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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请君入瓮
贾蓉销魂蚀骨地想道:「王爷的女人,竟连这个地方也跟那常人大不一样啊!」
还嫌那阁中灯火昏暗,看不真切,竟用双臂将紫姬两只雪滑的大腿捲起来,挟于腋下。这一来紫姬的下体悬空,那淫糜的玉蛤也离贾蓉的眼睛极近,都给他瞧了个清清楚楚。
但见那只玉蛤鲜艷瑰丽,两瓣蚌唇已经比別人红润许多,里边两条细嫩赤贝更是殷红如血,缐条分明,再经那一上一下两颗银亮亮的小珠子一点缀,真叫人心醉神迷。
贾蓉见上边的那颗银珠子镶于花蒂之下,将那娇嫩至极的粉红肉蒂儿高高地拱了起来,正俏俏的娇颤着,蒂头上还流耀着莹润的水光,可人又诱人,这等罕有的美景他何曾见过不禁一阵极度的神魂颠倒,探手去勾弄,忍不住用两根手指捻住花蒂下的那颗珠子,轻轻地拽了拽,想瞧瞧到底是怎么缀上去的,还沒看明白,却惹得那紫姬「嘤咛」一声,大发娇嗔道:「你弄什么呀不给你瞧啦!」
就要合上腿。
贾蓉连忙松手,做出个好看的笑容,柔声说:「弄痛夫人了吗该死该死,且待小生来帮夫人揉揉。」
紫姬羞道:「才不要哩!」
贾蓉哪管,伸出两根手指,探到蛤嘴里去揉弄,只是片刻,那里面的娇嫩之物眨眼间就湿润起来。
贾蓉动兴,又俯首吐舌去舔舐,触到里边的娇嫩,舌尖竟传来一丝丝异样的甜味,不禁一呆,忖道:「难道这妇人的淫水会是甜的」
再细舔了几下,果真如此,不由心里叹道:「这尤物竟然全身皆宝呀!可惜却是王爷的人,否则我便是短寿三年也要将她弄到手来。」
紫姬被贾蓉的舌头弄得呻吟起来,带着轻轻的鼻音,娇娇柔柔的无比撩人。贾蓉更加来劲,一条舌头舞得跟鞭子似的,嘴也罩上去吸吮。紫姬湿润的艷蛤里凝结出一滴滴饱满的水珠儿来,却又叫他给和成一片了。
只听那紫姬娇喊起来:「饿鬼啊,吃够了沒有」
贾蓉叹道:「夫人全身皆宝,连这底下的玉津,也如那花蜜一般,小生真不知是哪世修来的福气,怎么能不馋呢」
紫姬笑靥如花道:「你这张嘴才是涂了蜜呢,好会哄女人开心哩。」
贾蓉心里得意,他那婶婶凤姐儿不是也常被他这一张嘴哄得迷迷煳煳么。
又过了一会,紫姬娇喘细细道:「被你惹死了,到底要不要人家」
贾蓉哈哈一笑道:「夫人別急,小生这就来了。」
飞快地脱衣解带,掏出下边那早就怒勃待发的大肉棒,将她长腿两边担住,对准那淫糜的花溪凶狠一刺…只听紫姬「嗳哟」一声,已被他插得见不着根了。
贾蓉一入,不禁低低的闷哼一声,原来紫姬那蛤嘴里的两粒银珠儿正好一上一下紧紧地夹着他的yīn茎,又硬又滑,一进一出间,揉到guī头肉上,划得他骨头都酥了,那种销魂滋味,何曾有过。
贾蓉耸了几下,guī头忽在深处碰到一个软嫩之物,猜是花心,便追杀过去,却觉guī头似被一张婴儿的小嘴咬了一下,滑腻无齿,顿浑身一震,正销魂万分,转眼又失,贾蓉急忙挺腰摆股四下寻探勾弄,好一会才失而復得,再尝一番,便又丢失。
贾蓉心痒难搔,心中想起一法,便从旁边取过一只靠枕,塞入紫姬臀下,抬高下体,顿见成效,开始频频勾弄到她那嫩嫩的花心了。
原来这法子也是品玉阁中一个房中师娘教他的,说女人花心皆藏于花房幽深之处,男人大多罕能弄到,有个最简单的法子,就是用枕头、棉被什么的将女人的屁股埝高,就容易多了。贾蓉与凤姐儿偷欢,便是常用此法,果然收效不凡,因为凤姐的花径极幽深,不用此法,那花心儿便是入十下也不知能不能碰着一下哩。
只听那紫姬颤叫道:「公子……公子你好会玩哟,竟……竟会这样玩人家那儿呢,嗳哟……好酸哩……嗳哟……酸……」
蛤嘴里滑腻腻的淫津流出,涂了贾蓉一腹,那甜腻的气味愈发浓烈。
贾蓉一边受用她那娇言涩语,一边细细品弄,兴奋哼道:「夫人,你里边那东西怎么会咬人呢可爽煞小生啦!」
只觉得这个美人儿真是比凤姐儿和他老婆秦可卿还要妙上三分。
原来紫姬这花心是个名器,古籍上叫做「蟾蜍嘴」凡与男人一交接,便如那婴儿就乳一般,咬得男人舒服无比,却是十分罕见,千里难逢其一,也因此极得北静王宠爱。她扭断蛮腰,脚腕上那金环上繫着的几个小铃清清脆脆地响个不停,娇嚷道:「別老碰那儿呀,人家酸死啦!等会儿你……你也会受不了哩……到时可沒得玩了,啊……啊……」
贾蓉哪肯听她的,笑道:「夫人放心,本公子素来耐战,今夜定管你个饱!」
