有机会整整二哥,他可以很乐意地配合。问题是璎歇的玩法比他能想像到的都还夸张,口头上说还不觉得恐怖,换成真实的布景就令他却步了。
“睿桓,你该不会想临阵退缩吧?”倪璎歇露出一口完美的白牙,甜甜的笑容中竟带有森冷的感觉。他已经光着上半身在床边绕了半天,就是看不到他有想爬上床的样子,反倒愈绕愈远,快站到浴室门口了。
“九烈那边怎么样?”他脑中想的只有他心爱的九烈,她正躺在老五的房间呼呼大睡。璎歇向他担保过九烈非得醉上三天不可,但今天是第二天了,他怕以九烈深厚的内力,说不定今晚就提早醒过来了。虽然三人之间早有共识会有这场戏的发生,但若九烈真爬起来看到这场戏,恐怕还是很难担保会不会出问题,情侣之间的独占欲多半是没道理可寻的。
倪璎歇吃笑出声“天啊!她睡死了,就算是我明天叫得再大声,她也听不到。睿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婆婆妈妈的,是男人就给我上床”不愧是养乌龟的男人,个性和他的宠物一般龟毛。
凌睿桓沉默以视,在心中大叹三声,我还是办不到。二哥真可怜,意然惹上这么可怕的对象,幸好他遇上的是九烈,而璎歇迷恋上的是二哥,否则他可会被她给吓坏了。有她做比较,他深觉九烈比她可爱多了,只是九烈怎么会交上这么一个损友啊?他还要假装被骗失身好悲惨
“睿、桓!你帮是不帮?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这点道理你不懂吗?我不会让你把我的计划弄得功亏一溃,否则”猫样般的算计眼眸微微地眯起,倪璎歇又泛起个令人酥到骨子里的微笑“我会告诉醒过来的慕容,因为我的演出太投入,所以身为男性的你忍不住冲动,和我假戏真做了,如何?”
凌睿桓闻言脸色大变“你敢——”瞅着她笃定的笑容,他确信她真的敢,没错,以她的个性,她没什么不敢做的事,这个可怕的女人,他抿起嘴,拉起被子一角,小心翼翼地不碰着她身上任何一个部分,然后确定在他们两人之间,还有另一条隐藏在被子下的毛毯隔开两人,不致真的相碰,他才将整个身子安置在床上。
“脱裤子。”
“什么?!”凌睿桓差点跳起来“不脱!”
“你不脱裤子,怎么让他相信你和我真的在亲热?”就算作戏也要有几分认真,倪璎歇为他的反应大笑出声“我又不是要你上刑场,你紧张什么?演什么就要像什么,这是身为演员的职责。睿晨一进门看到你没脱裤子,他一定会起疑心,为了逼真起见,你就脱了吧!”
凌睿桓连连诅咒好几声,只觉得自己像个三级片的男演员,他在被底下唏唏嗦嗦了好半晌,然后将他的长裤丢出被外,认命地问道:“接下来咧?”
“等一下抱住我,假装跟我耳发厮磨就好,现在他人还没有到,我们先聊天好了。”倪璎歇的回答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你确定这行得通?”凌睿桓蹩起眉头心想,感情是强求不来的东西,若二哥真的不爱她,那么她再多做什么都无法改变事实。
倪璎歇深深地叹口气“有时候我也怀疑,我为他做这么多究竟值不值得,可是我的爱情观里,爱情不能和值不值得划上等号,我明白他是个负一百分情人,如果他一直待在我触摸不到的地方,找可以将他放在心里的某一个位置,不会奢求更多,但他就在我触手可及的距离,而我无法忍受没有他的单恋,这算是贪得无厌吧!”
“负一百分情人?”凌睿桓头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什么意思?”
