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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家的影子历史说来已久,黑家早年由洪门出身,为洪门五堂长老里的首席,呼喝著东南亚地区的黑道风云,如此显赫的黑道世家若没有随身的护法保护,恐怕混迹黑道貌岸然百余年的黑家不会至信仍在黑道屹立不摇。
于是不知从何时开始,黑家的传人身边总会跟著一个属于个人护法,或老或少,以自己的性命保护黑家主人的安全,绝无二心。这群在黑家幕后保护黑家人的护法,久而久之就被所有人心“影子”代称,只要是黑家人出现的时候,影子必定如影随形,时刻保护主人的安全。
绿苗从没有任何怀疑她为何得成为黑翔冀的影子,对她来说,成为他的影子是天地间最自然不过的事了。她从出生就被所有人教育著,她该为黑翔冀而活,没有他,也就没有她这棵稚嫩的小绿苗可以生存的空间,她所有的世界都该为她的主人而活,如果哪天,他不要她了,那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没有主人的影子得死,若主人不要的影子也要死,这就是影子一族的族训。若她小时对这点也曾存疑,那是假的,但多年来在心中根生的那一小点叛逆,也在三年前她初次见到主人时灭了念头。
主人当时居然宁可受伤,也不要见到她死在他面前,这对一个影子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主人可以不管影子的死活,但他却让她捡回一条命,因此绿苗更加崇拜自己的主人,更加相信她绝对会为主人付出她的生命。
冷风飕飕地吹过绿苗纤小的身子,她不禁瑟缩了下身子,将书包牢牢地抱在胸前。天色将晚,寒冬的气温让放学后的游子早就躲回温暖的家中,她望了望泛紫的天色,半是怀疑主人到现在怎么还没出校门。
“喂。”两名少女不知何时站在绿苗的面前,神气活现的样子活像拿乔的千金大小姐。
绿苗微微瞄了她们一眼,看她们的制服与自己不同,立刻明白了她们两个人是高中部的学生,虽然她和主人差了足足三级,但为方便让她保护主人,陈略特地安排她和主人进这间贵族学园,她放学后就一直等在高中部的门口,等著把主人安全地送回家。
“两位学姐,有什么事吗?”绿苗缓缓地泛开笑脸,心中暗叫不妙。
“你是黑翔冀的跟班吧?”其中的一个少女见绿苗微微地点点头,随即从书包里拿出一封信,二话不说地塞给她“一定要帮我把这封信送给黑翔冀,听到了没有?”
情书?唉又来了。绿苗很想苦起眉头告诉这两位学姐,通常主人对这些情书的待遇就是丢进垃圾筒,压根儿不看里头的东西,况且她今天书包里的情书已经够多了,再加两封
“干么?不行吗?”少女对绿苗皱眉的反应很反感“校园里谁不晓得你绿苗也不过是黑翔冀的佣人兼跟屁虫,帮我转个信有那么难啊?”
绿苗猛然地摇摇头“不,不是那样的”为什么这些人就不能自己送呢?说不定主人还会考虑考虑,叫人帮忙送情书实在有点没诚意。
“那是怎么样?”少女气焰高涨地将她手中的情书晃了晃“你不愿意?”
“她当然不愿意,小苗不是我的私人信差。”天外伸出一只修长的手,伴随著低沉的噪音将信拿了过去。
“主、主人。”绿苗脸上露出笑容。呵,终于把主人等出来了。
“黑学长”原本趾高气昂的两个少女眼中流露出扭捏的神色。
“张若斐?”黑翔冀帅气的脸庞面无表情地浏览过信封上的笔迹,又瞄了瞄其中一个女孩子。
张若斐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全数他念出后娇羞地低下头去,轻点了下头。
下一刻,黑翔冀扬著眉头在张若斐面前将信撕成两半,然后在她错愕的神色下一把情书的碎片丢回给她“你的字太丑了,回去练十年再写过来。”
“呃?”张若斐的脸庞充满不可置信,恍若她的心也跟著信的碎片裂成两半。
黑翔冀完全没有其他特别的神色,将书包丢给绿苗后,迳自迈开修长的双腿离开,丝毫不顾刚才他轻易地撕碎了一个少女的心。
哇拷,太狠了吧?绿苗愣了一下,望着学姐涕然饮泣的表情,早知道她就一口答应帮学姐转信,也不用这样直接受到主人的污辱。她不禁同情地朝张若斐鞠躬道歉“学姐,对不起,对不起,主人他”
“小苗!”黑翔冀没有停下脚步,但听到他的影子又在和人道歉,不由自主地脱口叫出她的名字。这女孩笨死了,他撕掉别人的信又干她什么事,净帮他道歉。“过来!”
