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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集 第四章 离别之战
吻,热烈的吻,缠绵的吻。
吻得昏天黑地,吻得唧唧有声。在床上长久的吻,翻滚着吻。最后,是月琳趴在了小牛的身上,显示出主动。她的舌头伸出唇外,让小牛享用着。她的手在小牛全身上下抚摸着,感受着他的强壮与结实。最后她的手落到了他的胯间,那里已经胀得如铁了,隔着裤子也能感受到那里的热量与激动。她的手在那里又按又搓的,弄得小牛想一射为快。
终胎,小牛忍不住了,说道:“江姊姊,来,你躺下,让我干你吧。”
月琳固执地说:“不,还是让我来骑你吧。”
说着话,月琳伸出双手,给彼此脱衣服。虽说是黑暗之中,但她的脱衣功夫非常不错,顷刻间两人已转变为原始人状态。
月琳用手玩着肉棒子,这直接的触摸感觉更好。她的手在捏着、揉着、推着、摇着,把肉棒了弄得一跳一跳的,胀成最大、最硬、最长。小牛呼呼地喘着气,说道:“江姊姊呀,不耍再折磨它了,再这样下去,我可就完蛋了。”
月琳轻笑,说道:“你可不准完蛋,你还没有干活呢。你得完成任务再完蛋。”
就着。月琳俯下身,将guī头含在了嘴里,这一下小牛更爽了。
月琳已经不是生手,她的嘴和舌头对肉棒子进行最体贴的‘按摩’。她的双唇夹着,套弄着,套得噗噗直响。她的舌头更为热烈,在马眼上扫着,在稜沟里蹭着,在肉棒身上打着转。她是那么喜欢这根肉棒,她用自己最高级的方式来表达着自己的心情。
这下可乐坏了小牛,在美女的服务中享尽了艳福。他被月琳弄得气喘如牛,身体震颤着,不时还发出叫声,却不敢叫得太大声,怕招来观众。他在忍不住的情况下,要求月琳将屁股掉转来,他也把嘴凑到了她的秘处上。那里已经一片‘汪洋’了。
于是,两人都在激情地亲吻着对方最敏感之点。他们都在用自己的动作表答着自己的兴奋跟喜悦,那唧唧的亲吻声前后呼应着。尤其是月琳,春水流得那么多,都流到了小牛的嘴上。小牛也不反感,大口吞咽之后,仍将嘴巴渗到她的肉缝上,兴致勃勃地狂吻着。两人都不时发出哼叫声,欢呼声。最后,在小牛的要求下,月琳站起身摆正姿势,手把肉帮,缓缓坐了下去。
只听扑滋一声,小牛感受肉棒子进人一个肉窝窝。那里那么暖,那么紧,又那么湿润,棒子在里面就不想出来。还没有感觉得更深刻呢,月琳已经动了起来。她扭腰摆臀,不时起落着,热情如火地玩着,让肉棒在它的洞里全方位地撞击着,磨擦着,乱顶着。那东西真可爱,到了哪里,哪里就热练练地好受。无法形容地快感便蓦然传来,使月琳大为好受。
小牛也非常爽快,配合着月琳。向上挺着棒子。两人结合处扑滋扑滋直响。一会儿,月琳的身子向前一扑,在小牛的脸上亲吻着,然后把舌头伸向小牛的嘴里,小牛就贪婪地吸着,舔着。而下面的宝贝不停地干着,大guī头每一下都撞到了花心上,使月琳舒服得直哼哼。
小牛的手在她的背上和屁股上抚摸着,感受着玩美女的乐趣。大棒子在她的穴里美极,乐极。比起刚才的口吸,另有一番销魂滋味,小牛感觉自己的灵魂像小鸟一样飞了起来。
月琳接着又上身直立,双手把着膝盖,屁股上上下下的套弄着肉棒。如果是有灯光的话,那样子一定非常可观。但小牛可以想像得出来,她的奶子必定狂跳着,肉唇一翻一入的,春水无声地流着,她的黑毛必定是湿透了,小牛已经感觉到她的春水流到了自己的小腹上。还有呀,她的表情必定是淫荡而迷人的。这些都是小牛所喜欢的。
小牛一边配会着她,一边问道:“江姊姊,感觉怎度样?”