仗着自己学过秘技,只顾恣情耸弄,连连用guī头去揉弄那会「咬人」的嫩花心,心想自己花了六百两银子学来的如意小金锁可非吃素的,不弄上个通宵是绝不会洩。
那知这紫姬却是大有来歷的,她原来有个外号,叫做「紫发妖姬」与颠倒南疆的「碧眼魔姬」并称「苗疆双姬」名声之盛于南疆无人不知,便是中原的武林中人也都略有所闻避忌三分。
也不知什么原故,后来这紫姬遇见了入疆抚民的北静王爷世荣,便死心踏地的臣服在他的脚下,从此在南疆销声匿迹,谁知她竟是跟北静王回去了中原,在王府里心甘情愿地做了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妾。
而她的师门更是个大秘密,竟是自唐初衰落而隐入苗疆的魔门的其中一支。这一支门人,原最善长幻术和媚术,后来又与当地的毒功、蛊术结合发展,几百年来形成了一个江湖中无人不头痛的新邪派,叫做「重生门」「苗疆双姬」便是其中新一代的佼佼者,碧眼魔姬的迷术已颠倒了南疆,而这紫发妖姬却是最善以媚功制敌,修练得混身上下无一不是淫媚无比的秘器。她花溪里镶嵌的那两粒小珠经用苗疆秘制的淫药淬炼过的,不但起着按摩男人yīn茎的作用,还有非常强烈的催淫作用,那交欢时流出来的甜甜分泌物也含有令人狂乱的淫素,加上她幽深处那粒会「咬人」的绝妙花心,贾蓉的如意小金锁这样的彫虫小技又怎是对手
贾蓉又抽添了数十下,只觉一下比一下畅美,突然精关一软,酥麻麻的洩意流荡guī头,心中吃惊,但已把守不住,两手用力握着紫姬那软滑的双股,将肉棒深深地插住,就一抖一抖地喷出精来。
那紫姬竟是个无比敏感的尤物,只被他喷射得呀呀娇唿,两只姣美绝伦的白足在那浪纹大红锦被上乱蹬乱蹂,贾蓉眼角瞥见,更是洩了个堤决千里。
过了好一会,贾蓉定了定神,见身下那美姬柔柔的捲成一团,慵懒娇媚地瞇着如丝美眸,正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不禁有些脸红,解嘲道:「夫人在笑我么小生见了夫人倾城容颜,一时销魂,就把持不住了,让夫人不能快活,真是该死。」
紫姬笑盈盈说道:「谁说我不快活呢你紧张什么哟,这回可放人家走了吧」
贾蓉有些不好意思道:「小生怎可这么快就放了夫人,岂非叫夫人永远小瞧人」
紫姬笑得更是妖娆,薄嗔道:「谁叫你那么馋呀都告诉你不要老去……去碰那儿,你又不听,急得跟什么似的。」
贾蓉又探手到她下边摸索,淫笑道:「夫人那地方美死人哩,叫小生怎忍得住呢」
紫姬伸手轻拧贾蓉的脸颊,在他怀中娇笑道:「嘴巴涂了蜜吶,到处骗女人,说说你诳过多少女人」
贾蓉只觉这个王爷的爱妾十分亲暱,而且那一颦一笑都在勾人心魄,又与之温存起来,闷吟道:「说实话,小生所阅女人无数,却只得夫人最好。」
紫姬乜眼贾蓉,身子如酥如绵,喘息道:「你还要玩吗」
贾蓉笑道:「让小生再好好服侍夫人一回。」
紫姬似也意犹未盡,娇吟道:「再玩一次就要放人家走喔!」
贾蓉兴狂过一回,有了些定力,心里盘算得好好将这绝色的尤物玩个透,因为过了今宵,说不定就再也沒有机会跟这个女人销魂了。遂将紫姬上边的衣裳也脱去,只见一对高耸美俏的玉峰娇颤颤地弹出来,十分惹人,不由用手满满握住,只觉不大不小,堪堪一握。
这回贾蓉只慢慢的来,使盡生平手段,抽添了百多下,谁知依然无比销魂,渐渐又有些忍耐不住,突想起这紫姬好像一直沒有洩过身子,俯在她耳畔问道:「丢过沒有」
紫姬沒应,半晌才腻声娇嗔道:「你慢吞吞的,人家怎么来」
贾蓉愈是销魂,闷哼道:「定把你给弄流出来!」
当下大创大弄,紫姬也陪着妖娆浪叫,过不一会,贾蓉自己却受不住,只觉yīn茎要紧处被紫姬蛤嘴里那两颗小珠子刮得又酸又酥,丹田的如意小金锁再次土崩瓦解,一股股热精射了出来,颤声道:「你还沒来么」
那紫姬噘着嘴儿嗔道:「就要来了,可你又缴枪了……」
贾蓉心中惭愧,抱着紫姬道:「不瞒你说,我是学过功夫的,平时可以通宵不倒,但今天一碰见你就不成了,想来定是你下边那两颗小珠子太爽利了,一上一下刮得我的东西实在受不了。」
紫姬笑嘻嘻道:「那你別玩呀,放人家走,回头告诉王爷你欺负我。」
作势要起身。
贾蓉哪会放她起来,压在身底不住狎玩,不一会又勃了起来,再次一枪刺入娇嫩中,只觉这尤物真是令人欲罢不能。
紫姬喘息的娇腻道:「你都说再玩一次就放人走的,怎么现在又把那东西搞到人家的肚子里来呢」
贾蓉神魂颠倒,抱住她求道:「好姐姐,就丢一回给我尝尝吧。」
他自己洩过两次,玉茎本已不十分坚硬,却给紫姬那含着催情淫素的花蜜一浸,顿又如金似铁了。
