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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渺气道:
“那盖无双已迷失了本性,还够资格吗?”
柳残雪笑道:
“只要天下武林人认为够资格就行了,盖无双的名声还是很大的。”
李木剑道:
“这并不重要,只要你死了就行了。”
柳残雪阴笑:
“只要你答应,我就告诉你到什么地方取药。”
李木剑毫不犹豫地道:
“好!我答应,十天后,你我在泰山决一死战。”
柳残雪立即狂笑起来:“李木剑,你将死在泰山上,我在天下武林面前杀了你,看以后还有谁敢与我作对。”
李木剑冷笑道:
“你一定能胜过我手中的木剑?”
珊儿啐道:
“呸!妄想!”
柳残雪笑道:
“所以,我将一定会告诉你们,到何处才能找到解药。”
李木剑奇怪地道:
“决斗难道会与找解药有关系?”
柳残雪道:
“当然有关系,你去找解药的地方必须不停地飞奔五天才能到达,来回正好十天,也就是说,你从现在开始到与我决斗的十天中要不停地飞奔。”
珊儿立即骂道:
“卑鄙,这还叫公开决斗?”
柳残雪阴笑道:
“他要是想保存体力,可以不必去找解药嘛!”
李木剑与贾渺相视一眼,柳残雪太可怕了。
说话间,已到了山下。
山下,果然有一辆白色的马车停在那儿,四周没有一个人。
李木剑道:
“好!我先放开木剑,你说出找解药的地方。”
说完,木剑已离开了柳残雪的脖子。
柳残雪没有动,在这时与李木剑一战,他没有把握。
柳残雪一向不做没把握的事。
柳残雪阴笑道:
“你们必须在五天之内赶到飞云崖,找到‘不吃亏大夫’。”
说完,人已大笑着飞跳而去,他怕李木剑会在他说完之后出手,与他一战。
因为,他对十日之后的一战很有把握,一切都在他安排之中,那时李木剑肯定是一个内力消耗将尽的人。
李木剑见柳残雪一走,立即道:
“快!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于是,四人就上了白色马车,贾渺立即抖缰打马,马车如箭一般的向前急驰。
贾渺问道:
“你为什么不杀了柳残雪?”
李木剑道:
“你想让我失信吗?”
珊儿气道:
“对待这种卑鄙小人,还跟他讲信用?”
李木剑苦笑道:
“我杀不了他!”
三人一惊,贾渺问道、
“为什么?”
李木剑道:
“柳残雪的毒烟的确厉害。”
珊儿惊道:
“你也中了毒?”
李木剑点了点头。
南宫燕问道:
“那你刚才的表现,看上去绝不像一个失去功力的人。”
李木剑道:
“那只不过因为我的内力特殊,比你们中毒来得慢一些罢了。”
珊儿问道:
“那你不是杀了一名‘万杀至尊门’的属下?”
李木剑笑道:
“那时,我的内力并没有完全失去,我准备用来对付柳残雪的。”
贾渺道:
“但柳残雪一向多疑,所以,他就先叫一名属下做了替死鬼。”
李木剑道:
“我杀了那名属下之后,内力急骤地消失,只剩下了那一点点,所以,我只有在柳残雪发狂时,把木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但内力随即就完全消失了。”
贾渺道:
“但柳残雪一向谨慎,他绝不会拿自己的性命赌一下的。”
李木剑道:
“我们必须尽快的离开这里,只有再过一个时辰之后,我们的功力才会恢复。”
于是,贾渺拚命地打着马,马车去势如急箭。
还好,一个时辰已到了,并没有“万杀至尊门”的人出现,大概柳残雪是准备在泰山决战时杀死李木剑了。
四人只觉体内一动,功力已蓦然恢复。
李木剑笑道:
“我们的内力恢复了。”
珊儿突然问道:
“为什么柳残雪要在泰山与你决斗呢?并且,还要公布武林?”
李木剑道:
“他知道我十日后,一定会内力消耗过剧,那时他便可以杀了我。”
贾渺接着道:
“他在众武林人面前杀了李木剑,可以一举数得,震服武林。”
珊儿恨声道:
“好阴险!”
