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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晚,若是你恨我,那么随意你说。”他逼近,浅薄的呼吸触及到她的皮肤,硬生生的觉得脸色发麻。
祝靖寒此时无疑是平静的。
乔晚别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神瞬。
她心里一片荒凉,见到祝靖寒她的心里就像是有万千蚂蚁再爬一样,不知为何,那种毫无希望的感觉到底是怎么来的。
是过去自己所经受的无望的后遗症,还是她到底恨他更深。
“孩子我会接过来,是你告诉他我是他的父亲,还是由我自己说?”
他幽深的眸子冷峻一片,乔晚伸手,猛地推向他的胸膛。
祝靖寒一动未动,眼中带着薄凉的迷雾,让人看不真切。
“我绝对不允许我的儿子叫别人父亲。”他心里发闷,若是他早知道,乔晚也不会独自带大孩子鱿。
“你说够了没?”乔晚隐忍不住,她的声音颤抖,凭什么他认为他可以这样左右她的人生。
祝靖寒眼神缓和,他目光灼灼,语气认真。
“晚晚,我们复婚吧。”
这句话,让乔晚鼻子一酸,她忍住酸涩的感觉。
而后目光悲拗。
“祝靖寒,我不爱你了,你给我记住,我不爱你了。”
他从来都不知道,她有多瞧不起过去的那个自己,她有多恨,现在再次见到他依旧会放不下,她的心口一凉,凉的透底。
不管他是否和别的女人有所牵扯,她不能就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心无旁骛的笑着说,好啊,我同意,那样她对的起谁?她乔晚谁都对不起!
她知道,剥夺乔御成知道父亲存在的消息,很残忍,很对不起孩子,可是她怕,她真的害怕。
她身边的人,只要因为她和祝靖寒有上牵扯,那么结果都不会很好,她绝对不能让乔御成重蹈覆辙。
哪怕,他一辈子没有祝靖寒这个父亲。
祝靖寒一瞬间说不出话来,他的眼中眸光闪烁,第一次有些茫然。
他唇角扬起一抹苦涩,而后伸手扶住她的肩膀。
他的目光灼灼,俊逸的脸庞刀刻般的棱角,他涔薄的唇角轻启,带过一句承诺:“以后换我爱你。”
乔晚低头,挡住湿润的眼眸,逼走眼中的雾气。
“祝靖寒,你是不是觉得我毫无尊严可言。”乔晚苦笑,目光带着嘲讽。
因为这样觉得,所以才会感觉只要他想,她便会回来不是么。
祝靖寒五指收紧,他心口一滞,而后把乔晚揽在怀里。
“不是。”他从未这么想过,他现在只想要乔晚回来,他只想要对她好。
“既然不是,你就放我走,我累了,我和你耗不起。”
他这样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有,何苦吃回头草,何苦再纠缠。
祝靖寒闭了闭眼,他不敢。
他可以不顾风险的投入亿元进未知的大投资里,他甚至可以现在就放弃掉所有的一切,他可以把财产全部的都捐给福利机构,可是他独独不敢再放开乔晚的手了。
过去血淋淋的教训摆在眼前。
这是个坎,过得去会幸福,过不去,两败俱伤。
“我不会原谅你的。”她静静出声,任由他抱着。
“我不在乎。”他的手臂收紧。
只要她还在,其余的他都不在乎。
“你放手,我想睡觉。”乔晚低敛着眸光,祝靖寒沉静的眼中闪过一丝荒芜,他松开手,样子竟然有些无措。
祝靖寒离开乔晚下了床,乔晚躺下,盖上被子,然后缩成一团,闭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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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城下雨了,簌簌的冷风吹袭,绿树的叶子被雨和风打的啪啦啪啦的响。
