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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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的假日清晨,想图个好觉的欧楚琳还不愿醒来,一双不安份的大手已朝她身上各个敏感地带攻击,惹的她频频传来尖叫,最后终于百般无奈的清醒过来。

    并不是她不愿醒来,而是昨晚他们二人床上运动太累,一个夜晚下来再也没人数得清到底欢爱了几回。不知是欧楚琳她自己想太多,还是总之她觉得近些日子以来,沈彦廷要她的次数多到数不清,甚至偶尔会在鱼水之欢后在她耳边呢喃着耳语,她不清楚他究竟想向她表达什么?然而却可深切地体会到他传递而来的情意,温暖了她整个心房。

    拍掉在她身上如人无人之地的大手,欧楚琳十分不情愿地睁开眼望着沈彦廷,含糊说道:“管好你的手。”

    而他却是以行动来告诉她答案。一双大掌更加不安份地磨蹭她的身子,从高耸的胸部来到凹陷低洼的肚脐,越过平坦的小肮,最后停留在浓密的三角地带一直不肯离去。凡是他双手触碰过的地方无一不燎起熊熊欲火,更惹来她娇喘连连。这会她就算不愿醒来,也得万分无奈醒来对抗。她捉住他图谋不轨的双手,正想以锐利眼神制止他愈来愈胆大妄为的行为时,四目交接的那一刻,沈彦廷深情款款的黑眸像着了火似的凝视她时,她再也生气不起来了。

    他的眼里尽是被燎拨起来欲望,熊熊且炽烈的欲火尽是想要她的冲动,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二话不说,当场就朝她攻击

    欢爱过后,为了防止沈彦廷再朝她攻击,她干脆躲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他,让他无法再对她做出逾矩的事来。

    不只是她,其实他也十分享受这种两人不着寸缕相拥的感觉,赤luo的感受对方不相同的体温,然后在相拥中取得一个平衡点。也喜欢聆听对方和自己跳动不一的心跳,然后在心与心相贴合后成了一致的韵律

    沉寂了会,正当沈彦廷又开始不安份时,同一时间,门外一阵急促刺耳的电铃声划破天际,打扰了他们二人美好时光。然而沈彦廷似忽不愿去理会外头之人,无视于刺耳的声响,一迳朝欧楚琳身上各个敏感点攻击。

    “别这样电铃在响”她一边推拒着他,另一方面整颗心又全系在响个不停的电铃身上。然而她一心二用的结果,反而让沈彦廷毫不费力地得逞。

    “这个时候谁管得了电铃声?是外头那个不识趣的人该自动闪人,而不是缠绵正火热的我们被人打扰。”他一副不在乎的答道,心里怨恨起外头那个猛按电铃煞风景的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他在“办事”的时候来。

    “可是”欧楚琳担心的话才脱口,立即被沈彦廷以唇狠狠地堵住,狂烈而炙热的吻不但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更让她意乱情迷,早忘了方才担心的是什么来着。

    当两人打的正火热之际,房门冷不防地被人重重开启,一向警觉性十足的沈彦廷更是飞快地扯来被子,覆往了两人赤luo的身子。

    一切就绪后,沈彦廷狠狠怒视眼前二名不速之客,凶辗目光像是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若不是他太沉醉于鱼水之欢,以他历年来自我训练下来酌警觉性,不该是来人打开他们卧房门锁时才发觉的,早在来人进入大厅之时就该察觉到才是,而不是像现在狼狈不堪地被人捉奸在床似的。

    怒视着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父母,他突然有了悔不当初的感受,当时若不是自己太懒的回家,也不会为了方便父母亲来采视他,而打造了屋子的钥匙给他们,是不是有点自作孽不可活的报应?

    像是怕欧楚琳赤luo身躯被人窥见似的,他紧密地以被单盖住她,然后一双手也跟着环了上去,连人带被地把她纳入自己的胸怀里。如果是平时他在他人面前对她做出亲密动作,她定是想也不想就推开他。但今非昔比,她非但没推开他,反而顺水般躲的更密了,谁教她被人捉奸在床,羞都羞死了!

