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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马上就好了。”罗家楠说着,腰上一沉,全根没入。然后他耐下心等待,直到祈铭的身体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绷。
等待有些漫长,至少对于罗家楠来说几乎得靠咬着牙才能忍住。结合的部位突突地跳着,里面的软肉时紧时松,又要把他往出推又像是要把他吸得更深。这简直是份煎熬,可他真心不舍得弄伤对方。
“可以动了么?”他谨慎地询问。
祈铭紧咬着嘴唇点了下头,紧跟着就被罗家楠抽出又顶入的动作逼出了眼泪。酸、胀、爽、痛,一瞬间祈铭觉得自己的脏器都被罗家楠顶错了位,蒸腾在下腹的欲望也随之朝全身猛烈地放射。
他觉得自己要死了,死在这份汹涌澎湃的爱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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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折腾了大半宿,罗家楠还是在六点半闹钟响起时准时睁眼。祈铭一直枕着他的胳膊睡,弄得他现在胳膊是木的。可看对方呼吸平稳地熟睡着,累得连闹钟响了都没醒,他着实不忍心把人叫醒。
前半截还有脑子关心下人家的感受,后半截就全顺从本能了。仗着一副铁打的公狗腰,他一晚上折腾了祈铭三回,总算把之前梦里的场子都给找了回来。老实说他现在还有点蠢蠢欲动,可这要是再闷头搞一顿,等会得爬进办公室。
许杰看罗家楠打进门就笑的跟个傻逼似的,滑着椅子蹭到他身边,撞了下他的肩膀问:“嘿,哥们,有啥好事别自己偷着乐啊。”
“去一边待着去。”罗家楠语气虽然蛮横,但要没耳朵挡着,这嘴得咧后脑勺上去。
“你小子——”许杰伸出食指点了点,“老实交待,昨儿夜里哪风流去了,瞧你今天滋润的,脸上都直反光。”
“那真是——”罗家楠拉了个长音,“神仙般的待遇。”
“我操,行啊你,不声不响地交女朋友了。诶,回头带出来让哥们看看,得是什么样的姑娘能把你给收了。”
罗家楠哼出声不屑的鼻音:“贵重货品,概不陈列。”
“得,等着喝你的喜酒。”许杰也不多问,反正不管罗家楠怎么藏,丑媳妇早晚也得见公婆不是。
罗家楠看了眼表,在屋里踅摸了一圈,问:“陈队呢?不是说今天要去野生动物园取证?”
“赵副队昨儿夜里进医院了,说是枪伤又犯了。”苗红松开嘴里喝豆浆的吸管,“这气温一降他那旧伤就得折腾几天。”
虽然同情赵平生,可罗家楠更惦记家里的祈铭:“那今天可以放假了?”
“陈队让咱们先去,他直接从医院过去。”苗红用“老娘早已洞悉一切”的眼神打量着徒弟,“怎么,你着急娶媳妇啊?”
“到手了还着什么急。”罗家楠小声嘀咕了一句。
苗红耳朵多尖,听到这个,她立刻伸手把徒弟的脖子一箍。“来,跟师傅说说,你靠什么把人祈老师骗到手的?”