祝靖寒站在那里,一身家居休闲装,上身是简单的白色t恤,裤子是白灰色的休闲裤,他单手抄兜,头发肆意的被风吹起。
他高大的身子倚在窗口上,俊逸的脸庞微低着看着床上睡着没了防备的女人,他唇角缓慢的勾起。
这是这个陌生的城市,可以给他的唯一的慰藉。
也是唯一的。
他手里握着乔晚的手机,低头,轻轻地把手机开机。
叮的几声,冒出好多条讯息,全都是肖御的。
他的手指攥紧,而后把手机顺着揣进了兜里,不再去看那碍人的字字句句。
直到,开机后的第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这次他没有挂断,而是转身接通。
他眯着眼看着外面的光景,凉爽的天气,男人目光微敛,神色与着淡漠的气氛融为一体。
祝靖寒,骨子里就是一个清冷的人。
“祝靖寒?”那边几乎毫不迟疑就猜出来接电话的肯定不是乔晚。
“嗯。”他应声,没过多的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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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晚在哪?”肖御懊恼,昨天怎么就走了呢。
“在我这里。”他的眸光清冽,眼底深邃出稍许的暖意。
那边肖御沉默半晌,他知道,祝靖寒的性格,是不可能让乔晚这么回来的。
“祝总,孩子受到惊吓,现在还没缓过来,你不能剥夺他见晚晚的权利。”
祝靖寒手一抖,他的目光熙然,而后寒薄的唇角愈发的冰冷。
“我去接他。”
“你在哪,我可以送孩子过去。”肖御敛眸,想知道乔晚的位置。
“不必了。”像是猜到他的心思一般,祝靖寒一口回绝,然后挂断了通话。
他伸手关上了窗户,而后走到窗前,给乔晚掖了掖被角。
他静默良久,而后转身离开,门关闭的那一霎那,躺在床上的女人倏地睁开眼睛,一眼的清明。
她其实醒来好久了,只是不想面对他。
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包扎好了,说不上好看,只是舒服了很多。
乔晚下地,门已经落锁,她转身走到沙发上,静静地等着祝靖寒接孩子回来。
不过半个小时,他便去而复返,只不过此时怀中多了个孩子。
“御成。”乔晚起身,心里心疼,眼眶瞬间湿润,她向着祝靖寒伸出手,就如昨天的模样。
他出去的时候衣服未换,一身居家的样子,看着十分舒适。
“妈妈。”乔御成瘪着嘴,而后伸手抱住乔晚的脖颈。
“妈妈在,别怕。”孩子很小就很少生病的,每一次生病都是对她的历练,乔晚恨不得病在自己的身上。
乔御成样子蔫蔫的,打不起精神来。
祝靖寒目光望着两人,他伸出手,想摸摸孩子的脸,乔御成躲开,然后把脑袋埋在乔晚的肩膀上。
“妈妈,我想回家。”
他一直在肖御那里,找不到乔晚也不敢哭。
“好。”乔晚心里有多不是滋味。
她抬头,看向祝靖寒。
“我必须带他去医院。”
祝靖寒眸中带过复杂,他点头,就算如何想留住她,可是现在孩子的身体最重要。
“我送你。”
他开口,带着些温软。
乔晚怔了怔,而后摇头。
“不必了。”
她迈步准备抱着孩子离开,祝靖寒倏地握住她的手腕,眸子里面波光涌动。
他开口,却是这样一句话:“晚晚,外面下雨了。”
任由她多抗拒,可是此时此刻,她有一瞬间的松动,不是因为祝靖寒,而是因为孩子。
乔御成被吓得不轻,有些发烧,因为怕烧出毛病,所以就安排了住院。
安排好之后,乔晚整个人都瘫了,她坐在走廊里的椅子上,低着头捂住脸。
祝靖寒站在她的身边,看着里面病床上躺着的小孩子,眼中带着复杂的意味。
走廊里一阵高跟鞋的声音,踏踏的作响。
乔晚抬头,看到来人后整个人都变了脸色。
她蹭的站起来,怒火中烧,她望着祝靖寒,眸子里带着浓浓的失望。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祝靖寒的母亲,高芩。
