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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尚未开口,身后便传来宏亮的声音:“你又回来干什么?”
转首瞬间,杨存吓得倒退两步,举起手就准备发动攻击。
然而他的身后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实在太诡异了,就算是一时听错,精神也无法放松。施展所有的防御,杨存感应了一下,朝应该是大殿的位置奔去。
一片黄沙细铄嘲笑般地沉默寂静。望着和别处没有任何不同的地方,杨存才想起金刚印的大殿已经毁在上次与那些幽魂对决的时候,那么现在……那座能离开的水银池子也没了……
明明什么都没有,杨存还是有一种危机四伏的感觉。后背上每一根汗毛都警觉地直立,很想知道下一刻有什么东西正等着他。
寂静,诡异而毛骨悚然的寂静。即使他再艺高人胆大,这一刻的杨存还是忍不住心里发毛,抬头望着与地面一色的天空,冷笑着发狠道:“这样就想困住爷吗?就看看你的本事。”
这纯粹是为自己打气的说辞,上次能离开是因为地奴,这一次就只能# 自己,而且他和金刚印之间的悬殊还不是普通的大。杨存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鲁莽了。
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他好奇了,害死的是自己。
眼中幽光一片,隐隐透着猩红。认输不是自己的风格,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一拼。他手中出现一道虚无的纯白光刃,用劲毕生之力,向着天空之处劈去。这并不能破开,没有人比自己清楚。这一击算是试探吧。
“哗……”
光刃在空中破开,像是与什么看不见的物体相撞,天地之间,绝望的黄皆被白光覆盖。这道白光产生的诡异,散发出的光芒几乎耀眼到能夺去人的视力,然杨存却沉静地对视,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那一刻,他的瞳孔是纯金的。
等到想发出二次攻击时,终于又有声音传来:“公爷不必如此,这个世界你想走便走,没有任何阻碍。”
杨存听清楚了,声音是林管的,虚弱得像是在下一秒就会断了呼吸。
“林兄?你在哪里?为何不现身一见?”
眉头皱起,杨存沉声喝问道。
“你有事直说,没想到你的功力居然又有精进,挨了这一下,你以为我还有出来的精力?”
林管的语气听起来相当不满。
不过杨存还是听出暗藏的意思:“刚才我伤的是你?你到底在哪里?”
“就说我已经是金刚印的一部分了,你下手也不轻一点。”
抱怨的声音听起来的的确确是林管的,但是既然他在,又为何不出来?
一念所及,空中的白光逐渐散去,半空中浮着一名赤裸着上半身的人,身上长着一种奇怪的徽章图样,沉静而清晰。
“林管……”
只喊了一声,便再也发不出声音。出现的林管并非最初的模样,惨白的肌肤完全变成金黄色,闪现着好看但绝对冰冷的金属特有光泽,而他的眼睛已经变得一片金黄。震撼、惊骇,心中波涛汹涌万千也抵不过,这一切早在预料中。
“我功力精进?如今的我可不曾修炼的。林兄,我来是有一事相询。”
克制心中充斥的异样感觉,杨存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呵呵……”
也不知是否是被金刚印同化的关系,林管的笑声听起来空洞而无力,没有任何生气。“国公爷错了,你要问的问题与金刚印无关。”
“无关?”
杨存明显不相信,“我听到有人说,金主杀……然后便失去所有的理智。”
“呵呵,火生阴阳,周而复始。恭喜公爷了。”
林管的声音狂喜异常,也不懂他究竟喜些什么。
“嗯?”
杨存诧异,显然没有参透各种缘由。他皱眉抬眼,空中已经什么都看不见,恢复到最初的状态,沉闷得令人烦燥。他试着踏出一步,瞬间便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惶恐袭来,同时周遭的空气开始有不安分的因子跳跃。
这分惶恐并非来自自己本身,而是由外界传递进来。金刚印在惧怕些什么?
