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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冰彤在大病初-之后,就随着-冥回到了秦皇陵。骆心宇虽也同行,但他是因年岁到了,才到皇陵受训,所受的瞩目自然不及骆冰彤。
秦皇陵虽是一座地下皇陵,但族人在皇陵四周筑屋建地,形成繁荣的市镇村落,名为“擎天镇”外人看似与一般市镇无异,里面却暗藏玄机。
式馆里教的是精深武艺,打铁店里-的是金-大刀,医馆里学的是炼丹之术此次,向来不具善心的皇子带回一个青涩的女孩,众人虽议论纷纷,却因顾忌着-冥而不敢明目张胆地过问。
那女孩虽貌不惊人,可尚称清秀,但却娇媚不足,而被养刁胃口的冥皇子,应该不会突然改变口味,要她当妃子。
再说,她的身子骨稍嫌单薄,也不像是个练武奇材。
不过,那小脸上一双澄澈的瞳眸倒是挺引人注目的,颇有聪颖慧心的模样,也许是要她学医理炼丹之术不,不对!炼丹术向来是不许女人碰的啊!
那会是绣匠?纺工?画师?厨娘在众人的猜臆中,很快地,半年一度的“选徒会”开始了。
散居在各地的族人,会将年满十一岁的男孩送至擎天镇,而选徒会上,各个师傅会依排名顺序选择徒弟教导,此排名则是以其在秦皇陵的重要性而定。
每个师傅全凭喜好选择徒弟,接下来的五年内,此徒弟就得跟着师傅学艺,空档时则集聚在书垫习课。
五年之后,学有所成的徒弟们可选择留下或离去返家,经过筛选,只有极少数的菁英才能得知秦皇陵所在,入皇陵服侍。
选徒会在镇上孔庙的大殿进行,各个待选的孩童心情忐忑地聚集在大殿中,师傅们则在殿前私语、暗忖着待会儿要选的徒儿,四周是闹烘烘的围观群众。
骆冰彤瘦弱的身影站在最后面,被淹没在男孩群中,虽是如此,大家仍将注意力投注到她身上。
就在大伙儿各怀心思打量之际,人群中排开一条通道,一个身穿五彩斓彩衣的瘦小老人,拿着约半人高的水菸斗走进大殿,花白的头上绑着彩线双髻,明显地是外族打扮,他的身旁则跟了一个年约十二、二岁的少年,一张脸笑咪咪地。
众人见到老人,似有所顾忌,闹烘烘的大殿倏地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嗡嗡的私语声“是萨喀尔德长老耶!没想到他也来了!他不是很难得收徒吗?连众皇子们他也不见得爱教。两年前破格收了个徒弟,没想到今日又来选徒了?”
“不一定是来选徒的,说不定今天只是来看热闹的吧?!”
“他到底多老啦?好像从咱们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这么老了,怎么没看他年轻过,或是再衰老个几分,一直都是这个样”
“-!你可别小看他。听说他在多年前自个儿寻到镇上来,还进皇陵晃了好几圈,都没人擒得住他呢!难怪一个外族人可以当上长老,连-帝都还敬他三分。你行吗?”
“是呀!是呀!我也听我爹讲过,说他虽然看起来很老了,不过,一身技艺高深莫测,轻功、内力、武功、使毒、医术、-兵器、写兵法没人知道他到底会多少东西,因为没人学得全,听说他还会吹苗人蛇笛喔!”
“这么说,被他选上的徒儿一定是前途无量、大有可为-?”
“也可以这么说啦!不过,这老头儿有怪癖,选徒弟没个标准,端看他的心情兴致。听说他也曾来选徒会绕了绕,出了些怪题目,又谁也没挑地走了,把大伙儿吊足了胃口”
众人在牺论纷纷之际,对萨喀尔德长老又更多了几分好奇,皆屏气凝神地注意他这回又要出什么怪题目了。
萨喀尔德干瘪的嘴仍抽着菸斗,额上的长眉如云般光亮。
“小子,师父年纪老了,看不清,你来选一个和你作伴吧!”他反手将于耳在他身边的少年头上敲了敲,清朗的声音状似无聊。
武亟痛叫“老头,叫你别敲我的头,你听不懂中原话是吧?!万一敲坏了我的脑袋瓜,你上哪儿去找这么聪明伶俐的一朵盖世奇葩呀?”