高芩的脸色带着欣喜,伸后还跟着一起来的秦帧。
秦帧的脸色不太好,他好像漏了话了。
“我的孙子在哪?”高芩的脸色欣喜异常,她走到乔晚的面前,然后握住乔晚的手,乔晚整个人都是惊恐的。
“妈,你怎么来了。”祝靖寒看着乔晚气恼的神色,他皱眉,而后看向秦帧。
秦帧低头,知道自己做错了。
“看你这话说的,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瞒着我。”高芩现在高兴,也不计较祝靖寒阴沉的神色,倒是转头看向了一边的病房,大透明的玻璃窗,里面是孩子小小的身影。
高芩的目光转向乔晚,一副慈爱的样子。
乔晚从她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而后站在病房门前,伸手拦住。
高芩皱眉,这丫头这是什么意思。
“乔晚,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给祝家生了个孩子,早知道我早接你回来,你就不会在外面受苦了,现在知道也不晚,等我大孙子好起来,你带着他跟靖寒回家吧。”
高芩的样子是很诚恳的,可是听在乔晚的耳朵里全然变了眼色。
她的脑海中一直有一个声音,祝靖寒告诉高芩,祝家来抢孩子了。
她最害怕的,就是这个,这也是她一直都不敢回来的原因。
“孩子是我自己的,和旁人无关。”乔晚绝对不想再回到过去,回到那无望的爱情里面,如一潭死水,她怕再次卷进去。
“这……”高芩皱眉,看向祝靖寒。
而乔晚眼里浓浓的讽刺的意味深深
地刺激到了他的心里,祝靖寒五指攥紧,而后目光凌厉的看向秦帧。
秦帧一哆嗦,他哪里知道他家总裁压根就没有告诉高芩啊。
“妈,你先走。”祝靖寒开口,语气中是不容置喙的余地。
高芩自然是不愿意的,她还想抱抱她孙子呢。
可是高芩还是看清楚了两人之间的形式,最后由秦帧送着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回头看了孩子几眼,她岁数也大了,祝靖寒的婚事还孩子的事情就像是压在她心里的大石头,如今,总算是放下了心来。
走廊里又恢复了平静,只是两人之间刚建立起来的安静就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崩裂。
乔晚手指紧握着。
“祝靖寒,你真卑鄙。”嘴里说着哄着,背地里叫高芩过来,若是请了律师打诉讼官司,她不一定能赢。
毕竟,财力物力她根本无法和祝家抗衡。
“你先过来。”祝靖寒的眼底有克制克隐忍,他向着乔晚伸出手。
她眼里的不相信,让他的整个人仿佛火烧一样,她曾经何时对他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这件事情我不知道,我不会卑鄙到去用手段抢孩子。”
“做了就是做了,至少敢做敢当,就像当初一样多好,祝靖寒,你别让我瞧不起你。”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思让他一句话又死灰复燃。
意料之外,他没有发火,而是目光羲和,表情十分的认真。
“我知道你在乎乔御成,我不会在孩子身上打主意。”
乔晚冷笑出声,目光氤氲。
因为在乎,所以不会打主意?
她别过头,眼底泪涌。
“你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撤资乔氏的,你别忘了,当初我是怎么百口莫辩都没换来你的同情心。”
每每想起,她都恨不得自己从未来过这个世界上。
祝靖寒高大的身形一晃,心底最隐晦的地方被人戳中。
他闭了闭眼,脑中是当初乔晚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祝靖寒你怎么就不去死呢?”