“霸道的情人可以得六十分,温柔的情人可以是八十分,真挚、多金又英俊的情人可以得满分,而不肯付出真心的情人不仅零分,得分还是负数。凌睿晨就是负一百分的情人,这样你懂了吗?”她喃喃地说道。“他可以让别人接受他的关心,却不准任何人爱上他,因为他爱的永远只有自己,就算真的对人动心了,他也会用各种理由欺骗自己和别人换句话说,他是个不懂爱的男人。”
凌睿桓摇了摇头“我不觉得二哥是这么糟的人,起码他在我脸上留下的印子,让我好几天眼圈黑得不能上庭。”二哥会有这么强烈的举动,他倒觉得璎歇太多心了,谁都看得出二哥对她的在意。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没有放弃。”倪璎歇微微笑道。“但他需要一剂更强的药,我不是为了挽救他的性倾向,其实是为了我自己的私心。”她静默了会“你的乌龟呢?慕容一天到晚和我谈论的话题,有一部分是讨论如何凌虐你那只乌龟,你觉得想看到它的背被钻孔,还是用陶土把它的六个伸出手脚的洞塞起来?”
“别那么残忍,生命是无辜的。”凌睿晨赶紧说道,他不得不感叹,果真最毒妇人心,两个女人凑在一起竟然在想如何用十大酷刑整他的宝贝乌龟,看来九烈的妒意还真吓人,他已经依她的话把乌龟改养到厕所去了,只是每天对龟三大笑是他的习惯,他对着九烈又笑不出来,连分这么短的时间给乌龟都不成。
“如果你想保住那条乌龟命,你还是把他养到院子的水池吧!我看慕容”她的声音突然停顿下来,敏感的鼻子在空气中闻了闻,随即没有预告地压上他的身躯,低声地朝他耳语“嘘,抱住我的颈子,他来了。”
“你闻得出来?”他同样的低语说着,他的手直接被她拉上脖子,霎时两人仿佛真的处于一种亲密的状态。凌睿桓声音方落,果真瞧见凌睿晨如一条发了狂的莽牛踢开客房的木门,目皆尽裂地瞪着床上的两个人。
“搞什么”犹如享受中被打断的恼怒,倪璎歇撑起上身,被子滑落到她光luo的肩,露出她诱人的白皙玉肤,也让凌睿晨看得出她身上未着片缕。
凌睿晨整个身子怔在门边,呼吸梗了一下,他不能相信.但事实又在他的眼前呈现,满地凌乱的衣服,床上相拥的两人逼得他冲昏头的愤怒,将眼前的景象染上一片火红。
她和老四上了床!”
“凌姊姊,请你出去,你打搅到我们了。”床上的两人迅速分开身,各自拉起被子掩盖住扁溜溜的身子。倪璎歇将被单拉到喉头,口吻中的不悦显而易见。
“你!你们——”在他心里所能拥有的情感一古脑地冲到脑里,又像空白似的,却耳鸣得令他头疼,他分析不出除了愤怒外,其他的情绪还有什么,错愕、不信、恨意、厌恶、嫉妒、自责、轻蔑、失望、伤心喉头中的苦味令他哼了哼干涩的喉咙,手脚居然一时软得不能随他的重量,必须退了几步靠到门边才行。
他早该有这层体认的,不是吗?她和老四可以公然在客厅演出吻戏,就代表他们之间的亲密已不是接吻而已,他们早有过夫妻之实了,只是他不愿承认,不愿接受他们真的已经发生过关系。如今见到了残酷的事实,他心里某根不知名的弦也随之崩断,无力已不足形容他的感觉,他想杀人。
“你还不出去?”倪璎歇皱了皱眉头,努力在脸上装出冷淡,原料想他会二话不说地冲过来分开她和睿桓,可是他杵在门边干什么?她的猜想错了吗?她用手肘暗暗地碰了碰凌睿桓僵硬的身体,暗示他也该尽职点,说些话来配合她。
凌睿桓抛给她一个“你饶了我吗!”的眼神,谁都看得出来二哥不只变成野兽了,简直是一头受了伤的“狂兽”他全身陷入高度的戒备状态,倘若下一刻二哥冲上来杀他,他铁定绝不恋战,以最快的速度逃跑,反正璎歇要求他办的事他已经做到了,做人不必真的送佛送上天,否则连他自己都得送上西天了。