李木剑道:
“我们不得不为你们去寻找解药,他知道我与贾兄肯定会这样做的。”
珊儿心头一喜,感激几分。
南宫燕也很激动。
李木剑道:
“贾兄,我们直奔飞云崖。”
贾渺道:
“对!我们必须争取时间。”
于是,马车直奔飞云崖
贾渺对地形很熟悉,所以,并不需要问路。
马车跑得很快。
日已西斜,天已渐晚。
马车仍在飞驰,李木剑已换下了贾渺,他们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飞云崖。
猛然,马车停了下来。
前面的路被砍倒的大树封死了,马车无法通过,李木剑嘴角不禁又翘了起来。
这很显然,有人要劫车,只不知是什么人?
马车一停,贾渺在车内立即问道:
“什么事?”
李木剑笑道:
“大概是一些不想活的人要来找死了。”
果然,话音一落,两边树林中一阵呼哨,人影纷纷,已涌出了十三个人来。
只听那为道之人,大喝道:
“马车上的人听着,快出来。”
李木剑与贾渺已走下了马车。
李木剑冷笑道:
“你们大概是‘万杀至尊门’的吧?”
那为首的人道:
“不错!我们正是‘万杀至尊门’分舵的,门主命令我们要截杀一辆白色的马车。”
李木剑道:
“想不到柳残雪传递消息还真快。”
贾渺道:
“他大概是用信鸽传递消息。”
李木剑对那人道:
“看来,我们也不需废话了,我们还得尽快离开这里呢!”
那人顿时大怒:
“小子,你竟敢小看我们黄河十三鬼,弟兄们,给我杀!”一声令下,十三个人已各持兵刃扑了上来。
十三个人,十三柄鬼头刀。
刀风呼啸,漫天的刀影如雪花般笼罩了李木剑和贾渺的身影。
黄河十三鬼是凭着这一手,一举杀了攻他们的白道七十二名好手。
李木剑与贾渺站在漫天刀影之中,感到刀风凌厉,寒气迫人,如临冰天雪地之中。
十三个人,十三张脸,但却是同个表情,那就是对这一刀的效果极为满意的笑意。
李木剑与贾渺的脸色并没有变,依然是那种自信的笑容,丝毫不受漫天的刀影影响。
刀影正如风卷残雪般地涌至。
李木剑与贾渺终于动了。
就在漫天如雪花般的刀影将落的时候,突然,金光大盛,反向漫天的刀影。
在金光中,点点木影电射而出,木影所到之处,立有惨叫之声,木影连出三次,立有三声惨叫。
漫天如雪光般的刀影顿时缩小,金光急转,金色剑芒吐到的地方,立有惨叫。
雪花般的刀影顿停。
李木剑与贾渺不再手软,身形连动。
顿时,木剑所到之处,立即就有人胸腹洞穿,连惨叫都已经来不及了。
金光过处,人头落地,血光崩现。
顷刻间,黄河十三鬼已全赴黄泉,真的做鬼去了。
珊儿与南宫燕早已探头观望,见爱郎大发神威,不禁欢呼道:
“真棒也!”
能得佳人赞赏,李木剑与贾渺早已笑容满面,神气活现起来。
马车继续前进。
这一折腾,已是月上树梢,满天繁星。
李木剑问道:
“贾兄,我们要是没有丝毫耽搁,几天可以赶到飞云崖?”
贾渺道:
“四天。”
李木剑又问道:
“那经过这一耽搁,还需几天呢?”
贾渺毫不犹豫地道:
“四天半!”
李木剑道:
“看来,我们还要再受一次堵截,柳残雪是不会在乎手下人的性命的。”
贾渺点头道:
“不错!”
珊儿奇怪地问道:
“你们怎么肯定柳残雪一定只会再堵截一次呢?”
南宫燕也道:
“他们说不定会不断地堵截我们呢!反正,柳残雪现在势力很大!”
李木剑笑道:
“不会!柳残雪之所要堵截我们,并不是想真正的阻止我们去找‘不吃亏大夫’。”
珊儿道:
“那是为什么?”
李木剑解释道:
“他阻截我们,不过是想要我们耽搁一天时间,使我们在第五天才能来到飞云崖!”
南宫燕问道:
“柳残雪既然不是真正的想阻止我们去飞云崖,为何偏要我们在第五天到达飞云崖呢?”