绿苗左右为难地望望他的背影,又瞧瞧眼眶含著泪水的学姐,只好朝她又深深地一鞠躬,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黑翔冀身后。
“你没事道什么歉?”黑翔冀的声音挺严厉的,他并没有伫足看她,反正他早就明白绿苗就像是他的影子,平时不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但回过头她必定在他的身后静静地跟著,就这条忠心耿耿的狗。
绿苗欲言又止,跟著主人走进停车场,坐上主人停放在一旁的跑车。想到学姐的反应,她最后还是忍不住想发言“学姐她太可怜了。”主人干么这么让人难堪呢?人家喜欢他又不是错误。
“敢写这么肉麻的信,就表示她的脸皮够厚,犯不著可怜那种人。”黑翔冀拧了拧眉,发动引擎后微瞄了她一眼“以后我不想看到那些情书。”
“呃?可、可是”她的书包里还有一大堆耶!绿苗苦起脸掏开书包,拿出一叠几乎快把她书包塞满的情书“那这些怎么办?要一个个退回去吗?”天哪!那她明天不就完了?这些情书包含国中部,高中部,大学部
“全部丢掉,谁要你一个个送的?”黑翔冀不耐烦地觑她一眼,眼尖地瞄见她手上那叠信上头有一封信很特别的,他不假思索地抽起那封他觉得碍眼的信件,又瞄了绿苗一眼“这封情书是你的?”
“啊?”绿苗吓了一跳,手上的信怕在慌忙中落了满车厢。“我、我的?”真该死!难道她代收情书收昏了头,竟然没把别人给自己的情书先退回去?
黑翔冀扯了扯嘴角,将那封信扬了扬,声音比平时略低了几度“难不成我的名字叫绿苗?”
绿苗郝红了脸,紧张地望着黑翔冀拆开了她的信件。呜,她好想抢,可是她不敢,谁教他是主人?影子不可以反抗主人。“主人”
“你的笑容就像春天盛开的杜鹃,天真中带著春色的妩媚”黑翔冀朗朗地念出声,眼眸又朝如坐针毡的绿苗睨了一眼,嘴角泛著讥笑地又继续念下去“你的温柔令人如沐春风,盈亮的眼如星般闪著动人的光泽,我无法不注意你,你是那样的甜美可人,娇羞可怜,教我如何能抑止我心中的仰慕之意?”
“主人不、不要念了。”绿苗愈听愈觉得恶心,鸡皮疙瘩都爬满地了,主人就不能饶过她吗?她又不是自己愿意接到情书的。
瞧绿苗的表情愈是尴尬,黑翔冀愈是有兴趣逗弄她,他眯细著眼轻轻地接近她的耳际,声音也转为如情侣般的轻喃,依旧念著信上恶心的告白“如果能在梦中与你共舞,攫获你娇柔的笑靥,失神地沉溺”
绿苗的心脏简直快从胸口迸出来,阵阵泛麻的感觉令她抓紧书包。哦,老天!吧脆降一道雷劈死她算了,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能让主人抓到可以戏弄她的把柄,据三年的经验得知,主人只有在戏弄她的时候会刻意对她另眼相待,似乎不把她玩死不过瘾。有好几次,她真的差点因为主人恶意的玩笑而玩挂掉。
“在你看着他的同时,我也不停地望着你,我明白他是你心中”黑翔冀突然停下朗颂,蹙了蹙眉头“前头写得诗情画意,后头文章狗屁不通,小苗,这种信根本没有看的价值。”他信手撕掉那封信,瞅著不住点头的绿苗。
“对、对、对,那种信没人会看,没人会收,主人你真明理。”哈,有救了!绿苗兴奋得点头如捣蒜,她才不想和那什么莫须有的人类诗情画意咧!