“奇葩?我还一朵琵琶咧!”萨喀尔德冷哼一声,又顺手用长菸斗敲了他一记。“不要浪费时间,赶快选一选,老头子我还想回去钓鱼呢!”
老诈炮!武亟嘟着嘴暗骂。还不是老头子嫌他这个徒弟太过活泼好动、聪明绝顶,怕自己那一把老骨头带不动他,所以了想找个二徒弟来扰乱他这个奇葩,不然,只怕再过两年,老头子就会被他榨干。
“好啦!好啦!各位小弟还有一个小妹,今天可是你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最厉害、最神勇、武功最盖世的老头不对,是萨喀尔德老前辈大发善心,想跟各位广结善缘,再收个徒弟。你们可千万则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不是天天都这么好心情又好商量的喔!所以说,你们今天真的是走了狗屎运咬哟!师父,你干嘛又偷袭我?!”还好他腰力好,没跌了个狗吃屎,破坏了他一朵奇葩的形象。
白长眉下晶亮的眼瞥过他废话连篇的徒弟“说重点。”早告诉他自己待会儿还想回去钓鱼,居然在这里呱啦呱啦讲废话!
“好啦!好啦!我难得有机会说说话,威风威风,你老头子就见不得我好,偏要阻挠我意气风发的一刻,老人家嫉妒心还这么重,心眼儿那么多。
“小心我以后不尊师重道、敬老尊贤,等你老得走不动、看不清时,我就把你-到深山里去丢掉,让你——自作孽的滋味。哈哈到时候你就在深山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痛哭流涕,忏悔你为什么不对我好一些”
只见他碎碎-得正溜时,萨喀尔德的菸斗又要敲下,吓得他马上大叫:“想当他徒弟的人,自动站出来。”然后就抱着头闪到三尺远的地方去。
哼!要不是他功夫还没学到十成十,躲不过糟老头的菸斗,他才不必委曲求全、忍辱偷生的当-的徒弟呢!
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这就是他最好的写照啊!
忍耐!为了要成为秦皇陵中最闪亮的一颗星,他这朵未成熟的奇葩只好将吃苦当吃补,只求能以最耀眼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武亟眼睛发亮地“冥想”好激励自己的士气,在出师末捷之前,他可不能身先死啊!
人群之中站出了十多个孩童,大多是听父母提过萨喀尔德长老名字的人。
“哟!老头子,你还挺热门的嘛!我的宣传做得不错吧!”武亟得意地张着双腿-腰大笑,哈哈哈他就要当大师兄了。
仔细端详过这十几个不知死活的小孩,武亟笑得有些奸诈“各位小朋友,你们真是有眼光。来,现在进行第一关,大家排成一列,把自白嫩嫩的手臂现出来,不要害怕——!那边的那几个小表,你们那是什么表情?竟然又退了回去,回来,回来!”他指着几个又缩回去的小孩大叫。
武亟的嘴巴嘟嘟嚷嚷地,现在的小孩真是没礼貌“好啦!大家排好-!不要乱动”说笑间,突地刀光一闪,没人看见他是怎么出手的,只见每个孩童手上已多了一道冒血的伤痕。
霎时,殿上传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哭喊叫骂声“好啦!你出局、出局、出局你也出局啦!咬哟!真没用,连裤子都湿了!出局、出局”武亟将那些涕泪纵横的孩童一个个判出局,还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小胖子“-!小表,醒醒!这样就昏啦?真没用。哪位好心的仁兄来把他抱出去谢谢啦!”他又陆续淘汰了几个大花脸,连眼眶里含着泪珠的也被判出局。
看了看,最后只剩下了四个小表。哟!其中一个还是那个小妹妹,不简单喔!
武亟转头对萨喀尔德叫道:“老头子,第一关完了,接下来要玩什么呀?”
没想到这回的小表素质不差,竟然还剩下四个。不过,他们再怎么好,当然还是比不上他这朵奇葩啦!