    “你们该按电铃的——”一边温柔地环抱住怀里的可人儿,一边朝眼前不识趣的二人发出有生以来最痛恶的怒吼。沈父耸耸肩,十分无辜答道。“我们是按过了,却也没人来应门,我以为你不在家,谁知一打开门,就听到有个女的在尖叫,这下可急死我们二老了,我们还以为发生命案,二话不说,当然是救人要紧,岂知”

    沈母用力的眨眼,好像想努力挤出几滴泪水来博取同情。“我们怎么也想不到会撞见你和人在床上打得火热,我们也很无辜啊!”“你们”沈彦廷气的牙痒痒的,却始终无法对着眼前二人发火。

    “我说啊儿子,这种运动适合在晚上做,大白天也做,不仅会荒废了公事,似乎也有点伤身,但你若是想替咱们沈家生个继承人,那又另当别论了。”沈父紧接着再次落井下石。

    “你们先出去,我和楚琳等会就来。”咽下心中怒气,他不断地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发飙的时候,有事的话也都该等他们梳理完毕之后,再好好坐下来谈。

    “楚琳?原来她就叫楚琳啊!”沈母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她直勾勾地盯着一直被保护的很好的欧楚琳。“我说啊楚琳,人家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反正早晚都要面对我们,不如现在”

    “妈——”

    “叫什么叫?养了你三十年,早就不稀罕你多唤我一声妈,反倒是老妈我对躲在被窝里的女孩十分感兴趣呢!”沈母不理会沈彦廷频频传来求饶眼色,反而朝床铺愈走愈近,眼看着沈彦廷一副想把人“拆吃入腹”的样子,她更是兴致勃勃,一副不搞得他们天翻地覆誓不罢休的模样。“楚琳乖,来,抬起头让爸妈好好瞧一下。”

    欧楚琳哪来的脸抬头啊!因为羞赧,也为了逃避“刺目”的视线,她想也没想的频频往沈彦廷胸怀里挪近,只是她万万也没想到她唯一逃避的方法反而成了他们捉弄她的把柄。

    “我说老伴,我们是不是选错时间来看儿媳妇?人家年轻人在床上打的正火热,我们却不识趣的中途打扰,听人家说这样很容易没了性致,要是到时他们生不出一儿半女来,咱们二老,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沈父实在也想趁此难得机会好好捉弄沈彦廷一番,但碍于沈彦廷这座大火山已绪势待发,他识时务地抓住沈母,解救水深火热的二个年轻人。

    沈母思索了会才缓缓道:“好吧!这次就饶了你们,不过别高兴得太早,限你们在五分钟之内,穿好衣服出来给我解释这一切。”

    当二老转身离去后,沈彦廷百味杂陈的直盯着仍躲在被窝里的欧楚琳。他们之间的感情地基一开始就搭的不够坚实稳固,现在再被他父母们这两个强烈台风横扫过,看来情况更是岌岌可危了。一时半刻间,他甚至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眼前这一切,他父母根本没给他解释机会,就一口断定欧楚琳是沈家未来的媳妇,这会看来是有得忙了。

    “楚琳,可以出来了,我父母已经离开了。”他拍拍她的肩头轻声道。

    确定沈氏父母早已离去,欧楚琳才缓缓地探出头来,尴尬之情不需言语即能轻易识破,谁教她整个俏脸红的像颗苹果似的,明眼人也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我很抱歉!”沈彦廷怎么也没料到他父母会突地给了他这一记重击,的的确确给了他有生以来最大的一个威胁,更是他从来没体会过的恐惧。他怕在他们感情才刚起步时就惨遭灭顶,但他不要啊!他好不容易才掳获她的心,怎么也不希望才刚燃起的希望就因此而破灭。

    思及此,他愈想愈害怕,也愈加恐惧,深怕她在他不注意的瞬间就突地在他生命中消失无踪。因为担心失去她,更害怕没有她陪伴的日子,在她还没意识到他下一个举动时,他已紧紧地环抱住她,过大的力量早已因惧怕而忘了收放。

    “你弄痛我了。”感到疼痛,她发出微弱的抗议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放开她后,刹那间让他感到无依无靠,像是一只孤舟找不到一个可停泊的港口。

    他的担忧她又岂是看不出?她不是无心之人,因此更能感受到他自始至终对她所用的心。这种时候,她反而相信无声胜有声,于是静默地伸出双手紧紧环握住他的大掌,在无形中贯注一股力量给他。

