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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张妈匆匆赶到大门口,才打开镂花铁门“你好,请问,啊——”
气派摄人的黑衣男子根本懒得和她罗唆,拨开挡路的老管家,一群剽悍的汉子跟着涌入云崇辉家的花园洋房。
“搜!”齐傲宇冷喝一声。
黑衣男子们齐声应道:“是!”便像猛虎出柙似地,在云崇辉家翻天覆地地搜了起来。
“喂喂,你们怎么可以住手,住手!这是个有法律的地方,你们啊,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张妈阻挡不及,只能迫在他们身后惊惺地喊着。
等张妈冲进屋内,立刻被押到客厅,由一名男子看管着,其他男子继续在屋内四处搜寻着。
齐傲宇在两名贴身保镖的护卫下,神情冷峻的坐入皮质沙发,等待属下的回报。不一会儿,众黑衣男子便一无所获地回到客厅。
“可恶!”齐做守在精致的木桌上用力一击,怒气冲天的问被押在一旁的管家“说,云崇辉到助里去了?!”
张妈十几岁就进了云家,到现在五十几了,却也不会见过这等场面,吓得纪成一团,冷汗直流,她颤着声音道:“老爷老爷没交代,我我不知”
“胡说!”齐傲字怒喝“你是云家几十年的老仆人,他都敢将偌大的屋子交由你看管,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说一声?说,他到底去哪里了?”
“是真的,老爷只交代我好好照顾家里的一切。其他的真的什么都没说。”
“你”“张妈!”客厅外响起一阵娇脆的呼唤“依依回来了,张妈!”
齐做字手指弹,黑衣男子才隐到暗处,一抹雪白娇弱的倩影随即出现在门口,带来满室的璀璨阳光,教人忍不住双眼一亮。
张妈一见到门口的少女“小姐,你回来”
眼中才放出惊喜的光芒,随即惊惶大喊:“小姐快走,不要进来!”
“张妈,怎么了?你不爱依依了吗?”云柔依满脸莫名其妙,放下手上的行车,走向比亲生母亲还亲的老管家“我好不容易才回台湾,你要我走到哪里去?”
“小姐,张妈怎会不爱你呢?只是”
“你是云崇辉的女儿?”齐傲宁一出声,原本隐在暗处般黑衣人随即将云柔依包围起来云柔依一震,这才发现客厅里还有其他人存在。她好奇地朝发声处望去,顿时傻住了。
好冷峻的男人!
眼前的男子俊逸且充满贵族气息,高大壮硕的身躯包裹在精致的手工西装里。散发出睥睨万方的气势性感的唇瓣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在他从容雅逸的历洒中,平添一股危险的气息。
想到自己方才一路嚷嚷着进来的没规矩,雪嫩的脸颊霎时染上一层激艳红霞,她不自在地垂下眼睑,半掩住星眸,不敢直视他深幽如寒潭,足以陷溺人心,却因里面不时闪烁着寒芒,教人不由得脸战的眼瞳。
“我是,我叫云柔依。你是爸爸的朋友吗?”她强抑心底的震撼,唇瓣微弯,露出纯美的笑颜,雪白的贝齿在粉嫩的樱唇闪现。
她是那么纯真娇柔,优雅动仪态又是那么雍容自在,但隐隐之中,却又令人觉得她凛然不可侵犯。
“朋友!?”他冷冷一笑,缓步走向她,阴沉黝黑的眼神丝毫不见笑意,包凭他也配!”