月琳呻吟着:“我舒服得快要成仙了,你的大棒子真好,顶到里面特别美。哦,我要美死了。要飞起来了。”
说着话,更是大力套弄。小牛听得特别自豪,就更为使劲地挺棒子,使棒子插得更深,更激烈。那小穴套得他也美极了。
月琳毕竟是功夫不错的,不比平常的女子。平常女子在上面玩,用不了多久,就会疲乏的,而月琳并没有这样,她玩了不知几千下,还是战斗力极强的。只是那强烈的快感她受不了,最后她带着哭腔叫道:“小牛呀,我不行了,我要出来了。”
小牛一听,连忙将她推倒,自己趴在她的身上,发疯般地抽chā着,大概几十下吧,月琳便身体痉挛,同时长声浪叫着达到了高潮。小牛感受她的小穴收缩着,并有大量的暖流浸到了guī头,使guī头舒服得直跳。
随后屋里安静下来,只有两人的喘息声。月琳拍拍小牛的背,说道:“小牛,你也射出来吧,咱们不玩了。”
小牛哎了一声,双手握着她的奶子,一边玩着,一进说道:“我还没有玩够呢,干嘛收兵呀?今晚,我要好好玩玩你,让你舒服透顶。”
月琳提醒道:“明天你还要赶路呢,不要太消耗体力了。”
小牛微笑道:“怕什么呀,反正现在我已经会飞了,再说了还有师姊在,赶路不成问题的。”
月琳嗯了一声,抚摸着小牛的后背,说道:“小牛呀,你告诉我,你已经玩了多少女人了?怎么玩的?”
这个时候;月琳还能想到这个问题。
小牛嘿嘿一笑,说道:“这个你还不清楚吗?用不着我废话了。”
月琳坦握拍小牛的背,说道:“不耍回避,我想知道我在和多少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小牛笑了笑,说道:“你真的想知道吗?等将来大家聚在一起,你就会亲眼看到了。”
月琳酸溜溜地说:“可别学唐伯虎,来个九美圆。”
小牛哈哈笑,说道:“我怎么会那么差劲?我怎么得也得学梁山泊,来个一百零八将呀。”
月琳听了大为不满,将小牛的后背拍得直响,叫道:“不行、不行。我不同意。你怎么能有那么多女人呢?你又不是皇帝。”
小牛解释道:“我是韩信用兵,多多益善嘛!来,少说这些没有用的,咱们接着快活吧。”
说着话,小牛耸动屁股,使肉棒继续在月琳的小洞里出出入入。那悦耳的啪啪声,和接缠绵扑滋声,以及男人的喘息声,女人呻吟声再度响了起来。又是快感无限,又是春色无边。
又干了不知几千下,月琳已经几度高潮,而小牛仍然威风凛凛,干劲十足。
月琳便说:“小牛,该完事了吧?我不想你累着呀!”
小牛一边抽动着棒子,一边说:“不会,我挺舒服的,一点都不累。”
说着话,小牛叼住一粒乳头,一只手抓着一只奶子,兴高采烈地玩着,玩得月琳又是呻吟不止。
月琳哼道:“小牛呀,你太听害了,我都受不了,我爱死你了。”
说着话,双臂搂着小牛的脖子。小牛不得不放弃玩奶子的工作,说道:“江姊姊,我也同样爱你。看我怎么玩你的。”
说着话,小牛猛地一挺屁股,将棒子干到底,然后又抽了出来,令月琳一阵空虚。
月琳明令道:“小牛,插进去,外面不如里面好。”
小牛笑道:“让它凉快一下嘛!”
月琳哼道:“不行,小穴痒着呢。”
说着话,挺着下身,去凑和肉棒。
小牛将肉棒插入,并不连续抽chā,而是扭着腰,使棒子在里面旋转。这使月琳咯咯笑,说道:“你不干正事,不准耍我。”
小牛在她的嘴上一吻,这才大力抽干起来。
由于明日就要分别,小牛干得特别起劲,而月琳也拉着他不放。两人就那么一直玩着,直玩到东边天空露出了鱼肚白。月琳赶忙起身穿衣,又亲了亲小牛的棒子,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去。小牛回味着她肉体的滋味,感受真美,真是回味无穷呀!
次日饭后,月影与小牛向师父等人辞别。
师父叮嘱道:“一切小心,遇到问题要多多思考,切不可义气用事。”
两人同声答应。
师父又说:“对于周庆海,尽量活捉,如果做不到,就解决了他。如果你们不是对手,就要智取,少与他正面冲突。”
两人又是高声答应。
师娘微笑着说:“我们在山上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了。”
月琳则将小牛拉到旁边,一脸的郑重。小牛问道:“江姊姊,你还有什么重要的话说?”
月琳眨着美目,她的脸色特别艳丽,显然昨晚的风雨起了重要作用。她小声说:“我的话比他们的都重要,你可要记住了。”
小牛认真地问:“什么话?”
