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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是万世的圣人,还需要什么老师吗?然而确实有这么回事,他有一个老师。且听冬鸿慢慢叙来。
孔子来到世上,觉得一切都新鲜,觉得一切都在变化,希望有一个人帮他对他去世后的两千年特别是近几十年的情形大体描述一下。孔子当然知道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能从和他朝夕相伴的人选一个,这样容易适应些。因为秋雨先生年事已高,精力不足,所以首当其冲排除就是他;接着,小孔因为是孔子的后人,讲话可能有时不会客观(尽管孔子说了内举不避亲,可是实践起来却也困难,倒是后世的钱中书一语中的地指出理论常常是不实践的人提出的),加之他事务繁忙,要搞研究,要教学,还有复杂的社会事务需要对待;最后重担就没有疑问地落到冬鸿晚生的肩头,幸亏冬鸿略晓古今,稍通中外,也粗知文理。
冬鸿诚惶诚恐地接受着使命。冬鸿对孔子说,他从小就经常锻炼,砍树木兰竹,打沙袋,力气比较大,200斤的东西不在话下,最好当孔子的书童。
孔子说他曾经向老子求教过,从老子的思想中知道了人生要懂得进退,所以他在自己的思想不被世人接受的时候,没有选择自杀,而是乘着小船去游山玩水的。所以不同人有不同的思想,思想的交流可以丰富一个人的人生。孔子坦言他在古墓中呆了这么久,外面的世界却没有因为他思维的停止而停止,所以要与时俱进,必须通过学习;古哲人说只要是教了一字就是老师了,更何况一路上冬鸿对他的照顾,以及对现状的解释就已经可以是老师了。
其实冬鸿是个不太会说话的人,记得小时候,他到亲戚家里,亲戚总是再三打发他的东西,他以为亲戚真是希望他吃不完兜着走呢;哪知回来妈妈斥责他,问他的书是哪里读进去的,别人是礼节啊。最要命的是,别人给了冬鸿家的东西,他妈妈要他去退,他总被对方的一句话“我是真送给你的”支走的。最最难忘的是有一年正月,他在别人家里拜年,主人好不热情,要他多吃菜把身体长结实,于是冬鸿当仁不让地把他的筷子指向桌子中间的一条鱼——因为山里的孩子吃山珍可能还吃了些,但海味没有尝过的,所以喜欢吃水里游的。其实当时有人向冬鸿示意,即此鱼不能吃,但傻傻的冬鸿却以为吃了鱼,帮主人腾空了碗,免得天天吃剩菜。后来有资深人士告诉冬鸿这条鱼是摆着看的,不能吃的,吃了不符合礼节,主人也会不高兴。冬鸿目瞪口呆。
冬鸿自以为知道中国文化,知道中国的礼尚往来是左手推辞,右手接着;而冬鸿是在对方再三的劝说下还是要用左手接的。所以他妈妈说后悔让他读书,简直书呆子一个。冬鸿的心是绑紧的,然而想孔子是圣人,大致是诚心拜他为师的,故接受了孔子要他当老师的请求。也许天下之人会义愤填膺的,因为孔子是他们的老师,而冬鸿是孔子的老师,岂不是冬鸿是世人的师祖了?然而凡事都是经不起推敲的,不需要如此认真。
冬鸿说:“我日子过得苦,所有的钱都让教育产业化了;能不能数点师傅钱,33也行,333也行,只要人民币,不需要是美圆。我想好好孝敬老母亲。”
于是孔子给了冬鸿50两银子。冬鸿尽管觉得银子用来不方便,但还是笑纳了,并告诉孔子可以把银子放到银行里,兑成钞票,用起来可能方便些。冬鸿挑着孔子的银子,大约有300斤,也大约是银子,因为冬鸿的最佳记录是担过250斤,至今有人还戏弄他说是250呢,但银子给冬鸿洗刷了新的纪录。
也不知道换成了多少钱,总之有不少的红钞票,因为冬鸿尽管需要钱,其实也只不过要的每天三两米的饭钱,有余的话,就上网写作给朋友们看看。
冬鸿知道重担在身。他向孔子首先讲的就是英语的abc,因为冬鸿明白英语孔子不懂,而越是别人不懂的地方,就越有卖弄的空间——他所见的英语老师发音不准,中文简单的语法屁窍不通,出尽洋相,但还是道貌岸然的英语老师,但还是有人对他们必恭必敬。英语尽管让国人怪胎层出不穷,但还是在学。冬鸿也把花了无数精力和时间学的英语向孔子传授,证明他的50银子的师傅钱是银子有所值。
冬鸿的单词量还好,但发音毕竟不行。但冬鸿毕竟是冬鸿,他花了10两银子买了上好的复读机以及磁带,免得自己的发音误了孔子。
然而在一切就绪的时候,孔子说外国的语言他不学了,只需要冬鸿帮他找些好的翻译文章,大体介绍下西方的重要思想特别是教育思想。
于是冬鸿凭着依稀的记忆,再在网上搜索印证,告诉孔子,古代世界上除了中国外还有三大文明古国,向古希腊和古罗马的文化对现代世界有极其深刻的影响。冬鸿特别提到了亚里士多德,说他们古代的师徒之间是平等的民主关系,是一种讨论共进型的学习,而孔子您注重的是师道尊严,一个人的艺术。中国曾经有辉煌灿烂的封建文化,但后来慢慢地落后了,如今落后美国恐怕是半个世纪的进程。孔子喟然长叹:逝者如斯夫。(后来孔子到北京师范大学作演讲检讨了自己,这是后话)
冬鸿向孔子传授了一些简单的自然科学知识,特别注重阐述近现代中国自然科学的缺位。孔子又是目光炯炯向前方,可能在考虑对策。
当然冬鸿还向作了古今中外文学史的发展报告,以及法学的历史和现状的报告,他已经口干舌燥了,大约对得起孔子的50两银子。他累了,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