黑翔冀深思地望着绿苗,她在他身边三年,才头一次真正地发觉她是个女孩,刚遇到她时她像个小孩,现在却像个初要成长的豆蔻少女,才三年而已,她已经到了可以谈恋爱的年纪吗?“小苗。”
“什么事?什么。”绿苗才为主人放她一马而暗自呼了口气,随即又扬起她天真无邪的笑容回望黑翔冀。
“你几岁了?”
“十五。”绿苗据实以报,闪著疑问的大眼不明就里地望着他,主人问她年纪干么?还是嫌她不配当他的影子吗?她已经很努力地长大了耶!天天锻炼自己的身子,可惜她还是只能勉强勾上一百五十五公分的娇小身材。
“有没有喜欢的对象?”黑翔冀脱口而出后随即又后悔了,瞧绿苗满脸迷糊的模样,简直和她刚进黑家时一点改变都没有,他怎么能把她的心智勇双全年龄想得太高?
绿苗困惑地蹙蹙柳眉,过了好半响才回答道:“我喜欢大家啊!”果不其然!黑翔冀暗自嘲弄自己的多嘴“算我白问。”
“呃?主人,你不高兴吧?”绿苗见他的浓眉又蹙起来,怀疑自己是否又不小心说话触怒主人了,她连忙想说些让主人高兴的话“主,主人,我也喜欢你啊,不要生气好不好?”
黑翔冀咬了咬牙,抚了抚她的头“我知道。”
“我真的喜欢你啊!”绿苗很认真地说道。糟了,主人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她一定又说错话了。“全世界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主人。”
黑翔冀静默了下,一双锐利的鹰眸危险地瞅著她“小苗,你说真的?”
“真的,当然是真的。”她认真地点头,主人根本就是她的神,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因为我是你主人?”
绿苗疑惑地又微微颔首。这又有什么不对吗?为什么主人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黑翔冀低低地嗤笑了声,他在干什么啊?小苗喜欢他的真正理由自己又不是不清楚,瞧她被他弄得满迷糊,完全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就算在今天得知了原来他的影子也有人追,那又如何?小苗像是他养过最忠心的一笨狗,说不定根本就没有想过恋爱这回事。
他懒懒地拨过那堆散落在四周的情书“小苗,你知道这些女人写这堆烦心透顶的信来,是为了什么吗?”
绿苗似懂非懂地点头“因为她们想做主人的女朋友嘛,校园里有好多人都喜欢主人。”其实她也不是很了解那些女孩的心态,如果喜欢主人,在声说出来就好了呀!就像她一样,主人也不会嫌她的声音不好听,然后把她骂哭。
黑翔冀蹙眉看她“那么她们的喜欢和你的喜欢有什么不同?”小苗该不会真的天真到
绿苗果真认真地低下头来仔细思考,两道秀眉紧拧成一团,反覆思考了很久,才抬起一双懵懂的眼眸回望他,声音有些楚楚可怜“我不知道。”
黑翔冀冷冷地扯动嘴角,将车开上路“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从来没写过情书给我。”他虽然没有真确地去看那堆情书,但用头发想也知道小苗是不可能写情书给他的,他是她的主人,两人的关系就仅止如此。
“主人,你的意思是我要写吗?”绿苗疑惑地偏了偏头,百思不解为什么主人要她写情书给他,主人又不是不知道她喜欢他,她早在这三年间说好几百遍了,写情书干么?主人又不会看。
黑翔冀淡淡地笑出声“你要写就写吧。”相信她也写不出什么好东西来。
“真的要写啊?”她浓浓地皱起眉头“可是、可是我要写些什么?”
黑翔冀淡扫过她苦恼的脸庞,唇边勾起一抹不自觉的微笑“那堆别人写给我的信你就拿去参考,我希望我能看到一封文情并茂的情书,明天早上给我吧。”
呜她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写情书?
