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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将楼烈刚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脸上的笑意逐渐扩散。
“浓浓,这位就是你的朋友,楼先生?”院长主动过来问候。
“嗯,他叫楼烈刚,是个大善人。”温芸浓放开楼烈刚,跑向院长。“院长,我好想你和大家。”院长就像她的亲生妈咪。
“院长你好。”楼烈刚跟非常和蔼可亲的院长点点头,视线再度落在温芸浓身上。“院长,我跟浓浓过来这趟只是想要参观一下,我的那笔捐款纯粹是想帮助孤儿院买下土地,并无意成为土地的主人,关于这点,我想我必须婉拒院长跟浓浓的好意。”
浓浓?!他也跟院长一样叫她浓浓?
“你”温芸浓睁大明眸,震惊地转身面对他,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亲匿地唤她。
“浓浓,既然楼先生如此坚持,我们也不便让他麻烦了。”若是坚持要办理土地过户,楼烈刚还得多跑几趟宜兰,这件事说起来还真有点麻烦。“浓浓,快请楼先生进来坐坐吧,小朋友们一早就起来忙着烤饼干,你们快来尝尝看。”
“喔,好”被催着进入院长室里,让温芸浓忘了要指正他的事。“阿刚,快进来。”
“好。”楼烈刚迈开步伐,跟着她娇小的身影进入院长室。
在孤儿院停留几小时的期间,楼烈刚浓浓、浓浓的叫着,越叫越顺口,到后来温芸浓都不晓得该不该纠正他。
直到两人道别离开孤儿院,她竟然听到习惯了,也就没有开口纠正他。
“浓浓,看来好像要下雨了。”车才开一段路,向晚的天空竟开始飘起雨丝。
“气象预报还真准,今天晚上不仅会下雨,气温还会像溜滑梯一样下降。”她看了眼仪表板上显示的温度,比起白天降了好几度。“抱歉,因为院长和院童们一直不让你离开,才会让你留到这么晚。”这个时间回台北,恐怕会塞车吧。
“没关系。”他一点都不在乎把时间耗在孤儿院里陪那些小孩玩。“倒是你,看起来好像没睡饱的样子,我注意到你一直在偷偷打呵欠。”
“我以为没人注意,没想到早就被你发现了。”她脸一红,尴尬地吐吐小粉舌。“因为我的作息一向日夜颠倒,没睡到太阳晒**不会起来活动,但今天却得一大早起床”
她忙到清晨三点才上床,却六点多就起床,七点出门,短短不到四小时的睡觉时间当然不够,才会一直打呵欠。
可是她已经很克制了。
“那就趁现在补眠吧,到台北后我再叫醒你。”他估计这个时间返回台北遇上塞车的可能性极高,恐怕得花上两个小时以上的车程。
“谢了。”她眼皮还真快撑不住了。
闭上眼,她舒服地叹了一口气,不一会儿工夫,她便睡沉了。
密闭的空间里,楼烈刚把音乐关掉。
以往塞在车阵里,他总是沉不住气,尤其无法容忍那些想从其它车道转进来卡位的车子,绝对会气得破口大骂,连对方家祖宗三代全都一并骂进去。
但今天,他却特别有耐性,塞车塞到天荒地老,他却还带着微笑。
因为他可以趁着塞车时,欣赏她娇憨纯真的睡颜,他甚至还仔细地注意到,她的肌肤滑嫩又细致,连毛细孔都不太看得到,让他好想捏一把。
而她小巧娇俏的唇有着令人着迷的粉嫩色泽,眼睫毛浓密又纤长,根本不用像时下赶流行的女人还得戴上假睫毛或刷睫毛膏。
她不是人工美女,她是浑然天成、漂亮纯洁的女孩。
这样一个毫不造作又富有爱心的开朗女孩,深深地吸引了他,让他的心忍不住为之迷恋。
好不容易脱离了长长的车阵,回到了台北市,他将车子驶到她的住处楼下。
停好车子后,他靠过去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浓浓,你家到了。”
“唔”她眼皮动都没动,粉唇倒是微微动了一下。
“浓浓,你家到了,再不醒来的话,别怪我把你载去卖掉——”而他是买主。
“别吵。”一只粉臂挥过来,将他放在她肩膀上的大手挥走。“臭蚊子”
俊脸顿时一僵。
她竟然把他当蚊子赶?!那他在她耳边的呼唤声,不就都成了无意义的嗡嗡声?
