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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随手翻阅,无意之中让我了解到人们常说的“七情六欲”而其中的七情便是“意怒哀惧爱恶欲“。而在七情之中,关于爱可谓深矣,即有古时的夫妇之间相濡以沐般平淡,更有轰轰轰烈烈挣扎在爱情边缘的情哥和痴情妹,更有懵懂无知的相约和相守。现在想想,对于情心中总有说不完的故事:
一、起源的爱情。
起初让我想到希腊哲学家柏拉图的会饮篇中,喜剧家阿里斯托芬讲一个关于人类爱情起源的寓言故事:
最初的人本是球形的,有四条胳膊,四条腿,四只眼睛,四只耳朵,两张面孔,一个圆形的身躯和一个圆形的脑袋。这些最初的人不安于在地上生活,想飞上天庭,造诸神的反。他们惹怒了众神之父宙斯,宙斯就把他们从中劈成了两半。被分成了两半之后,每个人都寻求着自己的另一半,希望与之结合,恢复自身的完整。一旦遇到自己的另一半,人就欣喜若狂、如痴如醉地追求对方,爱恋不舍,直到与之结合为一体。这些最初的人,有三种性别:男人、女人和男女同体的阴阳人。由单纯的男人分成的两半,只对男性感兴趣,由单纯的女性分成的两半,也只对女性感兴趣。只有原本是阴阳同体的人,才对异性感兴趣,即产生男女之爱。这就是爱情的来源。
或许这是柏拉图眼里的爱情源头,可在人们心中,亚当和夏娃的故事似乎更显得那么的美妙和浪慢,光是从这一点上来说,人们的心里定位就可能更多地倾向于亚当和夏娃的故事吧。这一点尤其在年轻人当中更为显著,或许在他们的眼里,爱情是甜蜜、快乐、浪漫、温馨等诸多名字的代言人,由此上述的爱情来源就更为逊色得多了,究其源头,至少会让人觉得合乎美妙,与现实较起真来,它至少要天真和浪漫得多吧!
二爱情的另类面目
也许人们回忆自己初恋时的那段时光,都会觉得是那么的美好。郁达夫先生曾回忆自己的初恋时光时就用一篇似水一样的春愁去留住那些往昔的苦涩和欢乐还有那些让人久久不能忘怀的温馨。在大多数人的眼里,那些美好的时光似乎都是那么的短暂和留恋。可在以后的日子里显得都是那么多的不满,每每此时便回忆那时美妙的时光来聊以慰藉自己的那颗失落的心。一个人有时候一旦陷入情感受的禁区,多者是不能自拔的,若是双脚踏进了泥泞的沼泽,进去自是不说,就连退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险,独有深深去品尝自己这段时期的不幸和有幸,感慨感情给自己带来的理性与非理性纠苦。这于旁观者自是怡笑,于对方更是有些无奈之举,于自己来说就更是有点自嘲和悲哀的味道在其中了。
新加坡有一位专栏作家微子就曾有过这样的一席感慨:“爱,就是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的心揉碎的过程。”就这么一句,多少我们都可以从中看出当时微子的心情是怎样的遭透的了,在现实当中,对于爱是并没有如她所愿,甚至于倒可以说是命中之苦口婆心换来的失落和忧伤吧。但仅从这一点说起,我们每个人以乎于情都是规划着一个自我觉得近乎完美的计划,在这种希望之下一旦失败后就会很快让人变得失却了平衡的稳定感,但更多的是如愿不能所尝的那份耿耿于怀,并不是失落那样简单,还有忧伤和对这份感情的失望!在接下来的日子当中便是痛苦,那种渴求后无法兑现的苦苦挣扎,更没有想到的倒是:结果自己受伤了,伤口愈是随着岁月的流失而愈来愈深;他人也因自己的苦苦纠缠变得伤痕累累和无所适从了。从此苦于审视自己当初的那份幼稚、可笑后,情感的差异与微妙,产生了更为久远的心灵隔阂和自我孤独感。
