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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语文教师的专业起点在哪里?
专业终点在哪里?
坦白地说,我没有考虑过。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语文教师的专业修养是离不开阅读与写作。
前几天,去苏州,听张文质教授谈生命教育,席间问到:“到现在为止,能完全读完一本书的请举手?”
举手者寥寥无几。
我很自责,因为我是喜欢跳读的,真还没有完整地读过什么名著。
他又问:“最近,什么也不为,写过一篇文章的举手。”
我举了手,但这次举手的却很多。
记得今年暑假里,陶继新老师的报告,也是鼓励老师们去读书的。不读书,无以拓展自己的视野,无以提高自己的专业素养,就更不用说是提升自己的人生境界了。
受人敬仰的鲁迅先生就是一位酷爱读书、非常节约时间的典范。他在南京江南水师学堂读书时,因考试成绩优异,学校奖给他一枚金质奖章。他没有戴此奖章,作为炫耀自己的凭证,而是拿到鼓楼大街把它卖了,买回几本心爱的书和一串红辣椒。每当读书读到夜深人静、天寒体困时,他就摘下一只辣椒,分成几片,放在嘴里咀嚼,直嚼得额头冒汗,眼里流泪,嘴里“唏唏”顿时,周身发暖,困意消除,于是又捧起书攻读。
他曾这样说“我是把别人喝咖啡的时间用来工作的。”“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挤,总还是有的。”
像鲁迅先生这样的人比比皆是。
我国著名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家、资本论最早的中文翻译者王亚南,1933年乘船去欧洲。客轮行至红海,突然巨浪滔天,船摇晃得使人无法站稳。这时,戴着眼镜的王亚南,手上拿着一本书,走进餐厅,恳求服务员说:“请你把我绑在这根柱子上吧!”服务员以为他是怕自己被浪头甩到海里去,就照他的话,将王亚南牢牢地绑在柱子上。绑好后,王亚南翻开书,聚精会神地读起来。船上的外国人看见了,无不向他投来惊异的目光,连声赞叹说:“啊!中国人,真了不起!”
著名戏剧家曹禺先生于抗日战争期间在四川江安国立剧专任教,一年夏天,曹禺的家属准备了澡盆和热水,要他去洗澡,此时曹禺正在看书,爱不释手,一推再推,最后在家属的再三催促下,他才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拿着书步入内室。一个钟头过去了,未见人出来,房内不时传出稀落的水响声,又一个钟头过去了,情况依旧。曹禺的家属顿生疑惑,推门一看,原来曹禺坐在澡盆里,一手拿着书看,另一只手拿着毛巾在有意无意地拍水。
其实,我们也都曾经迷恋过读书,只不过有些人放弃了,有些人坚持了下来。
细细想来,我们身边喜好读书的老师是大有人在的。他们的课堂教学因为其广泛的阅读而有宽度,因为他们的研究而有一定的深度,这样的课是很受学生喜爱的。
一位老师在讲幽径悲剧的时候,细致地阅读了季羡林先生,深度挖掘到了文章对人性的鞭挞,甚至是仔细地研究了这位老先生的童年遭遇。一位老师在讲老王的时候,细致地阅读了杨绛及钱钟书先生,并多次发表文章来细致地解读赏析文章,在与学生多次的交流中,让我们在人格的平等中了解了老王的所作所为。
听这样的课是一种享受,那种在课堂上呈现给学生、老师、专家的独特体验,来源于教师的广泛阅读,来源于教师的独特分析,来源于教师的深刻品味。
初教云南的歌会,总觉得有些东西无法体现,对于文章中的一些场景虽能理解,但和学生交流时,总感觉有很大的障碍。我于是再读沈从文,了解他在云南的生活经历,之后我有机会到济南民俗文化园游玩,对那里的佤族、傣族文化、习俗有了一个感性的认识,再来教这课的时候发现,我对这篇文章的理解比原来有了一个很大的提升。所以我相信,阅读文学与阅读生活对我们语文老师来说都是必不可少的功课。
记得有这样的一句话——“初中语文老师是一个文学院”
其中的味道,细细品味便果真如此。
阳春白雪、下里巴人,凡是和“人”能扯上一点关系的,语文老师就都要研究一点,音乐、美术、天文、地理,古今中外,三教九流的,都要涉猎,还要有些研究才好。
教育家陶行知主张生活即教育,凡生活种种,都可划在教育之中。那么,教师阅读的范畴就更大了,除去读书,还要学会看云读山水、读人生风情。从这一点上来说,语文老师其实就是在教“生活”
是的,鲁迅之与茴香豆,汪曾祺之与高邮鸭蛋,刘绍堂之与运河文学这些蕴藏在文字背后的东西不仅需要学生去体会,更需要我们语文老师去挖掘、去玩味、去体验。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用在语文老师身上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有人说,阅读是写作的积累,写作是阅读的实践。
读得多了,了解的多了,也就有些想法了。这时,就有了动手写一写的想法。于是,开始梳理自己的思绪,把自己想表达的东西慢慢整理,尝试中也发表了几篇。有了这些成功的体验以后,自己开始慢慢顿悟“阅读”与“写作”之间的微妙关系,渐渐地,也能把这种体验巧妙地运用到自己的语文教学之中了。
应当说,阅读、写作都是需要过程的,正是这个不断积累的过程,才不断丰富着自己的生活,不断丰富着自己的语文教学,让自己的教学有了一个很大的提升,这或许就是境界的提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