床边的闹钟鸣声提醒著她今天早晨该做的训练,绿苗带著疲惫的身体走出房间,一路思考著该怎么写情书,她索然无味地在院子里做著她十几年来每日都做的训练动作,向来身手矫健的她,一面快速地跳著轮胎中央,一面还是想着怎么去写主人要的情书。
想起仍在书桌上摊著的一叠叠学校女生写给主人的情书,什么对主人的爱无止境啊,春风秋月啊,千里共婵娟啊,那堆信里所有的肉麻话全都教她鸡皮疙瘩扫得足以装满一个垃圾桶,看得绿苗脸红心跳一整夜,怀疑这堆另类的甲骨文是从另一个时空钻出来伤害她脑袋的。
为什么要她写情书?她是真的不会写嘛,就因为主人要看
主人说要写得文情并茂,文情并这简直比高中联考的作文题目还难,情书怎么“文情并茂”嘛!这不是整她吗?喜欢就是喜欢,大不了在情书上写“我喜欢你”四个字,何必那么悲秋伤月,她哪来那么多脑细胞去跟古人一样情溢乎辞?
望着泛青的天色,绿苗重重地吐了口气。她在书桌前面发呆了一整夜,还是写不出来,怎么办?怎么办?她写不出来就完了。
到底主人要的文情并茂是“哦!”分心的结果真是惨烈,绿苗一时没注意到脚的重心踩偏轮胎,橡胶在使力错误的情况下让轮胎高高地弹起来,无巧不巧地弹中她的额,弹力狠狠地让她耳鸣不已。她不争气的泪水迅速地涌上她的眼眶,她就地抚著额蹲坐下来。
呜干么连轮胎都跟她作对嘛!绿苗狠狠地瞪了肇事的轮胎一眼,都是为了写情书。她抚著额脑中突然灵光一现,顿时起身冲回自己的房里坐在桌前,不一会儿工夫,害她失眠一整夜的情写就这么被她写完了。
这样的情书,主人应该会接受吧?绿苗封上信封,又瞄了眼时间,也该叫主人起床的时候了,昨天凌晨两点多才听到主人夜归的返家声,这个时间主人说不定睡得正香甜,可是如果不叫主人起床,两个人上学都会迟到。
绿苗胆战心惊地捧著刚出炉的情书走到黑翔冀的房前,想到主人每次睡眠不足时都会对她发好大的火,她又在门口站定犹豫了半响,焦急地望了望天色,唉,不管了,被骂就被骂,她又不是没被主人骂过。
绿苗寂静无声地打开房门,随即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倒抽口气,愣得连眼神转也不转,直盯著床上两个交缠的人影。原来主人早就醒了,他在
“冀”被压在黑翔冀身下的女人嘤咛地抓著他光luo厚实的背,因欲望而迷朦的眼神沉醉地流转著,她的指尖紧扣住他的肩头,喉间发出类似小动物受伤时的低吟声,她一边吻他的颈项,下一刻却惊愕地瞪大眼,望着闯进房里的绿苗“冀,有、有人!”
黑翔冀停下动作,蹙眉地回头望他房里的不速之客,瞧着绿苗呆愣的神情,他魔魅的脸孔上展现一抹邪恶的笑意,继续吻著他的女伴“我不喜欢你在这个时候对我分心。”
“但是啊!”黑翔冀的一个挺进让她忘了自己该说些什么,她一面承受他的律动,仍没忘掉正有个旁观者闯进这个亲密而yin糜的空间。“她在看”
“你可以当她不存在,她是我的影子。”黑翔冀完全无视于这种场面对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有多大的冲击,依旧在床上进行他对女人的掠夺。
绿苗很想转开她的眼睛,但她已经被这种场面给震慑住了,无论如何她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珠别盯著眼前的场面。男女赤luo交缠的胴体,隐约扑鼻而来的一种奇异又yin乱的腥骚味,她不是明白主人和那个陌生的女人在做些什么,只是、只是她喉中有股作呕的冲动,让她不由得捂住嘴。
这就是男女之间会做的事吗?班上一些已经有过经验的女孩子,都在私底下说这种事很美好,可是为,为什么她觉得好恶心,好想吐?她从来没看过这种场面,更甭提亲眼目睹,如果那些同学神秘兮兮传来传去的那种带子就是这种内容,她打死不会和那些人借。
绿苗就这么目瞪口呆地望着主人和别的女人**,脸色苍白得仿佛闯进一个她不该进入的世界。主人喜欢做这种事吗?她从来没见过主人如此狂野的一面,他身下的那个女人表情好像很痛苦,可是却又紧紧地搂著主人不放,娇喘和呻吟不断地飘荡到她的耳际,她简直不敢想像,人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声音,好像失去语言能力,退化成极为原始的生物。
绿苗的脸莫名的热起来,先前的震撼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取代,直到她瞅著床上两个停下动作,那个女人随即拉起薄毯掩盖布满薄汗的身躯,钻进浴室里头清洗,进浴室前还嗔怒地睨了她一眼。
黑翔冀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赤luo,翻过身来从床头伸手拿烟斜叼在嘴侧,隔著淡的烟雾,深邃的黑瞳紧盯著显然已经呆若木鸡的绿苗“有事吗?”