月琳缓缓地说:“在外面要安分守己,要守身如玉,不准碰别的女人。”
小牛听罢忍不住笑出声来。到这个时候了,她想的竟是那事。
随后,月影与小牛在大家的注视下,八面威风地下山。走到山腰时,月影说道:“为了赶路,咱们这就飞吧。如果凭着两条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
小牛点头道:“好,师姊,我听你的就是了。”
于是,月影拉起小牛的手。念动口诀,两人便跳到半空,脚下踏着云朵,往金陵方向飞去了。
两人踏着云朵,飞在高空中,耳边风声飒飒。感觉非常凉爽,往下看,那些房屋、山水都变小了。
小牛的目光转向身进的月影,只见她一本正经,没有什么笑容。尽管她拉着自己的手,但目光并不看自己,可她的风采仍使小牛着迷。
她平稳地站立着,秀发飘荡,神情销魂。那冷漠恬淡之中透出的女人味,使她别有韵味。她还是穿着她的白色长裙,那裙角也跟秀发一起飘扬着,使她具有仙女的特点。再加上她绝美的面孔,使小牛百看不厌。
小牛忍不住伸胳膊搂住她的腰,将她搂在怀里。月影挣了两下,没有使多大劲,说道:“好端端的,怎么又占我的便宜?”
小牛眼睛一眯,说道:“我并没有想占你的便宜,我只是怕掉下去,这才搂你的腰。”
月影看都不看小牛,说道:“有我在,你根本不用担心会掉下去的,这下你可以放手了吧?”
小牛微笑道:“那也不能放。咱们可是未婚的夫妻呀,我搂着你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我不搂你的话,那才叫奇怪呢。”
月影冷冰冰地说:“你可搂的女人多了,我倒不稀罕被你搂。”
小牛正色地说:“师姊呀,我可是哪里得罪你了?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月影的目光在小牛的脸上扫了一眼,说道:“没有什么不对呀,我很好。”
小牛眨着眼睛,说道:“不对劲,我看你呀,像是在吃醋。”
月影摇头道:“那有的事呀?你愿意跟谁在一起过夜,跟我没有关系,我只当没有看到好了。”
小牛问道:“师姊呀,你指的是什么?”
月影冲口而出:“昨晚上,你是一个人睡的吗?”
说罢,将头转向一旁,懒得看他。
一听这话,小牛忍不住笑了。原来昨晚的事,她都知道了。他心说:“月琳那么小心,怎么会让她知道呢?难道她到我的窗下偷听了?以她的个性,似乎干不出这事呀。”
小牛笑道:“师姊呀,你怎么会这么问呢?”
月影说道:“我昨晚好久都睡不着,想找人说说话,我就去找月琳。谁知道敲了半天门,里面连一点的动静都没有,我就知道她一定不在自己房里,找你去了。我猜得对吧?”
小牛哈哈一笑,说道:“师姊呀,月琳不早就是我的女人吗?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月影轻叹两声,说:“是没有什么奇怪的。月琳能找到你道样的男人,也算不错了,只是我不该跟着乱掺乎。既然你已经有了别的女人,又何必再来招惹我?这岂不是不应该的事。”
小牛认真地说:“这有什么应不应该的事呀?我喜欢她,但我更喜欢你。我不会因为有了她,就放弃了你。我是想跟你们两人同时在一起的,我想你不会反对吧?我对你们每个人都是真心的。”
月影叹息道:“这对我们女人真是不公平呀!这个世界从有人的那天,大概在这种事上就是那么不公平。”
小牛不想多在这个问题上议论,就搂紧她的腰,感受着她的柔软与弹性,说道:“师姊呀,你跟周庆海的功夫相比,怎么样?”
月影想了想,说道:“要讲飞,他不如我;要讲法术跟武功等方面,我们差不多少。我想打败他,也得费点力气,不过有你帮我,我就微操胜券了。”
小牛提醒道:“可是师姊呀,你不要忘了他手里有魔刀呀!也许他有了魔刀之后,就本事大增呢。”
月影点点头,说道:“你不是说魔刀是有灵性的吗?魔刀也许不认他,这样才好。”
小牛摇头道:“不,以我看,魔刀在他的手上也是好使的。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一出手就杀死了秦远,还伤了师父。如果没有魔刀的帮忙,他不会那么听害的。”
月影嗯了一声,说道:“就算这样的话,我的本事加上你的智慧,应该可以对付得了他的。你可是魔刀原来的主人,你一定会有办法将魔刀收回的。”
小牛一咧嘴,苦笑道:“老实跟你说吧,师姊,我对于魔刀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如果刀在我的手里,那威力自然是不一样了,问题是我没有魔刀。”
月影哦了一声,说:“小牛呀,你不用担心,事到山前必有路。以咱们两人的实力,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周庆海吗?”
