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空白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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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公公安。”为首的太监笑着行礼。

    吴书来一摆手,表情严肃。

    “这院子呢,本来是爷避暑的,如今爷多在园子里,这里就用不上了,放着也是放着,便指给了钮祜禄格格住,留下你们,伺候格格,可觉得委屈了”

    宫人们立刻都摇头“奴才们不敢。”

    “你们也是精挑细选过来的,都不是蠢货,若是想不明白,就趁早该去哪里去哪里,今儿若是不走,以后就好好的伺候,伺候不好,那就不是走出去了。”

    吴书来到底是第一太监,威严是有的,这么严厉的模样也不常见,宫人们吓得都跪下了。

    “奴才定好好伺候格格。”

    吴书来冷哼一声“咱们都是伺候主子的,主子好了,才有咱们的活路,都瞪着眼睛好好看着,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宫人们又诚惶诚恐的再三表忠心。

    “你们也是伺候过爷的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格格年幼,爷难免疼爱几分,若因此传出去什么混账话,你们可一个都跑不掉。”

    “是是是奴才等明白”

    这些人本来就是挑选了好的,懂事的,如今也不过是怕他们觉得伺候一个格格,不如原来伺候爷体面,生了不该生的心思,方敲打几句,如此,倒也不用再费太多功夫嘱咐。

    吴书来又敲打了几句,就让他们散了,只留了领头的太监,叫许多的。

    当年他就是走了吴书来的门路,才能在蔚兰苑当差的。

    “吴爷爷,您辛苦了”许多私下看了看,上前塞了个玉佩给吴书来。

    “滚叫什么爷爷我有那么老”吴书来捏了捏,收着了。

    “我的爷爷哎您以后,可就是所有太监的爷爷了最年轻的爷爷”许多小声笑道。

    吴书来瞥了他一眼“油嘴滑舌。但我可警告你,伺候不好格格,谁也保不了你。”

    “爷,上心着呢。”吴书来微微伸出手指,比了个六。

    许多见了神色立刻郑重起来,凑过去,又塞了一个鼻烟壶。

    “劳爷爷指点,这玉绣阁”

    吴书来不太情愿,推拒了一番才收下“不是东西的事儿。”

    许多腰躬的低低的,极虔诚一般“奴才懂”

    “若不是怕你伺候不好”

    “罢了。”

    吴书来又探出手指,比了三根出来。

    然后拂袖而去。

    许多在后面,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眼神里是欣喜若狂。

    后宅伺候,是有门道的。

    一些大太监之间,也有点暗号,这数字,比的就是后宅主子的份量。

    高侧福晋,不过是三。

    这位格格,竟然是六

    看来话本里写的倒也是有真的,青梅竹马的情分,非比寻常啊

    他看着吴书来的背影,心道,这位能这么好心告诉他,未尝不是想提前卖个人情。

    早知道就不给那鼻烟壶了

    或者该再问问,温晚格格有什么喜好自己也能有所准备。

    不然新主子再能耐,若不爱用自己,都白搭

    “还是得去找干爹啊。”许多一咬牙,模糊不清嘟囔了一句,然后去寻了个小太监嘱咐了几句,小太监立刻跑了,他则又回院子里候着了。

    如今院子里伺候的,算上他,一共剩了十个宫人,一般格格身边伺候的都是八个,宝亲王府是如今京城除了宫里头一份儿的尊贵,所以内务府便多给了些人。

    这里原来的宫女领头的,也被调走了,许多就知道,格格应该是带了心腹进来的,所以吴书来特地给腾了位置呢。

    不过也不打紧,宫女太监差事还是不同的,有的地儿有的事儿太监做比较方便。

    许多对此并没有担忧,反而想着怎么同人家处好关系才是要紧的。

    弘历选了几幅画给温晚换上后,就离开了蔚兰苑。

    眼看着他竟要回自己院子里,吴书来也不敢提醒是不是要去看看后宅旁的主儿,只能低着头这么跟着。

    好在弘历走了没多远,就自己想起来了。

    “苏氏跟富察氏的胎像如何”

    吴书来立刻回道“回爷,都好着呢,太医三天前请的脉。”

    “去看看。”

    弘历转了个方向,可也没说去看谁。

    吴书来这才禀告“爷,方才院子里人来禀,高侧福晋,派人去说,因着晋升,想给爷磕个头谢恩。”

    弘历脚步慢了下来。

    高氏。

    这些日子,因着温晚这样闹,再加上政务繁多,他的确有日子没见高氏了。

    上次匆匆回来,也只看了两个有身孕的格格。

    温晚那事儿,到底也不是高氏的错。

    自己同皇阿玛要用她的父亲,恩威并施,方是御下之道。

    怎么也是宠爱多年的人儿,又向来合自己的心意

    想到这里,弘历心一软,“去高氏那里罢。”

    “嗻”吴书来躬身。

    这边转了方向,很快,福晋那里就知道了。

    “福晋,爷去了高侧福晋那里。”

    富察氏放下手里的茶杯,嗯了一声。

    倒是新欢旧爱,都不冷落。

    “蔚兰苑,留下了十个人,嘴都紧,只看到爷身边的人搬了东西去,却不见有什么东西搬出来。”富察氏身边的嬷嬷绿竹道。

    昨儿还说不必折腾了,今儿就自己巴巴的去收拾了。

    这是得有多惦记。

    富察氏心中一酸,淡淡的道“这王府,都是爷的,他想如何,便如何。”