再踏出一步,空间居然开始不规则的扭动,最后出现一个洞口。杨存在洞口外看见自己的肉体,也看见环绕在他身上的那些符咒。
“嗯?”
只来得及留下一声疑惑,身体已经不由自主被大力吸附出去,意识变得一阵模糊。
正常的世界里已经是艳阳高照。杨存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便是王动担忧的眼。
“公爷,您没事吧?”
“没事。”
杨存回应着,起身活动活动胳膊,反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国公府那边修缮得如何?”
住在烧银子般的一品楼,在没人替自己买单的情况下,还是回家好。那么大一个地方,想怎样就怎样,也不用顾忌外头围着的苍蝇。至于林管所说的火生阴阳,他是真心不懂,回头再问问王动,他老人家见多识广,或许就可以替自己解开这个疑惑。
“回公爷,一早便来了,见您在打坐,不敢打扰。”
王动回道。其实不是不敢打扰,而是他们根本接近不了。
“嗯。”
杨存随意点头,也不曾在意。转眼瞥见身旁站着的杨通宝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忍不住皱起眉头道:“怎么了?”
“京城有消息过来。”
杨通宝刻意压低声音,杨存定睛,方发现他二人均是满脸凝重之色。
“发生什么事?”
杨存诧异,首先想到的便是荣王。难道那位和蔼可亲的王爷又不甘寂寞?对了,他的儿子还在魔门女子手中,他该不会是因此而发飙吧?
王动望了杨通宝一眼,后者很快就会意过来,转身关门。
院中的花树下,端着茶水的安宁那张委屈、别扭的小脸远远被杨存透过门缝看到,想对着那边笑一下,结果门就被关上了。
奇怪了,那丫头似乎在生气?可是在气什么?刚一疑惑,便立刻恍然大悟,他怎么忘了李彩玉?她们姐妹一晚未归,自己居然就又弄回一个女人,而且还一夜风流,那小丫头该不会是吃醋了吧?“呵呵……”
脑海里出现那具青涩粉嫩的胴体,杨存居然忍不住来了兴致。
“公爷?公爷?”
不是要说京城来的消息吗?怎么国公爷笑得这么诡异?与王动对视一眼,见他脸上是了然之色,杨通宝也只好放大胆子喊人了。
“嗯?什么?”
反应过来的杨存脸上十分尴尬,赶紧收起堪称猥亵的笑容,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咳咳,不是说京城有消息来吗?是什么?”
杨通宝苦笑一下,自袖中取出一份以火漆封口的信笺呈了上来,恭敬出声:“公爷自己看吧。”
若是看完了,便不会这么不专心了。
“叔父亲启。”
信笺上书。这是杨术的笔迹,杨存认得出来。在王动和杨通宝异常凝重的气色中撕开封口,杨存也被感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什么事情搞得气氛这么怪异?顺势坐到椅子上的杨存在展开信笺粗略看过一遍之后,又猛然起立。
“皇太孙病逝……”
信笺上写着。
杨沁礼?这个消息对杨存来说也很突然。“怎么说死就死了?”
杨存的疑惑忍不住喃喃出口。当然,震惊是有,说到伤心悲切那种八竿子打不着的情绪则是笑话。妈的,当初胆敢对自己的女人动手,死了活该。不过他只是疑惑,那十六岁的皇太孙就算已经被酒色掏空身体,也不会说死就死啊?这一点杨术的信笺上并无多说,反而附上许多问候自己的话。
“公爷。”
杨存自言自语的疑问让杨通宝的脸色颤了一下,望了一眼王动,说:“动叔,还是你说吧。”
“嗯?果真有内情?”