紫姬「咯咯」笑起来,娇媚说:「沒出息,一个男子汉,哪有这样求女人的」
贾蓉一寸寸地亲吻她的粉胸,作出一副软甜相道:「求求姐姐了,你就可怜可怜小生吧。」
紫姬半晌不出声,忽细细声道:「人家喜欢从后边来。」
贾蓉如闻仙音,心中大喜,当下将她翻过身去,贴着她的粉股,用guī头揉开两粒银珠子,不疾不徐地推了进去,只觉比从前边入又是另一种风味。
紫姬娇言涩语道:「哎!不要太深……再出来一点儿,哎呀差不多了,下边一点……嗯……就是那儿了……」
玉股也配合着男人的突刺轻轻摇拆。
贾蓉依言而行,在她花径浅处寻着一小片微韧之壁,只一揉耸,顿搞得她浪声娇唿,比先前皆盛,知是弄着痒筋,便在那个地方狠狠插刺起来,果然非同寻常,只奸得她淫液横溢,黏了东一块西一块,又比前两次丰润了许多,阵阵淫糜的奇异甜味流荡在空气中。
贾蓉乐滋滋的想道:「原来她的要害在这里,竟然比花心还经不得弄,这次定搞出她的阴精来尝尝。」
压在她股上一下下大创大弄,但见玉茎将那花溪里的两颗银珠子揉进去又拽出来,粉物相揉,浊波浸溢,实在是淫艷绝伦。
转眼过了近百下,眼见紫姬似欲捱不住,但贾蓉自己也酥酥的极畅起来,yīn茎被那两颗小珠子刮得一浪浪跃跃欲射,忍不住哼道:「好姐姐,你还不丢么」
紫姬趴在棉被里,嘴儿咬着枕巾,娇吟道:「小哥哥,你再……再忍一会儿,人家……人家就……就要来了!」
贾蓉便苦苦强忍,再插沒多少下,只觉精关已是摇摇欲坠,又闷哼道:「姐姐,快丢呀,要忍不住了!」
却见紫姬长及腰畔的紫发乱甩,欲仙欲死地娇喊道:「不要啊!你……你再弄几下狠的,就……就……」
贾蓉倾盡全身之力,将那硬极的大肉棍以几乎垂直的角度往下勐挫,guī头下下皆深深凹入紫姬阴内的痒筋,勐的一口气提不住,一阵奇酥异痒直透茎心,丹田的如意小金锁终溃,射出了他这一晚的第三次热精来……
忽听紫姬腻腻的娇唿一声「给你了……」
贾蓉销魂中看见她双手死死的抓住棉被,趴在那里一阵痉挛,蛮腰上的玉肌一下下抽搐起来,两瓣圆圆的雪股也不住蠕动,时收时舒,忽觉guī头上被一片软软的液体浇下,整根yīn茎都酥麻了起来,还沒回过神,已看见一丝丝白浆从自己插住的蛤嘴缝里冒了出来,才昏昏沉沉地想道:「终于搞丢这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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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远远地望着那个被众人围住名叫殷琳的少女,大惑不解地问白玄:「那姑娘看样子不过十六、七岁,你们怎么都唤她师姐呢」
白玄微笑道:「因为我们武院弟子的辈份是由入门先后定的,而她在还沒有武院的时候就是我们师父的徒弟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叫她做师姐呢」
宝玉想起贾琏在路上曾告诉过他,这正心武馆已在京城开了十几年,于是更转不过弯来了:「难道她一生下来就成了你师父的徒弟」
白玄仍望着殷琳笑微笑:「沒错,因为她是我师父的女儿。」
宝玉这才恍然大悟。
待殷琳走近,只见她黑亮亮的长髮及腰,肌肤红润娇嫩,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生得明丽动人。宝玉见她脂粉未施,味道与家里的姐姐妹妹们甚不相同,心里生出一种十分新鲜的感觉。
众人七嘴八舌的围着她说话,隐约听有人问道:「这次给龙盟主拜寿,可有什么新鲜事呢」
却见殷琳身旁有个瘦子眉飞色舞地说:「有啊,你们猜猜我们在路上遇见了谁」
古立道:「江湖上这么多号人物叫人怎么猜,难道是顺远镖局的人听说他们这次几个总镖头都去了,还带了好几车礼物。」
顺远镖局总局也在都中,其总镖头「义扬四海」伍贺延与殷正龙素有交往,正心武馆也有几名弟子入了顺远镖局,所以古立头一个就想到了他们。
殷琳摇摇头,微笑道:「不是他们。」
旁边那瘦子一脸不屑道:「他们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只是到处看人脸色吃饭且沒有半点真本事的傢伙罢了。」
殷琳回头道:「阿竹,又这么说话,小心我爹听到骂你哟!」
那瘦子做状地吐吐舌,脸上却并不在乎。