    绿竹是看着富察氏长大的,何尝不知她的心思,说不难过说要大度,可怎么也是个女人罢了。

    哪有真能无动于衷的

    “福晋,钮祜禄格格,家室在那里摆着呢,她得不得宠,有多得宠,于您,都无大碍。您当放宽心,再给咱们的二阿哥生个弟弟帮衬才是。”

    “高侧福晋,又开始喝药了呢。”绿竹道。

    “她只是半年不能伺候,不是以后都不能伺候,迟早她也会有子嗣。”富察氏目露疲倦,但身子依旧正襟危坐,那靠枕,是不肯半躺上去的。

    “温晚,高氏,富察格格,苏氏,还有金氏甚至那个不声不响的乌拉那拉氏,她们每一个都可能会有自己的儿子。”

    “嬷嬷当知道,做一辈子嫡福晋又能如何”

    “世子,乃至都只有一个罢了。”

    “谁都有机会。”

    “谁又知道会是哪个”

    绿竹十分担忧,富察氏何曾这样低落消极

    “福晋您要稳住啊”

    富察氏笑得冷冷清清“我当然要稳住,后面还会有无数的女子,若是一个钮祜禄温晚,我就受不住了,那谁来护着我的孩子,谁来支撑富察家的荣耀”

    “我凭什么稳不住呢”

    绿竹从她的话里听出了无限的难过。

    “福晋,奴婢知道,您是累了。”

    数年如一日的去当好一个嫡福晋,没有自己的情绪,不可以表露出私心,要顾及后院所有人的平衡,还经历了一次丧女之痛

    人非草木,孰能不累

    “不如您就称病,松懈几日把后院给乌那拉那氏去管她又弄不了权,更无宠,给她,最合适。”

    富察氏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新人刚入府,我就称病,爷怕是会觉得我对温晚不满若他起了疑心,觉得我没那么大度贤德,我以前做的,岂不白费”

    绿竹心疼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只能凑近些,低声道“不如请福晋来,想想法子宽一宽您的心”

    这里的福晋是富察氏的额娘,一个后宅中极利落的女人。

    富察氏抬眼看她“嬷嬷。”

    绿竹立刻止住了话,“福晋恕罪。”

    “嬷嬷这话,七年前说过一次,我当嬷嬷忘了。”

    “我只望,这是最后一次。”

    绿竹跪地“福晋恕罪奴婢再不敢了。”

    富察氏没有叫起,而是看着她继续道“我已过的不像自己,可我不能过的不像个人。”

    绿竹浑身一震,磕头“奴婢该死”

    “奴婢,再不敢有那样的心思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可嬷嬷,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我已有太多依仗,家世,子嗣人不能太贪心。”

    绿竹再次磕头“是奴婢谨记。”

    富察氏叹了口气,亲手扶起了她“嬷嬷,路还长呢。”

    “我想吃嬷嬷做的碧玉羹了。”

    “奴婢这就去给福晋做。”

    “好。”

    富察氏笑了笑,破天荒的,微微倚着靠枕,闭上了眼睛。

    玉绣阁。

    高氏亲手泡了一盏茶,奉给了弘历。

    “还是你泡的茶,最和我的心意。”

    弘历的一句话,让高氏觉得自己前些日子的心慌意乱,都十分可笑。

    “莫要忙了,陪我坐坐。”弘历喝了茶,然后拍了拍身边。

    高氏便依偎过去,同坐一边。

    “妾,想爷了。”高氏能受宠,一部分原因就是她总比旁的女子会撒娇,一句话说的无限眷恋。

    弘历轻笑“让我瞧瞧,如何想的”

    高氏娇笑,凑他耳边,轻轻说了句话,而后又低下头,端是羞涩娇柔。

    弘历笑出声来,抬手挑起她的脸,正要再哄她一句,就听吴书来那干巴巴的声音在屏风外响起。

    “爷”

    弘历不悦“何事”

    “富察格格来了。”

    “给爷和侧福晋请安。”

    高氏

    她就等着富察格格呢,以为她会用肚子里的孩子装个病,或是大阿哥

    万没想到,她会直接本人上门来抢

    高氏装作不太舍得的从弘历怀里起身,然后道“爷,富察妹妹,怀着孕呢请她进来吧”

    弘历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并没有生气。

    被争来争去,又没有耍什么阴招伤到他的孩子,他有什么可生气的

    不过顾及高氏的面子,还是在富察格格进来后,骂了句“没规矩”

    富察格格捂着肚子,怯生生的认错“臣妾知错。”

    说是认错,可眼神拉丝。

    高氏也委委屈屈的拉了拉弘历的衣袖“爷”

    开玩笑,都上门抢了,不能输

    这样的场面下,弘历却忽的想到了温晚。

    如今已经满眼陌生的温晚。

    她怕是不会如此作态了。

    这么想着,刚刚十分受用的心情,便有些索然无味。

    但又不好呵斥,只能敷衍几句,自己起身离开了。

    最后,吃瓜群众金氏就得到了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结果爷没在高侧福晋那里留宿,也没去富察格格那里,爷宿在了蔚兰苑。

    后知后觉蔚兰苑要给谁住后,金氏方知,原来有的人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赢了。,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