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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武的母亲,是渭南郡的倡家还是灵宝郡的?那蓝莲是灵宝郡还是渭南郡的倡家?”陈阿娇忽然想到一事。
“张武的母亲是灵宝郡的,就东大街头那个,”那老头子笑呵呵道,“我儿子说的。蓝莲是两年前从渭南郡娶过来的。渭南郡最大的花楼里头的清倌人。”
于是,一个在灵宝郡,一个在渭南郡,看上去并无什么关联。线索,仿佛又断了。
带问清了那老伯的姓名,又给了他几百铜板,请他在客栈暂住后。陈阿娇和刘彻方确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明日要去一下那东大街的倡家,问清当年是谁给张武的母亲接生的。弄清情况。在就是渭南郡的花楼,颜青你明日便去拿钱把龟公给带回来。再就是宋濂当年进山狩猎时的伴当一一寻来问清当日状况。待一切都差不多后,再一一同宋濂等人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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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陈阿娇做男子装扮后,便与刘彻在那老头子的带领下,一道去了那东大街的倡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那龟公却在他们亮出身份后,给了一个惊天的消息:“你说丽娘啊,她是十年前来我们这里主动挂牌的,恩,还带着个小孩,我开始不准备要她,毕竟做这一行,年龄大也能找到喜好那一口的,可谁拖家带口的来啊?只是她给了我一个东西,我一时贪心便收了他们。却没想到,两年前丽娘死的时候,居然闹出一件大事来。”
“那大事是什么?”没想到会得到这个消息的两人一怔,忙问。
“不就是那孩子吗,竟是张功曹的儿子,好险当年我留了他们,也算是结了个善缘。”那龟公笑道。
“您可知道那丽娘是何方人士?”陈阿娇忙追问。
“不知道,”那龟公笑了,“我们这生意做的是迎来送往。她说话又没有口音,哪听的出是什么地方的人士?只要能挣钱,管那么多作甚?对了几位,说了这么半天,不打算找个娘子陪一陪吗?我们这里来的小娘子,一个个水灵水灵的,管保让您看了一眼就拔不出来。”
言语间,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便靠了上来,陈阿娇还好,倒是刘彻自己先闹了个大红脸,他慌忙从怀中掏出钱来:“那玉佩多少钱,请让给我。我实在不是来找姑娘的。”
龟公朝自己的姘头使了个眼色,不多时便捧了一个小匣子出来。要了五千钱方才与了那玉佩。而周遭的倡人一看他掏的不是铜钱,却是一个小银锭,一时便春心萌动,一个个没骨头似的贴上来,硬扯着要他做一做自己的入幕之宾。
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刘彻已然满脸红唇印子,一身脂粉香味。陈阿娇远远地离了他走,只装作专注地在把玩手中玉佩。那老头子却艳羡不已:“小哥儿好艳福也。”
刘彻被一路人诧异的目光瞅着,早窘迫的不知该如何自处。好不容易进了客栈,便要了水,一头钻进房间洗漱去了。
待他洗尽了那媚俗之香,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方出来扒着正在思考的陈阿娇,委屈之极:“阿娇姐那时都不救救我。”
“我以为你应当很享受,”陈阿娇道,“不好去打扰你。”
“阿娇姐错了,那不是享受,而是折磨,若有一日阿娇姐能贴在我身上蹭几下,才算是享受呢。”刘彻忙指天道。
陈阿娇没想到他脸皮那么厚,一时竟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好一会,她生硬的转了话题:“看来这张武同蓝莲的嫌疑挺大。”
刘彻还在发痴,便道:“的确很大,说不定他早就同蓝莲勾搭上了,所以要为蓝莲出气,故而杀了那鲁萍,气一气鲁公呢。”
“怎么可能同蓝莲勾搭……”陈阿娇正要反驳,忽然一愣,“蓝莲是六月末嫁到鲁公府,偏偏没几日,这在灵宝郡待了十年都没被张家知道的张武就被认了回去……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关联?可今日我们也问过那龟公了,丽娘同她的儿子老实的很,从不离开那倡家一步。而偏偏是丽娘死后没多久,张武才出去了一天,之后便被张家认了回去。”
两人齐齐一怔:“那一日,张武除了张功曹府难道还去了其他地方?”