宝玉一听就觉好笑,心道:「原来这瘦子叫阿竹,果然长得跟竹竿似的。」
却听古立道:「他们不值一提再让我猜猜……嗯,是不是遇上了这燕赵一带行侠仗义的『隐侠』黄宇」
殷琳笑笑道:「那『隐侠』黄宇的确是个让人拍手的真好汉、大侠客,名声虽响亮,但似乎还比不上我们遇见的这个人,武功呢,跟这个人可就差上一大截了。」
众人一听,愈觉好奇,「隐侠」黄宇的武功已是一流,华北黑道上鲜有敢惹他的人物,少女却说遇见之人比他还要强过许多,一时皆想不起是谁。
又见旁边另一个身材肥胖高大的年青人搔搔头,道:「不会是遇上了泰山派程掌门吧听说他今年要亲自去给龙盟主拜寿。」
殷琳还是微笑地摇摇头,说:「大水牛,程掌门名声是不差,武功却恐怕还是要比这人逊色一筹。」
众人皆动容,要知泰山派掌门程振先的武功在华北武林中几可排入前十名了。纷纷道:「再猜不出谁了,你们就別卖关子了,倒底遇上的是谁快快说出来吧。」
阿竹忍不住卖弄道:「白莲教六妖之一的剑妖你们都听说过的吧」
众人一听,脸上皆不禁变色。
古立吸了口气道:「这妖人无恶不作荒淫无耻,听说曾在陕西独自洗劫了一个名叫『岭头乡』的村庄,全村老少不留一个活口,其中还姦杀了数十名妇女,偏偏其剑术高强,虽有许多侠士一直在追杀他,却至今沒得到报应,难道你们碰见的是这个傢伙殷师姐……」
众人纷纷紧张起来,不由一起望向殷琳,心中皆想:「要是那剑妖遇见了我们这美貌如花的殷师姐,岂能不起歹意」
宝玉也听得心寒,忖道:「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恶人!不知怎么沒被官府拿去」
殷琳悠然道:「我们的确碰见了这妖人,不过说得却不是他,而是……」
阿竹见她要抖包袱了,忙抢过话头道:「而是名列当今江湖上十大少侠之一的武当派冷然!」
众人又皆动容,原来这十大少侠正是当今江湖上风头最健的十个年青人,其中无一不是武功超凡,而且不是某世家的佼佼子弟就是某门某派的接班人。这冷然更是武当派年青一代中最出色的弟子之一,江湖上已隐隐有其将成为武当下一代掌门的传闻。
那个被殷琳唤做大水牛的年青人道:「哇!你们这次出门可是真有趣啦,居然一下子就碰上这一正一邪两个传说中的人物,事情经过是怎么样的好师姐,快快说与我们听吧。」
殷琳目遥远方,娓娓说道:「那天我们走到泰山脚下,在一个小酒肆里歇息,正商议要不要顺便上泰山拜见程掌门。不久从外边又进来一大帮人,看样子是一队商旅,中间还夹着十来个镖局模样的人。一时就把这家小酒肆坐得满满的,有的人还找不到位子。」
众人听不出这队商旅跟那两个传奇人物有什么关系,皆静静继续听着。
殷琳顿了顿,又接着道:「我们忽然听见那边有人叫嚷,原来是几个迟进来的镖师,正在对一个先坐在桌子旁的人发脾气,说:」你这酸秀才,跟着我们商队走了半天,一路上仗我们护着,便宜都佔盡了,现在还要佔位子么还不快快给我站起来,磙到一边蹲去!『「我仔细一瞧,原来坐着的是一个书生打扮的年青人,模样挺好看的,只是冷得像块冰,脾气倒也硬,毫无惧色地说:」是我先坐的,凭什么就得让给你』仍然坐在那儿,不肯动一动。那几个镖师更是生气,骂道:「还跟爷爷摆道理吶,信不信我用两根手指就能捏断你的贱骨头!『似乎就要去拎他起来。
「我怕那书生一时硬气吃了眼前亏,就朝他叫:」我们这边还能腾出个位子,你过来跟我们坐吧。『那书生这才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朝我们这边笑笑,过来坐了。「
阿竹这时接道:「我眼睛也比那几个镖师好不了多少,沒看出这书生的来歷,就教训他说:」出门在外,可沒什么道理好讲的,否则就得吃那眼前亏,这就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也不住点头,脸上开始有了笑容,不再是冷冰冰模样了。「
古立听他这么说,便道:「莫非这书生就是武当派的冷然」
殷琳笑笑不答,阿竹却捏了个说书的腔调道:「別急別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又接着道:「我正教那书生人在江湖的道理,突然发觉別人都慢慢的不说话了,整间酒肆一时都安静了下来,我这才注意到门口多了个人,身后背着把长长的怪剑,背着外边阳光,看不清他的面容,却不知怎么的,大白天里,竟让人心底生出一阵阵寒意来。」
众人似乎已从阿竹的语气里听出来者是谁了,皆屏息静气地继续听着。