“呃,呃。”绿苗愣愣地猛点头,紧张得不知所措“主、主人,抽烟抽烟不好。”
黑翔冀淡淡地笑了笑,明白他的小影子在紧张的时候总会口吃,看来她受到的惊吓的确不小。“你来叫我起床吗?”
绿苗又点点头“快,快迟到了。”与其看到这种画面,她宁可面对主人被吵起来的生气样。“我没想到主人、主人起来了。”
瞧她天真的模样,黑翔冀嘲弄地又笑了笑“你过来。”
“呃”有那么一瞬间,绿苗十分想反抗他的命令,但天性让她无法不服从他的主人,她纤小的身躯僵了下,好像履薄冰地走到面前。
黑翔冀懒懒地扫视她忐忐不安的面孔,嘴边咧起邪笑地嘲弄她的天真“刚刚对我的表现,你有什么意见?”
绿苗慌张地摇摇头,及颊的秀发在空中飞扬“我,我没有。”她哪敢有意见?她绝不能说自己觉得这种事情很恶心。
“没有吗?”黑翔冀眯细著眼追问,又吸了口烟,喷在绿苗的在脸上,引起她阵阵欲咳的压抑。“我对那女人做的事情,就是那些写情书给我的女人想要我对她们做出的事情。”
是这样吗?!绿苗错愕地瞪大莹亮的眼眸,紧掐著自己手中的情书。那些人就是为了让主人对她们她才不要像那个女人刚才那样呢!她恨不得把自己手中的信捏成米粒,以免补主人看到她的情书。
“你的头怎么了?”黑翔冀蹙眉盯著她额上一个不明显的淤痕,刚才他没注意到她头上有伤,直到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他才发觉她额上居然有些红肿。
绿苗慌张地抚上自己的额,无意间将她的情书也一并展现在他眼前“啊没、没我、我练习不、不小心”
“不小心?”黑翔冀的眼光落到她手中捏得发绉的信,顺手从她的手中将那封信拿过来,在她眼前晃著“小苗,情书捏绉了会给人坏印象。”
绿苗僵硬地又点头颔首,心里有种想哭的冲动“那、那、那”原本想请主人还给她,她再重写一封,可是主人说写情书给他就等于想和主人上床,她明白后又怎么敢写?当初又不是她自己愿意写的。
黑翔冀瞅著她为难的神色,明了他的小影子已经被他逗得团团转了,他轻笑一声,第一次撕开别人写给他的情书,草草地望过在信纸上字迹工整秀气的一小行字,再度将眼光转回绿苗的身上“这就是你写给我文情并茂的情书?”
绿苗焦虑地回望着他,眼里充满可怜为难地点点头“呃。”看主人的脸色好像不太满意耶,可是这教她怎么敢收回来重写?
黑翔冀抿嘴轻笑,低沉的笑声在他的胸膛愈滚愈大,最终变成朗声大笑。
绿苗不明就里地瞅著他,心中依旧像斟满吊桶似的七上八下。主人这笑法,是他接受这封情书吗?有点像,可是好像又不像。
“主人就是我的一切?”黑翔冀随口念过信纸上简短的一句话,也是惟一的一句,他笑得不可自抑。真服了他的小影子,他是她的一切?除了这句话她就没别的好写了吗?
绿苗苦楚地皱起眉头“我、我、我”她写的是真的啊!为什么主人笑成这样?她不知道该怎么写嘛,只好把自己最真实的感受全写在信纸上。
黑翔冀笑得快岔气,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的清纯小绿苗摇了摇头“小苗,你还真是奴性坚强。”
奴性坚强?怎么又是这句话?绿苗苦恼地望着他,实在无法想像“情书”和“奴性坚强”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