小牛嘿嘿一笑,说道:“我也相信,咱两联合,天下无敌。”
再看月影,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这已经使小牛很开心了。只要月影能露出笑容,就表示她已经接受了自己跟月琳这种关系的现实。
也就个把时辰吧,两人从空中落下,落到金陵城外的官道上。由于落的位置靠近山顶,并没有人发现。小牛脚踏实地后,望望高高的天空,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像师姊你那样飞呀?”
月影笑了笑,说道:“你不用急。你现在不已经能飞起来了吗?我都听师娘说了。这是个可喜的进步,只要你肯努力,用不了几年,你就可以做到了。”
小牛说:“师姊呀,我听说有的人练了一辈子,也还是没有做到腾云驾雾。仍然还得脚下踩东西飞,而且速度很有限,就像我现在这样。”
月影解释道:“这是因为每个人天斌跟慧根不同,我相信你是一个有天分的人。我今天能做到的,你以后都能做到,而且还会超过我的。”
小牛不敢相信地说:“真的会这样吗?真的会这样吗?”
月影微笑道:“如果你每天除了吃,睡,就是找女人的话,那么你这辈子也别想像样的飞了。你这辈子只好踩着东西飞,就跟坐船差不多。”
小牛坚决地说:“我一定要飞,像你那样漂亮的飞。”
月影说:“那就练吧,玩命苦练吧,天上不会掉馅饼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金陵城的大门。进了城门之后,里面的繁华街景立刻进入两人眼中。跟金陵一比,那些小城简直就是小村子。这里虽比不上京城富丽堂皇。也是气度不凡,毕竟这里还当过明初的首都呢。当年朱元璋就是在这里创建大明朝,并以这里为中心统一天下的。
小牛跟月影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看着长长的店铺,听着各种叫卖声,说道:“这里真热闹呀,比杭州强多了。一到这里,我就想起朱元璋来。”
月影嘘了一声,小声说:“不要乱叫那个名字,万一让官府听到了,你就麻烦了。”
小牛当然知道这事让官府知道的严重后果了,作为一个平民百姓,谁敢直呼太祖皇帝的姓名呀?那是大不敬的罪,弄不好要满门抄斩的。
小牛笑了笑,说道:“好像没有那么严重吧?那个老家伙已经死多少年了。幸好是死了,如果他活着的话,又不知道多少人要倒霉了。他活了一辈子,不知道冤杀了多少无辜的人。真是可怜呀,那些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他的屠刀下。我真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人,如果是人的话,一定长了狼心狗肺,许多功臣被他杀个一干二净,他比豺狼还凶呀!”
月影深吸一口气,说道:“不要再提那个人了,咱们还是说说周庆海吧,你可知道周庆海跟明初的功臣有关系吗?”
小牛问道:“师姊,你不会告诉我,周庆海的祖先给朱元璋的功臣当过奴才吧?”
月影说道:“周庆海的祖先不是功臣的奴才,而是开国功臣,最后也是被朱元璋给杀的。”
小牛想了想,说道:“开国功臣?有姓周的吗?哦,不会是周听兴吧?”
月影点头道:“就是这个人。他也是被朱元璋给杀了的。”
小牛再度感慨道:“朱元璋真不是人,这个周听兴可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好友,他也不放过。”
月影哼了一声,说道:“朱元璋连亲侄子都杀,何况是好友呢。”
小牛骂道:“真他妈的是人渣,按照他的罪恶,应该断子绝孙才对。”
可一说完这话,就立刻想到,郡主也是朱元珠的后代呀。如果朱元璋断了后代,哪里会有郡主呀?于是,小牛就闭嘴了。
两人在街上转了两圈之后。小牛才问道:“师姊,咱们现在要干什么?”