在这种情感上,女性往往显现的更多的是一种近乎霸道和占有而男性往往显现的却是几近服从和妥协。但若双方一旦因感情的错节而扭伤了自己和对方时事情往往就显现得崩溃。自此男性便不再百依百顺地服从、妥协与讨好,女性也便失却了原先的那种占有后的满足感和相应地归属感便失却了平衡,便不得不让自己从属于第三方。甚至于在同性面前也不愿拉下面子以示在男性面前怕欠下的自己的那份因弱小而留下的创伤。于是原先的那份霸道、占有以及追求便渐消渐隐,追求到最后的结局也不过是再次见到之时的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以示窘迫,抑或是耸耸肩来掩示自己在别人面前的不安、空洞、虚无。最后女性便转向自己的同性去寻找爱的补尝,找回那份曾经是属于自己的那份而不是现行的忧伤和失洛的魂灵的冥灭。但这最后却带来的不是长久,确实也不会长久,那些对于爱的潜在补尝始终都不可能长久,因其紧紧停滞不前而让那些试图在这方面打开自己精神缺憾而走向完美者忘而却步,不因其久远,单是久久不肯散去的阴霾就敲下了那前进的退堂鼓,后随者抑或是旁观者的观磨便足以让这些人真得不敢再往前进一步了,那怕一小步也是如此。仅仅停留在同性之间的爱至多算是一种良心上的相互慰藉,而不是异性之间的那种美妙的回放,异性之间的那种毫不保留会时常让相互双方感到满足和依靠,甚至于当作人们之间甩作的资本,但是在其间留下来的空虚感却会永久、永久地笼罩在他们的心灵深处。
三名人眼中的情愫
关于情这个要素上,也许恰若罗素先生在他的那篇爱在人生中的地位当中所说的那样:“爱,如果只是为了占有,那它本身就没有价值;这同紧紧为了赚钱而工作是一类货色。为了获得我们所说的这种价值,爱必须自觉地初意识到被爱的人自我同我们本身的自我是一样重要的,必须认识到别人的感觉和愿望同我们本身的感觉和愿望是一样重要的。”但有时我们常说的异性之间的那种相互信任和倾慕是没法去保留太多的犹豫与思考的,就更不会说是在情感上与感受上去默想对方的感受,真正地闹起来,要么是真情相向,彼此之间保持共同的认同感,要么便是一见钟情般地喜欢上对方,彼此之间保持一种永久的矜持和陌生感。如果进一步的发展便是在情感之上的微妙了,由喜欢上升到爱的阶层了,誓言的宣布,彼此的恪守与忠诚,还有相思相守云云。一旦缺失中间的那份积极的关心、尊重、理解与信赖,彼此之间便只是一种怜爱、喜欢之类的情绪化,而不是情爱。从这一点来说,爱情便是对生命以及我们所爱之物生长的积极的关心,一旦缺失,便是一段情缘的夭折和一段情绪波动后感情的恢复。
从一情这一点上来说,马克思也曾有过一番很有意思的论述:
如果你以人就是人以及人同世界的关系是一种充满人性的关系为先决条件,那么你只能用爱去换取爱,用信任去换取信任。如果你在爱别人,但却没有唤起他人的爱,也就是你的爱作为一种爱情不能使对方产生爱情,如果为一个正在爱的人你不能把自己变成一个被人爱的人,那么你的感情是软弱无力的,是一种不幸。
关于这段爱情的思索是在乎于自己是否把自己当作一个爱与被爱的统一对象时所作出的先声条件。不管你是站在爱一个人的时候,抑或是被一个人深深地爱着的时候。当我们回首看看自己有没有爱与被爱,为何要爱,凭什么得到别人的被爱?如果爱,爱的希望赋予你的勇气又能否战胜你表露时的羞怯及深爱着对方时的那份理解、忠诚,更多的是积极的关心和不剥夺对方被你深爱之前所固有的那份天真、快乐,而没有现行你强加给他或她的那些痛苦与忧伤还有烦闹,不管是直接抑或是间接,更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你在这种情形之中有的只是保证的义务而无申诉的权利;如果是被爱,我倒希望一个被我所深爱的作深爱我的人应该以她自己的方式去成就自己所要得到我应得到的东西,而不是服务于我,或是我取悦于你而丧失我们双方的自尊与颜面,买弄我的无知,丢弃你作为女性应有的那种矜持与圣洁,用卑微去取悦、迎娶一个不属于我的心的女人和用服侍去要求、套制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心的男人。
值得同样让我思虑的是,如果我爱她,我应该说当感受到和她一致,而且接受她本来的面目,而不是要求她去成为我所希望的样子,以便使我能把她当作使用的对象。因为那样便是对我自己个人品性的亵渎,更是对我所倾慕的人的感情的蹂躏他随意踏践,我不想更不愿看到曾经的那个我所拥有的天真的幻想会因我赤裸裸的欲望和念想还有占有的残忍而被活生生的吞噬,结果变成悄无声息的走动保持距离而产生的相互间眷顾倾恋远远优胜于拉近距离而产生的随便爱意。如真若到了那时,感情便没有了,真意消失了,当初见到她时的那份忐忑不安的心情也不见了,我们彼此之间也就渐觉地陌生起来,而由陌生走向倾慕是爱情先声的帷幕,至于由谁来拉开就得依旧,而由倾慕走向陌生也就近乎是落幕般的悲剧,曲终人散,剩下的也就只是空荡荡的剧场。这是我们自身的悲剧,更是我们之间感情因虚伪纵容还有随性在一开始就酝酿到的结果的悲哀结局!可终究在悲剧的谢慕过程中往往比喜剧来的更快点,结束的也慢一点,深深地印煞着良心的谴责和啾啾的惋惜。就像暴风雨一样,来得更猛烈些吧,结束得也要猛烈些吧。
