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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静双眼惊讶地睁大,手指嵌入他的肩膀。高鸣远迎向她的视线,庞大的身躯将她压在床垫上,以一个流畅稳定的动作便完全进入。
胡静的身体因他的刺入而不自觉的拱起,两腿缠绕住高鸣远的腰身,他平滑而厚实,不可思议地深入,令她不自觉圈住他扭动,他将她稳稳固定,微微抽出再刺入,视线专注地钉在她脸上。胡静无法止住惊呼,这种原始的愉悦几乎像是折磨。
她的心脏抵着胸膛狂跳着,绝望地双手抓住他,好像被体内无法控制住的力量撕裂,她听见自己在求饶,求他给她想要的一切。
高鸣远喜欢看女人在床上受折磨,尤其这折磨还是他带给她的,他更喜欢听她求饶,尤其只有他才能给她想要的,而他,也只要她。
高鸣远往后抽回深深用力刺入,一次又一次,直至她开始攀向高潮,他毫不怜香惜玉,这个时候,高鸣远比她更了解她的急切,在一波波的浪潮中,胡静需要的不是温柔不是小心翼翼,而是他奋力驾驭。
在她体内毫无顾忌地驰骋,他将胡静的腿撑开至她无法控制,她抽搐着弓起躯体,呻吟着、尖叫着,在折磨与享受中徘徊,终于,她的痉挛渐渐缓和下来,四肢无力地躺在他身下,精疲力竭。
他并没有因此而收敛,仍然将她的身体牢牢锁在身下,用力冲撞,她的身体合着他的节拍而晃动,直至他达到高潮释放。
他趴在她身上,两人的胸膛都在剧烈起伏,挣扎着呼吸。过了一会儿,高鸣远抬起身体,胡静看见他拔下保险套看了看然后丢掉,她有些恍惚,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戴上的,继而庆幸高鸣远是个谨慎的男人。
高鸣远再度面向她,依然跪坐在她分开的双腿间,他半垂着眼帘开始专心替她脱裙子,将之拉过头顶丢在一边,然后熟练地解开她的胸罩一并除去,尽管他们刚刚才亲密过,她还是有些羞赧。
赤身露体张开双腿,让一个还穿着衣服的男人卧在其间的事实令她仿佛不认识自己,尽管他的裤子已经拉到腿上,激情之后应该柔软无力。
但是他肿胀的男性依然在衬衫低下挺立,因为撩拨而悸动。胡静一手遮住胸部,一手开始摸索被单。高鸣远意识到她想掩盖身体。
他抓住她的手腕,固定在头部两边,乳尖在他的注视下紧绷着,他笑了笑,俯身舔过她左边的蓓蕾,用舌头画着圆圈然后轻咬。一阵热潮袭来,她娇喘着,无助的扭动手腕想要挣脱开来,不是推开他。
而是搂住他继续。高鸣远吸允着她,将她的乳尖用力压在他嘴里,再用舌头去逗弄她,他弯腰的姿势使得他的坚硬顶端摩挲着她肿胀的褶皱,探索着入口。胡静屏住呼吸,拱起臀部迎向他。
他从她身上稍微退开,奋力脱掉衬衫丢在一旁,迅速戴上另一个保险套,然后再次覆盖住她。胡静双臂抬起紧紧抓住脑袋旁边的枕头,令双峰更加挺立,他毫不犹豫地大口含住。高鸣远稍稍抬起身体,一只手缓缓向她的腹部移动。
最后停留在她张开的双腿间。胡静因刚才的欢爱而肿胀异常,几乎承受不住两根粗大的手指在她体内逗弄,她颤抖着喘息,忍不住痛苦地叫出声,头扭向旁边咬住枕头一角,试图将声音压到最低。
一阵兴奋窜身而过“你好紧,”高鸣远亲吻她的喉咙,喃喃说道:“我弄痛你了吗?”“还,好。”她几乎说不出话来,他的手指深入她体内往上压,同时大拇指摩擦她的阴蒂画着圆圈。
“喔老天。”热力冲过全身,她弓起身躯,感觉到另一拨兴奋涨起,比上一次更强烈。高鸣远靠近她,令她颤抖的腿分得更开。
