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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嬷嬷摇头。“奴婢也不太清楚。”
“去问问看福晋去了哪里。”纳尔图偏头要奴才去办,
奴才回了一声,就快步离去了。
“额娘”禧恩看着阿玛,像是在问额娘在哪里。
他看着怀中的儿子,心里想的却是若非要紧的事,或是非见不可的人,毓龄绝对不会没有事先告诉自己就出门的。
不过无论是为了什么原因,纳尔图都决定要相信她。
毓龄揉着太阳穴,跨进端郡主府大门,从来不会晕车的她,没想到居然会“晕轿”她差点就吐了。
“见过福晋。”伺候纳尔图的奴才已经奉命在等她了。
她一下子就认出这名奴才是谁,有些错愕,也有些明白。“该不会纳尔图已经回来了?”
奴才躬身回道:“是,主子正在房里等福晋。”
“我知道了。”毓龄颔首。
就算纳尔图不高兴她去找景瑛贝勒,也一定要他先把话听完,毓龄一面走着,一面这么想。
当毓龄推开寝房的门扉,还以为会看到纳尔图愤怒的表情,然后劈头就质问她去哪里,结果却不是。
“你回来了。”纳尔图大步迎上前,端详着她的脸。“怎么气色看起来不太好?快点坐下来”
毓龄在座椅上坐下。“你不问我去哪里?”
“我知道你去找景瑛贝勒。”他倒了杯水给她。
她接过杯子。“你不生气?”
“我相信你去找他必有你的用意。”纳尔图回答得毫不犹豫。
纳尔图的信任让毓龄情绪放松了下来“我是去——”
“先听我说。”他温声打断她的话。“其实那天我之所以会那么生气,绝对不是把你当作禧恩的额娘,甚至分不清你们两人,而是我自己的心病在作祟。”
毓龄喝了口水,静待着纳尔图把话说完。
“我太害怕会失去你了,在好不容易拥有幸福之后,任何一个风吹草动就会让我如同惊弓之鸟,想要紧紧地抓住你,甚至口不择言”纳尔图坐在她身旁,娓娓道来。
“我心底一直担心着你会认为我不够好,总有一天会想要离开我,追根究底,是我根本看不起自己。”
我花了那么多心思,才得到你和禧恩的心,怎么会以为我想离开呢?“她一脸诧异。
“没错,是我无法战胜自己的恐惧,才会导致这样的误会,才会让你以为我把你当做禧恩的额娘。”他神情坚定地说:“我是没有把你当作她,在知道你不是她之后,就不曾这么想过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毓龄想哭又想笑。
纳尔图抬手轻轻抚着她柔腻的脸庞。“就算这张脸原本不是你的,但在我眼中,我看到的早就是个叫苏毓龄,一个来自两、三百年后的女人,再也不是禧恩的额娘了。”
“嗯。”听完,她已经热泪盈眶了,于是把手心覆在纳尔图的手背上。
“现在换我说了我之所以决定亲自去找景瑛贝勒,是因为他威胁我,要是我不去见他,他就会把和琳宁格格之间的事传出去,好用来中伤你。”
“你真傻”这次换纳尔图露出恍然的神情。“她是她、你是你,就算她真的做过什么,并不是你的错,我也不在乎,我真正在乎的只有你。”
“可是我不能让景瑛贝勒利用这一点来伤害你,所以我必须去赴约,必须让他知道我和你之间的感情不会被他破坏。”毓龄诉说自己的想法。
纳尔图将她从座椅上拉起,牢牢地搂进怀中。“你该告诉我的,我是你的夫婿,应该要保护你。”
她吸了吸气。“我知道,不过这也是为了我自己,既然要用琳宁格格的身份活下来,那么我就该自己好好面对。”
“以后不要一个人承担了。”他心疼地说。“你和她的心是不一样的,我比任何人都还要清楚。”
她张臂拥住他“这应该是老天爷给我的一个考验,我会这么努力,是因为想要留在这个朝代,既然要得到这样的东西,就不可能不劳而获,所以必须经过这一道关卡,只要你能相信我,再怎么痛苦我也可以熬过去。”
“我不只相信你,还有爱,你是我在这辈子唯一所爱的女人。”他笑中带着哽咽地说道。
今天这趟冒险真的很值得。“你也是我在这里唯一爱的男人。”
“那么在两、三百年后,你有爱过别人吗?”纳尔图知道就算有也是正常的,毓龄是这般的美好,只要是男人都会心动。
“你在吃醋?”毓龄嗔笑地问。
纳尔图双颊泛红地说:“我、我当然会吃醋了。”
“真的想知道?”她觉得自己开始会耍点小心机了。
他轻咳一声。“如果你想说,我就听。”
毓龄噗哧地笑了。“其实我有个交往三年的对象,在两、三百年后的世界,男女可以自由谈恋爱,然后结婚就是成亲的意思,原本也以为会嫁给他,想不到他认识了条件更好的女人,就不要我了,甚至制造一场意外,把我害死,这样我就不会妨碍他的前途。”
“居然有如此手段卑劣的男人!”纳尔图义愤填膺地怒斥道。
她现在回想起张汉强的无情无义,已经没有一丝怨恨了。“说不定我还要感谢他,要不然我就不会来到这个朝代,遇见你们父子,而他做了错事,相信老天爷会惩罚他的。”
“你能这么想,真的太好了”纳尔图紧闭了下眼皮,只要毓龄不后悔来到他们父子身边,不会想要离开,就再也没有什么好奢求的。“咱们以后也不必分房睡了吧?”