四、古和今的死生相许
当我们抬头仰望星空,在幽梦般的月色里,注视着嫦娥的月宫之时浮想联翩。但这又怎么会是几千年后的我们会在叹息嫦娥,在替冷冰冰的寒月宫主央求上天的福祉。还有一个伐木工人,一个多情的吴刚伴随在她的左右,整整地守护着她千年万年。可怜的吴刚啊,你只不过是一个伐木共,这样做值得么?微风拂过,在我的耳旁缭绕着那来自千年独唱:
天援的刑徒,无始无终地苦役着
忍受寂寞,辛劳和被月光进而葬的爱情
伐开之后,旋即复合的伤口
欲说而又无言的嘴唇
没有比这更永恒的孤独
月亮里的一个伐木工人
或许这也正是悲剧之所以为悲剧悲剧之所以撼人心魄之所在:情之所以困惑人心,情之所以说是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的惆怅吧。这种悲剧古已有之,现也是如此:
在颓废的沈园墙壁下,一位诗人在轻抚,几年来的忧伤如以那水般的春愁,涟漪泛起,思绪恰若那渺茫的笛声在有雾的时节里想起,不是闺人,只是个错误。
那知前妻也走过,在这寂落的时空,断垣的的地方感叹这万般的失落。一见倾心过后,往事又回首,执子之手,小别寒喧泣落过后,双双已是泪珠儿浸透着不甘和无奈。到底是多情的诗人,在这多情而有情的时刻又怎能奈得住这般的苦索和纠葛,相视默默过后,你一言我一语地在那断垣的墙壁之上写下: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色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较之放翁,东坡可谓幸矣,但幸中之不幸就是妻子的先我而去,徒留下自已永久的思想和怀想。事隔三秋,东坡又来到前妻的坟前苦诉自己这些年的想念和相思之苦,追忆着当初一起共度的那些美好时光,还有一起走在沙滩草地之上踏着秋水,游度在浪花里,你那拨水拨出了你那颗美好心灵和愿想,如果时光永远停留在那段时子里那刻该有多好!当自己再次来到当初初遇的地点时,在那已寂寞的轩亭阁之中写下: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苏老的这首悼念前妻王弗的诗词,用豪放的笔力思力默运于婉约的情境,感人至深。
事隔千年之后,江南走过愁予发现这不过只是个美丽的错误,领悟日落之后,将有月出,和着轻轻的天籁静乐,享受月色的柔和,在靠窗的书桌前打开白色的花边,在笛声响起之声,错误将出:
我打江南走过
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
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
恰苦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情之为情,不外乎于思和念,最近看过的一本在天堂等你,里面的主人公的命运竟然会是因为不被理解的抑或是歪曲的情感,读后颇为遗憾和惋惜。里面的一首思念的诗让我慢慢地沉浸在那段往事,仿佛回想到那沉静的初恋:
思念把云帆撑满飘荡在风里
思念把银月压弯挂在树梢休憩
总是在这柠檬般的月色中把你思念
总是在这梦一样的夜空下把你想起 我徜徉在幽静的林子里
思念是满树稠密的叶子
把月光撕碎成满地的星星
我一颗颗小心地拾起
是否星星就是你深情的眼睛
我想化作一泓圆月
让月光穿过片片树林
轻轻巧巧地来到你窗前
我要带给你所有的抚爱和温馨
我想变成一缕轻风
越过山峰跨过河流
轻轻柔柔地来到你床前
我要带走你所有的忧伤和孤寂
总是在这柠檬般的月色中把你思念
总是在这梦一样的夜光下把你想起
只希望你同样会在思念着我
就像我在思念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