当初乔晚多么的绝望。
祝靖寒唇角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乔晚唇角颤动,她知道他都记得,这下子没话说了吧。
她其实没那么的恨祝靖寒,她只觉得,一切都怪她。
所以她根本就无法安心的做回她自己,每每看到祝靖寒,她都会想到过去,她怕做恶梦。
一下午的观察,没有特殊的情况,祝靖寒便给乔御成办了出院手续。
乔晚走的时候,他没有拦着,他只对乔晚说了一句话,他会公平的重新对她好。
乔晚神情依旧淡漠。
抱着孩子头也不回的坐上了肖御的车。
“没事么?”肖御叹了一口气。
乔晚摇了摇头。
*********
熬到下班,乔晚打算快点回家。
乔御成这两天没有去上课,乔晚请了阿姨在家帮忙照顾孩子。
她是有担忧的,但是自从那天后,高芩没有再出现。
她今天开车来的,所以方便了不少。
权城这样大,大到有些陌生,她就跟万千深海里的浮游一样,居无定所。
先去超市买了乔御成爱吃的菜,乔晚才往家里赶。
把车停在楼下的停车位,乔晚下车上楼,然后让阿姨回家后,准备两人的晚餐。
手机叮的一声,乔晚擦了擦手,然后把手机掏了出来。
短信箱里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下来。”
发件人祝靖寒。
乔晚皱眉,大步的走到窗前,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小区楼门口,站着一抹颀长的身影,只不过整个人被大束的红玫瑰挡住了脸。
可即便如此,乔晚还是认得出这是祝靖寒。
她拉上窗帘,把手机丢在一边,而后去叫乔御成吃饭。
时针一点一点的走过,转眼间就到了晚上八点,外面已经漆黑成一片了。
奈何天长,也是暗下来了。
乔晚目光落在窗户上,这个时间,他应该不会呆在底下了吧。
“大晚,你看什么呢?”乔御成的脸上带着好奇。
“没有,走,睡觉去。”乔晚笑笑,而后伸手抱起乔御成。
乔御成点头,揽住乔晚的肩膀。
十点十分。
乔晚走出乔御成的小卧室,然后拢了拢身上的睡衣。
她犹豫半晌,然后走到窗前,伸手把窗帘掀了个缝隙,底下路灯明亮,但是刚才站在那里的男人却不在了。
乔晚心里知道,祝靖寒一向没有耐心。
她拿起垃圾,走到门口,伸手开门。
还未等她出去,
一大把鲜艳的红便把将她堵了回来。
他整个人期身进来,而后顺势带上门。
“送你的。”他唇角勾起,意气风发的样子,而后把大束的玫瑰往她怀里塞。
乔晚伸手扔在一边,表情淡漠。
祝靖寒倒也没生气,只是大步的走到客厅的沙发上,直接坐在了上面。
乔晚咬牙,放下手中的垃圾,而后走到祝靖寒面前。
她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皎皎。
“祝先生,请出去。”
她眼底丝毫没有犹豫,祝靖寒仿佛没有看见,他伸手捂住脑袋,而后作势躺在沙发上。
“我为了给你送花,晚饭都没吃。”他慵懒的样子充满赖皮。
黑曜般的眸子里带着波光,望着乔晚的目光里带着跃动的火焰,那火光似乎浓烈的可以吞噬一切。
乔晚干脆不理他。
她转身欲走,祝靖寒猛地蹦起来,然后双手从背后环住她细软的腰肢,乔晚注意到,他的左手已经处理过了。
“我想你了。”他的声音沉沉的。
只有几天不见,却像是隔了好久一样,他又是出差,又是必要的事情,所以不得不出国。
“祝先生,麻烦你自重。”乔晚的语气冰冷,不为所动。
“自重不了了,晚晚,和我一起回家好不好。”
他想,他真的很想。
祝靖寒的眸光低沉着,整个人身上的气势流光溢彩,他望着光滑的地板,面容俊逸温和。
“我拒绝。”
和祝靖寒回家,是她想都不会想的事情,她想好了,大不了再走就是了,让他找不到,一了百了。
他总会放弃的。
他本来期冀的样子因为她的话有一瞬间的沉寂,不过瞬间又打起精神来。
他松开了手,而后走到乔晚的面前,他伸手,开始一件一件的脱衣服。
乔晚整个人一怔,她猛地退后了一步。
“祝靖寒你干什么!”