月影沉吟地道:“看来得先找间客栈暂住一宿,咱们并不能保证马上就能找到周庆海,也许在这还要住上一段日子。”
一说这话,小牛了了,说道:“好哇。那咱们找间最好的客栈好了。”
他脸上乐开了花。他以为自己又有艳福可享了,既然跟月影都已经好过了,当然要同床共枕才到。
月影自是了解小牛所想的,她只看见小牛的表情,就立刻看透了他的心思,轻哼一声,向前快步走去。小牛自然也快步跟着了,他心说:“看她这个意思,是不想跟我在一起,那我得想个办法了。这么棒的美女,不享受一下,实在是暴殄天物,就像一件漂亮的衣服,天天挂在墙上不穿,在那儿落灰,实在是浪费了。”
两人找了一间客栈。在要房间的时候,月影坚持要两个房间,这使小牛大失所望。他本以为她把自己当自己人,会跟自己同睡呢,结果人家不愿意,看来要想跟她欢爱,还得另外想法子。
两人的房间是对门的。小牛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就进入月影的房间,月影正站在房里到处瞧着。虽然这里是金陵最好的客栈之一,仍有不少令月影不满意的地方。比如桌子不够干净,地上还有纸片什么的。小牛见她皱眉,就连忙叫伙计来打扫了。小牛顺便将月影领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关上了门。
小牛亲自将桌椅擦了一遍,这才让她坐下。月影说道:“想不到最好的客栈也不过如此。连咱们崂山上的房门都不如。”
小牛哈哈一笑,说道:“师姊,这是没法比的。咱们那里的屋子是有专人打扫的,一天可能打扫好几遍呢,这里只怕一天打扫一遍都做不到。对了,师姊呀,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月影沉吟着说:“自然是打听周庆海的下落了。知道他的下落,才好对他下手呀。一定得做到知己知彼,咱们才能出手。周庆海这个家伙也不是好对付的,尤其是手里还有魔刀。再说了,他也可能不是单身一人,也许他已经有了帮凶什么的。”
小牛点头道:“师姊分析得言之有理,问题是咱们怎么打听周庆海的下落呢?”
月影满怀信心地说:“这个并不太难。你想,师父刚成为武林盟主,天下的各门各派谁不想讨好师父呀。咱们只要一提师父,就会有许多人帮忙的。只要周庆海在金陵城里。咱们就能找到他的落脚处。”
小牛兴奋地说:“师姊说得对,最好去找丐帮,他们的消息是最灵通的。”
月影一笑,说道:“小牛,你还是挺聪明的。”
小牛见月影笑起来灿烂之极,美艳之极,不禁看得呆了。忘情地说:“师姊,我真想这样看你一辈子,看一辈子都不会烦的。”
月影收起笑容,说道:“如果你这样看我一辈子的话,那些女人该找你算帐了。还有呀,你这样看我一辈子的话,都不能动,那我还干什么呢?只是一个花瓶罢了。”
小牛说道:“远离是非,远离争端,远离痛苦,当一个花瓶有什么不好的呢?只是当前的形势不许师姊当花瓶呀。”
月影点点头,说道:“你明白就好。咱们现在得以武林大计为重,除了周庆海,消灭邪派,是我们最紧迫的任务。”
一说消灭邪派,小牛的心一沉,他心说:“为什么要用暴力解决问题,为什么不能用温和的方式呢?你说消灭,那要死多少人?正道是人,邪派也是人。正道有好人,邪派也有好人。大家干嘛不停止争斗,和平相处呢?”
但他并没有跟月影辩论,他知道即使辩论的话,也不会有什么结果。除了伤了和气之外,实在没有什么好处。要想转变月影的观念,还得慢慢努力。
当天下午,月影与小牛稍作休息,就出去办事了。他们去找丐帮的分舵,想从他们的嘴里了解一下周庆海的情况。有了他们帮忙,不怕周庆海不现形。他们很顺利地就找到了。那个分舵主是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络腮胡髭,眼睛不大,却挺有神彩的。他姓胡,叫胡八极。
胡舵主一听说两人的身分,忙将他们领到内室坐下,并叫人送上好茶,水果等等。月影打量下内室的环境,棚高墙白,窗明几净,就连茶具也都挺讲究的,没有一点穷苦之相,这跟胡舵主身上化子衣服极不相称。
胡舵主咧嘴一笑,说道:“谭姑娘,魏少侠,胡某早就得到帮主的指令了,让胡某全力帮助两位,使两位尽快地达成所愿。胡某能做些什么,两位只管开口就是了。”
月影也不啰嗦,说道:“谢谢贵帮的好意。武林人士都会记住你们的功劳的。我们这次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叛徒周庆海绳之以法。我们不需要太多的帮助,只要你们能帮助我们查出周庆海的下落就成了。”
胡舵主点点头,说道:“好,这个我们早就知道了。”
然后朝屋外喊道:“叫孙兄弟来。”
门外答应一声,过不一会,一个瘦骨嶙峋的汉子走了进来,施过礼坐下来,胡舵主就说道:“孙兄弟,你们一直监视着周庆海的动静,现在你把情况跟这两位说说吧。他们可是咱们盟主的高徒。”
这位孙兄弟说道:“是,胡舵主。”
然后目光落到月影的身上,先是惊讶得张大了嘴,然后忍不住又站了起来。胡舵主知道其中的原因,忙叫道:“孙兄弟,我们在等你说明呢。”
孙兄弟哦了一声,才缓过神来。这回他不敢看月影了,而是看小牛,这回他没有再走神。小牛发现。他的脸都胀红了,他的目光不时向月影脸上偷看着,但只是匆匆一眼,便又回来了,不敢多看。他似乎也明白,道个姑娘太美,不宜多看,看了会令人失态的。小牛看得真切,朝月影一笑,月影却横了小牛一眼。小牛不但没有感到刺痛,反而感到她的样子又俏皮又迷人。
这时孙兄弟已经定住了神,他说道:“自从周庆海来到金陵之后,我一直领着一班兄弟监视他。道家伙向来是白天行动,晚上躲起来不出门。”
月影问道:“你可发现他住在哪里吗?”