珊儿也问道:
“为了一天的时间,他竟肯让那么多手下丧命,岂不影响他的实力?”
李木剑淡淡地道:
“他之所以要让我们晚一天到达,不过是为了让我们不停地奔波,无法休息,那样,等到与我决战的那一天,我们的内力将消耗殆尽。”
珊儿不禁恨声道:
“好卑鄙!”
贾渺道:
“柳残雪是绝不会顾及手下人性命的,别人的死活他并不放在心上,他关心的只是自己的目的达到没有。”
南宫燕变色道:
“他真是太阴险,残酷了。”
李木剑冷声道:
“柳残雪就是这样的人。”
贾渺道:
“我们有没有别的办法?”
李木剑道:
“没有!我们别无选择!”
贾渺道:
“通向飞云崖的路只有一条,拦截之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出现。”
珊儿与南宫燕内心不禁一阵激动,这样的好男儿,不正是自己所要找的终身伴侣吗?
她们深情地注视着二人,同时,心里不禁也蒙上了一层阴影,深深为十日后的一战担心。
白色的马车不停的奔驰,已是第二天了。
李木剑道:
“柳残雪想得真周到,连马车也是白色的。”
贾渺苦笑道:
“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样显眼的马车,他们一眼就能认出。”
李木剑道:
“我想,这辆白色马车将成为‘万杀至尊门’攻击的目标。”
贾渺道:
“可是,我们现在连换一辆马车的时间都没有了,柳残雪的确厉害。”
李木剑静静地道:
“我们怕吗?”
贾渺道:
“不怕!从没有任何事会让我们害怕。”
李木剑问道:
“第二次阻截的人又来了?”
其实他这句话问得真是多余。
但贾渺仍回答道:
“不错!”
“多少人?”
“大约三十个以上。”
“我们又得耽搁半天了。”
贾渺道:
“不错,速度还要慢点。”
马车停了下来。
车前,站着三十几个“万杀至尊门”的爪牙。
这些人,无一不是阴狠狡之徒,他们对李木剑与贾渺二人的武功很畏惧。
但三十几人对二人,他们认为很有胜算。
这三十几个人又怎知,柳残雪要他们来,只不过是让他们送死罢了。
三十几个人静静地挡在马车前面,没有一个说话,也没有一个人上前。
单独上前无疑是送死。
珊儿与南宫燕见了这么多人,立即起身,就要出击。
李木剑立即道:
“你们不可出去!”
珊儿小嘴一撇道:
“为什么?他们这么多人,你们能应付得过来吗?我们帮你们嘛。”
李木剑道:
“不行!你们本身中了毒,如若动手一定会加速毒性的发作。”
贾渺也急道:
“我们的时间很紧,要是药性提前发作,那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李木剑道:
“要是救不了你们,我们将会很痛苦的,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二人的一番肺腑之言,说得珊儿与南宫燕两人热泪盈眶,很听话地又躺了下去。
二位大小姐经过这次经历,突然懂了许多,想起以前的所做所为,脸不禁红了。
李木剑与贾渺相视一点头,人已急跳出马车。
他们一落地并没有停顿,双脚一跺,金光木影,已向三十多人电射而去。
但三十几个“万杀至尊门”的爪牙并不慌乱,手急扬,立时,暗器已向二人发射出去。
但李木剑冷笑,木剑已出。
剑气迷漫,剑光纵横。
“噗噗”几十声闷响,暗器已落地。
暗器落地之时,李木剑和贾渺已站在地上。
暗器在地上一闪一闪地发着光,这所有的暗器都是银色,银制的镖。
三十几名杀手已冲了过来,他们的手中,是一色的长刀。
刀身狭窄而锋锐,刀光闪烁,已几乎令人睁不开眼睛。
刀风凌厉,寒气迫人。
三十几名杀手并不急于进攻,他们把李木剑与贾渺围在中间,边游走边挥舞着狭窄而锋锐的刀。
“万杀至尊门”下的杀手的确狡黠异常,他们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扰乱二人的视觉。
效果果然很好,李木剑与贾渺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什么也看不清了。