“你”她倏地抬起眼,错愕地瞪着眼前的男子“你是什么啊——”
“没想到云崇辉有个这么娇媚动人的好女儿。”齐傲宇猛地探掌握住她曲线优美的下巴,深途的黑眸审视着她绝丽的美颜。
“你到底是谁?放开我,别这样”
在他鹰般惊猛的锐眼下,云柔依自觉像只无胁的小动物,她惊煌的挣扎着,企图闪避他烫人的掌握。
“小姐,他是齐氏的总裁齐傲宇,他齐先生,有话好说,你快放开我家小姐,千万别伤害她。”管家焦急地叫着,要不是被人押着,她会冲上去救人“小姐小姐在国外读了好几年书,今天才刚回来,根本还没见到老爷,她什么都不知道的。
“是吗?”他松开手劲。
云柔依一得到自由,立即倒退两步,拉开彼此的距离“张妈,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这才发现张妈被人押着,她忙冲上去要推开扳住账妈的黑衣人,黑衣人自动退开。
“你到底想怎样?现在是法治的社会”云柔依将老营家护在身后,虽然发现情势险恶,仍然昂起下巴面对黑衣人的领袖——齐傲宇。
她的外表看似从容镇定,其实内心紧张不已,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齐做字自然也发现了。
“法治?”他哼了声“一直以来,我父亲便对你父亲云崇辉信任有加,简直当他是好朋友,不但大力重用他做齐氏纪念医院的院长,甚至将生命交给他,由他担任主治医师。没想到养虎为患,云崇辉不知感恩自爱也就罢了,竟然还诱拐了我父亲的情妇,最可恶的是”他咬牙切齿地低吼:“他和那个贱女人胆敢利用我父亲的信任,乘机盗取鲍司的商业机密,让公司蒙受重大损失。”
不是无法承受金钱上的损失,而是背叛本身就教人无法容忍,这口恶气说什么,他都吞不下。
“对这种忘恩负义的畜牲,你说,我该如何对付?”
“你你胡说,我父亲不是这样的人!”云柔依白着脸,忙转首乞求似地望着老管家寻求支持“对不对?张妈,父亲不会这么做的。”
“我”老管家不自在地垂下头,不敢正视小姐的眼睛。糟糕,她没想到小组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
齐傲宇眼光一闪,冷笑道:“好个老管家,你果然是知道云崇辉干了什么好事,并不像你刚才说得一无所知!”
“我”张妈银牙微咬,横下心来承认了。“是,老爷临走前交代我好好照顾家里的时候,顺口说了些,我也知道有一名夫人同行,但除此之外,我真的什么也不清楚,更不知道老爷他们去哪里了。”
“张妈!?”云柔依惊叫,一向对父亲的崇拜霎时破碎,晶莹的眸子泛起一阵迷离水雾,神情有说不出的凄惶
他没有冤枉人!案亲真的拐了人家的情妇,还盗卖机密!?为什么
冷哼一声,齐傲宁一掌扣住云柔依的手臂,微一施力,云柔依才惊叫半声,娇柔的身躯已然撞入他的胸膛,他立即横臂锁住她纤柔的腰身。
“齐少爷,别这样!”张妈惊急地哀求,生怕娇贵的依依受到任何伤害。
“小姐刚才从国外回来,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你千万别为难她。”
“往口!”齐傲宇冷喝一声“该怎么做,我自有主张,用不着你多吗。”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捉了我也没用。”
云柔依咬了咬唇,连挣扎的意念都没有。一颗心像跌入万丈深渊,脑海里也一片空白。无法理解一向骄矜自恃的父亲,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
“没用?!”他邪恶地望着她“所谓父债子还,你没听过吗?”
“父债子还?!”在他莫测高深的眼光下,她不由名主地心底泛起阵阵寒意,地紧张之余,有更多的不解。“可是,我只是个刚毕业的学生,你要我怎么还?”
怎么还?天真浪漫的云柔依不知道,但一脚踩在棺材里的老管家可就不同了。
“齐少爷”张妈急得跳脚,才要冲上来解救小姐,随即被一名黑衣男子押住。
挣扎不成,她只好低声下气地哀求着“求求你,如果一定要捉人,就捉我好了。即便是做牛做马,我都不会叫声苦。依依小姐还小,什么都不懂,求你高抬贵手呀!”
“张妈”她槌着他的胸膛。可惜她力气太小,连帮他槌背都嫌不够力。
“喂,张妈年纪很大了,你们不要伤害她!”
齐傲宇显撤嘴角,意外地俯身将她拦腰抱起。
“啊!”云柔依惊叫,反射性地环住他的颈于,以免跃个四脚前天。
通知云崇辉,如果他还要女儿,就快点出来解决问题,否则的话”重重哼了一声,不顾老管家的哀求和云柔依的挣扎,毫不迟疑地往外走。
黑衣人也跟着收队走入。
“别这样问,齐少爷,我家老爷已经出国了,你要我去哪里通知!?”