孙兄弟不敢看她,低头回答道:“他刚到金陵时,住在一间客栈里,后来可能是觉得人多眼杂吧,就搬到城外的一个民房去住。现在还住在那里。”
小牛问道:“他住在城外,多久进一次城?进城都干什么?”
孙兄弟想了想,回答道:“他是三天两头进一次城,每次进城,都戴着个大草帽,使别人认不出来。而且都到茶楼买一碗茶,然后再到金陵王府去。进去之后下午出来。”
小牛哦了一声,与月影对视一眼,说道:“他去金陵王府干什么呀?难道他想投靠金陵王。要去吃皇粮吗?”
月影问道:“他除了金陵王府之外,还去别的地方吗?”
孙兄弟回答道:“他有时还去城外的‘三清观’。”
小牛问道:“‘三清观’是个什么去处?”
孙兄弟回答:“那是一个道观,不太热闹,一般人是不去的。”
小牛不解地说:“他去那里干什么呢?难道他想出家当老道吗?看他那个样子,也不像老道。”
孙兄弟说道:“经过我们长久的观察,发现他到那里是去见一个人,那个人就住在那里。偶尔也出来走走。”
小牛尚道:“那他长得什么样?”
徐兄弟摇头道:“非常惭愧呀!那个人非常警觉,我们只能远远地看着,不敢靠得太近,我们连他的脸都没有看清。不过嘛,那个人还是挺有特色的。他的脑袋比别人都大一号,瘦得不像人样,穿着件黑袍子。”
小牛唉了一声,立刻在眼前浮现出那个人的大体样子。他突然想到一个人,跟孙兄弟形容得很像。小牛心说:“这两个人能联系到一块儿去吗?他们好像不是一路的呀!”
月影问道:“还有呢?”
孙兄弟说道:“回谭姑娘的话,周庆海除了进城上金陵王府和去‘三清观’之外。就是在住处,晚上是不出门的。”
小牛问:“他在家都干什么?她不能就老老实实地待着吧,总得有点事干。”
孙兄弟嗯了一声,说道:“他在家的时候主要是种地。”
小牛与月影对视一眼,同时说:“种地?”
孙兄弟微笑道:“是的,种地。他在宅院前后都种了东西,弄得挺好的。一看就是个种地的行家。”
小牛笑了,说道:“也真是难为他了,一个名门大派出身的弟子。竟跑去种地了,说出来谁信呀!这家伙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想隐居乡下当农夫吗?看他那个野心勃勃的样子,可不像呀?”
徐兄弟说:“这个人晚上很老实,从不出去的。”
双方谈了一会,月影才跟小牛告辞而去。走在路上,小牛说道:“师姊,你怎么看?”
月影想了想,说道:“周庆海这个家伙现在好像要投靠什么人,他在正道上混不下去了,想找个新主子也不难理解。只是‘三清观”所见的那个人是谁呢?准保不是什么好东西。“小牛说道:“师姊呀。根据孙兄弟所描述的那个人的样子,我觉得很像一个大恶人。”
月影停下脚步,问道:“你说像谁?”
小牛慢慢地回答:“南岭蛇王。”
月影听罢点点头,说道:“可不是。也许就是他。我平时讨厌这帮怪物,早就把他们给忽略了,这才没有想起来。按理早该想到是他的。”
小牛接着说:“这就很明显了,周庆海这家伙去城里和去三清观,主要是去跟他们联系,也许他想去投靠他们。”
月影嗯了一声,说道:“很有可能。”
然后他看了看城门的方向,说道:“走,小牛。”
小牛问道:“干什么?”