刀光的背后,一定是凌厉无比的杀着。
偏偏今天天色很好,太阳从刀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二人已睁不开眼了。
李木剑与贾渺已闭上了眼睛。
一片刀光后的三十双眼睛立即充满了狡黠的笑意,他们正是需要这样。
因为,一个闭着眼睛与人交战的人,武功一定会大大地打折扣,这是毫无疑问。
三十几名杀手得意地笑了,他们的眼睛已全都集中在二人身上的要害处。
但他们却没有再瞧李木剑与贾渺的表情,如果他们瞧见,一定会更谨慎的。
李木剑虽然闭着眼睛,但嘴角微微翘起,脸上又出现了那自信的笑容。
贾渺也笑了,笑得很有自信,很有把握。
因为,在他们闭上眼睛之后,耳朵作用立即表现出来,急劲的刀风,对方变换的方位,他们听得很清楚。
二人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耳朵。
就在这时,刀光一顿,片片白光已化为漫天雪花,向李木剑与贾渺身上急落。
现在,每一个人都敢肯定,当雪花落地之后,李木剑与贾渺将永远的消失了。
的确不错,雪花落地,二人已消失在雪花之中。
不过,他们不是永远的消失,而只是在一片雪花中消失。
李木剑与贾渺二人不知何时,已到了三十几名万杀至尊门杀手的身后。
在他们闭上眼睛之后,二人不再顾虑耀眼的白光,那些刺目的寒光已无法影响他们。
李木剑与贾渺都相信,世上没有毫无破绽的武功,也绝没有毫无空隙的刀阵。
所以,他们脱身而出,靠毫无识差的听觉,靠绝妙无比的身法。
就在三十几名杀手一愣之间,他们的背后顿时金光大盛,木影纷纷。
惨叫,惊呼,血光,断颅。
顷刻间,三十几名“万杀至尊门”的杀手已尸陈马车前。
有的人,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因为,他们在还没意识到那凌厉一击落空时,就已被洞穿了胸腹。
李木剑与贾渺看也不看满地的尸体,身形连转,已跳上了马车。
马车急驰,从尸体上辗过,白色的马车已沾上了斑斑血迹,带着血雨腥风往前飞驰。
李木剑与贾渺已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们此刻所需要的就是快点赶到飞云崖。
因为,时间已不容他们再耽搁了。
第三天
第四天
第五天。
终于,马车到了飞云崖。
果然一切都在所料之中,柳残雪没有再派人堵截。
五天不停地奔波,已使四人疲倦不堪。
但这并不能乐观,因为,一切都在柳残雪的安排之中,谁也无法挣脱得掉。
李木剑现在已无法考虑这些了,他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不吃亏大夫。
因为,珊儿与南宫燕已现不支状态,这是药力发作前的预兆,二人心急如火燎。
飞云崖,古树参天,流水潺潺。
四下,只闻鸟鸣花语,流水叮咚。不闻丝毫人声,更无人影,连个草屋也没有。
珊儿与南宫燕已浑身发热,渐渐处于昏迷状态。
李木剑与贾渺心头大急。
李木剑急声道:
“贾兄,你可知‘不吃亏大夫’住在飞云崖的什么地方?”
贾渺道:
“我只听说飞云崖有一位‘不吃亏大夫’,但他到底在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李木剑看了两位昏迷姑娘一眼,说道:
“那我们只有找了,那怕把飞云崖搜遍也要把‘不吃亏大夫’揪出来!”
贾渺四下一瞧,说道:
“兄弟,你瞧,这四下没有一户人家,可是那里却有一条天然石阶。”
李木剑道:
“这石阶好像直通崖顶。”
贾渺道:
“你仔细瞧瞧,那石阶很光滑,这说明这石阶经常有人走动。”
李木剑仔细一看,果然不错,石阶相当光滑,石阶旁的石上长满了青苔,唯独石阶上没有。
李木剑笑道:
“这下总算找到了。”
于是,二人拾阶而上。
崖顶平坦,有一座天然石洞,洞内钟乳倒垂。
二人一登崖顶,顿时异常,在石洞前的一块平石上躺着一个十三、四岁的童子。
崖上有人,那肯定能找到“不吃亏大夫”了,说不定,这童子就是大夫的徒弟呢!