凌睿晨的脸色远比凶神恶煞还吓人,就连长年与他住在一起的家人也没有见过他如此失去理智的凶恶表情,齿牙咧嘴的凶样并非真正的凶恶,而是在受到打击后脸上的平静,足以让所有活着的生物嗅出危险的气息,而现在他正带给床上的两个人这种恐怖的感觉。
他深遂的眼里令人读不出他在想什么,额上的青筋早已浮出,隐隐的跳动,没有动作的身躯在一瞬间有如急矢般射出,快到让人还来不及防备之余,他就已经用尽全身最大的力气给了凌睿桓脸部一拳,将凌睿桓打跌到床底下。
被子随着凌睿桓的跌落被拉开,露出倪璎歇全身赤luo,皎若初雪的胴体,她低呼一声,连忙将毛毯拉上。但凌睿晨不给她这个机会,他也没多想,就连人带毛毯地将她整个人抱起,转身抱着她走出房间。
“你干么——”倪璎歇惊呼,拼命地想尽办法用毯子将自己裹起来,然后她跌到了另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她挣扎地想起身,又被他按了回去,定睛一望,这里是他的房间,他
“荡妇!”凌睿晨锁上门后转过身低声骂道,对于床上的她着实找不出其他的形容词来形容她在他心里的观感。她整个人缩在他的床上,凌乱的毛毯仍掩不住她窈窕诱人的身段。
倪璎歇不服地瞪着他,苍白的脸色有刹那间地动摇,她撑起身,小心翼翼地将毛毯尽量盖住他看得到的地方“如果和心爱的男人上床叫做荡妇,那么全天下的女人都是荡妇。”太过分了,他压根没有指责她的权利。
他想杀了她,如果他能,他会毫不带任何感情地杀掉她。凌睿晨全身紧绷地瞅着她,莫名的感情不知所措的控制住他所有的行动,他到底该对她怎么办?“倪妹妹,我说过我不会让你破坏老四和慕容,我绝不是说假话!”
“我说过我的介入不会造成睿桓和慕容之间的隔开,同样也不是说假话!”倪璎歇也不客气地回话,他总是将她想成专门玩弄男人的狐狸精,或许她是,但她只想着他一个人。“别忘了是你拒绝我,逼我死心爱上其他人,现在你如意了,我也上了其他男人的床,这样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就因为我的行为不容见于世?”天晓得她爱他爱的有多苦,是他将自己推到别的男人手中,他怨不得她。
“你的爱给得太容易,不需多久就可以开口、闭口说你爱老四,欺骗所有人后和他上床,这不是爱情,这叫滥情!你不愧是狐狸精,人尽可夫。”
言语能伤人到哪个程度,她总算能明白,他终于说了,说她人尽可夫。倪璎歇狂猛地咬扯着自己唇,深吸一口气后撤开她身上的毛毯,将她无暇的肌肤全数暴露在他面前,带着心被撕裂后仅留下的颤抖。“是,没错,我是人尽可夫,但对你没用,你连想碰我的念头都没有,在你眼里引得起你欲望的只有男人的身体,不是我!凌睿晨,你根本不是男人!”
凌睿晨的眸中此刻总算窜起他早该有的火花,他踱步到床头看着她,轻柔而危险地朝她警告“别把我逼到极限,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是吗?”倪璎歇仰首娇笑,不自觉地将她的媚态展现在他的面前,带着一份诱惑、一份娇媚,那种足以令天下男人为她抛妻弃子的狐狸精本色。她直直地瞅着他,如猫般的眼眸漾满异样的闪亮光彩,纤纤柔荑滑过唇边妩媚地浅笑“别说我勾引你,但我断定你不敢。”老天,保佑她成功吧!