“那是你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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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云崇辉应该是带着那个女人到美国,我们的人已经跟上去了,相信结果很快就会出来的。”
“嗯”齐岳优闲地端起茶杯吸了口清香扑鼻的茶汁,望着廊外绿意盎然的庭园景色。
他不说话,齐傲字也不想吭声,场面登时一静。
齐岳纵横商场多年,什么场面他没见过,什么样的绝色他没玩过!只是年纪一大,女人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不再是必需品了。现在的他和天下所有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一样,衷心渴盼的,是家庭的温暖、是含饴弄孙的乐趣。
过了好半晌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女人定下来,生几个小娃娃了。”
“到目前为止,我没有结婚的打算!”齐傲字的眼脾微沉,神情更谈。
“没打算!?忘了你是我们齐家唯一的香火。想当年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你已经三岁了。”眉头微皱,浓密的眉毛有些花白“如果是因为人选的问题成婕这孩子外柔内刚又聪慧能干,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想替我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如果我想要孩子,自然会花钱找个干净的女人,至于人选问题,就不劳你费心。”他直视着头发泛白的父亲,表情十分冷硬。
“你想借腹生子?”齐岳皱眉,无法理解儿子的心态“为什么?就算你不喜欢成婕,但凭你的条件加上我们齐氏的财势,多的是才貌双全、仪态出众的名媛佳俪任你挑”
“因为”齐傲宇意味深长地望了父亲一眼,道:“我不想为了香火问题,而勉强自己随便娶个女人!”
“婚姻只是产生合法继承人的方式,没人会要求你一辈子死守着一个女人!”
“这就是我和你不同的地方!”深途的黑眸更沉,齐傲宇冷笑地接道:“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告诉你,她是心碎死的。我母亲是因为看着风流夫婿情妇一个一个的养、女人一个一个的换,知道自己只是个传宗接代的工具,永远也不可能得到丈夫的眷恋,伤心绝望之余,便像朵离枝的鲜花,一日又一日逐渐枯萎而死。她的死对你这丈夫起不了任何作用,可身为儿子的我却铭记在心。我齐傲宇虽也将女人当成工具,却不至于恶劣到谋杀,或者该说是凌迟任何无辜的女人。所以
我不会考虑结婚,如果真要继承人,我会挑个适当的女人生。至于结婚免谈!”
“你”齐岳脸色苍白,瞬间老了十几岁。
他知道自己和独生子一向不亲,却没想到
他恨他!从儿子冷酷的眼神中,齐岳愕然地觉悟到这一点,向来严厉无情的他心痛得几乎无法喘息。
齐傲宇一点也不在乎父亲倏白的脸色,继续冷淡道:“如果真觉得成婕不错,反正目前你的情妇一位从缺,大可以收了她,我不会反对。你的健康状态也还不差,何况又有大把诱人的钞票,相信成婕应该不会”
“住口!”齐岳抚胸大吼,气得脸庞充血“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
“我只是建议。至于想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齐傲宇收好东西,起身拉开和式的纸门。
“站住!”
严厉的命令也止不住齐傲字坚定的步伐,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齐傲宇,我说气死我了,这混帐分明想活活气死我!”齐岳气喘如牛,大手猛地一挥,桌上的茶具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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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傲宇黑沉着一张俊脸,一路飘下父亲居住的阳明山。
孙子?连独生子都没时间关心的齐岳,竟然急着要孙子?齐傲宇冷笑,年纪大了,想学人家含饴弄孙?
齐岳相信金钱的力量,他认为高人一等的薪资能买来仆人和专业师资的一流服务,所以他很放心地将独生子丢给他们,然后纵情恣意的将所有心神和时间花在事业和无数的女人身上。定时召见儿子,不是询问课业进度、考试成果,就是再交下一堆足够压得人直不起腰的功课,不曾有过一句亲情的问候。
这样的教育方式,让他拥有超出常人的知识和能力,而他也早习惯父亲一个又一个,不断丢过来的难题。不过,那仅限于公事上“至于私人事务,诸如:娶妻生子这得看他高兴,别人——即使是他亲生父亲,也无权干涉!