月影微笑道:“咱们去他的老窝瞧瞧,看他在搞什么鬼。”
小牛答应一声,跟着月影向城外奔去。他们都想知道,周庆海在干什么。
是在家种地,还是出门搞阴谋去了?
来到城外之后,小牛问道:“师姊,万一他在家怎皮办?”
月影脚步匆匆,说道:“那不正好吗?正好将他捉住。”
小牛问道:“你就那么有把握吗?”
月影回头一笑,说道:“以咱们两的实力,还会抓不住他吗?再说了,如果抓不住的话,咱们还可以撤退呀。”
小牛提醒道:“那会打草惊蛇的。”
月影嗯了一声,说道:“那在没有把握之前,咱们可以先不动手。等想好对策,出手也不迟的。”
小牛答应一声。
很快,两人来到了周庆海所在的地方。丐帮的孙兄弟说得非常详细,他们知道最里面的那间房子就是了。他们放慢脚步,小心地向前走着。他们的心跳都加快了,他们想像着周庆海此时有可能会突然站在两人面前。
还好,直到两人接近那个门前,都没有什么动静。小牛说道:“师姊,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如果我遇上他的话,我会见机行事的。最好他手里没带魔刀,那样,我拖住他,你马上进去动手。”
月影低声说:“也好。”
小牛朝她一点头,便轻轻地推门进去。一进院子,里面还挺宽绰的,地面扫得干干净净。房前一片花海,开得五颜六色的,十分好看。而那房子是两间草房,墙上的泥看上去还挺新的。两个窗子都开着。但门是关着的。
小牛慢慢地走过去,做好了随时战斗或者逃跑的准备。他想,如果周庆海在家的话,一定不会拿自己当回事的。周庆海应该知道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看在同门的份上,周庆海应该不会偷袭自己的。
直到来到门前,里面也没有什么动静。小牛在推门之前,轻声问了一句:“里面有人吗?”
半天没有人回答。
小牛沉吟一会,便拉开门进去。他绷紧了神经,如临大敌。如果前面射来暗器,或者地上有陷阱,都不成问题,他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等到进了门,里面仍然静悄悄的。他到东屋看看,里面放着些袋子,还有一些农具。再到西屋一看,也是非常干净,一铺炕上,放着炕桌,桌上还有碗盘等物,此外炕头还有叠好的被子。地上有桌椅,有扫帚等等。这个家给人的感觉干净而简单。
小牛在屋里转了几圈,没有什么发现,走到屋后去看,那里是一片菜圈。那些蔬菜长得青青绿绿的,飘着菜香味。小牛从其间走过,发现那里连杂草都少见,由此可见主人的勒快与精心了。
一会见,小牛将月影喊来。月影也前前后后看了好一会。小牛说道:“这家伙倒挺会干农活的,如果不是丐帮的情报,我会以为这里的主人就是个农夫呢。”
月影摇头道:“不然,你没有细看,这院子里的地有一片被踩得特别平整,颜色发白,脚印清楚,这是练武人的特点。周庆海这家伙日日夜夜担心有人来找他算帐,当然不会松懈武功的练习了。”
小牛过去一看,可真是像月影说得那样。小牛说道:“这家伙不知道出去干什么了,如果他在家的话,咱们少不了跟他来一场大战。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月影说道:“如果他手里没有魔刀的话,我一个人对付就够了。但他手里有魔刀,如果不用点技巧的话,咱们怕难取胜。”
小牛问道:“那咱们怎么办?在这里等他回来时?还是放火烧房子?”
月影笑了笑,说道:“放火烧房子可不行,那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小牛问道:“那依师姊的意思呢?”