凌睿晨眸中饱含阴惊的神色,冷笑一声开始解开他身上衣衫的扣子,毫不避讳地瞅视着她脸上可憎的笑容“倪妹妹,你明不明白这就是一种邀请?”他憎恨她脸上笃定的笑容和她可以随便和男人上床的态度、在他将她定位成“妹妹恋人”的同时不断占他,吻他,勾引他,却又可以将她的爱情给了其他人为什么他会为这种女人牵肠挂肚?她把自己平静的十活搅得一塌糊涂。
“不,”倪璎歇敛下眼睫毛,噙住嘴边的笑意“是挑战。”呀呵呵呵,上勾了,他还想骗谁,喜欢上她之后只会将她愈推愈远,她可不能接受这种一直让自己处于劣势的消沉方法。
“挑战?呵!”嘴边挑起一抹冷笑,仅剩一件衣物的凌睿晨将她压于身下,肌肤相亲的热度转瞬间熨烫了两人的身躯。
他的气息呼在她的脸上,目不转睛的近距离瞪着她的眼,但他的表情好平静,静得让倪璎歇分不出他眸中隐晦燃烧的火苗到底是哪一种。呵,她才不管那一些,她也不要在这种时刻深想,总之把他勾引上床就对了,她轻柔地将手摆上他的肩头,秋瞳中满是挑战的意味“但你接受挑战,不是吗?”
“是,你赢了。”他不留情地吻上她的唇,力道之大令人怀疑这是他的另一种报复手法,
倪璎歇微微拧着眉,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她,但那感觉不似温存,反倒像在蹂躏她,自私地强索她的感情,她想配合他的吻,但他却不给她机会,气息相湍的亲蜜中,他的冰冷不断带给她那与情人之间不同的突兀感受。
“凌——”她低低痛呼一声,他咬痛她了,这不是亲密,他在惩罚她,他的唇粗暴残忍,对她毫无怜惜,在她胸上肆虐的手冷酷僵硬,生涩的动作显示出他对床第间男女互动的情事所知不深,虽然他的每个点触皆可引起她对他的反应,但他她想错了吗?他只是在自己身上发泄他的怒气。
她不自觉开始抗拒他,但他腾出一只手干拢她的反抗,墨色的眸子混杂着狂乱的风暴,强烈的欲求令他的呼吸急促,没错,他的确被她勾引了,他的人,他的躯体,引发自己不可挡的生理反应,过去他一直没和任何人上床,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无法给人完整的爱情,到最后只会令人痛苦,所以他克制住自己的**,但并不表示他就没有天生的欲望,她该明白玩火的下场是什么。
“璎歇,你想逃了吗?”低哑的低沉声响在两人急切的呼吸中漫开,凌睿晨在黑暗中异常明亮的眼睛直瞅着她嫣红的颊。他不明白自己的声音为何如此陌生,似乎来自于另一个人,他惊讶于她总能轻易的操纵他的反应,他反射性地在她身上加重力道,凶残的野性似乎渴望着听到她求饶的痛呼。“在你恣意妄为地引诱我后,我不会让你逃的,你该付出你轻狂举止的代价。”
“你在伤害我们两个人!”倪璎歇低声地在他耳畔说道:“你可以要我,但不能玷污我。”他对她做出的举动完全感觉不出情人间的温存,说穿了只是一种怒气下的产物,她压根不要那样的关系。
凌睿晨冷冷地笑了笑“你不觉得现在讲这些太迟了些吗?”他的手不带感情地在她曲线玲珑的胴体上游移着。“是你勾起我的挑战欲,用另一种方式达成你的目的,我们现在正在床上,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是”她倒抽了口气,他熟悉温暖的味道盈满她所有的感官,穿过她肌肤每一寸微小的细胞,让她忘记如何言语。倪璎歇微微地闭上双眼,她心里明白这只是他报复她的一种方式,他气愤她放荡的举止,然而他却不明白她为了追寻他的心而下了多少工夫。她抿嘴微微地苦笑,好无奈啊她居然必须用这种方式,让他懂得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可以是个懂得如何去爱的男人,