算了!方向盘一转,银亮的跑车前社交名媛林盼盼的香阎飞驰而去。他现在满肚子的火,需要一个热情的床上高手帮他消耗。
手机一响,他按了下免持听筒。
“老大”孙凌霄委屈又哀怨的声音悠悠荡起。
“有屁直放,别在那里给我哭声哭调的,找死。”
“老大,你心情很不好喔!”
“对,我正想找人宣泄一下,你要不要自告奋勇?”打架和**,同样都能让他达到消火的目的。
“别别,雏肋难堪虎爪,我自知一身细皮嫩肉,经不起您的铁拳疼爱,请您可怜可怜小的,明日还得和客户开会呢。”顶着鼻青脸肿的猪头见客?啧,他这个总经理还要不要当?“老大,阿威是我们公司安全人员的总教头,武功高强,绝对是您打架消火的不二人选”阿威皮粗肉厚,当沙包再适合不过了。
“他到南部出差了。”
“噢”完了,那他这个坏消息还要不要说呢?
“你到底有什么事,别拐弯抹角的。”
“呃,老大”他小心翼翼地呼唤着。
“上一个考验我的耐性的人,现在墓旁的草都快比人高了。”
孙凌霄一惊,脱口道:“明鸿办公大楼招标案,刚才开标了。我们齐氏旗下的永业建设以十万元的差距,输给了英风建设。”
永业建设是齐氏集团旗下的产业,由于资金充足,加上品质保证,近几年来已然取代英风建设,成为业界新龙头。
“十万元?”齐傲宇缓缓道,这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差距,不过,就因为太微不足道了,更显示出对方的嚣狂。
“没错!”平稳徐缓的声调,却听得孙凌霄毛骨悚然,忍不住为在业界屹立数十年的英风建设哀悼。姓穆的实在有够白目,平日嚣张也就罢了,竟然笨得拿竹竿去捅马蜂窝。想到那刺耳的好笑,孙凌霄心一横,落井下石道:“姓穆的还当场放活,说他一定会在近期内夺回建筑界的龙头地位。”
“是吗?”齐傲宇冷厉的光芒在他眼底一闪而逝。方向盘微转,将车子停靠在路边“拿好纸笔了吗?我要你仔细记下来”他撂下一串的交代,又讨论了一阵之后,才断线。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同样的,人若犯我,我嘛”齐傲宇冷冷一笑,阴狠的笑容充满浓浓的血腥味。
油门一踩,车子化作一道银光,朝另一个方向飞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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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好,再来”
云柔依轻柔地鼓励,顺利弹完一段的小苹开心却又紧张地朝她一笑,随即将注意力转回琴键上。
这是云柔依第一次当老师,教的又是她学了十多年的钢琴,倒也游刃有余。而她的学生一女佣小苹,是云柔依在怀园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一个星期前,齐傲字将她丢在人生地不熟的“怀园’后,随即像在人间蒸发似的销声匿迹。好在云柔依自小体弱多病,躺在床上的时间多过活蹦乱跳的时间,早学会了如何自得其乐。加上,云柔依气质高华、举动优雅,一望可知是教养极佳的名门淑女,对人总是轻声细语、和颜悦色的,因此轻易就获得怀园上下员工的喜爱。其中,又以专门负责服侍她的女佣小苹最为崇拜她。不过,当云柔依提议要教她弹钢琴时,小苹还是犹豫了好一会儿,直到云柔依向她保证——
“放心!虽然我还是很想离开这里,不过,这和我教你弹钢琴是两回事。教你弹钢琴,对我而言,是消遣时间;而你学钢琴也只是好玩罢了。我不会用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来向你索恩的,你别想太多,自己吓自己!”
云柔依为什么能这么悠哉的过日子,难道她不怕齐傲宇?错了,云柔依其实很怕他的。
她觉得齐傲字就像一失狂怒的雄狮,凶恶的眼神像要将她生吞人腹似的,吓得她胆战心惊。不过,纵使如此,天性乐观的云柔依对未来倒也不会终日惶惶,寝食难安。
因为她认为齐傲宇虽然以野蛮的手段将她绑到怀园,可是除了限制她的行动和通讯自由外,并未虐待她,还依照她的尺寸,命人送了大批名贵服饰。平心而论,她在怀园的生活其实是舒适的。所以云柔依认为齐傲宇纯粹当她是人质,目的在逼她父亲出面。
只是云柔依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才会知道她被扣押了,也不知道父亲若知道了会不会来救她?