就知道有蹊跷在里头。
“小少爷明鉴。”
王动点头,凛然的气色里却掩藏着——丝诡异的兴奋,弄得杨存不得其解。皇太孙死了他高兴个什么劲儿?幸灾乐祸?这可真不像是一个好臣子。
好在王动接下来的话很快就解开他的疑惑。
“从京城送信过来的人说,受了王爷的口谕要告知小少爷,说皇太孙病逝,根据太医验证,血中带毒。”
“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王动的话音一落,杨存大脑转得比电脑迅速,很快就明白杨术所要表达的真正意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担心还是高兴。
望了一眼在那里兀自纠结的脸,王动的老脸也跟着纠结道:“在信中王爷不明写,应该是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根据现在的情况看来……”
“是谁干的?”
杨存突然逼近,幽暗的眼眸中熠熠生辉,如同一只蠢蠢欲动的猛兽。
那样赤裸裸又压制不住跃跃欲试的表情令王动神色一僵,张着的嘴忘了合拢,居然略显呆滞。
“咳咳……”
不自然地后退,杨存假意咳嗽两声缓解自己的尴尬,心知自己表现得太过火了一点,吓着这位见多识广的老人家。
好在王动本也不是那些见识短浅之人,很快就反应过来,老脸一讪,说:“还不知道具体是谁下的手。消息是第一时间送来,恐怕王爷那边暂时还没有什么头绪。”
“不会,”
杨存眯眯眼睛,心中自是明了,冷然笑道:“在京城能做这件事情,会做这件事情,也有机会与能力做这件事情的人选确实不多。本公估计,其实术儿心中自然有数。”
语气缓了一下,忆起那位神色威严、眉眼凌厉的老皇帝,才继续说:“不止如此,恐怕皇上心中也已经有数。”
“公爷是说……”
满面认真的杨通宝插话,望了一眼王动道:“是荣王?”
因为受到杨存的影响,他也会不由自主往和蔼可亲的荣王那边想。
“休得胡言。”
话音刚落,王动竟厉声喝斥,转身开门在门外走廊四下观望。
“放心……安全没有问题。”
知道是王动是怕隔墙有耳,惹个祸从口出的祸端,因此警戒小心,杨存出声安抚。
这一点早有预料,所以自始至终他的精神力就不曾松懈过,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除了应该是安巧、安宁在院间走动的声音之外,没什么可疑的。
再次确定一遍,王动才放心进来,关上房门,沉吟道:“小少爷如何认为?”
“此事……恐怕不止荣王一人作为。”
杨存摇头,心知若是那荣王一人有此胆量,恐怕也等不到今日。
“嗯?公爷的意思是还有别人参与?”
王动心中自是略有猜测,不过终究是猜测,王动并没有说出口,而是想看看杨存的想法是否与自己一致。
坐回椅子上以手指扣着扶手,发出清脆的“叩叩”声响,杨存逐渐严肃的神色里又带着那么一点期待,道:“恐怕是那位镇守东北的贤王赵云明也不甘寂寞吧。”
否则又怎么对得起龙池引他去看那些兵工厂?现在动手,是不是说明已经准备好了?昨儿个赵沁云还设宴款待自己,居然表现得不露痕迹,怪不得他们急着拉拢自己,原来是已经到决定成败的节骨眼上了?
“定王?”
毕竟是年龄同阅历都不能和王动比拟,身为军人,性格呆板严肃的杨通宝不像王动圆滑,眉头皱成一个大大的川字道:“他不是贤王?而且还在东北,距离京城可不近。”
他有心疑惑,但因为是杨存所说,心中也就有了几分笃定。
“管他是谁,吃饱没事干爱怎样折腾就怎样折腾去。”
又不关自己半毛钱的事……呃,好吧,如果真的乱起来,杨存可以万分肯定自己逃脱不了关系,不过现在能逍遥一日是一日。但是想到杨术,他脸上担忧还是无法消失,皱着浓眉道:“事情是哪一天发生?”
“回公爷,”
杨通宝赶紧拱手作答道:“送信的人快马加鞭,不消十日便过来了,此事应该是十天前发生,细算下来,绝对不会超过半个月。”
“还半个月?”