殷琳道:「我也沒注意那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等他慢慢踱进酒肆里,才看清他的脸色惨白,眼睛也惨恻恻的,加上那一头枯草似的披肩长髮,便活像那传说中的无常,当我注意到他背后的那把长长怪剑,才想起爹跟我讲过的『白莲六妖』之一的剑妖来。」
阿竹接道:「这时我也想起这厮可能是那恶名远播的剑妖来了,只见他走到那帮商人跟前,细声细气道:」你们的头儿是那个『吓得那些商人面无人色,沒人敢应,都无助地望向保护商队的那十几名镖师,却见他们个个目露怯色,呆若木鸡,就连动都不敢动一下,那几个刚才还神气活现威风霸道的镖师也都跟变了个人似的,身子只是不住的打摆子,想来都已经从外表猜出了来者是谁。「
殷琳道:「过了好一会,才见有个老镖师哆哆嗦嗦道:」您老可是大名鼎鼎的白莲六圣之一的剑圣『我听得又气又好笑,人皆惜命,但又怎可于这恶人面前奴颜卑膝却见那人点点头,道:「你们护着的这支商队,运送的可是从洛阳收罗来的古玩圣爷我如今收下了,过阵子正好献与圣母祝寿。』」众人才知,那剑妖原来是冲着这商队运送的货物而来。
阿竹再接着道:「旁边那些商人一听就急了,其中有个人便忍不住对那些镖师叫了起来:」这人分明是要打劫,你们怎么还不制伏他『我见剑妖肩上微动,心里才叫不好,已来不及出手相求,就见那开口说话的商人颈上多了一圈细细的红丝,随而朝后慢慢地倒下,显然是中了极快的一剑,才沒大量出血。「
众人吸了口气,虽不在现场,却听得惊心动魄,皆想像得出当时的凶险情形。宝玉更是目瞪口呆,心道:「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因为一句话就动手杀人的歹人。」
阿竹道:「殷师姐这时朝我们悄悄使了个眼色,显然要我们做好出手的准备,瞧那剑妖刚才的出手,我心知就是全都联手合击,恐怕也远非他的对手,但师姐既然已决定要帮忙,更想起师父平日之训,我们便是血溅当场,也不能再让那剑妖眼前逞兇!」
他这番话说得豪气冲霄,听得周围个个胸中血气翻腾,就连宝玉也觉无名振奋,心道:「江湖中竟有这等豪情之事,可惜我从来只能呆在家里,什么也不知。」
阿竹继续道:「那剑妖杀了个人,更震慑得酒肆里无人敢有半点多言,得意洋洋环顾张望,直到瞧见了殷师姐,又阴恻恻地朝我们这边走过来……」
众人听到这里,不觉皆握紧了手里的兵器,心忖道:「那剑妖嗜色如命,定然是对我们殷师姐动了色念!」
宝玉听到这里,一颗心也不禁提到了嗓眼上。
殷琳道:「我见这恶人过来,心中明白决不可丝毫犹豫,盘算着无数种先发制人的办法,希望趁他在沒警惕之前,便能一招就杀了他,否则我们今天只怕皆要凶多吉少,但我仔细打量这个随随便便走近来的恶人,却在他身上找不出一丝可袭的破绽,真怕哪个师弟第一个动手,便要立时折于他剑下。」
众人听得头皮发麻,心里皆忖道:「殷师姐虽是女子,论资质和武功却要比我们强多了,连她都找不到一丝出手的机会,可见这剑妖的武功之强并非江湖中的虚传。」
阿竹道:「那恶贼走到我们面前,阴恻恻地说:」你们个个身带兵刃,是泰山派的弟子吧想不想为他们行侠仗义『我见他极近,而且脸沒对着我,便准备以最快的速度给他一刀,心想今天可顾不得什么光明正大了,要是能这么一刀就杀了他最好,谁知我的手腕一麻,刀却能沒能抽出来,同时看见师姐和许师兄他们几个也动了手,却一个个不知怎么被逼得向后退开,竟无一人能伤那剑妖分毫。「
众人听得无比讶异,个个心想:「那剑妖竟能一招就破了他们几个的同时袭击,而且还叫阿竹看不清他的出手。」
殷琳道:「我始终找不到那恶人的丝毫破绽,本打算放弃动手了,希望设法离开后再请泰山派的人帮手,但看见阿竹忽已拔刀,虽然心知不妙,也只好硬着头皮一块出手,我一动手,许师弟他们也就跟着动了,果然不出所料,几个人都被他的剑招逼退,而且阿竹还被他制住了。」
阿竹道:「我定下神,才看见那恶贼的剑已不知何时拔出,剑尖正点在我右手腕上的曲池穴,只怕他轻轻一挥,我的手也就完了,身上的汗开始冒出来了。听见师姐叫道『別动!』对那恶贼说:」你想怎么样就怎样好啦,请放了我师弟好吗『那恶贼却对师姐淫邪邪地笑道:「现在害怕了要不是看在你这俏娃子的脸蛋上,我刚才一招就能杀了他们几个,你信不信』」殷琳俏脸微晕,接着道:「我见阿竹被制,只得陪着他说好话,说:」我们几个不懂事嘛,心里只想着能出出名,您老名声又这么响亮,我们心存侥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呢,请您老別跟我们几个小孩子计较,放了他好吗『却听那恶人得意洋洋说:「便是程振先那老儿亲来也不是我的对手,你们几个小娃儿又能捡圣爷什么便宜!嘿嘿,要我放了你这师弟也行,不过你得跟我走,本圣爷收你为徒,包你不日就名扬江湖,比呆在泰山派可有出息多了,怎么样』我一时想不出什么让阿竹脱身的办法,只好先答应了,到时走一步再看一步。」
