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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了堂哥交付的任务,战毅首先就针对在校生的资料,过滤可能与命案相关的人物。
个性自闭的吴小蓉,死亡时已怀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但因为她在班上没什么朋友,加上家属不愿意配合,以致案情陷入胶着。
不过有传闻说,她和“东智”的男生在偷偷交往,而获取毒品的管道,又大多透过黑社会,所以战毅大胆地推测,她的男友极有可能是帮派分子。
只是多日来的暗访,筛选出的可疑名单已-一杠除,却连个眉目也没有,教他如何不心浮气燥?
“我就觉得奇怪,她怎么也姓周?原来是个私生女呀”
这时几双踢踢踏踏的高跟鞋,由另一边的入口踩进了教职员休息室。坐在资料柜后面的战毅,一听就知道是文化课老师的声音。
既然“八卦主播”陈士芸又开始播报“校园鲜闻”想必和她要好的两位老师应该也在场吧!
果然,爱道人是非的萧玉音接话了。
“那种单亲家庭的小孩最麻烦了,我看惠琼这次的绩效考核,可能拿不到特优喔!”
吕老师带过的班,总平均分数皆在全校前三名,因此家长会常在年终时,额外加发她一笔令人称羡的奖金。
“趁着学期刚开始,你要不要请赵大康把她转去别班?”
“这”吕惠琼是有点心动,不过有谁会愿意接收那颗烫手山芋呢?依周媛怡的程度,别的班导也一定唯恐避之不及了。
“转班谈何容易?况且人家还有个‘美女级’的阿姨当靠山呢!”陈士芸酸不溜丢的道。
自从周老师来了以后,她们这几支“绩优股”的行情立即暴跌。因为所有未婚的男教职员,全被那头狐狸精迷得“茫酥酥”连四十而不惑的赵主任,也经常偷瞄人家的翘**。
“听资料室的人说,周媛怡的监护人是她阿姨。惠琼,你千万要当心哦!大狐狸精调教出来的小狐狸精,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陈士芸的挑拨,立即强化了吕惠琼对转学生的厌恶感。
“我不会让她有机会在我班上兴风作浪的!”
且不论家长会对她的重视,她的叔父吕守训为常务董事之一,要“关说”其实也是很容易的。
“要是周家有不为人知的后台呢?”萧玉音并不排除这可能性。
“明的不成,咱们就来暗的,我偏不信逼不走那小表”
三人热烈讨论着对策,根本没留意是否有第四者在场。
“想不到这些为人师表的,心机如此险恶”
正在整理资料的战毅,不免愈听愈火。
显然她们对新来的周老师有敌意,却拿人家的亲戚当斗争对象,实在是太过分了!
周媛怡二年级的转学生,应该是前天和他相撞的女孩吧!一想到无辜的她,将成为这群女人勾心斗角的牺牲品,战毅的拳头便忍不住紧握。
“喀”一声,他竟将铅笔折成两半。
“有人!”探头一看,萧玉音的舌头立即打结“战战老师,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到。”战毅平静无波的表情,一如平日的冷淡。
三人顿然松了口气。
这个体育老师乃是校长的远亲,如果被他听到了什么而跑去告状的话,那她们岂不完蛋了?
“吃过中饭没?”陈士芸笑吟吟的递上餐盒“这是吕老师做的寿司,要不要来一片?”
怎知战毅头也不抬地应:“她的东西能吃吗?”
吕惠琼的脸色,瞬时变得很难堪。
“当然能吃喽!而且好吃得不得了。”听不出弦外之音的萧玉音,还一迳赞美:“只要是尝过惠琼手艺的男老师,都想娶她当老婆呢!”
“他们不怕遭‘毒手’,我可是怕得很。”
“战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士芸马上为好友出头。
“我的意思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闻言,吕惠琼立即掩面奔了出去。
“惠琼!”一路追到大树下,萧玉音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了“别担心!士、士芸一定会想办法的!”
叫同事别担心,声音直抖的她,其实才是最害怕的人呢!
一会儿,陈士芸也跑来了“真是的!人家不过放个空气,你们就吓得拔腿逃掉,害我独自在那边收拾残局”
“你塞住战老师的嘴了吗?”萧玉音忙问。
“有什么好塞的?只要抵死不承认,他告得动我们吗?”
“对哦!何况战老师才进来没多久,就算听见了什么,应该也不晓得我们在谈论谁。”
“可是”吕惠琼欲言又止。
她就是不希望留给战毅坏印象嘛!
“战老师和同事讲话,都是那种冷酷的调凋,我们不必因此而自乱阵脚。”陈士芸拍拍她的肩:“所以你千万别打退堂鼓哦!”“士芸”难道她看出来了?