叹息一声,杨存摇摇头,说:“就算是十天的工夫,也足够发生很多事,更别说是半个月。如今的京城也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
“小少爷是担心王爷?”
王动一眼看透,出声安慰道:“您也不必忧心,王爷有实力,不会有事。”
杨术是六丹高手,杨存当然知道他不会有事,况且他还掌握了五行之力,就算有人想对他下手,还是得自己先掂一下斤两。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老皇帝肯定会把他当盾牌,偏偏那小子又一股脑愿为杨家的尊严抛头颅洒热血的傻样,希望不要在关键时刻脑袋短路,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杨存望一眼杨通宝,知道他必定也为杨术担忧,便试探着开口道:“通宝,现在这个时候术儿那边必定需要人手,不如你……”
哪知话还没说完,杨通宝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脸色刚毅地说:“属下奉王爷之名保护公爷,自当尽职尽力。除非有王爷的命令,否则属下哪里也不去。”
呆板实在不容改变。
“呃……”
杨存无语,知道这些人都经过洗脑的程序,满脑子就一个忠字,他也不多为难,只好作罢。想了想,他又沉声吩咐道:“把人都散出去,注意外面的动静。从今天起全部进入备战状态。——个赵沁云、一个白永望、还有一个林国安,都给本公爷盯紧了。”
等杨存吩咐完毕之后才又想到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药尸之事,转而问道:“药尸之事有进展吗?”
“是。”
杨通宝先回应了前面的吩咐,听杨存发问,略微一愣,一脸愧色地低头道:“还没有,属下派出去探查的人没有任何线索。”
“嗯,撤回来,先别查了。”
如果没有猜错,杨存已经理通各个枝节。所谓的药尸含毒,恐怕不只用来以引龙池现身,应该也是为此次变故准备的一支后备军。不然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强龙不压地头蛇,纵使他们再厉害,也未必就能在人家地盘上随心所欲找出想要的东西,还是按兵不动,以静制动为好。
唯一头疼的就是不知道那些药尸的数量多少,要是不慎被咬上一口,“撕……”
杨存缩着脖子打个寒颤,脑海中出现的是陈家那个孩子中毒时的惨样。
当下之计,还是再探访一下龙池得好。当然,再顺便享受高怜心美人那诱人疯狂的胴体……念头一动,身下的海绵体就有了充血的征兆。
“呃,那个……那就这样,我先出去一趟,通宝带人注意外头的动静,动叔还是继续修缮国公府。”
妈的,一提起这个就心疼,他带的银子不多了,这么个花法,这一大堆人以后要吃什么?总不能也来个贪污受贿,敛个大财小财吧?
嗯,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了。
“少爷……”
虽然对如今的杨存有点捉摸不透,此刻他的意思王动还是懂了,虽然不想插话,不过看自家主子笑得那样猥亵邪恶,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道:“王爷派来的人不只带了信笺,还带来不少的银票,足够开销。”
王动的话一说完,杨存的表情就变得僵硬,心底一整个纠结不已……妈的,有这么明显吗?随便想想都写到脸上,自己还真不是一个作恶的人才。唉,遗憾啊,忍不住摇头叹息了。
王动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没有替主人留点面子,当下老脸就红了,比杨存还尴尬,转身就走,口中嘟哝道:“我这就去催着,让少爷尽快入住国公府。”
这副模样,与那个舞动一柄大关刀、威风凛凛的身姿让人忍不住胆颤心惊的王动,何止是天壤之别,压根儿就是两个人。
“吱”的一声开了门,刚踏出去一只脚的王动回头又问道:“敢问少爷,您是否遇上什么奇事?”
“嗯?奇事?没有啊。”
睡了一个娇俏的美人算不算?当然不算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啊,再说王动未必有问他私事的兴致。
“这就怪了。”
皱眉沉思一下,王动说:“少爷的内丹之中……带火。”
他早就不是一个沉不住气的毛头小子,又怎么会因为杨存一个突然逼近的动作就失态?而是那一刻他真切看到杨存的瞳孔深处有火光涌动。
“带火?”