    望着她,他由她眼里瞧见了深情而坚定的神情,激动之余,他再度将她拥入怀中,有力的双臂用力地搂住她,像是恨不得将她揉人体内才甘心似的。

    “不要离开我,不管我父母等会对你说了什么,我都求你不要有离开我的念头好吗?”窝在她的肩头轻问,他不敢再盯视她的眼,怕会由她眼中看到他不愿瞧见的结局。

    而她却以反拥抱他来传达她心里所要表达的答案,相信聪明如他必会知晓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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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就绪后,沈彦廷和欧楚琳二人才手牵着手慢慢踱步来到大厅中。当欧楚琳不经意瞥见沈氏父母别有居心的神色时,她更是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而此刻沈彦廷能给她的除了无声的安慰外,再也没有其他了。他轻轻反拍她手背,试着给予她一股无形鼓励。

    “坐啊!”沈母见他们纹风不动地站在一旁,反客为主的主动邀请他们人坐。

    “爸、妈,我只想告诉你们,不管你们刚才看到什么,都让我们年轻人自己来解决,好吗?”趁双亲尚未开口说话,沈彦廷己决定先下手为强,更希望借着这一番话让父母亲打消审问欧楚琳的念头。

    其实沈彦廷不用想也知晓他们心里究竟打着什么坏点子来,而他当然也乐见欧楚琳被父母逼急后嫁给他。这结果虽是他想要的,然而过程却不该以逼使的方式来达成,这样一来非但达不到他所想要的目的,反而会在日后造成一些不好的反效果。老实说,今天若没他父母从中打扰,他早已计划好求婚方式,谁知——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

    “我们都还没开口,你倒先怪起我们来着?”沈母有些不悦的讽刺道。这小子真是白养了,老婆都还没进门,就一副老婆是天,老婆是地的模样,将来若不被对方吃的死死,她这个老妈子就真的是信他了。

    沈彦廷心里的想法和表现在脸上的焦虑他们又何尝没看见,就是在他脸上瞧出了爱之深的神情,才会忍不住顺手推他一把,否则以他高傲、又死爱面子的个性,只怕等到老了都找不到一个真心爱他的女人。而今眼前既然站了一位最佳人选,他们再不从中推波助澜,他想单身也就算了,只怕他们二老连唯一抱孙子的希望都因此而破灭,这怎么行呢?瞧沈彦廷一副可以为对方活、对方死的态度,如今儿子有难,当人家父母亲又岂能袖手旁观?尤其这可关系到他们沈家未来的香火哩!

    “我哪敢啊!”沈彦廷感到十分委屈,却又没办法对眼前二人发飙,另一方面还得时时刻刻注意欧楚琳脸上的任何变化,深怕他父母的哪句话不小犯了她的禁忌,到时可又有得解释和安慰了。

    “你不敢?你若不敢,这世上就没人敢这么做了。”沈父不屑地嗤之以鼻。

    “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和你妈,偷偷公证结婚了?”

    沈父谅沈彦廷也没那个胆,敢偷偷公证结婚,不过今个儿他会这么问,无非是想助他一臂之力,让他提早把美娇娘给娶回家,当然这其中也是存着不少私心来着,不过这就省略跳过别说了。

    “我哪敢啊?”沈彦廷再次喊冤,不过心里却隐约感觉到不对劲,然而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却也没太多时间让他去理个头绪出来,只能任双亲牵着自个儿的鼻子走,一步一步掉落他们事先张下的天罗地网。

    “没有结婚?没有结婚,你竟然还敢在大白天做那档事?”沈父佯装愤怒,激动反问:“你知不知道做这种事的结果会是如何?”

