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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呐，你们要的阵法。”
大狗踹开没过它小腿的雪，艰难的甩了甩：“怎么会有人这么想不开，把阵法筑在这么高的地方。”
“可能真的想不开吧。”至邪弯眸，冷笑。
时秋俯视这个阵法，很简陋，但是不简单。
“炸弹。”
“没了。”至邪耸肩，摊手。
时秋冷漠：“那就再做。”
“明明是你毁掉的。”至邪不满。
“做。”
至邪委屈：“呜……”
然后她摸索了一会上衣，掏出一堆黑色小球球，“喏。”
“太少了。”
“没了。”至邪直接粗暴的将炸弹塞到她手里，“你不是还有那灵石么，充当一下呗。”
时秋轻轻瞥她一眼。
至邪怂：“我现在做。”
她从上衣里抓出材料以及工具，咬着个手套就开始了。
帽子随意放在地上，额前秀发被她捞到脑后，露出下面白皙饱满的额头。
一颗颗炸弹从那灵巧的双手下产出，她做出一颗，大狗便叼一颗给时秋。
以此往复，直到时秋修改完阵法，至邪才停下。
“多做点。”
至邪嘟嘴，委屈：“我累～”
时秋清浅的目光盯她几秒，随后淡淡道：“那休息去罢。”
“嘿嘿，落真好。”
真拿她没办法。
时秋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转而看向修改好的阵法。
至邪会意，将大狗从山顶踹了下去。
大狗：“！！！”
时秋刚拿出传送符想给大狗，就看见这骚操作，霎时沉默。
“这是给我的？！”至邪魅眸放光，她抓过传送符，笑的灿烂，“落真好。”
时秋冷漠转头，却也没拿回传送符。
没了外人，至邪也不再是那副没个正经的模样，眼间流转着森冷的寒光。
“是那个人吧。”
“至尊是她的共生体吧。”
时秋不言，只浅浅看着地上的阵法。
但至邪却懂了。
她咬牙，片刻后又松开，略失神：“她很痛苦吧。”
“被歹人操纵着，不得已的，伤害自己需要保护的众生。”
时秋忽然开口，意味不明：“你还想着她？”
“即便她曾那样对待你？”
至邪沉默片刻，从古怪的情绪脱离出来后不知怎么，就没头没脑的冷嘲了下：“五十步笑百步。”
反应过来后，她嗫喏了下唇，舌尖上的话滚了圈又咽了下去。
那三个字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至少，对落说不出。
或许，至尊对她，也说不出。
对亲近的人，永远很难说出，比“我爱你”，还要困难。
时秋轻轻瞥了眼至邪这幅沮丧的样子，神色浅淡到凉薄，随意撩开一颗炸弹：“蠢货。”
“你不是什么弱女子，至尊更不是什么赶考公子。”
“我和他亦不是。”
至邪默：“我也没咋滴……”
“我不报仇，他的下场只有死一字。”
“所以为什么要往上撞？看着他们秩序部混乱，看着他们所以的努力毁于一旦，看着他们守护的世界逐步崩塌……不好么？”
“也就你个蠢货还会上赶着讨好。”
至邪眨眨眼：“听我说完好不好，我其实是想骂那个混蛋的。”
时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