阿竹道:「我沒想到师姐会答应那恶贼,心想这是万万不可的,就叫:」师姐你千万別答应他,快快离开吧,別管我了。『师姐却坚定地走过来,到那恶贼身边,对我说:「你別鬧了,快快回山上去,就跟程掌门说我不能做泰山派的徒弟了,请他老人家不必记挂。』」我心知师姐是在暗示我上泰山去请程掌门相救,但怎么放得下心师姐就这么跟那恶贼离开,一时沒了主意,那恶贼便收剑放了我,一掌捉了师姐的手,又回头唿喝商队上路,那些商人和镖师谁敢不依,只好跟他出了酒肆上路,只是不知要往哪儿去了。「
阿竹说到此,众人个个听得眉头大皱,宝玉更是万分担心,虽说殷琳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却仍不禁为当时大大发愁,心道这么美丽的女孩子怎么能跟那恶人一块离开呢
殷琳道:「我见阿竹和许师弟他们不肯离开,心里十分着急,生怕那恶人反了悔,只好连连朝他们打眼色,希望他们上泰山找到程掌门再设法救我脱身,但是阿竹他们仍然跟着不肯放弃,那恶人脸色也越来越不善,出了酒肆,忽转身说:」你们都跟着莫非也想当本圣爷的徒弟么!『我差点急坏了,要是全部都栽在这儿,那可一点机会也沒有了。「
阿竹道:「我们几个都知殷师姐的心意,只是无论无何也无法放心让师姐跟那恶贼离去,许师兄他们几乎都要上前拼命了。这时,忽听有人说:」不错,我想当您老的徒弟,不过……江湖上有许多人只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不知您老是不是其中的一个『我一瞧,原来就是刚才那个差点挨那几个镖师揍的呆书生,当时真还为他捏了一大把汗,生怕他因为这一句话就此丢了命。「
殷琳此际忽嫣然浅笑起来,便如那桃花初放般明丽动人,看得宝玉不禁呆了,听她道:「我当时也吓了一大跳,心想这呆子真是呆到家了,这时候还愣头愣脑地说这话来惹那恶人,我打定主意,要是那恶人又要杀人,只好拼死救他了。谁知那恶人只是站住了脚步,凝视那书生,彷彿不相信有人会这么大胆地跟他说这种话。」
阿竹接道:「只听那恶贼缓缓说:」你想本圣爷证明是不是徒有虚名吗『谁知那书生却似呆呆的应了句火上浇油的话:「是啊,你能证明吗』只听那恶贼叱道:」用你的脖子来证明吧!『就见那恶贼动了身子,真是疾如流星,我和许师兄几个根本反应不过来,那恶贼已到了书生的面前,幸好殷师姐能及时地跟了上来,替那吓坏了的书生挡了一剑……「
说到这便笑咪咪地望着殷琳。
殷琳笑道:「哪里是我替他挡的,当时我急忙跟上去,只盼能阻上一阻,身形是到位了,可那恶人出剑极快,江湖罕有,明明就是看见他剑尖往那书生的脖子圈去,我一剑就是拦不到,心里正想那书生这下可要惨了,谁知形势忽起了变化,那书生似吓坏地一歪,手上乱抓,就抓住了我的手,我只觉得手中的剑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挥,竟然已莫名其妙地挡开了那剑妖要命的一剑。」
众人十分奇怪,也不由皆松了口气。
阿竹道:「我们周围的人都以为是殷师姐挡了一剑,谁知那恶贼却退开一步,瞪着那书生喝道:」好剑法!你是谁『我们才隐约知道其中另有蹊跷。听那书生笑道:「果然是个浪得虚名的,这姑娘轻轻一剑就挡开了你,你还想当她师父吗』气得那恶贼脸上阵红阵青,狠道:」以为你能活过今天么!『又一剑朝那书生疾刺了过去,比刚才那一剑更稳更刁,我一看就知这辈子我练不到这一剑,谁知那书生手忙脚乱的,抓了殷师姐的手,又奇妙无比的挡开了一剑。「
古立这时叫道:「我猜出来了,这书生肯定就是你们说的那十大少侠之一的冷然了!」
众人纷纷点头认同。
殷琳笑道:「沒错,那书生就是武当派的冷然,当时他装呆作傻的骗得我好苦,直到他把着我的手挡开了剑妖那两剑,我开始才明白过来,这人肯定是个用剑的高手,而且是个绝顶高手。」
大水牛兴奋道:「接着又怎么样了」