“什么退堂鼓?”萧玉音却一头雾水。
“走吧!懊回去商讨大计了。”陈士芸笑着推推两人“我们‘追夫三人组’,怎么能够输给姓周的那条狐狸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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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一个星期的课,周嘉琳总算适应了新生活,过程虽谈不上轻松愉快,却是刺激不已。
如同以前的东西德,优智高中竟也一分为二。除了各自的教学大楼,其他如操场、员工餐厅等公共区域,都以中心线来划分势力范围。另外,学生制服也略有不同--西优的领口是白色滚边,而东智则是黑色的。
听大家形容的,好像东智人比土匪还坏似的,周嘉琳实在无法相信。不过,同校学生竟然搞到了“水火不容”的局面,这校方绝对是难辞其咎的
不知不觉中,她步入了对头的地盘。
迥异于西区新颖的设备,这里的陈旧建筑倒是另有一番古风。而且老树长青、阵阵清风拂面,比起崇优大楼的中央空调,实在舒爽多了。
“神啊!请让我再见见战老师吧”她仰天祷告。
经过辗转打听,周嘉琳才晓得那日和她对撞的男子,原来真是优智高中的老师,名叫战毅。不过因为他只教东智的体育,所以西优生并没有机会排到这位大帅哥的课。
“喝!喝!”
忽闻二楼铿锵有力的声音,她便趋前探查。
只见几位身着跆拳道服的大男孩,正坐在地上观赏同学角力,想必这里应该是社团的活动教室。
不巧有人瞥见她半露的头,骚动顿起。
“看!是西优生耶!”男孩们立即将她强拉进去“你一定是转学生吧!”
因为西区全是贪生怕死的家伙,除了一年级的菜鸟和转学生,有谁会踩入他们的地盘?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周嘉琳尴尬地扯动嘴角。
一位个头很高的男生,竟然邪笑着起哄:“难得有西优的同学莅临指导,咱们是不是该热烈地‘欢迎’她?”
“好主意!”其余人等马上拼凑了几张桌子“阿达你先享用,我们到外头把风去。”
门一锁上,他便朝她逼近。
“你想干什么?”周嘉琳可紧张了!
“你说呢?呵呵”那“yinyin”的笑声,已暗示了答案。
天哪!怎么她“有情郎”没寻着,反倒遇上了个“大**”这上帝是不是“耳背”啦?
“别、别乱来喔!调戏女同学可是会被记过的!”
“退学我都不怕了,记过算什么?而且其他人也都会证明我不在场,我劝你最好别张扬,免得公道讨不了,反而落得身败名裂。”
“原来东智人是这么目无法纪的?”可惜她知道得太晚了!
慌张地搜寻逃生口,显然那道敞开的窗户是惟一的选择了,于是周嘉琳箭步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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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好熟悉的尖叫声哦!战毅听觉尚未离析出音轨,忽然一片黑影罩住顶上阳光。他猛抬头,却惊愕地看见一具
“噢唔!”人体!
“哎哟喂呀这下子不死也残废了”
熊熊从二楼跳下来,即使疼痛未如预料中强烈,但闭眼呻吟的周嘉琳已有了心理准备--她的肋骨铁断的。
“你是没死,我却差点残废了!”
“喂?”下头的“土地”居然会开口说话?仰起颈子,周嘉琳马上嚷嚷:“怎么又是你?”
难怪那“触感”不会太硬梆梆,还有点弹性咧!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战毅恼怒地质问:“你是不是有自杀倾向呀?否则怎么老爱当‘空中飞人’呢?”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害老师的”如犯错的小孩般,她绞着手指嚅声解释道:“因为有人想非礼我,所以我不得不跳楼逃命”
“什么?”望了眼二楼的窗户,战毅不仅火气全消,甚至为前一刻的“险象环生”而大捏冷汗“是谁要非礼你?”
早上三位女教师的丑陋面目,已令他十分不耻,接着又听到这椿性骚扰案,如此恶化的校风再不好好整治“优智”就真的完蛋了!
“好像是跆拳道社的学生,总共有五个不过,我想他们一定跑掉了。”周嘉琳陡然打了个寒颤“真恐怖!我差点被人家强”
“暴”字还没出口,她就放声大哭了。
“你”怎么说哭就哭了呢?