即使他亲眼见她和老四上床,他内心深处仍渴望能听到她否定的答案,让自己能对她多一分怜惜与温柔,但她的正面回应却令他仅存的一丝理智完全崩断。凌睿晨在心底对自己千万遍地嘲弄,呵,多愚蠢的男人!他多想相信他心目中的“妹妹恋人”不是只货真价实的狐狸精,但她却粉碎了他想相信的机会。思忖即此,他更加狂暴地吻著她的身子,似乎想将心底所有的怒气与失望加诸于她娇小的身上。
她应该高兴吗?失落的苦楚不断地涌上她的喉间,苦涩得令她想哭,瞅着他如此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心底阵阵的抽痛益发强烈。她该怎么说、该用什么样他能接受的方式他才会懂?她已经将最后能归纳出的三个字和他说了,他却一再地回拒她的深情,难道他真的不能承认他对自己的感情吗?倪璎歇颤巍巍地伸出手捧住他的脸,谜样猫瞳已不复平时的轻挑,她轻轻淡淡地在他颊边印上一吻。
凌睿晨回过神来,望进她幽黯却盈满情感的秋瞳,唇边带着她感情受伤时才会泛出的淡淡笑容,深情又温柔,直闯入他坚强防护的自我世界。他敏锐地察觉到她似有若无的一丝悲哀,紧紧地瞅著他的心,但他不愿自己再受到她任何一丝情绪上的影响。为了掩饰,他故意忽略他内心诚实的感受开口嘲弄“别装出一副你被强迫的样子,谁不是都可以上你的床吗?”
她的脸蓦然地刷白,呼吸梗在她的胸口,狂蚀的痛楚几乎令她昏厥,她困难地费力呼吸,压住她想狂笑的冲动,他“我从不做我不愿意的事。”
“你情愿和老四上床,却不愿和我上床?”到这种情境,他无法接受她竟然拒绝他,他狠狠地蹂躏她的唇瓣,企图从中找出她过去对自己拥有的热情主动“不跟我上床,是因为你不再爱我了,或者是你过去根本没有爱过我,只是你迷恋和挑逗的语言蒙骗我的认知?”
她感觉得出他努力地撬开她的唇缘,即使避开也无法抹去他的气息。“我不是”他怎能说她没爱过他?她的爱一直没有停歇过啊!早知爱他那么苦,她若能停她当然不会再多给他一分。倪璎歇怅然地短笑,他可以这样地伤害她,她何尝又不能?眸间飞掠而过的伤痛随即消失,她缓缓地将手臂勾上他的颈项“如果你认为我对你的感情是欺骗,那就是吧!”
凌睿晨冷笑一声,不顾她所有的感受,是啊,何必在乎她究竟有过多少男人呢?他吻住她柔软的耳垂轻啮着,耳畔隐约地传过不知是抗议抑是情迷的嘤咛,让他更加确定自己的决心,他确定此时的自己是要她的,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以一个男人要一个女人的方式,彻底打破他过去未曾对人有过的亲密举动。
倪璎歇觉得自己已经融化在他的怒火之中,再也没有气力反抗他的一切。她爱他,可是这爱的代价有可能令她粉身碎骨。他的存在迷乱她所有的感官,强烈的他无法掩饰他本性中的温柔,即使粗暴也好但情迷的昏眩已不容她多想。她心疼地伸出想手要抚平他眉间的愤怒,却立刻被他反握住双腕高举过头。
“别碰我。”他冷淡地轻声对她说道,急喘气息中的语气却尖锐如针般地刺入她的心。
倪璎歇微微一震,眸中满是不解。
看到她原本就美丽的脸因自己而泛起阵阵红霞,显得更加娇媚,凌睿晨狠狠地在她白皙的手臂上留下齿痕。“只有我的唇,”凌睿晨吻上她,缓缓,近乎残酷地往下移动。“我的手”一幕幕先前她和老四躺在床上的影像如鬼魅般地飘进他的思绪,狂猛的炉意凌迟着他,她只能是他的,只能是!
