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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小姐能抽得出空的时间只有十九号星期六下午四时半至六时,麻烦你再次确认。”
“好的。两名美容师已预约在当日的时段服务,进行的分别是水钻保湿及金箔增氧疗程,请问是否可以?”
“嗯保湿的话不好,如果下星期还是那个已经第三次做了,我想问可否转为深层海洋柔白,即是编号sx266的spa?”
“如果钟小姐真的比较忙碌的话,提早美白疗程是完全可以的,那么原有的美容师会由cathy改为francis提供服务。”
“就这么做吧。另外二十一号钟小姐会试婚纱和妆容,你替我安排化妆师和助手,准时下午一时到赛冗那边准备。”
“没问题,那么”
钟盼儿躺在床里闭上眼,护肤美容师在她赤luo的背上已经涂涂抹抹一小时以上,一会儿烫石一会儿软膏,一阵热一阵冷,她累得忽略她们埋头半寐。
她想自己永远无法明白那些贵妇为何能天天重复做这些无聊的事,光是婚礼前夕的这一趟她已经受不了。
不远处的助理在十五分钟前抽空来这里询问她还有什么需要,并和美容中心的主管讨论疗程进展盼儿睁眼瞄瞄云石钟及她,眼见来人终于满意地和主任就下一次预约达成磋商,走过来汇报下次来此地的时间。
“以上的行程表我回去会再电邮一份给你的秘书,现在我先告辞了,小清会陪着你直至疗程结束。”
“好的,麻烦你。”她侧首撑开微笑。
“千万不用客气。”
郑芷琳边将pda放回burberry手袋里,边踩着高跟鞋退场。盼儿张眼盯着美容室门侧点燃的精香炉,她只能再忍耐五分钟。
美体师熟练地揉捏着顾客的肩膀、柔背。内心的时限一过,盼儿转过身稍为挣扎着起来,换来美容及美体师的错愕目光。
“请问你是有什么不适吗?”
她快速捞起床畔椅上的大毛巾辽去胸前大片青光,并套回美容袍及拖鞋。“我突然想起有些事,不继续疗程了。”
“哎这样喔”她们面面相颅。“你除了这项以外,还有一小时的面部保养喔,是要再约”
“不,我可以叫人替我继续的,不用补回。”
盼儿随便勾起袍服腰间的带子便走去打开门,外头一直坐着的女孩闻声抬头,慌忙地收回手上的西洋小说,起身过来。“钟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小清,你可以代我继续接下来的两个项目吗?我想起有些事没有办”
“这”扎着马尾的女孩傻眼。
“拜托你了。”她双手合十,平常冷静的脸孔这时候竟流露出些许撒娇求饶的神情。“我不想再约,那会干扰我排定的时间,剩下来的你来就好。”
“呃,我是很可以啦”不去管雇主难得的请求这可是逾万元的好康哪。
“不可以告诉芷琳啊。”盼儿在更衣时不忘叮嘱,刚才离场的郑芷琳是她和上官的婚礼总筹备,服务口号是:以最完美的一面迎接梦想启航;小清只是她的助手,比较好说话除了换人以外一切继续,钱照付,美容中心方面也没什么好异议。
“嗯,对呀对呀。”她点头如捣蒜,幸福地傻笑不知道这算不算犯规呢但只是客人的吩咐呀。
“谢谢你那再见了。”盼儿拆开发髻,回复柔顺的卷发,穿回原本细肩带的印花洋装离开。
她伸手擦抹脸上的湿气,是美容室里长开的蒸气机所致。往前迈开脚步,沿途饭店里的商铺有好几间已关上门或是调暗了灯光,下班后再被接来这里作美容保养,此刻已近十时了。
改以另一部电梯登上大厅,期间西装笔挺的人员询问她的房号,盼儿翻出饭店磁卡上楼,一名戴着枣红色贝雷帽的男工作人员基于安全理由,陪同她这名单身女郎乘电梯。
“就是这间了,麻烦您。”
她转头向男工作人员道谢,而他亲眼目送贵客插卡进入总统五号套房后,便乘原本的电梯返回工作岗位。背过身关上大门,再回头,还未看清多少客房内的摆设,已被一股强大的男性力量拉入温暖的怀里——
盼儿轻呼一声,攀稳他的手臂,以支撑自己的身体,他索讨地侧头吻住红润的唇;认出独有的身段和气息,她闭眼放任。
芷琳不解她为何坚持选红钻饭店附属的美容中心作疗程,其实他,正是原因。
长长的深吻灼热她的软舌,盼儿睁开眼凝视这张思念的脸庞,低低地叹息。“翔,我好想你。”
身边的人团团绕着她忙婚礼、还有日常工作上的事,像一个个快速运转的陀螺,她快要追不上他们的进度了也根本找不到任何空闲的时间可以联络最想见的人,刚刚勉强才能抓住最后仅余的机会。
“是吗?”乔晓翔捺下心里的回答,扬起微笑单手环抱她纤秾合度的腰身,不着痕迹地问道:“你怎么早来了?”