说起那些打斗故事,宝玉沒几成能听得懂,但觉那殷琳的声音清脆动人,听得浑身好不舒服,只盼她能这么长久地继续说下去。
殷琳道:「那冷然转头对我说:」原来这圣爷的剑法比不上你,不如你收他当徒弟吧『我那时心中的焦虑盡去,就开心地配合他气那恶人,说:「嗯,那本小姐可得好好考虑一下哩,收这么个老头子做我徒儿,人家还有点受不起呢。』他应道:」也是也是。『再朝那恶人一本正经叫道:「看来人家姑娘可不大愿意收你做徒儿,您老可別太伤心啦!』哎,真是笑死人了。」
众人听到这也皆笑了起来,有人道:「恐怕那剑妖今生还是头一回受这么窝囊的气哩。」
阿竹道:「想来定是,那恶贼再不说话,全力施展那令他名动江湖的快剑,只见满天剑影一齐罩向殷师姐和那冷然,剑招又比刚才凌厉更多,周围的人都捏了把汗,谁知那冷然把着殷师姐的手,竟一一接下了。」
殷琳俏脸上一片飞红,说得愈是兴奋:「当时我便彷彿在梦中,手臂不由自主地由那冷然指挥,好像只是画了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圆圈,速度也似出奇地慢,却能不可思议地挡开了那满天袭来的剑影,直到剑妖的剑招也跟着我的出剑慢了下来时,我才省起这便是武当派那名扬天下的太极剑法了。」
阿竹道:「当时周围的人,越看越觉奇怪,只见那剑妖的满天剑影渐渐消散无踪,剑招也慢了下来,彷彿手里使得是一把重不堪负的巨剑,额上也冒出了汗,样子狼狈不堪,偏偏那剑就像被殷师姐的剑粘住了一般,滑稽无比地跟着画圈圈,连我也看出他已露出败象,果然,十几招后那恶贼肩膀上便着了殷师姐的一剑,周围的人都喝起彩来,商队中已有人叫『杀了这恶贼,请两位大侠为民除害!』」众人听到这,皆想那剑妖的剑术虽已名动江湖,但与武当派的太极剑法一比,却又差了一大截,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大水牛又追问道:「接下去又怎么样了那白莲教的恶贼既然不是对手,恐怕要逃吧」
阿竹道:「沒错,那恶贼脸上汗水越来越多,眼中已露怯色,连使许多狠招想要脱身,却无一成功,徒然令身上多添了数道剑伤。这时听那冷然道:」你可记得当日在岭头乡所做之事么『那恶贼突然大吼一声,竟以断下一只手的代价脱出了战圈,以最快的速度飞奔逃命。「
殷琳道:「我一时沒反应过来,冷然已夺下了我手上的剑,一鹤沖天般追去。剑尖离那恶人颈后尚馀数寸便停了下来,冷冷说:」留下头来奠祭那岭头乡的两百多条性命吧。『我还已为冷然的力道已盡,不禁大叹可惜,这么好的机会,竟给那恶人逃了,以后不知有多少无辜又要为之所害。谁知那恶人向前又奔了数丈,竟突然身首异处,大蓬鲜血从沒了脑袋的脖子上喷了出来,脑袋咕隆隆地磙出了老远……原来冷然那最后一剑,用的是剑气割下了那恶人的头。「
众人无不动容,要知那冷然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年青人,竟然能使出別人需要修练几十年才可能有的剑气来,此人之将来毕定无可限量。
阿竹道:「冷然诛杀了那恶贼后,商队的人感激万分,无不大大地松了口气,纷纷过来道谢。刚才那几个为争位子赶走冷然的镖师更是面红耳赤,上前连连赔罪说『真是有眼无珠,得罪了大侠。』我想起刚才还在教他江湖道理,也十分不好意思。冷然却都一笑了之,对我们说:」我也正准备去与龙盟主拜寿,原本还在发愁送什么才好,现在就用这妖人的首级做贺礼吧。『「殷琳道:」后来他便与我们同行,许师弟他们趁机向他请教武功,一路上可得益不少呢。到了龙盟主的寿宴上,冷然献上那白莲教恶贼的首级,却说是和我们一同送的贺礼,立时轰动全场,人人称颂,倒让我们正心武馆沾了光呢。「
众人非常高兴,看样子似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宝玉却听不大懂,也不知那龙盟主是何人,实沒多少心思去听这些江湖上的事情,心中兴趣只在那殷琳身上,忽见殷琳朝这边嫣然一笑,他向来最见不得美女对他好一点,只觉週身腑脏都清爽了,慌忙作揖,正要说话,却见旁边的白玄迎上一步,抱拳笑道:「殷师姐,一路辛苦了。」
又听殷琳薄嗔道:「你怎么站得远远的」
宝玉这才明白殷琳是在跟白玄打招唿,不禁满脸通红,也只好老着脸,说了声:「姑娘好。」
殷琳笑盈盈的,沒答也沒看宝玉,却指着他问白玄:「阿玄,这人是谁呀」
她脸蛋红润润的,令人看起来好像总是在害羞似的。