他觉得好气又好笑,看来她的睡功了得,跟他有得拚——一旦他睡熟了,外人想叫醒他,可得需要很强的功力才行。
因此,楼烈刚放弃叫醒她,直接从她的背包里找出钥匙,抱着她下车返回她的住处。
打开大门,他没将灯打亮,从未拉上窗帘的落地窗透进来的光线,就足够让他毫无阻碍地行走。
循着记忆,他找到了她的房间,将她轻轻安置在单人床上,替她脱掉帆布鞋。
安置好她,他应该要离开了才对,但他的双脚却像被钉住一样,无法移动。
心口燃起某种异样的渴望,他犀利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微翘的粉嫩唇瓣,高大的身躯慢慢地蹲下来,大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颊,性格的薄唇顺着内心的渴望,缓缓朝两片诱人的柔软樱色唇瓣接近。
但就在他快要吻上时,一个念头让他紧急煞了车。
他好想吻她,但又担心她醒来会受到惊吓,担心她会误会他的行为而讨厌他。
“浓浓,晚安。”高大身躯起身离开床边,他轻轻关上房门,踩着无声的脚步离去。
床上熟睡的人儿依旧没醒,一直睡得很沉,嘴角还微微勾起一抹笑痕,大概是作了什么美梦了吧。
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房内,一觉醒来,温芸浓感觉有点恍惚,看着熟悉的房间,却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脑袋逐渐清醒,她掀被下了床,看着床头闹钟显示的时间,原本想走进浴室的脚步蓦地一顿,赫然记起昨晚的事。
她明明是在楼烈刚车上睡觉的啊,怎么一觉醒来却变成在自家床上?喔,看来她可能是睡死了,楼烈刚叫不醒她,最后只好抱她回家。
抱?温芸浓脸颊蓦地染上一层薄红。
他抱她上楼,将她放上床,替她脱掉鞋这画面好亲密喔!
双手捧着发烫的脸颊,她快步走进浴室里,用冷水拍打双颊消消热气。
拿着牙刷刷牙,她摇头晃脑地想把那亲密的画面挥掉,但她不晓得自己干么那么在意,脑袋一再想象着昨晚她被他抱在怀里的画面,怎么也挥之不去。
蓦地,她听见手机铃声。
丢下牙刷,她赶紧漱了漱口,冲回房间从包包里掏出手机。
“喂”
“听你这么精神抖擞的声音,想必你睡得很饱。”楼烈刚爽朗的笑着。
“呃是啊。”从昨天下午睡到今天中午,懒猪也睡饱了。“谢谢你送我回家,昨晚真是麻烦你了。”脑袋浮现被他抱在怀里的亲匿画面,脸颊又是一阵微烫。
“是啊,是有点麻烦。”但他乐得被麻烦。
“呃”他这么讲,让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响应。
“我正要到阿俊的店里,你会过来吗?”他已经找好约她见面的理由。“看在我昨天非常卖力把你抱上楼的分上,让你请一顿午餐没问题吧?”
“请客当然没问题,但是我又不重,你需要花很多力气吗?”他乱讲。
“你体重很轻,我抱起来一点都不费力,但问题是你边睡边流口水,害我一直很想笑,我一笑起来就没力气抱你,好几次都差点摔跤。”他鬼扯的。
“你胡说八道!我睡觉哪会流口水?”她尴尬尖叫,脸蛋爆红。
“不会吗?那昨晚你可能是梦见帅气的我,才会流口水。”
“楼烈刚,你要是再继续胡扯的话,休想吃到这顿午餐。”
“好、好,我是乱掰的,我说浓浓啊,你可别太在意。”低沉地笑着,那声浓浓,透过电话听起来显得格外亲匿。
“那待、待会儿见,掰~~”她的心跳蓦地加快,慌乱地赶紧挂了电话。
做了几次深呼吸抚平紊乱的情绪后,她看看时间,慌慌张张地从衣柜找出衣服换上,将昨晚睡塌的头发重新整理一下。
半小时后,她背起背包出门,到汪梓俊的咖啡店跟楼烈刚会合。
咖啡店离她的住处不远,但她走近时,却发现咖啡店铁门深锁,没开店营业。
“奇怪,今天怎么突然公休?”因为这一带都是上班族,假日人潮不多,所以汪梓俊都固定在星期日公休。
但今天怎么会突然没开门营业?那约她在这边碰面的楼烈刚呢?站在路口引颈翘望,她没看见楼烈刚的身影。
才想从背包里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楼烈刚,身后的铁门却哗啦啦地突然拉开来。
她迅速转身,便见楼烈刚从咖啡店里走出来。
“你怎么会——”
“阿俊重感冒,这两天没办法营业。”他知道阿俊就住在咖啡店楼上。“我打电话给他,他帮我开门,让我进去看看他的状况。”
“情况还好吧?”
