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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姓康的人是临县丰润县某村的村干部,这村里村干部老康的老娘犯病了,起因是邻居丢了一只鸡。这鸡到处找不到,丢了鸡家的女主人是个“坐地泡”,就是农村对那种善于吵架的女人的“尊称”,跟谁打架就坐你们家门口泡上了。嚎丧一样,大哭大闹,往往人们嫌丧气,也就服软了。她家的鸡丢了,又不能确定是谁偷的,她泡谁去呀!就在那里叨叨上了:“准是黄鼠狼给叼了!”谁知老康的老娘听到这话不干了!到大街上嚷去了:“我得找村委去,他们家丢鸡,赖到我的头上,我什么时候叼啦?那是老张家那小子干的......”
这村干部老康的老娘一闹不要紧,“坐地泡”马上知道了!风风火火地找到张家,张家小子自己住在新房子,昨天在网吧泡够了回来,与几个小哥们在新房子里喝酒着,屋里碗筷酒瓶子一片狼藉。吃剩的鸡骨头还都在那,院里头的鸡毛,杀鸡的鸡血都没收拾。这可让“坐地泡”给逮个正着,一看拔下的鸡毛就认出是自己的鸡,这下不干了,“哇嚓”一声就坐地泡上了,嚎啕大哭,张家小子和几个小哥们都知道她家厉害,慌忙穿上衣、裤跑得无影无踪了。张家的家长闻讯赶到新房子这边,赶忙认错解劝,乡亲们也劝,都说:“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淘气难免,这有价的东西,不值得闹了!......”张家女主人赶忙跑回老宅子,把自家的鸡抓一只最大的给抱来了。又说了一车的好话,才把“坐地泡”这个“惹不起的大奶奶”给劝走了。
不承想几天后,“坐地泡”家的几十只鸡,被人一锅端,都给药死了!这下事情闹大了,“坐地泡”说这是张家小子存心报复,嚷着要上告,从村委到学校告状,非要学校开除这个学生。张家小子不承认,学校的学生也证实,张家小子不具备作案时间!“坐地泡”看张家不承认就报案了,公安部门介入,调查提取毒死鸡的毒药,确认是集市上出售的,找到集市出售此药的卖家,因此药是毒拉拉蛄(蝼蛄)的。购买的人很多,根本记不清都是哪些人购买了。好在康家前面是厂区,厂子里有监控摄像头,虽然不能完全看到鸡窝的情况,但有部分被监控覆盖到。公安部门到厂子调取监控录像,结果发现,外人只有康家老太太到那里去过,康家老太太的嫌疑最大,但康家老太太自从上次“坐地炮”诬陷黄鼠狼的时候,就已经得了疫病精神不正常了,也没有人看到她去买过这种药。
老康这下火大了,虽然不能证明是他老娘所为,他作为村干部还是得压事,赔偿了“坐地泡”全部鸡钱。这鸡钱也赔了,事也平了,可他想起来也后怕呀!老太太不清醒,谁知道她哪天会不会把药下在饭里啊!所以就想找人给老太太治病,经人推荐,找到我们的玄学馆里来了。
林峰的特长是武术,驱邪这方面并不擅长,好在也跟着行动过很多次了。今天不知搭错哪根筋,竟虎起来了,带上家伙就跟人家去了!