战毅无措的手在空中停了几秒,才生硬地拍慰她的背。
“嘘--没事了!没事了”
湿润的泪液在衣襟拓开,他的胸口竟没由来地跟着淌热。那感觉就像是被某种具穿透力的细菌,给直直钻进心窝里。
不久,周嘉琳止住了嘤泣。
“谢谢你救了我”她噎声道谢,溢水的美眸份外惹人怜。
“若要谢我的话,就麻烦松开你的手吧!”战毅哭笑不得地指道:“我的衣服几乎可以拧出水来了。”
周嘉琳这才察觉自己仍偎着他的胸膛,而且是很“暧昧”地两腿开开、坐在他身上。
“对、对不起”尴尬的她想起身,却因滑脚而再度软下。
战毅忍不住闷哼一声。这无预警的碰撞,力道虽不会造成疼痛,却该死地引起他下半身的“反应”
“你到底在干什么啦?”若被别人瞧见了,会有何等的联想?
“我”她一急,又掉眼泪了“人家真的爬起不来嘛!”
“好好好!你别哭,我来想办法。”
于是战毅托着她的腋下,小心将那团柔软的臀肉移离“敏感地带”然后再扶她站起来。
“如何?还可以走路吗?”
“好好痛!”其实周嘉琳并无大碍,但她就是不想太快失去倚靠他的机会“老师,我的脚髁可能扭到了。”
“嗯!看样子我得带你去医务室检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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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校医今大休假,护士小姐又不在,战毅只好答应女学生的要求,直接送她回家休息。
沿着荒凉的小路骑回去,他不禁替周家的两个女人捏了把冷汗。
“你们怎会租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呢?”
和风镇的居民虽然良善纯朴,新兴的工业区却有不少外劳,每到假日,便有一大票寻求娱乐的人口涌入镇内。
因为出人分子复杂,连带影响到本地的治安,尤其郊区这种死角,女人家最好别单独行动,以免被色魔之徒拖进田园当“慰安妇”
“怡--阿姨说,郊区比较安静,而且租金又很便宜。”她天真的回答,似乎并不了解社会的险恶。
“可是”
战毅正想劝她们另谋住所,周嘉琳突然指着前方:“老师!那就是我们住的地方了,很大吧?”
一栋二楼半的建筑接着映入眼帘。
“确实很大。”依他目测,这房子至少占地五十来坪。
不过它斑驳的外墙,已彰显出不浅的屋龄,那片围着前院的竹篱笆,更是毫无保全的作用。
周嘉琳脚才着地,几只狼犬立即冲过来“汪!汪!”
“别怕!这些狗狗是阿姨从小养大的,很有灵性。”她转而命令家犬:“安静!你们这样会吓坏客人的。”
偏偏那群畜牲一点面子也不给,甚至吠叫得更大声“汪、汪、汪!”
“让我来!”战毅说着半蹲而下,瞪视所有的狗儿。
约莫十几秒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狼犬们竟然渐渐噤声,还垂下尾巴会闻他的手,一旁的周嘉琳不禁看得目瞪口呆。
“老帅,你好厉害哦!”对于这个男人,她又多了几分崇拜。
“或许因为我以前也养过狗,比较了解狗性吧!”突然听见“咕咕”的怪声,他便问:“你怎么了?”
“因为我中餐还没吃,所以”天啊!真是太糗了!
“你应该早说的,我们好在路上先买。”战毅扶她进屋去“这附近连个摊贩都没有,实在很不方便。”
“没关系!反正我家里有很多存粮。”周嘉琳指着角落的大木柜,里头至少堆了十打的方便面。
他的眉头不由得一拧“你经常以泡面裹腹?”
“是啊!我妈说,全世界最棒的美食,就是台湾的泡面了。”
因为加拿大进口的品牌既贵又难吃,所以每次老妈打电话问候台北的亲戚时,都不忘拜托他们寄几箱来解馋呢!
“老师你要不要来一碗?”周嘉琳随手拆开两包。
“难怪这孩子长不高了,原来是单亲妈妈疏于照顾”暗暗为她心疼的战毅,转身就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搜出一些冷冻食品。
“老师?”他想干什么?
“还在发育期间的人,最好少吃那种没营养的东西。你先坐一下,我来做个简餐”
只见战毅手中的刀子利落地将肉块切成条状,然后连同作料下锅,诱人的香味随即弥漫在空气中。
凝视他挥动锅铲的背影,周嘉琳的胸口忍不住发烫了。
这是第一次,她感觉到什么叫“幸福”那便是遇上一位愿意为你下厨的好男人
“饿坏了吧?”像变魔术般,战毅很快弄出两盘十锦烩饭“希望这合你的胃口。”
“谢谢!”饥肠辘辘的她,也顾不得淑女形象了,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嗯!真好吃”
生怕她噎着,战毅忙道:“锅子里还有很多,你慢用。”
“喔!”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师的手艺这么棒,你一定常做菜给女朋友吃吧!”