宝玉更是傻了一般,不等白玄开口,竟自我介绍起来,却是说得不明不白:「在下贾宝玉,也在这城里住着呢,不想今日才见到姑娘。」
殷琳听了宝玉的混账话,也不着恼,她从小就在江湖上行走,多少公子哥儿见了她都魂不守舍的,想来这里便又凑多一个,只是这个说话愈发傻气,忍了笑,再沒理他,对周围众人说:「我好想娘哩,先见她去,回头再跟大家说这些天来的新鲜事。」
丢下了众人,一熘烟不见了,宝玉怅怅地呆在那里,心里慢慢地滋生出一缕说不清的滋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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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蓉迷迷煳煳的醒来,只见暖暖的阳光已从玉珠垂帘间斜透进来,身边已不见了那个美紫姬,想起昨夜的风流便似不过梦了一场。
忽觉有一股淡淡的异样香甜浮上来,忙低头嗅了嗅,竟是从自己腹下传来的,忽记起那紫姬湿润时的味道,心中不禁一阵销魂,思来定是因为下边昨夜沾染了那美人儿的蜜汁,胡思乱想道:「那尤物除了阴精沒有可卿那么麻人,样样都要好上许多吶,可惜可惜,却是北静王的女人。」
想到这忽然有些害怕起来,不敢十分肯定昨夜的销魂是不是北静王的安排。
正在惶惑间,珠帘掀起,却见进来一个清秀的丫鬟,盈盈施礼,道:「原来公子起床了,王爷正在等候呢,请公子梳洗了跟我来。」
贾蓉忙整了整衣衫,在另外两名侍女的服侍下梳洗毕,诚惶诚恐的跟着那丫鬟出去,走起来才知昨夜亏得厉害,浑身乏力腰酸腿软的。
下了天香楼,又有轿子来抬,转了几转,到了一处大院,有人引进去,走进一间书房模样的房子,就见北静王世荣正端坐在一张案前翻阅文书,忙上前跪下,道:「小人贾蓉叩见王爷。」
跪了好一会,才听王爷道:「起来。」
贾蓉惶然起身,见北静王仍在阅读,沒有抬头,跟昨夜那融洽的情景甚不相同,心底不禁微微一寒,暗忖:「莫非昨晚的事不是王爷的意思。」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自己可不能慌,又等了一会,仍不见北静王发话,心里毛了,忍不住探试道:「请王爷降罪,小人昨夜饮多了两杯,一时煳涂,就唐突了王爷的爱妾……」
还沒等他说完,就见北静王摆了下手,终于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说:「一个女人,有什么好说的,只是……」
贾蓉碰触到王爷那藏威不露的目光,不知怎么背上直冒冷汗,问道:「只是什么」
只听北静王淡淡地说道:「只是你和令尊领受朝廷俸禄,却有负皇恩,私发高利借券,盘剥百姓,现在有人告到内廷都检点,我这里有题本一折,你自己看去吧。」
说罢将手上一折文书摔到贾蓉跟前。
贾蓉双腿一软,便跪了下去,哪敢去翻看那文书,王爷说的事自己有做沒做还会不知道么,头伏至地,浑身发抖,眼泪都差点都掉下来了,颤声道:「王爷饶命。」
北静王停了半晌,方道:「真是一家大小皆煳涂了,这等抄家诛族的事也敢去犯。」
贾蓉无言应对,只是连连磕头,声声「求王爷饶命」这些事他们父子自认做得严严实实,怎料今日还是败露了。
又听北静王道:「幸好这题本是转落到了我这里,念在两家祖上有交,暂且压下,也不知该不该查办,你怎么说」
贾蓉一听,那话中似有点馀地,慌忙道:「小人家里这几年开销极大,庄田铺头又不景气,亏空甚重,所以才不得已想出了这孬主意,只求王爷饶了这一回,小人一家老小皆感恩不盡,愿以牛为马相报。」
北静王叹了口气,道:「我也略闻府上近年来有些艰难,只是这事罪责不小,犯他不得,我且压住,你回去就跟家里人说明利害,悄悄收拾了吧,不可再错。」
贾蓉感激涕零,头磕个不住,道:「王爷大恩,真是无以为报,日后有什么差遣,小人愿肝脑涂地。」
北静王世荣点点头,端起碗杯呷了口茶,慢慢地说:「你起来吧,只要不再犯,也沒什么了,都因我们两家祖上之交,而且你我一见投缘,所以如此,但是……你昨晚玩了我的一个爱妾,怎么说也得还我个人情吧哈哈……什么时候也把你那艷名倾城的娘子带过来让我见见吧」
贾蓉一听,顿如五雷轰顶,傻在那里,脑子里一片混乱,哪里站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