    成年人不用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沈父这么反问无非是明知故问,故意给他难堪的嘛。

    “爸,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在做什么事,心里也都十分清楚明了。”他都说过会自己解决,也不晓得他们究竟在穷操什么心。

    “你当然无所谓罗!楚琳怎么办?你不担心自己,也该替她着想。”天下乌鸦一般黑,就连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儿子竟也不例外。

    “是啊是啊!你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是该给楚琳一个名份,不然就趁现什么事都没发生,好聚好散。”沈父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楚琳你不要怕,有沈伯母在这儿替你撑腰,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出来没关系。”趁着沈彦廷应付沈父之际,沈母趁机将重头到尾始终未发一言一语的欧楚琳由沈彦廷身边拉了出来。

    少了沈彦廷保护的欧楚琳,顿然间感到无依无靠,世界仿佛因他的离开而逐渐崩溃,习惯随时有他在身边的日子,而今突地失去他的保护,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做无所适从。

    自从开始学习唇语,沈彦廷就蛮横的不准她在屋里头戴着助听器,而今猛地被人拉开他身边,再加上她因害怕而忘了注意沈母的双唇,以致于在面对沈母时只能保持一张呆滞的脸。

    沈彦廷很快就注意到她无所适从的模样,尽管她身边围绕了许多关心她的人,但他却能彻底感受到她孤独的一颗心,这样的她,让他好心疼好心疼,恨不得立即将她揽在怀里,以炙热的体温去温暖她冰冷害怕的心。而他确实这么做了。他飞快地来到她身边并且把她拥人怀中,强硬的态度仿佛是谁再不识趣,就准备吃不完兜着走。

    纳入他胸怀里,犹如沉没大海里的人抓住一块浮木,没了无所适从,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感觉怀里人儿慌乱的心已然平静,沈彦廷才淡淡地对着父母说,口吻里仍然有掩不去的失落感。“楚琳的听力并不好,而近些日子来又有恶化的趋势,现今她若没读你们的唇,她是不可能听到你们所说的话。”拍拍怀里人儿后又说:“不管你们接不接受半残障的她,楚琳,我是要定了,除了她,我谁也不娶。”

    他信誓旦旦的对着父母们说,坚定的神色轻易地让人感受到他要她的执着。

    闻言,沈母却什么也没多说,反而来到欧楚琳面前,并且轻轻地扳起她的捡,然后在她面前一字一句慢慢说道:“我们并不在乎你过去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们只在乎你和彦廷是否真心阳爱,至于其他的,我相信‘爱’个无形的可爱东西必能弥补生活上不是的那一部份。所以重点是只要你们相爱,其他的就举无轻重了,你说是不?”

    沈母的一番话无疑是最佳的爱情良药,欧楚琳感动的再也隐忍不住眼眶里的泪水,任它们如决了堤般淌淌而流每一滴泪水,部是欧楚琳想对沈家二老所说的感谢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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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沈家二老走后,沈彦廷也尾随他们出去了。说什么临时有重要的事需要他亲自去办,于是在欧楚琳脸上啄了下,留了句:“晚上等我回来吃饭。”便匆匆出门。一整天下来,她一如往常般亲自下厨烧了几道家常菜,从端上桌到现在已过一个钟头,却始终不见他人影。

    其实欧楚琳无一刻不胡思乱想的,想着沈彦廷后悔了,想着他觉得她是他生命里的累赘,想着他是不是觉得带着她出门是可耻的,想着她想了许多,无一不是对自我的鄙视。

    直至猛然感受到外头天色已暗,她才机械般地走到厨房,简单弄了几道家常菜,然后在等待他归来的空档,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了,就连大门被人开启也不自觉,直至沈彦廷悄悄来到她身后,顽皮地以手蒙住她双眼,她才猛然被吓醒,怔愣的微启红唇久久道不出只字半语。

    “猜猜我是谁?”顺势偷袭她红唇后,沈彦廷清清喉咙,变声问。

    除了他还会有谁?就算欧楚琳听不到他浑厚的声音,但在这个家里会有这个举动的除了沈彦廷外就无第二人选了。欧楚琳翻翻白眼,十分无奈。然而也因他的归来着实松了一口气,原来他并没有像她胡思乱想般的抛弃她。思及此,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感受到双掌的湿热,他也愣住了。飞快地挪身到她眼前,见到的却是她满脸的泪痕。

    “怎么哭了?”他心疼地为她拭泪,却发现不管他怎么努力擦都抵不过泪流的速度,心疼之余,他干脆紧紧将她揽入怀抱中。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窝在他怀里,她伸出手反抱他,感受到他心脏跳动的韵律后才慢慢平静下来。“你出去那么久,却一通电话也没打回来,我怕错过你的电话,还特地戴上助听器紧紧守在电话旁,可是它却从来没响过。我以为你又和他一样突然消失了。”