萨喀尔德瞥了武亟一眼,知道他又在“自我陶醉”了,唉!真不明白当年怎会让这个多话又自恋的-伙当他的徒弟?!
“第二关”他吊众人胃口地吐了个菸圈,不禁让大家竖起了耳朵“你们几个说说看,你们对这个小子的印象。”瘦干的手指向了武亟。
四人之一的骆心宇首先出声“我觉得大哥哥很厉害,武功很好,人又聪明,长得也很英俊”虽然他心里觉得武亟很聒噪,可是,如果能拜萨喀尔德长老为师,那武亟就成了他师兄,多巴结总是没错。
“我也觉得他笑容灿烂、和蔼可亲、说话流利”
“还有、还有,他就像他自己说的是一朵琵琶。”小呆子也不落人后地抢话。但心里却在哀嚎,呜好痛喔!他刚才才不是勇敢的没哭,而是被吓呆了。不过,看在过了关的份上,这种伤口只好等回去之后再抱着娘好好的哭一哭。
三个男孩心里想的都一样,皆尽可能地说好话,务必要让武亟挑上自己。
人英俊、笑容灿烂、人又聪明武亟听得心花怒放、心头暗爽。
哈哈哈这群小表还真识货,知道他武亟是一朵琵琶呸呸呸!笨小孩,笨小孩!是一朵奇葩啦!他才是一朵莲雾咧!
“小妹妹,乖,只有-没说对大哥哥的印象,来,说说看,不要不好意思。”
武亟涎着笑脸转向骆冰彤“看-是要说大哥哥英明神武、是盖世英雄,前途一片光明、更是武林未发光的新星都随-高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女孩子总是比较细心,说不定可以说出个不同的-美辞来。
一直低垂着小脸的骆冰彤,似乎不太想搭理他。
“来,妹妹,不要怕,把-想说的用力给它大声地说出来吧!”武亟还以为她是害羞。
对呀!他是如此地优秀杰出,简直算是人中龙凤,怎么会是一般词藻可以形容得了的?这个小妹妹一定是很努力,又很用力地在想一个最贴切的词句。
“变态!”骆冰彤淡淡的说。
武亟愣征了一下“啊?什么?”他用小指掏掏耳朵,怕是自己听错了。
“白-!”她又说。
“啊──啊──”武亟惊喘着,一手指着她,一手捧着胸口像得了哮喘似的。她她是不是说错了?还是他的耳朵今儿个不灵光了?
“无聊!”她的语气有些不屑。
“啊──啊──啊──”他失态的尖叫声持续着,指着她的食指也不住地颤抖。死死孩子!臭小表!不可爱!不受教“好,就是-了。”萨喀尔德的长菸耳点了点骆冰彤的细肩。
这女孩儿够冷也够静,是难得可以让他那个白-徒弟吃鳖的人,她算是对了他的脾胃。
萨喀尔德示意她跟着他走“-会不会钓鱼?”选徒弟的事完成了,湖边的鱼还在等着他去钓呢!
“没试过。”跟在他后面的骆冰彤细声回答。
萨喀尔德“嗯!”了声。没经验无妨,至少她会是个伴钓的好对象,不像武亟,没个定性,整天矶哩呱啦的,鱼都被他吓跑了,还钓个屁啊!
直到师徒俩一前一后走出孔庙许久,处在惊吓状态中的武亟才猛然回神,追了出去“师傅,等等我你要三思呀!师傅”只留下回-在空气中的喊叫,和掉了一地眼珠的众人。
什么!那个小女孩竟出人意料地爆出冷门惊吓过后,又响起一片钦佩,及恍然大悟的-叹声,直道:“不愧是-皇子看中的人!”
瀑布飞-,水珠在朝阳下映射出美丽地弯虹,直-碧绿的湖面。
沁凉的飞溅瀑布下,一抹白色的人影静坐其中,任水花击身,神情静肃如菩萨。
“师妹,亲爱的师妹。哟荷!我最亲爱的心师妹。”调戏式的叫唤惊起飞鸟,破坏了原本的宁静。
骆冰彤恍如未闻,仍静肃地打坐,约莫过了一刻钟,才收气张开眼,飞射出水幕,莲足轻点潭面,落在被太阳烤得微暖的大石上。
果不其然,那个不正经地打扰她静坐的登徒子,就是她师傅的另一个徒弟。
“-!别老是对我摆着晚娘的脸孔好不好?瞧-大师兄我多好心呀!还烤好了香喷喷的鱼,让-一收功就有美味佳肴可以享用,-好歹也对我笑一个咩!”
