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盛世美颜惹的祸[快穿]_第60章

绊步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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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浚,“……”那个混蛋,下手竟然这么快?!

    伍霍在外面等的都快睡着了,小寒才一掀帘子,从里面出来。

    “完事了,就回去睡觉吧。”他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走过去牵着小寒的手往外走。

    小寒任他牵着,乖乖跟在后面,因为心里藏着事,一直没出声。

    直到两人洗漱完毕相拥着躺在床榻里时,小寒都保持着反常的沉默。

    伍霍在他额头上轻碰了一下,“要晚安吻吗?”

    小寒摇着头,一声不吭地缩进伍霍怀里,抱住他的一边手臂,还是不说话。

    活泼的小家伙突然安静下来,伍霍就定不住神了,他摸摸小寒柔细的头发,“小娘子有什么烦心事,都可以告诉夫君。”

    “伍霍,”好久没听到的绵软声音响起,听进伍霍耳中如天籁般悦耳,但话里的内容,让他心里一凉,“你真的把我当你娘子吗?”

    “你是不是,只是图一时新鲜,才会……”小寒回想起钟浚的话,鼻头就是一酸。

    他还没说完,最就被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捂住了,“所以,你心里是这么想的?”

    伍霍语带愠怒,“觉得我不珍惜你,只是把你当玩物,新鲜劲过了就扔?!”

    “钟浚对你说了什么,让你这样想?”伍霍很轻易便能推测到,是谁告诉了小寒这些话,才让这小鬼胡思乱想。

    “他说像你这样的世家子,就算是对谁好,也只是图一时新鲜。”小寒终于从伍霍的手里挣脱出来,声音有些闷闷的。

    伍霍曲起手指,扣扣小寒的脑门,“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的。”小寒捂住脑门,不让他敲,鼓起脸颊说,“但是,钟浚哥哥还说了,一般人结为夫妻,都是举办婚宴,拜了天地才算的。”

    “就因为这个?”伍霍没想到小寒一只鬼还这么看中仪式,他神经过粗,想不到那么多,但既然小寒看重,“等回了北疆,当着我爹的面,给你补一个好不好?”

    即使跟一只鬼成婚有多么惊世骇俗,伍霍也毫不在乎,他只在乎小寒的悲喜哀乐,旁人的想法,他关照不过来。

    “嗯,既然如此,”小寒点点头,“在那之前,我们都不能亲亲。”

    “夫妻间的事,我们都不能做。”

    “……”伍霍没想到,小寒不仅是一只注重仪式的鬼,还是一只保守的鬼。

    “拜堂什么的,我爹不在也无所谓,以后回北疆再给他补一个。”伍霍杀了钟浚的心都有了,“我们明天就拜堂,怎么样?”

    第46章第二世(16)

    炎炎夏日,马场上意气风发的少年们策马扬鞭,恣意驰骋。

    距离钟浚受伤卧床已过了几日,小寒一直以未成亲不能做那种事的理由推拒着伍霍的亲近,伍霍不愿逼迫他,也对他突然扭转的态度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一个在庐州城里有相好的同窗无意中提起,他的相好因身份原因不便出来抛头露面,整日呆在一处,心情阴郁起来,都不让碰一根手指头。

    伍霍从小到大第一次动心,作为糙养着长大的将军之子,就算对小寒再怎么上心,也无法心细到面面俱到的程度。

    听到那同窗的话才被一语惊醒,心里不禁猜测到,小寒白日夜里都跟他在一处,还老是龟缩在小小的玉佩里,怕是比起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还要憋屈。

    心里懊悔自己没有及时发现小寒的心病,伍霍亡羊补牢地把小寒带到书院的马场上,让他能散散心。

    原本他是想带小寒去庐州城里,但下一次的旬假还未到,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马场。

    日头有些烈,伍霍担心骑马的时候照顾不到他,便将小寒放到了一处浓密的树荫底下,“是我疏忽了,应该夜里带你来。”

    小寒看着伍霍牵着的骏马,眼睛发亮,这是匹一根杂毛都没有的白色骏马,四肢强健神气十足,是匹难得的好马。他摆摆手,眼睛还黏在白马上,“我已经很开心了。”

    他这样懂事,伍霍反而心疼得不行,觉得小寒跟着自己受了不少委屈,注意到小寒的视线,伍霍把马往前牵了牵,“喜欢这马?”

    “嗯,它好漂亮。”小寒诚实地点头,夸赞了马儿一声。

    白马突然扬了扬蹄子,冲小寒站的位置呼出了一口气,小寒被它一口整齐的“大白牙”吓的后退了几步,“它怎么了?”

    “它好像能感知到你的存在,”伍霍连忙勒紧缰绳,语气难掩惊讶,还带着揶揄,“飞霜是一匹公马,估计是你说它漂亮,生气了。”

    “那该怎么办?”

    “你摸它几下,它就不气了?”

    “真的吗?”小寒对飞霜的牙还心有余悸,但看伍霍笃定的样子,又看看飞霜整齐漂亮的毛发,还是忍不住学着伍霍的模样,在它鼻上摸了几下,马儿这次非但没躲,还似有所感地往小寒手里蹭了蹭。

    小寒对飞霜的好感度顿时蹭蹭往上涨,弯眸笑了起来,眉宇间的那一抹忧愁总算消散下去,“真是一匹帅气的骏马。”

    伍霍看他终于展颜,心里赞了飞霜一声,总算没浪费喂它的草料,也跟着笑了起来,“飞霜是我从北疆带来的,比一般的马要强健许多,但性情暴躁,若是跟其他马关在一个马厩里,还会把那些马咬伤,书院里的马夫不得不单独给它安排一个马厩。”

    小寒看看在伍霍手底下老老实实的飞霜,想不到它竟然是如此霸道的一匹马儿,又想到伍霍这样的一个人,养的马又怎么会是善类,便顺着飞霜的脸侧的毛抚摸着,状似安慰道,“这也不怪飞霜,都怪它跟错了主人,把它给带坏了。”

    “哦?你这话什么意思?”伍霍饶有兴致地问,“还学会指桑骂槐了?”

    小寒难得能欺负伍霍一回,机敏地抓住了机会,他扬起脸看着伍霍,桃花眼里笑意朵朵,“我哪里说错了吗?飞霜独占一个马厩,你不也独占一个学舍吗?”

    “没有说错,”伍霍却半点没有被冒犯到的样子,唇边还带着笑,若是小寒理智清醒的时候,就会发现那笑正是他熟悉无比的坏笑。伍霍压低了嗓音,在他耳边说,“但最近有一匹马日夜呆在飞霜的厩里,飞霜却没有咬它,还把新鲜的草料叼给它吃,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小寒看看飞霜,难道这马儿欺软怕硬?

    “因为,那是一匹漂亮的母马,飞霜要追求它当娘子,当然得下力气讨好。”伍霍看小寒得意的样子,就忍不住戳他,“说起来,我的学舍里不也日夜都多了一个人?”

    小寒听懂了他的意思,脸“砰”一下红透了,头上羞得几乎冒烟,他拍了拍飞霜的马鼻子,“不正经!”

    也不知究竟是在骂谁。

    伍霍抓住他的手,“飞霜小心眼,你要是打了它,晚上估计就不愿意让你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