那童子睡得正甜,胸腹起伏,竟然鼾声如雷。
李木剑与贾渺对视一眼,脚下很轻地走了过去,有事求人,也只好委屈一下了。
况且就凭那“不吃亏”三字,二人是万万不敢造次的。
二人走到那童子身边,轻唤道:
“小兄弟!小兄弟”
那童子似乎睡得很死,竟一点反应也没有。
李木剑只好轻声唤道:
“小兄弟,小兄弟你醒一醒,醒醒”
那童子微微一睁眼,突然翻了个身,却又睡着了。
贾渺顿时来气,小小年纪摆什么臭架子。
于是,贾渺大吼道:
“喂!”
声音如轰雷,那童子一骇,顿时翻身坐了起来,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骂道:
“吃饱了,穷叫什么?”
贾渺本在微笑的脸顿时变了,怒道:
“小子,你嘴上最好关紧点,省得牙掉了来不及拾。”
那童了一听,立即闭上了嘴,不敢说了。
李木剑问道:
“小兄弟,你可知‘不吃亏大夫’住在什么地方?”
那名童子,圆瞪着两眼,把嘴一闭,却不说话。
李木剑又耐心地道:
“小兄弟,你能告诉我们吗?”
那童子摇摇头。
李木剑心头一沉道:
“你不知道?”
那童子又摇摇头,用手一指贾渺,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贾渺没好气地道:
“你说话就是了,我不打掉你的牙齿了。”
那童子微微一笑,说道:
“你刚才恐吓于我,必须道歉要不然”
贾渺一听,顿时又火了,小小年纪竟学会用手段,刚要开口
那童子立即道:
“你最好不要再出言不逊,惹了我不高兴,我可又不说了。”
二人一愣,想不到这童子这般厉害。
贾渺只好忍住下面的话,为了两位姑娘,贾渺只好道歉道:
“好了,刚才是我不对,对不起。”
那童子笑道:
“这还差不多!”
贾渺肺都快气炸,在江湖上贾渺他可从没向别人道过歉,这可真是阴沟里翻船。
李木剑突然对这童子来了兴趣。
李木剑问道: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不吃亏大夫’住在什么地方了吧?”
那童子两眼一翻道:
“那还要看我的兴致,不过,我奉劝你们最好不要发火。”
李木剑与贾渺又是一愣,真没料到这童子这般刁钻。
李木剑突然笑了,他说道:
“你如果不愿说的话,那我们就不问了。”
说完,转身欲走。
那童子急忙道:
“慢!”
李木剑假装很不情愿的样子,回转身来问道:
“什么事?”
那童子两手一摊道:
“好吧!我告诉你们。”
贾渺立即笑了。
李木剑却道:
“你为什么突然又要告诉我们呢?”
那童子道:
“因为,我就是‘不吃亏’大夫,我不会放过每一个来找我的病人。”
二人一愣,李木剑疑道:
“你是‘不吃亏’大夫?”
“不错!”
贾渺疑道:
“你真是‘不吃亏’大夫?”
“不错,这飞云崖上只有我一人,而‘不吃亏’大夫从未离开过飞云崖一步。”
贾渺立即道:
“这不可能,‘不吃亏’大夫在武林中有了几十年的名声,而你才”
“不吃亏”大夫立即大笑起来道:
“因为,我是第三代的‘不吃亏’大夫。”
二人立即明白了过来。
李木剑笑道:
“你是‘不吃亏’大夫的徒孙?”
“不!我是‘不吃亏’大夫,我们这一门,只要谁接掌,谁就称为‘不吃亏’大夫。”
李木剑道:
“那上两代的‘不吃亏’大夫呢?”
“死了!”
李木剑与贾渺心头一沉,那珊儿与南宫燕的毒岂不是无人可解了吗?总不会让这个童子来解吧!
“不吃亏”大夫已看出二人的心思,冷笑道:
“既已称‘不吃亏’大夫,那绝对是名符其实的。”
李木剑与贾渺交换了-下眼色,看来也只有试试了,总不能白跑一趟。
“不吃亏”大夫道:
“看你二人的气色,不是有病之人,你们还是赶快把病人抬上来吧!”