武亟撩起衣摆,蹲在火堆旁,讨好地扬扬手上的烤鱼。
心里却在“哭泣”呜他这个小师妹怎么就是不爱笑,又不多话?害他这个师兄乱没成就感的。
最、最可恶的是,她入门也五年有余了,就没听她喊过一声“师兄”!
呜他当初真不该举双手赞成老头子再收徒弟的。
骆冰彤挽起湿洒洒的长发,赤足走到火堆旁“你既然知道我在练功,还大呼小叫地,存心想让我走火入魔吗?”澄澈的眸子不带感情的瞧着他。
她不讨厌武亟,只是他有时真的挺聒噪的!
哦喔!闯祸了。武亟在心中扮个鬼脸,然后涎着笑脸“嘿嘿师兄只是想测验测验-,看-是不是容易受外界的影响而分心,耽误了练功,我也是用心良苦啊!师妹,-就别太计较了啦!”
睁着眼睛说瞎话!骆冰彤眼观鼻、鼻观心地细嚼烤鱼,不想理会这个无聊男子。
武亟只好摆出最无辜的脸陪笑道:“反正-在这个虹瀑下待了三年,我吵过-好几次,也没见-哪回走了火、入了魔,所以,安啦!安啦!”说着,他又想起当年,忍不住撇撇嘴说:“想当年,我也被那个偷懒的糟老头扔在这里洗瀑布澡洗了一整年,洗得我浑身都脱了好几层皮。现在想起来,当年还真是有够笨的!我早该拿着刀架在老头子的脖子上,叫他乖乖的把那些仙丹妙药贡献出来,也省得我费力练功。”
这虹瀑看似美丽,但水自上冲下来的力道可有千斤重,而下面的石头又长满了滑不溜丢的青苔,别说是在瀑布下打坐了,刚开始的时候,连走进瀑布都有可能会被水冲走!像他当初光是为了走进水瀑里打坐,就花了三天才完成。
碎!死老头子,存心整人嘛!
还好他这一代奇葩没断送在他手里,且凭着他聪颖的天资,一年就洗完了。
只是令他吃味的是,死老头子竟然厚此薄彼,对他这小师妹特别好,不但先为她刮掉了青苔,还先权了她两成功力,才让她进瀑布练功。
“不过,现在想想,洗瀑布澡还挺好玩的,甚至会洗上瘾。”武亟摇着头咋舌道。
骆冰彤未抬眼,细声道:“那是你天资聪颖、筋骨商住,只练了一年,就学会了师傅的内功心法。而我资质不好,又先天体虚,只能慢慢练。”
武亟搔搔头,他没瞧不起她的意思,反倒挺佩服她的,因为她的资质虽然不是上等的练武之材,却毅力过人,像他练一遍就懂的心法,她反复练上三十遍也不会嫌烦,连瀑布澡洗了三年,也没听她叫过一声苦。
老头子明白她练不成绝顶武功,所以只教她内功心法和轻功、暗器,以及医术与毒术。
“其实,洗瀑布澡除了练功之外,还有额外的好处,-知不知道?”
骆冰彤摇摇头。
嘿嘿就知道她不知道!武亟得意的暗笑。
“老头子曾说过,这虹瀑是从雪山主脉流出的,水温较一般河流冰冷且质清,长久洗下来,有怯毒清骨的功效。讲白一点,就是养颜美容助消化啦!”他拉开衣袖,露出手臂“-瞧,师兄我就是因为这样而自皙亮丽、晶莹剔透、柔柔亮亮、闪闪动人的啦!”他突然凑近骆冰彤“师妹,-洗了三年的雪山冰源瀑布,效果可真是不错。啧啧!瞧瞧-这身皮肤,其找不出一丝瑕疵斑点呢!”