“还好。”高烧已经退了,只是身体很虚弱,看起来病恹恹的。“不过我们恐怕得转移阵地了。”
“也只能这样了。”她记得下一条街也有一间咖啡店。“那么”
“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他自然而然地拉起她的手,往停车的位置走去。“我请你吃寿司,你晚上抽空帮我一个忙?”
他牵着她的手散步的态度非常大方自然,她却感到有些诧异和慌乱。
“我能帮你什么忙?”想从他厚实的掌中抽回小手,却又舍不得,因为被他握着那暖暖的感觉很好。
“我奉命出席一场宴会,本来得跟我的秘书一起出席,但她很缠人,我不想自找麻烦,所以想找你去。”来到车子旁,他还舍不得放手。
“找我去就不怕惹麻烦吗?”参加宴会她不是没经验,偶尔她会跟蕾姨出席一些场合,所以这个忙她可以帮,但他就不怕找她也添麻烦吗?
“浓浓啊,你要是肯缠着我,我可是求之不得呢。”他一点也不想掩饰他想追求她的强烈企图。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难道不觉得说这句话有点暧昧吗?
他美目惊愕地睁大来,抬头望进他那双炙热却认真的黑瞳里。
“怎样?要不要考虑看看缠着我不放?我很乐意的。”倾身,他靠她很近,近到他能清晰看到她白皙的脸蛋慢慢透出一层薄红色泽。
她害羞了。
真可爱!
修长手指忍不住轻轻抚摸她那细嫩的脸颊肌肤,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扣住,锐利炯眸锁定着她那张漂亮俏唇。
“我”
“浓浓,我可以吻你吗?”他喜欢上她了,看着清丽诱人的她,他快要压抑不了吻她的渴望,他期待她快快点头。
老天,他想吻她?
一张小脸瞬间烧红到发烫,温度直线上升。她心脏不断鼓动着,眼底尽是羞涩情绪。
“浓浓我想吻你。”
羞涩的浓浓怎么可能点头呢?楼烈刚放弃等她应允,低头攫获她软嫩的唇瓣,将昨晚渴望吻她的感觉变为真实。
罢开始,他轻轻地啄吻,直到她叹息地闭上眼,他才深深吻住她,温柔地撬开她的唇,长驱直入地缠绵她的粉嫩小舌。
手臂圈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搂进怀里,他的浓浓吻起来的滋味,真是棒得不得了!
温芸浓羞涩地偎在他宽阔的怀里,脑袋空白地任由他吻着,让他的气息笼罩着自己。
她并不排斥这个吻,她竟然还很享受他温柔的热情,晕眩地沉醉在他所给予的甜蜜里,一颗芳心为他轻轻震颤起来。
“你的眼睛一定要瞪这么大吗?”
因为答应陪楼烈刚赴宴,温芸浓在和楼烈刚用完餐后,便被带到一间颇具知名度的造型设计公司,让设计师替她改头换面打扮一番。
打扮了一个半小时后,她像尊可爱版的娃娃站在楼烈刚面前。
连她自己照镜子都看傻眼,更别说现在站在面前的楼烈刚了,这令她不得不对设计师的巧手赞叹又崇拜。
从她开门走出化妆间,他就一直瞪大双眼,直勾勾地瞪着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