倪璎歇不安地在他的身体下扭动着:“别”为何不让她碰他?因为这是他的报复,所以他不要她的配合?但这太她迷乱的眸注视着他的脸,瞅着他饱含异样狂潮的眼瞳,既像对她责备、又似想吃了她
凌睿晨把食指靠在倪璎歇樱红的双唇上,不着痕迹地描过她诱人的唇线,而后稳住她的双颊,强迫她正视着他。“看清楚,造成你这般反应的人是我,不是老四,我不许你将我想做其他男人。”
“睿晨”她觉得好难过,太伤人了,她不知自己还能随他多少的伤害,当初她决定这么做只是为了爱他呵,在两人亲密的时候,他却无时无刻地用最冷酷的话残杀她,她情何以堪?她根本就不如外在言行那般放浪形骸。
“是的,是睿晨,不再是你的凌姊姊。”凌睿晨满意地微笑,撤下他最后一件衣物后朝她肆无忌惮地掠夺,将他脑中残存的所有念头转为熊熊燃烧的欲焰,然后在她嫣然不觉的迷乱中,他占有了她的身子。
他突然的侵略令她的身子微微-僵,被撕裂的痛楚仍令她一时间无法适应。倪璎歇咬着唇吞下那一声呻吟,望进他难以置信的眸中。
“你骗了我。”凌睿晨粗哑的低沉嗓音笃定地说道。
她读不出他的眸里闪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情绪,有暴怒、不信、或者有-丝的欣喜?
凌睿晨的眉拧成-团,他简直不敢相信老是以勾引男人为乐趣的她,竟然还干净得有如一张白纸,他竟然被她表面佯装的熟练蒙骗过去了。“见鬼的!你竟然骗过我了。”没有老四、也没有其他想把她纳为情妇的男人,他无法掩饰他得知她是处子后的那抹狂喜,对她的愤怒全部被这崭新的发现淹没,他是她的第-个男人。
“我说过,”倪璎歇瞅着他,研究着他的表情,但她没办法假装自己不在意。“我不会和我不爱的男人上床。”这样的说法虽然婉转,却可以让他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她自始至终爱的只有一个人,她不可能变心。
很难得的,他发觉自己居然想大笑,这算是独占欲吗?知道她的过去只有他,那种雀跃与兴奋令他难以抵抗,但她为何要骗他?让他觉得她是个放荡的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不明白吗?因为我爱你,但你推开了我。”倪璎歇的眼里抹过浓浓的伤痛“你不晓得你伤我有多重,就因你觉得你避开我就不会伤害我,那是错的,我只会伤得更重,我无法在你的冷漠下仍能离开,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你。”
骇然的情感令他的喉头紧缩,久久瞅视她而无法发出一语。她当真爱他如此深?就算他推开了她,她还是无法对自己忘怀?凌睿晨温柔地抚过她的颊,为她的深情撼动,也怜惜她如此地牺牲她的自尊。“璎歇,我错怪你了.我果真不是个好情人,压根不值得你为我付出这么多。”
“你值得。”倪璎歇坚持地说道。“只要你肯,你会是个满分的情人,只有-个人的爱恋太苦了,我不要你一辈子活在逃避爱的地方,以为那才叫安全。”
该说她傻,还是说她痴?那都已经不重要了,有人如此深爱着他,这份心意足以让他铭记在心一辈子。凌睿晨紧紧地环住怀中的女人,感觉她在他的颊间轻吻,渐褪的**一下子又倏然地燃起,猛烈得让他本能地作出回应,将两人带到陌生的迷离境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