边说还边吃了她腮际一把嫩豆腐。
五年前她刚来擎天镇时,一副干瘪瘦巴的模样,像个四季豆似的。经过这五年,虽然五官并没多大的改变,倒是细致粉嫩了许多,体型虽依旧纤细,但已不再瘦扁得像难民了。
骆冰彤嫌恶地用力抹着颊边,那模样好像是被老鼠爬过似的。
“哎呀!好啦!好啦!别瞪我了啦!年纪小小的,就老爱摆个晚娘面孔,小心再瞪下去,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说着,武亟突然神-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来,给-好东西,咱们来分赃。”他痞痞地蹲到地上,还紧张地往四周望了望。
“你又偷了师傅的丹药?”
“嘘不要那么大声。”武亟紧张地嘘她。“什么叫偷?我只是碰巧知道他的丹药放在什么地方,帮他拿来吃吃看,免得他炼了一堆药,浪费了。”
给他吃了才是浪费呢!骆冰彤的嘴角难得地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师傅千金难买的丹药,就这样被武亟拿来当零嘴吃着玩,吃得他一身内功高得离谱,连穴道都自动移了位,成了个真正的“怪胎”
虽然他很自恋,又很自大,不过,他的确是有些臭屁的本事。
武亟打开油纸袋,只见里头满满都是一瓶瓶的丹药“来,绿色的有四颗,一人两颗:白色的有三颗,我比较大,我拿两颗,-一颗;这个又是白色的,来,一人一颗;哇靠!这瓶怎么又是白色的?老头子怎么老爱炼白色的丹药,不会加点颜色,免得我吃错了;咦!这个怎么这么多十四、十七、二二哎呀!别数了,一人一半就是。
“拿好、拿好,别掉了。还有,还有嘿嘿!还好这瓶是蓝色的了,也是三颗,刚刚我白色的拿了两颗,这回蓝色的给-两颗;师兄对-够好吧?嗯这是什么?哇靠!粉末的耶!叫人家怎么吃嘛!一粒一粒的就好了,还磨成粉,死老头,真是不懂得体谅别人”他边分赃,还边碎碎-地嫌他师傅没让他方便点,真是有够恶霸!
骆冰彤摊着小手,任他在她的掌心上堆满五颜六色的药山。
武亟真这么大方?才不呢!
是因为萨喀尔德早就知道他的徒弟老爱偷吃他的丹药,说什么有病治病、没病强身,所以,之前他就偷偷的在丹药里放了一瓶强力泻药,让武亟吃了后,整整三天下不了床,泻得差点虚脱。
所以,现在武亟都会拉着骆冰彤分赃,原因有三──
一来,他们是师兄妹嘛!有福同享-!反正师傅的就是他们的。
二来,一人分一半,要是师傅捉狂的话,两人一起扛,不会只有他一个人被老头子追着满山跑。谁教老头子老虽老,体力还不错,像武亟现在还是时常被打得满头包。
第三嘛!嘿嘿,他对上回把茅坑当睡房的惨痛记忆仍然深刻,可不是他自己在说,论武功、资质、天赋,他都是万中选一的,只不过,小师妹在老头子的调教下,对丹药和毒物可比他厉害得多,没办法,谁教他学医老是只学皮毛,因为他笃定没人能在他身上留下伤疤,以致今他只将老头子的本事学到“十全九美”
师傅唠叨归唠叨,每回发现丹药柜又空了,少不得又会拿着菸斗敲人脑袋。
不过,敲归敲,下回他还不是又会炼好满满一柜的丹药让他拿。
哼!谁不知道那老头是看在他还会分一半给小师妹的份上,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他拿去孝敬小师妹,真是大小眼!
提起丹药便一颗颗往嘴里丢,他含糊不清地嘟嚷“-今天是不是又要去幽会啦?”她每两个月就和冥皇子有神-约两人约会。
“嗯!”骆冰彤细心地分开一堆堆丹药,她可不像武亟一样暴殄天物。“要我带口讯给你爹吗?”武亟是-冥贴身侍卫──武玄的独子。
武亟挥了挥手“不用啦!他要问起,就说他儿子是一朵奇葩,没事难得倒我的。”
骆冰彤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真是无可救药的欠扁!收起小包袱,她准备去和她的主人进行两个月一次的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