    当年柏安捷从她生命中突然消失都没有沈彦廷消失的可怕,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失去所有的那种痛彻心扉,原来和她想像中的根本不一样,这种痛楚是她难以承受的苦楚。

    “对不起,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沈彦廷替她吻去泪水,口气里尽是自责?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时疏忽竟惹的她担忧了一整天。

    “如果你不要我,嫌我麻烦,请你直接告诉我,不要像他一样一声不响离去。”不知何时开始,他在她生命里竟已成了不可或缺的人。

    突地,他扳正她,让她直视自己深情且坚定的黑眸。“我说过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娶,况且你也该看得出我父母真的很希望你来做我们沈家的媳妇。

    我一声不响出去是我不对,但你也该对我有信心才是。”他吻了她又道:“你可知道我为何匆匆忙忙跑出去?”

    欧楚琳摇摇头,不解。

    “我是去向气象局要一个天象资料。”他道,然后牵着她的手一同来到窗台前。“气象报告说今晚会有百年难得一见的流星雨,你不是一直想许个愿,祈祷过去不愉快的事能雨过天晴,和叶姐在另一个世界也能快快乐乐吗?今晚你就可达成愿望了。”

    “是真的吗?”因为兴奋和感动他的体贴而疏忽了他话中的语病,此刻的她早因可以痛快的许个愿而乐不思蜀,而忘了这么大的消息,电视媒体必然会报导,又何须他亲自跑一趟气象局?

    “我何时骗过你来着?”说话的同时,沈彦廷看了看表后大喊:“啊!来不及了,你快闭上眼,然后想好心愿,再十秒,流星雨就要出现了”

    欧楚琳不疑有他,一心三思想许个愿望的她,很乖地顺从他的话闭上眼。一会,当她听到沈彦廷大喊“流星雨出现了,流星雨出现了”后,她飞快地将心里的愿望反覆许下数次,然而当她许完愿,睁开眼看到的却是满天星——朵朵满天飞舞的满天星花朵。

    顷刻,她茫然了,再探头瞧瞧漆黑的天空,哪来的流星雨?

    “流星在哪?”顺手拣起一朵满天星问。地上的满天星,该不会就是他口中的流星吧?

    “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有个未了的心愿,看着你每天望着天空等待遥遥无期的流星,还不如我替你制造一群流星来的快。”顺手拿过她手中那朵满天星在手中把玩,喃喃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这世上究竟有什么东西可以取代流星,不经意看见花店里的满天星,我就知道答案了。虽然骗了你,害你希望落空,但我要你快乐起来的心意是不变的。”

    她真的被骗了吗?不!老实说她真的瞧见一群流星雨由她眼中坠落,每一颗流星里都载满他对她的一番心意和用心,他都如此费尽心思想破头,她又岂能让他失望?

    弯下身拣了数十朵满天星后,深情凝视他。“刚才气象报告也说了,再过十秒也会有另一群流星雨经过,我已许下我心中的愿望,你呢?是否也有愿望?”

    沈彦廷急切点头,脸上尽是隐藏不了的欣喜若狂。

    “那好,流星雨就要出现了,快闭上眼。”

    他才一闭上眼,欧楚琳立即将手中的满天星往天空抛去,满天星落下的那一刹那真的如他所言,在漆黑的天空里像是一群划过天际的流星雨,美极了!

    待沈彦廷一张开眼,她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他反倒问起她来了。“你的愿望我已知道,至于我的,你是否有兴趣聆听?”

    她点点头,有些迫不及待。

    “我希望你嫁给我!”说着,他由口袋中取出一只蓝色绒盒。“嫁给我好吗?”打开盒子,里头是一只海豚形状且双眼镶着蓝钻的戒指。

    自从意识到他对她的重要性后,她等这一句话已经等了好久了。他说知道她对着流星许下的愿望,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刚才除了希望把过去不愉快忘了和祈祷叶惠珊在另一个世界过的快快乐乐外,她还偷偷许了另一个愿望——如果他爱她,现在就向她求婚吧。

    没想到美梦成真。伸出手让他将戒指套在自己无名指上。

    “我爱你!至死不渝。”

    “我也爱你!至死不渝。”

    谁说满天星不是天空那美丽的流星?她就认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