李木剑与贾渺一听,这童子果然懂一点医理。
于是,二人已转身下去。
“不吃亏”大夫看着二人的背影,冷笑不已。
不一会儿,李木剑抱着珊儿,贾渺抱着南宫燕,很小心地走了上来,他们怕稍稍颠簸一下就会催动药力的发作。
二人还没走到“不吃亏”大地面前,他已冷笑道:
“这两位姑娘一定是中了迷失本性的药物,并且,今天就是药性发作之日,要再迟片刻,她们就要变成没有理智的人了。”
李木剑与贾渺一听,顿时大喜,他们已知道这小小的“不吃亏”大夫不简单了。
光从外表就能判断出中了什么毒药,就凭这一点,二位姑娘一定有救了。
“不吃亏”大夫显得很得意,一句话就使自己显出高明之处来,确实不容易。
这那像一个十三、四岁的童子?
实在上李木剑与贾渺现在已不再把他当小孩子看待了。
李木剑道:
“那你一定有解救之法罗。”
“不吃亏”大夫顿时一脸傲色道:
“不错!”
贾渺和声道:
“那就请大夫为两位姑娘施以解救之法吧!”
“不吃亏”大夫笑道:
“我想,这两位姑娘对二位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吧?”
二人又是一愣,这小小年纪的“不吃亏”大夫,竟说出与他年龄不相符的话来。
李木剑只好道:
“不错!的确很重要,如果大夫能救治好两位姑娘,在下等将感激不尽。”
“不吃亏”大夫立即大笑起来,说道:
“感激不尽,你们难道忘了‘不吃亏’三个字!”
贾渺笑道:
“我们当然不会白白说的,诊金一定很丰厚。”
小小楼主说很丰厚,那一定是不会少的。
“不吃亏”大夫笑道:
“我终日不下飞云崖,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李木剑毫不犹豫地道:
“你既不要银子,那你需要什么?只要我们办得到,绝不后悔!”
“不吃亏”大夫微笑道:
“很好!你们来时,我是不是正在睡大觉?”
李木剑愣道:
“是呀!这有什么关系吗?”
“不吃亏”大夫道:
“因为我已无可做,正在等着人上来求我治病!”
李木剑道:
“有人治病,就必须答应你的条件。”
“不错!”
“那你就说吧!”
“不吃亏”大夫问道:
“你二人武功绝顶?”
“还不算差!”
“这正是我需要的!”
李木剑咬牙道:
“你到底要我们做什么?”
贾渺道:
“但你不能叫我们做不义之事,假如那样,我会先杀了你!”
“不吃亏”大夫道:
“对你们这些自认为侠义的人,我当然不会那样了。”
接着又道:
“我最近新研出两种毒药与两种解药,一直没有机会试验一下。”
李木剑立即明白过来,说道:
“你是要找二人为你试验毒药的药性?”
“不错!因为,你二人功力深厚,抗毒性强,可以让毒药发挥至极限,然后我才能试出解药的效果。”
贾渺大怒道:
“你竟如此不顾别人的死活?”
“不吃亏”大夫冷道:
“我替人治病向来不吃亏,救你二条命,这并不过分,何况,我还会替你们解毒的。”
这时,珊儿与南宫燕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李木剑与贾渺同时看去,眼中尽是关切之情。
“不吃亏”大夫冷笑道:
“如果你们再迟片刻,药性可就要发作了,难道你们想看到二位姑娘变成白痴的样子?”
李木剑与贾渺这才清楚柳残雪的险恶用心,他一定对“不吃亏”大夫的脾气很了解。
李木剑默然道:
“我们答应!”
他已不用再问贾渺,他相信贾渺的回答也一定与他一样。
贾渺默然地点了点头。
李木剑道:
“不过,你必须先替两位姑娘把毒给解了,我们才会放心。”
“不吃亏”大夫道:
“这是当然,要不然你俩心神不宁,会影响药力发挥的。”
“抱她们进来。”
“不吃亏”大夫领先进了石洞。
洞内很宽敞,迷漫着浓浓的草药味。
李木剑与贾渺分别把二位姑娘平放在石床之上,这时,两位姑娘胸口急骤地起伏着,显得很痛苦,脸上已蒙上了一层青气。
显然,药力已开始发作。
“不吃亏”大夫凝视了片刻,分别给珊儿与南宫燕服下了一粒黑色药丸。
顷刻后,二人脸上的青气消退了,呼吸也渐渐平息下来,只是还未醒转。
这药果然灵效,李木剑与贾渺露出了笑意。
“不吃亏”大夫道:
“好了!两位也该履行诺言了,请服下这毒药吧。”
说完,他已分别拿出两个瓷盒,两种毒药都呈粉末状,一种是白色,一种淡黄色。
贾渺道:
“两位姑娘还没醒转,我们怎能就服毒药呢?”