月影回答道:“咱们先回去养足精神,等明天早上再来。咱们来个突然袭击。即使杀不了他,也让他受伤。”
小牛想了想,说道:“好,师姊,我就听你的了。明天早上咱们再来收拾他。”
两人走了,在走之前,月影还将两人留在这个家里的痕迹全部清除掉了,就像没有人来过一样。
回到客栈,两人吃过饭,各自回房休息。小牛盘算着明早上如何对付周庆海的大事,他知道周庆海这家伙是极其难对付的,不然的话,师父怎么会吃了他的亏呢。
次日天一露光,两人就悄悄地出去了,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周庆海的家。从篱笆外像鸟一样飞入,蹑手蹑脚地来到他的窗前。他们知道他一定睡在西屋,于是,突然拉开他的窗子跳了进去。
当他们跳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却是没有人,但被子却是卷起一角,而且这有点余温。小牛摸了一下,说道:“这家伙并没有走远呀,他一定在家。”
话音刚落,只听窗外传来大笑声,两人一抬头,只见周庆海正站在窗外,看着两人。月影喝道:“周庆海,拿命来。”
手指一弹,一道红光便倏地射过去。
周庆海一边躲开,一边说道:“师妹呀,不要这么大脾气嘛!咱们可是同门呀。”
月影与小牛跳到窗外,站在周庆海对面。他们发现他的腰上褂着那把魔刀,这才是他们最忌惮的东西呢。月影怒斥道:“周庆海,识相的就快快投降。不然的话,等我们捉你回去,那后果就更严重了。”
周庆海一笑,说道:“回去?我会那么傻吗?我回去干吗?去挨刀吗?我才不回去呢。你们要捉我回去,那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月影看了一眼小牛。说道:“小牛,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说完脚尖一点地,人已冲上去,单掌一劈,劈向周庆海的脑瓜子。周庆海也不示弱!身子一退,反手劈月影的肩膀。双方一上来就出招迅速,看来心里都火火的。
两人在小牛面前大战,一会儿跳到半空,一会儿落回地面,打得啪啪直响,天昏地暗。这可使小牛大开眼界了,他头一回看到两人这般厉害,也头一回真正见识了大师兄的功夫。
两人大战数百回会,竟也难分高下。周庆海点头说道:“师妹你确实厉害,师兄我比你多练那么多年,拳脚功夫也没你强,真是太丢脸了。再来咱们比拭一下法术吧!”
双手一扬,两道红光突然射向月影。
月影早有准备,手指连弹,竟将周庆海的红光给弹减了。周庆海叫道:“好,我周庆海今天真是服了你。不过你想抓住我,那是不可能的。”
说罢,一伸手将魔刀拔了出来。
小牛大惊,说道:“师姊,快退呀!”
周庆海嘿嘿笑着,说道:“师妹你现在走还来得及,不然你就走不了了。”
月影毫不在乎,说道:“周庆海,你少来这套。你有魔刀,我就会怕你吗?”
说着话,身子一蹿,又向周座海扑去,那姿势之美妙,就像仙女下凡一样的漂亮优雅。
周庆海将魔刀一举,朝月影凭空地一挥,只见一道白光射向月影。月影不闪不避,双掌前推,那白光便消失了。周庆海笑道:“好样的,再来。”
又将魔刀举起,这次那白光更是浩大耀眼,带着凌厉的风声向月影射来。
小牛感觉不好,大叫道:“师姊,快点闪开。”
可是已超来不及了,那白光冲破月影射出的红光,撞到了她的身上。月影啊地一声,便向后倒去,小牛急忙冲了上去,将她扶住。
周庆海见魔刀发生效果,便逼近两步,冷笑道:“我本该放你们一条生路,但你们两对我的威胁实在不小,就不要怪我无情了,我送你们一起上路吧。”
小牛暗暗埋怨自己过于大意,他抱起月影,说道:“大师兄,我跟你可是无冤无仇,你怎能这样赶尽杀绝呢?”
月影挣扎着站了起来,说道:“小牛,你不要向他求饶,咱们跟他是势不两立。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
周庆海哈哈狂笑,说道:“听你这番话,可见你是完全不念咱们同门之情,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说完,他脸色狰狞地再度将魔刀举了起来。小牛知道这一次肯定是最致命的,想逃也来不及了。
只见周庆海运足气,脸色变得黑红,猛地向两人一挥刀,但见一道碗口粗的光芒就射了过来。小牛忙拉着月影闪开,哪知那白光像长了眼睛一样,跟着两人跑。无奈之下,小牛往月影身前一站,以人身当盾,那白光便实实在在地击中魏小牛。
在那一刻,周应海心想魏小牛一死,谭月影只怕也逃不了。眼见那光芒就要穿过魏小牛的身体,月影也感到不妙。可是结果大出他们所意料,那白光撞在小牛身上之后,小牛只是感受有点疼,什么事都没发生。
小牛见自己没有事,便向周庆海走去,说道:“周庆海,你看看我的功夫怎么样?我根本不怕你。”
周肠海再度举刀发功,更强更粗的光芒射来,射到小牛身上,仍如泥牛人海,没有效果。不但如此,这一次由于周庆海发功过力,使他脸色苍白,差点没吐出血来。
这一下周庆海害怕了。他望着小牛,说道:“你这个小子,太可怕了。”
说着,转身就跑。
月影叫道:“你给我站住,留下命来。”
周庆海怎么能站住呢?他几个跳跃跳出了院子,等到月影他们追出来时,他已经不见了。月影想跳到天空躯追,却感到一阵头晕,晃了两晃,便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