虽然说是邻县,但是路并不远。到了地方之后,赶上老太太正犯病,在那胡说八道呢!瞅着房梁,在那数马、恩、列、斯、毛的名字......,然后就念自己,就好像她跟这几个伟人并列似的。见到老康领着林峰进来,又对着林峰说:“你来啦,我给你安排一个总理当!”又对老康说:“给你安排一个委员长!”这话倒是把林峰逗乐了,林峰逗她说:“那总理我也不会当啊!”老太太指着自己的鼻子,“跟我学!好学,一学就会!”林峰又问:“那你现在住哪啊?”老太太回答:“我住北山葫芦峪!”林峰微笑着走出房门,绕着康家看了看。
原来康家是老式的房子,平时走前门,后面是侧门,有一侧有厢房,绕到厢房的侧面。京东方言称呼房子侧面的墙为房山,因为有两个,所以通常加上方向,厢房都是面向东西的,所以有南房山和北房山之分。当下林峰就见那厢房的北房山上挂着一个葫芦,心说:“北山葫芦峪,就是这里了!”厢房的外面是菜地,种的白菜,林峰进到菜地里,斜视了一下房山,拔出毒镖,“啪”地一镖,穿透葫芦,紧紧地钉在了墙上,老康赶忙拿来梯子,林峰登上去拔下毒镖,葫芦里有一只黄鼠狼,已经被打两折穿透,死于非命了!这可是见血封喉的毒镖啊!管你什么黄鼠狼精与不精的,在这种镖下,什么道行也没用了!
原来这次内蒙之行,林峰把六只毒镖都留在狼的身上了,当时没来得及去死狼身上取,回来之后,权叔又制作了6只这种镖。权叔这个武学门派,常规情况下暗器上不许煨毒,除非遇到极其危险的境况。因为这种毒药权叔自己也没有解药,所以这种镖的结构上,尾部为空心,内部装有一个弹性极大的弹簧装置,射出的时候会有声音,权叔说这是明人不做暗事之意!如果武艺足够高的人,听到声音足可以避开。这次从内蒙回来,考虑邪教损失惨重,一定会报复,所以危险期并没有过去,权叔同意林峰继续配有这种毒镖!没想到这种时候竟然用在黄鼠狼子身上了。
当下,林峰拎着这只死掉的黄鼠狼,把手背在身后回到了老太太的屋里,老太太还在那吹牛X呢!“我是大罗金仙......”(这句话我爸都不敢说!)林峰问她:“你说你住哪?”老太太:“北山葫芦峪!”林峰把身后抓着死黄鼠狼的手拿到前面来,在老太太面前一举,“你看看这个是你不是?”老太太一见死黄鼠狼,身子一挺“嘎儿”地一声向后就倒,晕了过去!一会之后悠悠醒转,恢复了神智,病也好了!
回来之后的林峰可算是有成就感了!其实去之前,林峰也没有任何把握,根本不知道这类病怎么治,我回来之后听林峰一说,也感到高兴,等重夕回来之后,我们又去吃烧烤了,重夕信誓旦旦说下次再有这方面的活,也要单独去试试!
桌上三人开始絮叨最近几天的事情,重夕跟我们一顿侃,重夕这小子自从内蒙一行之后,回到无终就是春风得意的。林峰除了今天治疫病之外,也就是跟那媛媛到处溜达聊天吹牛X,估计林峰又把内蒙那边的事情添油加醋地给那媛媛说书一样讲了一遍,可怜的媛媛估计又被林峰给侃懵了!并且由于上次的事情之后,媛媛对我们仨的能力深信不疑,肯定是林峰说什么信什么!但愿林峰别把不该说的事情说出去就好!
重夕抄起两根羊肉串,一撸全部撸进了嘴里然后问我:“炎哥,这几天你干啥去了?”我摸了摸鼻子说:“还能干嘛?白天除了睡觉就是看店,晚上就去网吧玩。”重夕“哦”了一声,我则是话锋一转说到:“不过前两天还真让我碰见一个好玩的!”这俩的眼神同时一亮,我掏出葫芦拔出塞子口中轻念了句咒语,一道黑色的身影直蹿而出稳稳地落在了桌上!
重夕跟林峰见状全都是吓得大喝了一声:“我靠!这啥呀!”随后才看清,原来从葫芦里窜出来的竟然是一直硕大的黑猫!这只猫通体长着黑毛儿,一双绿幽幽的猫眼在夜幕当中闪烁着诡异的亮光。我把手放在了黑猫的脑袋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大黑猫受用地“喵儿”了一声,表示开心。重夕跟林峰则瞪着眼睛异口同声地问我:“这么大一黑猫,你从哪搞来的?”
我呵呵一笑说:“还能从哪,捡来的呗!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