“你说呢?”毓龄羞赧地笑问。
纳尔图将嘴巴轻柔地落在她的额头上。“当然不必了没有你在身边,我根本睡不好”“嗯。”她脸红地说。
他不需要再问,原本在额头上的嘴巴慢慢地往下滑,落到毓龄的鼻头,最后覆上嫣红小嘴。
才不过两、三天没见到面,没有粗碰到对方,却恍如隔世。
毓龄终于体会到“小别胜新婚”这句成语的意思了。
两人互相吮吸啃咬着彼此,不在乎力道太大会弄伤了对方,只想着要借着这个吻来表达内心的情感。
“毓龄”纳尔图嘴唇滑下她雪白的颈项,在上头沾满自己的味道,男性手指也灵活地解开她的衣襟。
她仰着头,感受着来自颈项间的酥麻,娇躯不由得颤抖起来。
“纳尔图我爱你”这是毓龄第一次说出这三个字,也代表她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朝代,,真正将这里当作往后的家了。
纳尔图眼眶发热,欲望也跟着沸腾了。
将怀中的柔软娇躯抱上炕床之后,他的双手忙着脱去毓龄身上的坎肩和长袍,是那么的急切、那么的热情。
直到他的手掌触碰到香软雪白的肌肤,轻柔地摸索着每一处的凹壑和曲线,听着身下的她逸出娇喘,身子不由自主地扭摆,惹得他的呼吸更为急促,然而他并不想太快地占有她,他想要先取悦她。
毓龄感到无法思考,本能地拱起身子,想要得到疼爱。
“慢慢来。”他湿热的嘴唇吮吸着柔软的胸口,品尝着属于自己所爱女人的味道。
“纳尔图”毓龄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只觉得快被火给吞噬了。
在时快时慢的欢爱律动中,纳尔图闹中一片空白,只想着如何让身下的女人快乐,让她享受到欢愉。
两人仿佛无法餍足一般,只想着还要更多、更多。
当最后的极致到来,毓龄在汗水和娇喘中,结合部位的肌肉抽搐着,直到热液盈满体内。
啊!
在这电光石火间,她脑子闪过一件事——
怀孕!**做的事会怀孕这种基本常识她还有,只是她一直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毓龄在心里算一下日子,脸色有点发白。
记得从清醒到现在,差不多有四个多月了,生理期只来过两次,都是短短两天就结束了,量也不太多,她想或许是因为太过紧张和不安才会影响到生理期,等到习惯之后就会调整过来。
这种状况不一定是怀孕,先不要自己吓自己。
不过她还是将手心悄悄贴在小肮上,想到从和纳尔图发生关系到现在,做过的次数也不算少,都没想过避孕的事,直到此时此刻,她才后知后觉地体会到严重性。
想到要在清朝生孩子,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产前检查,也没办法事先知道胎儿正不正常,万一到时无法自然生产,要剖腹怎么办?毓龄愈想脸色就愈白,要是有哆啦a梦的时光机就好,可以回到两、三百年后的世界生完再回来。
如果真的有了,该怎么办?
躺在身畔的纳尔图低声地问:“在想什么?”
“只是这几天发生太多事,现在脑子很乱”要告诉他吗?还是再等等看,说不定只是生理期乱掉。
“不要想那么多,一切有我在。”纳尔图让她的螓首枕着自己的臂弯。
“纳尔图。”毓龄迟疑地唤着他。
“嗯?”
她迂回地问:“禧恩出生的时候,大概经过多久才把他生下来?”
“我记得足足痛了两天两夜才落地。”纳尔图忆起禧恩的额娘在产房内的叫骂,还嚷着说这辈子再也不生孩子了。
毓龄瑟缩一下。“痛了两天两夜才生出来?”
“生孩子原本就是这样。”他低笑地说。
她很想说才不是,以前就听常妈妈的同事说过还可以打什么无痛针,但是在这里当然没有那种东西。
“毓龄”纳尔图才想到之前都没有留意她的身体状况,两人又同房好一阵子了,是否要请个御医来诊个脉。
“我有点累,想睡一下。”毓龄想等养足精神再来想。
纳尔图搂紧她,心想也不急,等有空再说。
半个月后,进入夏季第二个节气,暑气正盛。
纳尔图一个早上都关在书斋内,思索着秘密奏折该如何下笔,既然称为秘密奏折,自然不需要层层关卡,而是直接面呈皇上。
虽然从前朝开始就有秘密奏折的存在,不过当今皇上时时刻刻都在提防朝中的政敌,还有提防朝中的官员,以及顽固自己的江山,所以讲有奏事权的人增多,奏折的内容自然也广泛了,皇上还对此相当满意,可是稍有不慎,却会引来一场腥风血雨。
他担心若不写,皇上会质疑自己的忠诚度;若是写了,每每总是斟酌再三,就怕字里行间不够谨慎。纳尔图承认秘密奏折有其在的必要,可是依照皇帝的阴狠残酷,要是有心人蓄意告状或诬陷,岂不造成冤案?
苦思良久,纳尔图这才动笔。
直到半个时辰后,已经接近午时,他才将写好的秘密奏折收妥,还另外上了锁,这才走出书斋。
这间书斋就位在府邸的西部,周围都种植着紫竹,充满疏影竹落的画意,再往左侧走去,还有一座以湖石为主的假山,层层迭迭,别有一番韵味,山前还有一座水池,全山倒映其中,可谓是巧夺天工、美景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