杨存想起的就是在金刚印的世界里,林管火生阴阳的说法。杨存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思,只觉脑子一震,问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我也不知。”
王动摇头,犹豫出声:“若是少爷没有任何不适,或许并无大碍。”
“不适?没有。”
非但没有,他压根就感觉不到什么火的存在。既然无碍,那就放心了。“好吧,那下面的事情就辛苦你们了。”
“属下不敢。”
杨通宝的态度毕恭毕敬,似乎承受不起。
杨存翻着白眼送他们出去。都是兄弟,何必呢。这么客气,非要分出个尊卑来,真是万恶的观念。不过高高在上的感觉……嘿嘿,说不爽那是骗人的。
随着二人步出房门,果然就看到守在廊下的安宁鼓着听帮子,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是生气吃醋了。
隐隐的,杨存太阳穴有点发疼。这安宁宝贝不像她姐姐安巧一样乖顺温柔,活泼好动的性子有些率真。此刻的滔天醋意弄得杨存心中有点发酸,也不忍心真的板下脸教训一番,唯有动用哄字诀了。
这娇滴滴的小美人,吃醋也是一种小儿女的性情,喝斥?哪舍得啊。
笑嘻嘻地走过去,杨存一把拦上安宁的小蛮腰,明知这小丫头很敏感,还故意搓揉滑动。
安宁的粉脸一下子就红了,扭捏着挣扎,不过那点力实在不够看,折腾老半天挣不开,反而被杨存吃了许多豆腐。她便仰着头,忽然闪着大眼睛说:“你房里的那个女人是干嘛的?”
“呃……”
“安宁。”
不等杨存作答,一边就响起安巧的厉声喝斥。妹妹不懂不代表她也不懂,公爷的事又岂是她们小丫鬟所能干涉?虽然心里也很吃味,但是这样大胆的责问就是明显的逾越。
喝止妹妹,安巧又朝杨存行了一礼,低头说:“爷,安宁年纪小不懂事,请您不要生气。”
说什么年纪小,她们俩本来就是孪生姐妹,不过论起懂事的程度来说,自然是不在同一个等级了。
揽着安宁走过去,杨存伸手勾起安巧精致的小下巴,挑眉问道:“巧巧,你也生气了?”
“奴婢不敢。”
虽然嘴上这样说,不过别过脸不看他的动作,还是说明她并不是不在乎。
享尽齐人之福还真不是个好差事。女人吃醋是本能,能弄到床上去那是本事,但是让她们和平相处则是一种境界了。至少嘴上抹蜜的功能一定要具备,不然在自家后院上演一出金枝玉叶或者是甄嫒传,那可不是好事了。拿出一贯的嬉皮笑脸,杨存另一只手松开安巧的下巴,也搂上她的腰间,左拥右抱的好不得意,就是眼下可要哄好她们才成。
“好啦,两位小宝贝,别生气了。那个……爷昨晚喝醉了,才……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喝酒是事实,至于喝醉嘛……嘿嘿,还说不是故意的,幸好不是发誓,瞎话张口就来。
“爷,你还没说那名女子是什么来路呢。”
安宁嘟着的小嘴从来没有放下过,神情里的别扭也是一览无遗。
“她?是我买来的丫鬟。”
下意识地想摸摸鼻子,但是舍不得放开怀中的温香软玉,只好作罢。杨存接着解释:“她卖身葬父,我看着可怜,便帮了一把。”
“啊?卖身葬父啊?”