他抽出手指,以勃起的刺戳取代,将自己深深埋入她体内,他再次开始在她身上驰骋,胡静的喉咙里逸出更加柔软媚人的嘤咛,接着痉挛不已。
他克制住自己的冲动,猛烈小心地迎合她的欲望,直到她再度达到高潮才释放自己。两人喘息着,高鸣远扔掉保险套一把搂住胡静到怀里,彼此都没有说话。只是互相拥抱着感受对方的存在,心绪渐渐平静下来,然后相视一笑。
“你觉得怎么样?”高鸣远的声音转成诱惑的语调,又温柔又低沉。“我们之间?”胡静感觉非常好,这种不掺杂感情的性,也许有人会不屑地指责和动物无异。胡静反倒觉得这正是魅力所在。
不需要感情、没有过往纠缠,将人所谓高级、文明的内容全部抛弃,只剩动物的一面,两人唯一的区别只是性别上的差异,有的也是最基本、最原始的需求和交合。
这样才能单纯享受其中乐趣。怪不得一夜情那么让人趋之若鹜,高鸣远更是个中高手,他不需要了解她,只需要了解女人即可。
她的表现如何?一向自信的胡静这次有些拿不准,想起刚才的迫不及待,还有那些恳求、呻吟以及可怕的尖叫,天啊不需要镜子她也能知道自己一定丑陋极了。胡静感觉一阵热潮涌向颈部,她脑袋偏向一边,躲过他的目光:“还行。”
胡静暗自庆幸他们以后不会再见面,等高鸣远这页儿翻过去,她也可以将自己难堪的一面忘掉,一夜情的又一大好处。高鸣远有些意外,刚想说点什么。
胡静却好像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她起身走到浴室拿出一个毛巾稍作擦拭。高鸣远坐起身:“要洗洗么?”胡静想都没想:“我一会儿回房间洗。”他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到此结束。
高鸣远并不想让她离开,本意要留她过夜,可看胡静却已经开始清扫战场了,她坐在床边一边利索地穿衣,一边说道:“我能问你个问题么?”“当然。”“你刚才说,你只操有名字的女人。”
连高鸣远自己都觉得太糟糕了,她扶了下额前的头发“你经常这样么?”高鸣远坐直身体“你想知道什么,我经常操?还是我经常操陌生女人?”她想了想“后者吧。”高鸣远抑制住一丝笑意,他的粗鲁好像从未冒犯过她。
“不,”他将胡静拉到跟前,吻住她的嘴角:“从来没有直到现在,直到和你。”她看了看他,掂量这话的可信度。
“包括付费的那种?”他低笑一声摇摇头:“那种我只操熟的。”胡静给他一个回吻,然后走向门口,她转向他:“不管怎么样,走出这个门我们就互不相识了。”高鸣远内心有些狼狈,他提醒自己。
他并不打算追求胡静,只是看看她,仅此而已,那天看着胡静走出房间,还有她留下的‘还行’、‘互不相识’,让他心里涌现出一股前所未有的不甘和气恼。
回去后让朋友帮忙,想在网上找到胡静的资料,他只知道名字和这个会议,可对顾鹏飞这样的电脑人士来说已经足够。
“玩一次还不够,”顾鹏飞皱眉:“还要再去祸害人。”“瞧你说的,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哥哥什么时候强人所难过!”有了顾鹏飞的帮忙,高鸣远这才发现胡静的专业不是生物。
她是大会请来的荷兰语翻译,专门给两个从荷兰来的教授当传声筒。高鸣远先是试探,可胡静的态度清晰明了,电邮、短信石沉大海,电话更是刚接听就被挂断。
他手里攥着胡静的工作地址,知道不该来找她,这种一夜风流的事情,讲究的是先说嗨再说拜,最忌讳的就是再通联系。高鸣远几乎就要转身离开,让一切就此打住叫停,从此两不相关。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