“郎君,夫人,我回来了!”颜青在门外敲门。
“渭南郡离灵宝郡路程不短,为何他能在大半日中跑一个来回?”陈阿娇一怔,立刻起身拉开门,只见门外站了三个人,她看向颜青,“你是从渭南郡回来的?”
“是啊,”颜青笑道,“可笑我们当时从渭南郡到这灵宝郡还走了三四日,却不想居然有一条极近的路,这还是我今日在市集偶遇了个老猎人才知道的。说实话,那路难走了些,骑马肯定是走不过的,幸好我脚程算快……”
“老猎人?”
“近路?”
这团迷雾,仿佛终于要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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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青带回来的,便是那渭南郡花楼中龟公,龟公得了银财好处,又因那问的问题没甚要紧,便一五一十痛痛快快地说了起来。
“蓝莲啊,她五岁便来了我们这里,不是卖进来的,所以没法让她挂牌接客,不然凭她的模样,怎么着也能做个花魁娘子。她平时就爱看看书,谈谈琴的。那书是个金贵的物什,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都是恩客知道特意送给她的。”那龟公慢慢道,“只是这蓝莲却想不开,明明可以渭南郡的衙内也看中她了,她却同意嫁给一个灵宝郡的太守做妾。虽说太守官职甚大,却为妾的怎比的上为妻的舒爽自由?”
陈阿娇同刘彻大吃一惊,不想这里头竟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要知道,倡家出身能为妻的,原本不多,但也不少。蓝莲究竟是为何宁愿做妾也不愿为妻呢?
“蓝莲与那鲁太守感情甚好?”陈阿娇问道。
那龟公摆了摆手:“好甚?若有一见钟情之言,也合该对那小衙内,鲁太守两鬓斑白,虽贵气也不至于到第一次见面,蓝莲便愿屈身从之。”
“第一次见面?”此事听上去竟越发疑惑了。
“是耶,”那龟公道,“可不就是第一次见面,蓝莲便愿意同鲁太守去灵宝郡么,亏我当年还以为她能嫁给那小衙内,也帮我们花楼扬扬名。”
言语之间,他又有几分恼怒:“算了算了,谁让当年她是自己来投的呢?那般小的女娃,那般聪慧。”
刘彻忽然想起一事:“您可知渭南郡有无一个叫丽娘的倡人?对了,她还带着个男孩。”
“叫丽娘的没有,”那龟公道,“带着孩子的有一个,便是在我们这里,她叫京娘,那孩子晦气,十三年前就死了,死的时候不过三岁,太晦气了。那孩子啊,是有一个癖好……唉,也是怪京娘没看好,等找到的时候,已经死了。当时引得好多恩客都不愿意来了,我便大发慈悲把她给遣走了,一分钱没要。这事儿多年没人问了,哦,就蓝莲还问过一次,刚来那会儿问过一句。”
“十三年前,如今若是活着也有十六了。”刘彻看向陈阿娇,“年龄倒是同那张武类似。”
“您可知道那京娘离开渭南郡后去了哪儿?”陈阿娇问道,“对了,那京娘长成何等模样?”
“京娘模样只能说一般,没什么特别的,她离开后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龟公道,“我把人扫出去就完了,她去哪儿与我有什么相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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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来,蓝莲和张武都有嫌疑,”刘彻分析道,“这事儿越来越有意思了。接下来,我们或许该先同张功曹谈一谈。”
“还有鲁公,他当年为什么一定要娶蓝莲。”陈阿娇补充道。
☆、第33章
张桐觉得自己额角有些汗湿,可一想到对面那个陈郎君真实的身份以及太守的警告,他不能不实话实说:“京娘生的,的确是我的儿子。我当年年少轻狂,正值她首次挂牌,便包了她整整两个月,本来还会继续包下去,谁知她竟告诉我她有了身孕……而当时夫人已然怀胎六个月了,我不能冒险。只能……”
“你给她喂了落胎药?”刘彻问。
张桐低下了头:“她只是个倡人,我夫人却是本地豪绅,若无夫人支持,我岂能入仕?又且,夫人腹中已有孩儿,万一有个不妥。我阿母便是第一个不放过我。”
“所以你就让京娘喝了那落胎药?”陈阿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