她该迟到一个小时,而不是现在。
“我找人顶上美容保养的事但,别说我了,你不也早到这里等着?”盼儿有着小小骄傲地挺胸道,然而这项认知随即让她矛盾地一黯。
他怎么会早来呢?是他也同样渴盼着她吗?但
“我酒吧的事结束了,所以”他匆忙解释,明白她此刻最不需要的便是多余的情感牵绊。
“我不要听你说。”
盼儿执拗地伸掌掩去他的声音,潜意识渴望相信他是急于见她才刻意等待的虽然无法响应他的感情,然而自私的奢求从不因此而消弭。
她不许他提及酒吧的事让他有些诧异。那天畲兴生最后还是致电给他,提到盼儿来过夜店找他的事;他当下赶完余下不多的公务动身回台北,在房间看见她的字条时,她却说只是来看他是不是病了,始终没有查问他去了哪里。
若果盼儿问的话,他必然会解释,但她不让他再开口,仿似那件事不曾发生过
疑惑的手心下是她柔滑玉背,刚接受护理的肌肤比丝绸的印花裙更显细腻。盼儿贪宠地仰头,娇躯的线条契合着他,毋需言语,他知道她要的是什么。
她不能再忍耐,他亦然。
来不及回到房间的床铺,他俩就地跪倒在厅间柔软的毛毯上他垫着,不容她有任何可能受到损伤,而腹上的人儿立时弯下身拆解他的衣衫,口中小小埋怨衬衫上的钮扣数目
“我来。”随意扯下外衣,他接手把盼儿的秀发拢到一旁,解开她颈后缚系着全身洋装的衣结,拉下,他倒抽一口气,因她洋装里是空的。
“别管它”
盼儿因他眼中的惊艳而扬起笑,他们这么熟悉了,这一点点的刺激对他应该不算什么才对他受魅惑地缓缓仰头含吮着雪白,臣服的眼神朝上对向她,盼儿终于止住笑容。
等待再次亲近他的这刻太久了,时间甚至使她快忘记自己有多盼望盼儿不自觉紧张地触碰他的胸膛、至肌理分明的腹肌、拉开深蓝牛仔裤的拉链催促着自己快点、再快点适应欢爱的节奏
最后一晚的欢愉,她必须牢牢把握不断流逝的时光。
“盼,不要怕。”
乔晓翔突然轻声在她耳边低语,盼儿自恍惚中回视他真实的男性脸庞,伸手拢抚。她怎能不怕?那一晚她上去他家,是想要有多点勇气去推翻决定,可是现在这句话来得太迟了,她就快要失去他
微颤的手被他握住,她情急地想要抱紧,竟被制止。乔晓翔起身脱去长裤然后跪回地上掀高她的裙襬,本来靠在沙发边抬头看他的盼儿被抱了起来
直到他挺身进入她,她才抿着唇意识到:他们两人真不适合等待。
久违而深入的烫热律动让她重新习惯,伸臂扶撑他身后的沙发,乔晓翔却将那柔臂挪回自个儿项后“扶着这里。”
“唔。”盼儿赧然地按着他的肩,赤luo的身体只剩下洋装仿如无物地围在腰间,而他还有敞开的衬衫随着他不断的加快加深,她介怀的思绪逐渐涣散把心思全数留给他。
感受到身下她温热润滑的反应,乔晓翔让她躺回毯间,好让虚软的她有个支撑,厚掌不忘抵在她背后,防止软毯的摩擦弄疼嫩肤
盼儿因他的**摆动而低吟,脸上至胸前尽是高潮带来的潮红,乔晓翔爱惜地来回抚过,正要趁势把她送至顶端,她竟看穿他的意图,困难地推推他的小肮阻止。
“晓翔,我可以的,你慢一点”
“嗯?”不解地笑着回视她潋滥的娇颜,蓦然他怔住,了然过来。
独自攀登高峰的游戏不好玩,知道他尚未尝到完整的更多,她不愿留下遗憾强忍着冲击身心的悸动,只为和他一同赴往最极致的飨宴。
“盼”乔晓翔唤着她,如盼儿所愿地捉住她小腿情切地占有,却没让凶猛的欲望驰骋身下的柔软,最后让无与伦比的持续快感释放他俩他仍深埋在她体内,盼儿剧烈地深呼吸着,翔的粗喘犹在耳畔,她没法告诉自己这样就满足。
盼儿拥着他闭了闭眼,然后挣扎地分开些许距离启唇:“晓翔再给我?”
她必须藉着他,内心的纷乱才能找到出口
他滑出她的柔腻,抬眼凝视受**冲刷过的她,她甚少主动要求什么。
“好。”
乔晓翔弯身将她打横抱起,任衣衫遗在原地,进入套房后将她放置在软馥的大床上,再次欺身需索她这才发现,他的欲望不比她少。
一个月后将进行的婚礼,是他俩心里同样的疙瘩。体力透支太过,而占有他的渴求却整夜不愿稍稍熄灭两人分享着、纠缠着,直到其中一次完事后她抵不住倦意,阖眼沾枕而眠时,窗外已泛起鱼肚白。
蒙眬间,他用温毛巾拭净柔躯,然后替她盖上被子
乔晓翔侧身默默躺在大床另一边,她身后渐吐光芒的晨曦,骤然看来竟和记忆中撼动他的那画面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