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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舍不得离开陆无砚。
喜欢。
她很喜欢很喜欢黏在他身边的感觉。
她更喜欢他的保护。方瑾枝心里一直都很清楚陆无砚为她做了太多的事情。他对她的那些好,因为上次陆无矶的事情一下子全部冲到眼前。
他不顾礼法扣押府上的几位少爷,又用了七日强势地换掉整个府里的下人。
那一天,他朝她摊了摊手,无奈地说:“看,你三哥哥就是这样的无赖。明明是我做错了事情,偏偏指鹿为马,让近千人为我的过错弥补。”
那一刻,方瑾枝是心疼的。也是从那一刻起,她便知道她这辈子恐怕都没有办法忘记他的好。而后来长公主对她说的话,就像一面镜子,让她看见了最真实的自己。
她也想为他义无反顾一次。
但是,那是在不伤害两个妹妹的前提之下。所以,她打算快一点将两个妹妹安顿好。然后毫无负担地嫁给陆无砚,她想得很清楚,陆无砚对她很好。一定不会干涉她方家的庄子、商铺。到时候她可以用查看铺子账目的缘由一次次出府去看望两个妹妹。
虽然会瞒得很辛苦,可是这是她能够想到的最好的法子,尽量两全。
可方瑾枝也犯愁,因为两个妹妹实在是太依赖她了。上次只不过是跟她们两个随口一提,就把她们两个吓病了。方瑾枝不敢再跟她们两个提起这件事情。而且之前她一直对两个妹妹说会带着她们离开,现在这样的安排,就好像是她抛弃了两个妹妹,背叛了两个妹妹一样。
这样的想法,让方瑾枝心里陷入了一种极深的自责之中。
“姐姐,你要嫁给三表哥了吗?”安安问完,又小声说:“姐姐好喜欢三表哥。”
“瞎说!姐姐最喜欢平平和安安了!”方瑾枝立刻反驳。
安安摇摇头,“姐姐,你每一天都要跟我们讲三表哥的事情。”
“我有吗?”方瑾枝有些迷茫。
“有!”平平使劲儿点头,“每一天都要在我们耳边说十遍‘三哥哥’……”
“从当初我们才三岁的时候,你就一直讲。后来三表哥不在的五年,你也一直讲。现在三表哥回来了,你讲的就更多了……”
被两个妹妹这么说,方瑾枝顿时有一些窘迫。因为两个妹妹从来没有离开这间屋子的缘故,方瑾枝自打小就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每天晚上临睡前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全都讲给来两个妹妹听,免得她们两个太孤单。可是她自己竟是不知道无形之中,她讲了那么多关于陆无砚的事情给两个妹妹。
平平和安安对视一眼,然后又一同望向方瑾枝。
“姐姐,我们长大了,不想一直做你的拖累。”
“姐姐,你和我们不一样呀,你早晚都是要嫁人的。”
“姐姐,我们不怕了,我们去庄子里住。不用姐姐陪着,我们可以的。”
“姐姐,可是你要常来看我们呀!”
两个小姑娘低低柔柔的声音,你一句我一句轻飘飘地钻进方瑾枝的耳朵里,又在她的心里掀起轩然大波。她惊讶地望着两个妹妹,一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平平和安安从衣橱里的木板床上跳下来,拉着方瑾枝回到大床上。她们两个推着方瑾枝躺好,又给她盖好被子。
“姐姐好好休息,不许再着凉了。”平平说。
安安眨眨眼,“姐姐,姐姐!三表哥的声音很好听。不愧是姐姐喜欢的人!”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啦!”平平看着安安,“三表哥不仅声音好听,长得也好看呀!”
安安小声说:“你说谎!太暗了,根本就瞧不清三表哥长得什么样子……”
“哎呀!你少说两句成不成?咱们姐姐喜欢的人那一定可好看可好看了呀!”平平立刻皱着眉瞪着小妹妹。
“哦,也对哦……”
方瑾枝被逗笑了,她偏过脸,免得眼里不知是苦涩还是欣喜的泪珠儿滚落下来。
第二日晚上陆无砚再来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方瑾枝的身体好了很多,脸色也没有前一日那么苍白了,走起路来的时候脚步也没有之前那么虚浮了。
陆无砚将准备好的红豆糖拿出来,拆开油纸包,将鲜红的红豆糖塞进方瑾枝的嘴里。
方瑾枝欢喜地将红豆糖吃了,又张着嘴跟陆无砚要。
“嗓子还没完全好,只许吃这一颗。”陆无砚将剩下的红豆糖收好,不给她了。
“真小气!”方瑾枝双手托腮,嘟着嘴别开脸,不去看陆无砚。
陆无砚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又从油纸包里拆了一粒红豆糖递到方瑾枝的嘴边。他皱着眉说:“就这一颗了,再不许吃了。”
“好!”方瑾枝立刻弯着一对月牙眼,欢喜地张开嘴,连着陆无砚的手指尖一并含在嘴里。
陆无砚看着自己湿漉漉的指尖,一时无言。
“唔,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擦擦!”方瑾枝晓得陆无砚爱干净的毛病,她急忙拿出锦帕,想要去擦陆无砚指尖上的口水。
“不用了。”陆无砚收回手。他起身,轻咳了一声,说:“早点歇着吧。”
“三哥哥!”方瑾枝急忙跟着起身,却不小心被凳子腿绊了一下。她整个人伏在陆无砚的背上,她皱着眉嘟囔:“三哥哥,你后背的骨头真硌人。”
陆无砚很想说:你的胸口已经不硌人了。
陆无砚回头,望着方瑾枝,他的目光从她精致的脸颊下移,落在她的胸口。这才几个月而已,已经鼓起了小包。
第67章圣旨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那最后一绺儿病丝抽离时,已是漫天秋叶翩飞时。
方瑾枝刚出了小院,卫妈妈抱着一件珊瑚红的薄斗篷追上来,她将斗篷披在方瑾枝的身上,一边打理衣角,一边絮絮唠叨:“姑娘的病刚好,这天还冷着呢,可不许再着了凉!”
“晓得了,我穿我穿。”方瑾枝理了理胸口的绸带,弯着一双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