“不吃亏”大夫冷笑道:
“要是等她们醒了,你们不守信用,那我岂不没办法了吗?”
李木剑冷笑道:
“这么说,你并没有把毒完全解除?”
“不吃亏”大夫道:
“毒是解了,只不过还没排出体外,还有复发的危险。”
贾渺怒道:
“那你为何还不替她们排毒?”
“不吃亏”大夫道:
“当你们一服过毒药之后,我立即就替她们排毒。”
李木剑笑道:
“这样我们不放心,你不吃亏了,我们却觉得很吃亏了!”
“不吃亏”大夫一愣,说道:
“那你准备怎样?”
李木剑道:
“你要想让我们服毒药,那必须把解迷药的解药多给我们一点。”
“不吃亏”大笑怒道:
“你这是敲诈,我已替你们把二位姑娘的毒解了。”
李木剑笑道:
“可是她们并没有醒!”
“不吃亏”大夫立即笑道:
“你们要是不存心让两位姑娘恢复的话,尽可以走。”
李木剑大笑:
“我正想走呢,我猜,对于排毒的方法,天下间的大夫可能都会吧!”
“不吃亏”大夫脸色一变,问道:
“你要那么多解药干嘛?”
李木剑道:
“因为,还有更多的人被迷失了本性。”
“不吃亏”大夫一脸悔色说道:
“好吧!我给你!谁叫这两种毒药与解药是上代‘不吃亏’大夫的毕生心血,到死才有了一些眉目,直到前天我才研究出,还没有试验过呢!”
李木剑对“不吃亏”大夫已有些了解,这人虽不肯吃亏,但绝不是那种阴险小人。
贾渺伸手接过“不吃亏”大夫递过来的解药,揣进怀里,他知道,李木剑是为胡玉横的父亲准备的。
李木剑这才笑道:
“好吧!我们可以进行了。”
“不吃亏”大夫把二种毒粉分别递给李木剑与贾渺一点,说道:
“你们必须把它涂在伤口处。”
说完,他又拿出两根银针,又说道:
“在你们涂上毒药的同时,我就替两位姑娘排毒。”
李木剑与贾渺已划破了左臂,血立即流了出来,接着,他们涂上了毒药。
片刻,手臂已紫肿起来。
“不吃亏”大夫已把两根银针插进了两位姑娘的劳宫穴上,黑血立即溢出。
李木剑与贾渺见两位姑娘脸上已露出红润,他们想笑,却突然一阵晕眩。
“不吃亏”大夫冷声道:
“你们赶快收住心神,与毒性全力地对抗,要不然,你们将死得很冤。”
这一说话间,两人面上已出现一层黑气,两人急忙盘膝而坐,运功抗毒。
珊儿与南宫燕就在这时突然睁开了眼,一见二人的样子,立即大惊失色。
见旁边一个十三、四岁的童子正围着二人不停地观察着,立即大怒,喝道:
“喂!你把他们怎么了?”
“不吃亏”大夫道:
“我让他们中了毒,现在,毒性正在蔓延,我在观察毒性的进展!”
二位大小姐一听,顿时激怒攻心,大声叱道:
“你敢害他二人性命?”
说完,二人举掌欲劈。
“不吃亏”大夫急声道:
“慢!你们要是杀了我,天下间就没有人能解了这二人之毒。”
珊儿与南宫燕一愣,欲劈的手掌已僵在半空中。
南宫燕大声道: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吃亏”大夫冷声道:
“他二人为救你们,已答应做我的试验品。”
珊儿立即大怒道:
“我杀了你!”
“不吃亏”大夫眼一翻道:
“你们少在这儿吵闹,要是耽误了我观察毒性的进展,他二人送命可不能怪我!”
珊儿与南宫燕一听,立即不敢作声了,紧张地看着二人,眼泪也不觉流了下来。
能有这样的男人陪伴,一生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