云柔依愉悦的明眸掠过一抹阴股,温雅的笑容也有些黯淡,爸爸一向不太喜突地,她颈背的汗毛直竖。
砰的一声轰然巨响,云柔依和小苹同时一震、回头。傲立在门口的威猛男子,让两人跳了起来,像老鼠见到猫,连气都不敢喘一声的僵住,动都不敢动一下。
齐傲字原本有型有款的墨黑短发,经过无数次的爬梳,凌乱得有如海盗,倍添一股危险气息。剪裁合身的手工西装已经脱了下来,此刻正挂在手臂上,领带松松地是在颈子上,周身射出一股凌厉低人的气势。
齐傲宇火大地瞪着云柔依。
这几天来,他为了收拾云祟辉所造成的损失,忙得分身乏术、不可开交,而她——
罪魁祸首的女儿,竟然每天在他的地盘上过着悠然自得的好日于?简直岂有此理!
但愤怒的视线却在瞧清云柔依时,瞬间转变为另一种火,深途的眼眸燃起的人的烈焰,严峻的唇瓣扬着教人头皮发麻的邪笑。
虽然是炎热的夏天,但云柔位却不知为何,突地浑身泛起一阵寒意,她忍不住摩挲着雪白的藕臂。
她今天穿了一袭剪裁优雅的苹果绿洋装,柔软服贴的布料顺着纤细玲成的曲线而下,露出一截凝脂般雪白纤长的小腿,为了不让素雅的装扮显得单调,胸前垂挂着一条以珠宝镶嵌而成、色彩斑斓的蝴蝶项链。
她好美,美得就像——春之仙子。
“下去!”他轻柔地下着命令,双眼牢牢地锁住云柔依,小苹却直觉地跳了起来,拔腿就往外冲。
他那看似温和,实则邪气十分的笑颜,瞧得云柔依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尤其那神情就像饥肠辘辘的狮子在盯梢美味的猎物,她忍不住脱口叫道:“小苹”云柔依惊煌的声音及时拉住小苹,她脚下一顿,才要回头
“滚!”
惊人的冷喝像疾雷劈空而下,吓得小苹再也不敢有他念,立即抱头鼠窜。
小苹一走,空荡荡的琴房只剩他们两人,尤其是朝她漫步而来的狮王,让云柔依更是压力倍增。
“呃”她润了润干涩的喉咙,一时想不起要说什么,只好寒暄道:“齐先生”
“傲宇,我要你叫我傲宇。”
莫名其妙的瞧他一眼;好吧,傲宇就傲宇,她从善如流道:“傲宁,你好。”
“不好,我很不好!”齐傲宇直直走到她跟前才停,两人从头发到脚尖几乎贴在一起,那是几乎,实际上两人没有一丁点的接触,但不到五公分的距离却让她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尤其他独霸的气息幻化成千手千脚般,紧紧包裹住她。
“别这样。”云柔依急促地喘息,困难地拔起僵硬的脚,退开两步。她不想和他靠得太近,那会让她窒息。“你有事就说,靠得太近我会不舒服。”
齐傲宇斜睇戒慎的云柔依邪笑,笑得她心惊胆跳,突地长臂探,将闪避不及的她轻而易举拎到眼前“问我,用你迷人的小嘴问我为什么不好?”
“你”实在争不过他的坚持,只好顺从道:“请问你为什么不好?”
“我们公司最近参加了一个工程招标案,本来已经得标在望了,却因为你父亲突如其来的背叛,将底标资料盗卖给对手,让齐氏以十万元的些微差距,夺标失败而丧失价值十亿以上的工程。所以我现在的心情”深幽的黑眸直直猛进她眼底,他轻而缓的摇头“很不好。”
“啊!’她一愣,爸爸真的“对不起。”
澄亮的美眸充满歉疚,粉嫩的唇瓣可怜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