旁边正吃早饭的许杰一口豆浆全喷电脑屏幕上了。
第48章
鉴于简越不可能是进了猛兽区才让人一枪放倒的,所以寻找到第一案发现场尤为重要。简越的办公室之前罗家楠搜查过了,除了那一堆欠条没有任何值得追踪的线索。监控也没那么密集,只有大门口和仓库那有。麻醉动物用的麻醉剂仓库有一部分,核对数量没有问题,剩下的除了工作人员已经领走的,都在医务室里。
鉴证科的人给每一把麻/醉/枪都取了指纹,以供回去做对比。罗家楠和苗红去医务室查询麻醉剂的使用情况,许杰和乔大伟搜查办公楼里的其他地方,陈飞赶到之后顶着满眼的血丝去保安室看监控。
医务室里有两位兽医,一位姓裘一位姓白,今天值班的是裘大夫。裘大夫年近花甲,戴着副瓶子底厚的眼镜,不太修边幅,白大褂上有几处斑斑点点的暗棕色血迹,下巴遍布着稀疏的花白胡须。
“这给动物看病啊,和人不一样。”裘大夫岁数不小,心还挺花,一看见苗红这么个英气女警,立刻端茶倒水脚前脚后围着她转。也不管苗红爱听不爱听,嘴巴一直没闲着。“人呢,知道说话,哪疼哪不舒服的,一问就知道。动物可不会说话,你按疼它,还张嘴就咬你一口。”
说着,老头儿挽起脏兮兮的袖口,给苗红看胳膊上的疤痕。“这是狼咬的,骨头都差点断了。我跟你说啊,姑娘,别看这动物不会说人话,但你真救了它,它记你一辈子的好。”
“是,我小时候救过一只野狗,后来它天天接送我上下学。”苗红客气地回应对方。虽然裘大夫殷勤过了头,可毕竟是长辈。
“哎,有时候啊,这动物比人更懂得感恩。”裘大夫抱着胳膊点点头,“就说我们这简董事长,早年就一穷小子,高中没毕业就去给夫人的老爹做司机,出车祸两块脊椎骨挤到一块去了差点高位截瘫。老爷子心善,给从国外请个大夫来治,后来又跟夫人好上了,一下子平步青云。又开工厂又投资,钱是不少挣,可心呢,也飞了,夫人一跺脚离婚出国,不跟他置这气。这不去年投了好几个亿弄这么个野生动物园,把小情人弄进来当总经理,那娘们什么也不会干就知道抖着个胸大呼小叫。”
苗红别过脸,咬住嘴唇忍笑。
“裘大夫,您这八卦记录的还挺详实。”罗家楠不鞠着,咧嘴嘿嘿一乐,“听您这口气,很早就认识简董事长了?”
“那小子跟我一个村的,我打年轻的时候就是兽医站的医生。”裘大夫叼上根烟,又递给罗家楠一支,俩人头对头点上。裘大夫的烟劲儿稍微大了点,跟直接抽烟叶子似的,给罗家楠呛出口咳嗽。
裘大夫笑着拍了拍罗家楠的肩膀,继续说:“这野生动物园就建在我们村的原址上,他当时大手一挥,按耕地面积折算换小楼房给村民,村里只要是能动弹的,全来这里工作。”
“之前被简越开了的那个,也是你们村的?”苗红问。
“狗蛋啊,那小子是流浪到我们村吃百家饭长大的,从小偷鸡摸狗惯了。”裘大夫被烟雾熏眯了眼睛,叹息道,“二十好几的人了,也没个家,穷,说不上媳妇。村里看他这么游手好闲的也不是个办法,就批了三亩公地给他让他养养树苗按月开点工钱,这不国家号召封山育林么。可这小子也下不出个苦力,该分株了,他进山去摸野货。等人从山上下来这地里的树根儿都长实了,一拔全死,给村长气的没辙没辙的。”
“那他……”罗家楠看了苗红一眼,得到肯定后问:“有没有可能恨简越恨到要置他于死地?”
没坐实嫌疑人之前,一切线索都有追踪的价值。
裘大夫想了想,摇摇头。“那倒不至于,狗蛋这孩子啊,贼心眼子是多了点儿,可他本质不坏,爱占小便宜也是打小没爹没娘给逼出来的,要说杀人他还真没那胆子。”
“那您知道他被开除之后去哪了么?”
“听说是去韩家庄那边修水库了。”
“狗蛋大名是?”
“简群,老支书给起的名字,简姓在我们村是大姓。”
“好,谢谢。”罗家楠瞄到架子上有瓶标着醒目黄色标记的药剂,拿起来看看,全是外文说明,“这是干嘛的?”
裘大夫耷拉着眉毛瞥下嘴角。
“安/乐/死动物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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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杰和乔大伟在一间闲置的宿舍里找到个发射型麻醉剂的针管,立刻把鉴证的叫来对这个房间进行彻底检查。苗红和罗家楠跟陈飞打过招呼直奔韩家庄,找简群确认其不在场证明。
苗红开车,罗家楠一直低头发微信。苗红偏头看了他一眼,调侃道:“呦,分开这么会儿就想的不行啊?”
罗家楠眉毛一挑,笑着说:“师傅,你徒弟我这是新婚,别说分开这么会儿,就他妈上个厕所都恨不得抱着一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