安巧诧异地张大小嘴,顿时对此刻应该还在昏睡中的李彩玉有了同情心。或许是同病相怜的缘故,都是无依无靠的女孩子,不舒服的感觉一下子没了,反而显得不好意思起来。
“爷,那么那位姐姐也挺可怜的。”
“是啊,谁说不是呢。身世那么可怜,爷看不惯她被人欺负,便买回来给你们俩作伴。”
杨存脸上配合着出现的痛心疾首还真看不出破绽,摇头叹息的同时也暗忖:“还是安巧乖啊,好安抚。”
不过对看不惯被人欺负这句话是有点恬不知耻,他昨晚还不是化身为狼将人家吃干抹尽,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安巧的神色有了松动,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再望一眼安宁,虽然她的眼里也有了同情,不过脸上的倔强还在。杨存没了说话的心思,直接动口,俯首吻上她如玉珠般的娇小耳垂,含在嘴里轻轻吸吮,还不时用舌头舔弄。
“呀……”
毕竟还是个孩子,就算初尝人事,也还很羞涩。安宁惊叫一声,小脸胀得像是能滴血一般,左右闪躲道:“爷……爷……你这是做什么?松……松开啊……”
胆大率真是因为年幼无知亦无惧,但是这般挑逗的动作,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女儿家的矜持让她惊慌失措,若是细细听来,音色中还有微不可查的喘息。
杨存还是感觉到了小小身子的颤栗,不由得暗笑这小妮子还真是敏感。杨存便如她所言当真松开嘴,改向她洁白如玉的脖颈间吹气。
炙热的气息散在如脂般粉嫩诱人的肌肤上,起了一片细细、小小的粉红色瘆子。也不知是从哪来的力气,安宁扭腰跺脚,使劲一推杨存,脱离他的控制捂着脸就跑了,留下杨存在后面嘿嘿地笑。
“爷,你可不能这样呢,这是白天,而且还是在外面。”
安巧软软的嗓音响起,带着特有的温顺,杨存的心忍不住痒了一下。他对上安巧羞涩的眼神,笑说道:“巧巧也想要吗?来,亲亲。”
说着也凑过脸去。
“爷……爷……不要不要……”
安巧顿时慌乱,伸出小手就捂住杨存的嘴,说:“宁宁不懂事,我会教她,还有你房里那位姐姐我也会照顾,这般羞人的动作爷可千万别来了,不然叫我怎么见人?”
呋,这算什么?比起现代那些大庭广众之下便毫无遮拦地来个湿吻,甚至是在公园无人的角落来个野战的人,亲个嘴抱一下又算什么?这个社会还真是保守得厉害。不过看美人这么娇羞又这么懂事,还是放过她好了。等到了晚上门一关,还不是由着自己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坏心地伸舌在柔软的掌心舔了一下,杨存才作势要放过安巧。
“啊……”
酥麻的感觉从掌心传来,安巧叫了一声急忙缩手,腿就软了,倒在杨存怀里,不胜娇羞。
甜美清香、惹人癫狂的体香窜入鼻腔,杨存的脑子“嗡”了一下。妈的,兄弟有感觉了,这不是逼老子发疯吗?若不是现在有要紧的事,就可以将这诱人的东西拖到房间好好疼惜一番了。努力平复着气息,杨存才将被安巧无意间点燃的欲望压下。
话说,怎么感觉越来越禁不起挑逗?比还是处男那一阵子更容易冲动。要是随性所欲由着欲望,又有这几个女人作陪,恐怕过不了多久,自己就得精尽而亡。
苦笑着摇头,杨存还是快速在安巧额头上印下一吻以兹奖励,道:“嗯,还是巧巧懂事。我房间里那位姐姐叫李彩玉,你关照着点。爷出去一趟。”
“嗯。”
乖巧地点头,安巧离开杨存的怀抱,说:“爷您去吧,巧巧懂的。宁宁那边我也会劝她。”
“算了,她还小。”
又想起昨天晚上将李彩玉弄到那副惨样,有心探望一下,又怕惹得这对姐妹花继续吃醋,完了还得自己哄,一来二去的,其他什么事都不用做了。思量一下,杨存还是按下看李彩玉的想法,再说交给安巧他也放心,便起步欲走。
“爷,您这就要走了吗?还没用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