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星代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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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之续叹着气,“可你不该听信他的话,你明知道,星知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为了一个名次,为了我的前途,你这么做不值得。”

    停顿几秒,他痴痴看着她的眼,双目相视,柔情中透着哀伤,“绵绵,对不起。”

    陆之续为什么要对她说对不起,他应该说爱她啊?

    韩时差打了一辆车,三人坐进去沉默无话。

    司机师傅打开了电台,里面正放着we男团的新歌,韩时差说:“师傅,麻烦换一首歌呗!”

    “这个台好听的,不信,你再听一会儿。”

    沈绵绵从后视镜里瞧见了师傅的脸,对方抬头笑,她竟然觉得这人长得有些熟悉,除了他这人还有车前的摆设,一个沙漏。

    电台的节目,一首歌唱完,主持人开始说话。

    “你在主世界过得幸福吗?想回到梦里的主世界还是回到现实,告诉我答案,沈绵绵。”

    是谁在说话?沈绵绵抓紧陆之续的手,他却没反应的盯着窗外,韩时差哼唱着前一首已经结束的歌,好像出租车里只有她一人能听到这些话。

    “告诉我答案!”

    不对,不止她一个,还有司机。

    他转头,露出温柔的笑,“梦该醒了,沈绵绵,我是星知。”

    那啥,又搞大事了,说好的反转,又回来了。

    那啥,快大结局了!

    第45章

    四十五

    一场暴雨来得又急又猛,豆大雨点拍打在车窗上,车外已成雨雾,他们坐的车如同与世隔绝,既是安全的也是危险的,属于冰火两重天境地。

    星知的笑容没有变过,他调试着电台,熟悉的声音传来。

    “谢谢你们来参加陆之续的演唱会,今天是世界巡演最后一场,不知不觉已经安可三次,感谢你们,谢谢。”粉丝的欢呼声瞬间炸开,沈绵绵坐在后座上眼眶湿润,她知道这一场,她就在现场听到陆之续已经结婚的消息,那时候她心痛又感动。

    “这一场,你其实是主角,他注视的地方是你坐的位置,屏幕上一扫而过流着泪的女人是你。”星知解释着,沈绵绵已然泪流满面。

    “我爱我的太太,爱我的家人,也爱我的事业,从遇到她那天开始,我就认定了她。”

    陆之续的声音微微颤抖,全场片刻安静后又是一阵尖叫,所有人剎那间失恋,这是爱豆啊!

    星知说:“如同你之前经历的一场梦,你说他是梦其实不然,他是你的另一个世界,沈绵绵,陆之续是你的青梅竹马并没错,他与你的身份做了交换,因为要找回你。”

    所以,当她醒来,自己的妈妈成了他的,他在国外的母亲却成了她没有任何感情的名义上的母亲,他寄住在她家也换成了她寄住在他家。

    “那我的剧本都是真的。”沈绵绵肯定的说。

    星知换了个电台。

    “这个舞台我舍不得,却不得不放手,老天对我太好,好到我迷失方向他也能给我机会重来,现在要说再见了,续粉,十年至此,莫忘初心……再见。”

    台下粉丝哭成海,不说再见却仍要结束。

    星知倒转着沙漏,细沙再一次重落。

    他说:“这是陆之续最后一次世界巡演,他正式宣布退出娱乐圈,你不在现场。”

    沈绵绵双眼酸涩,抬起眼眸,“我在哪?”她心底有个答案,却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你死了。”星知敲打着方向盘,时而急促时而缓慢,“是自杀。”犹如平地一声雷,哄然炸开。

    “不可能,我不可能自杀。”她惘然摇头,她怎么会自杀呢?人生多美好,是遭遇了什么才会这样做?

    沈绵绵眼睫微动,一滴泪滑落,苦笑。

    “星知,你弄错了对不对,我的剧本里我并没有死,我是被周十宣照顾了四年,我是被陆之续的真爱粉误伤的。”

    “哦,那你的剧本有没有告诉你,周十宣为什么照顾你,陆之续的真爱粉为什么会误伤你?”

    “没,没有。”沈绵绵握紧双手,神色慌张,那就是她要寻求的真相吗?

    “不如,我来告诉你。”

    这场雨来得迅猛急促,不过几分钟,雨势渐小,雨雾慢慢散去,人影出现,模糊的地方开始变得清晰,他们不在孤独,而是有血有肉的存在着。

    星知下车前,将沙漏留下。

    “你还记得楚飞刀吗?”他推开车门问起。

    沈绵绵仰头,他的背后一道彩虹升起,光芒迎来。

    “你大概猜到过,陆之续就是楚飞刀。”

    星知微微一笑,对上沈绵绵恍然的眼神,她置身于偌大的世界,周转一圈、两圈、三圈之后,陆之续还在她身边,真好。

    “那你呢,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

    沈绵绵睫毛颤抖,浅笑时眼里带泪。

    星知背对着她,身影渐渐模糊,而天边那道彩虹愈来愈明显。

    “等下一次见面吧,沈绵绵,祝你幸福。”

    一场告别,在雨停之后,彩虹降临之前。

    所有都恢复正常,他来过又似没来过,痕迹全无。

    沈绵绵抹着眼角的泪,看向身旁的陆之续,他的手因为打了齐正善而破皮,骨指处一道道伤口红肿着,衣服也脏了,有些微血腥味和汗味却不难闻,他大概是觉得闷,将窗户开了一丝丝缝,微风飘在他脸上,紧缩的眉头这才舒展了些,他回头抚着她的头发,才一下就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