“我没有女朋友。”他顿了下,又说:“因为我母亲的厨艺很差,所以弟弟妹妹们不是去外头乱吃,便是赖在同学家度一餐。为了提高大家共享晚饭的意愿,我才开始潜心研究这些家常菜的。”
“原来如此”周嘉琳不禁窃喜在心头:“外型超帅、个性顾家,又没有女朋友,这么十全十美的男人摆在眼前,如果我不快点行动,恐怕上帝都不会原谅我的!”
“周同学?”她怎么在发呆呢?
“呃老师,关于我今天发生的意外,请你别告诉我阿姨,好吗?”
堂堂一个“大女人”竟被一群十几岁的小毛头调戏,这事若让怡儿晓得了,准会笑掉大牙的。
以为她怕家人担心,战毅便点点头“我答应你。不过这件事绝不能就此算了,我一定会去警告那几个顽皮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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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放学后,战毅就找上了“阿达”
既是跆拳道社的人,又被当成首领般尊敬,除了二年十班的张显达,有谁敢如此胆大妄为?
父亲早逝的张显达,国中时最常进出的地点是“训导处”到了高中就变成了“警察局”尽管记录非凡,校方却不敢退他的学,谁教他的舅舅是道上响叮当的郭四海?
这么个让师长头疼的顽劣分子,当然也被列入了可疑名单。
不过据调查,张显达大多为了替别人抱不平而滋事,所以备受同学爱戴。更难得的,他不仅拒绝加入帮派,还约束手下不得碰触毒品,因此战毅很快排除此人涉案的可能。
迈入更衣室,他一眼就锁定目标“张显达?”
“拉警报了!”警告的口哨声响起,几个大男孩随即围来。
“兵来‘将’挡,有什么好怕的?”当那个女学生跳出窗外时,张显达即预感到--麻烦大了“全给我闪一边去!”
果然有领袖风范,跷着二郎腿的他一声令下,大家全乖乖靠边站。
“是‘傻大猫’叫你来的吗?”
“傻大猫”乃指训导主任田金洒,这外号还是东智人取的。依他推测,那颗只会虚张声势的墙头草,大概没胆来兴师问罪,所以才另派替死鬼吧!
但,战毅可不是普通人。
他气定神闲道:“你欺负同学的事,并没有上报训导处。”
张显达不禁一脸的狐疑。都差点闹出人命了“苦主”岂会就此罢休?
“我来只是想问清楚,你为何要开那女孩子的玩笑?”
“你怎么晓得我不是玩真的?”他眉毛一挑。
“因为我了解你。”战毅答得斩钉截铁。
在“东智”拥有英雄地位的张显达,可是有很多的爱慕者。但从不拈花惹草的他,怎可能对初次见面的周媛怡产生“兽欲”?
“就凭你这只菜鸟?”这个新来的体育老师,才上过二年十班一次课,而且那堂他还缺席,真不晓得战毅是如何“了解”自己的?
“以及我的直觉。”他再附加一项。
“你真是他妈的自大狂!”
张显达忍不住挥动拳头,反而被对方的厚掌嵌住。瞬间,他的脸色即变得惨白。
先前已听说过,这位体能超强的老师有多猛,想不到那只手臂比机器还恐怖。若非为了面子,他早痛叫出声了,而如果对方再加把劲,他的关节铁定会断掉的。
“力气是够大,只可惜用错了地方。”战毅不久就松开手“我相信以卖面维生的张妈妈,对你的期望一定不止如此。”
“你--”他居然连张家的背景都摸透了?
冷凝的气氛下,四道锐光持续对峙。其中有惊愕,也有佩服,而后演变为“惺惺相惜”
“你行!你厉害!”张显达终于打破沉默。
难得阿达会竖起大拇指称赞,一旁的同学无不面面相觑。
“告诉我,你只是想吓唬她而已,对不?幸好没造成遗憾,否则你的良心能安吗?”
“”张显达无言以对。
“我已说服对方不再追究,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以后别再开这种玩笑了。”战毅说着拍拍他肩头“我不希望任何人受到伤害--包括你!”
所以他才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但是他俩既无亲、又无故的,老师何必这么做呢?
从那双疑惑夹杂着感动的眼神,战毅知道自己已降服了这条血气方刚的喷火龙。于是他得寸进尺地命令:“还有,我的体育课也不准缺席。”
就只有这样?
“知道了‘老师’!”
破天荒地,张显达竟然以这个“名词”来尊称。因为,战毅是优智高中里,惟一让他“心服口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