“我没地方去了,你得收留我。”他把西装上衣随手扔到沙发上,似乎一点都不介意褶皱。
然后开始动手去解衬衫。
乔晚的眼中有慌乱,他一个堂堂总裁怎么会没有地方去。
随便买下一个酒店都是分分钟的事,怎么会来她这里凑合。
“你给我出去。”想到此,她秀气的眉目间闪过恼怒。
“乖,生气就更好看了。”祝靖寒唇角挑起,而后把衬衫脱下,露出匀称的胸膛和完美的腹部。
乔晚心里是紧张的,只见他真的一件一件的把随身穿的衣服都脱了,只剩下一件……姑且称得上是件吧。
“你穿上……”乔晚的话有些磕巴,祝靖寒唇角掀起,笑意盎然。
还知道紧张,那就代表还有救。
“反正我不走了,我衣服都脱了,我这么要面子,怎么也不可能光着出去。”
“……”乔晚整个人紧绷,她咬唇,而后转身走向卧室。
“随你便。”
伴随着她的声音还有的是紧闭的房门声还有利落的落锁声。
祝靖寒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形,完美的腰线。
乔晚进了房里,把门锁上,然后自顾自的上了床。
随他,他爱睡就睡,反正她也拦不住。
迷迷糊糊中,好像是半夜了。
是敲门的声音,乔晚翻了个身,眯了眯眼。
只听见男人醇厚好听的嗓音。
“晚晚,我冷。”
乔晚没理,他自找的,冻死也不关她的事。
“晚晚,我没衣服穿了。”
“晚晚,我还没被子。”
“哎呀,儿子的屋里应该不冷。”
门嘎达的一声被打开,乔晚一张清冷秀气的小脸伴随着怒气出现在祝靖寒面前。
祝靖寒眉毛一挑,清冽的眉间带着妖娆的气色。
他唇角掀起,然后直接挤进乔晚的卧室内,然后跳到了床上,盖上了乔晚的被子。
尤其自得的样子让乔晚心里怒气都满了。
她走到床前,然后伸出手去拽祝靖寒身上盖的被子。
“睡觉了。”他忽的坐起来,然后拽住乔晚的手腕,把她整个人拽到了他的怀里,乔晚的鼻尖撞入他的胸膛,他的身上滚热滚热的。
然后还未等她反应,他便一把把她拢进被子里,把她紧紧的圈在了怀里。
祝靖寒不得不承认,他这些年来从未有像这一刻这么的安心,仿佛全世界都在。
她就是全世界一样。
只是,安心过后,就浑身是火了。
软香在怀,他又多年未开荤,这一下子就错乱了。
他低头,吻了一下乔晚的眼睛。
乔晚整个人僵住。
“嘘。”她刚想动,便听见男人略带沙哑的嗓音传来。
“你别动,千万别动。”
他喉咙里面干涸的厉害,嗓子眼也不自然的咕咚了一下。
乔晚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祝靖寒,你和我的关系……”
“我知道。”他的声音依旧沙哑沙哑的,随即唇角向下,堵住了她的唇。
乔晚瞪大眼睛,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然后猛地推开祝靖寒的身子。
“你既然知道,那你至少应该尊重我。”
祝靖寒脸上火辣辣的,他动了动唇,然后伸手捂住脸。
突地,他脑袋一下子栽到床上,墨深的眸子藏于眼皮底下,他似乎一脸痛苦。
乔晚心里一下子就提起来了。
“祝靖寒,你怎么了?”她伸手,握住他结实的肩膀,她只不过打了他一巴掌,也没有很使劲儿。
他该不会是有什么病吧。
她再也不能淡定,整个人都慌了。
“祝靖寒,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她的眼底全然是慌乱,就算告诫自己一千遍一万遍的不在乎,可是当他真的不省人事的时候,她还是会着急。
“这下子完了,本来可以靠脸吃饭,现在被你废了,晚晚你得养我。”他睁开眼睛,声音带着笑意。
可是那笑意却在看到乔晚慌乱的眸子和湿润的眼眶的时候,陡然的消失,他猛地坐起来。
“你别哭啊,我逗你的。”他伸手,拇指放在她的眼角。
乔晚不说话,转而别过目光,伸手扯掉他放在她脸上的手。
“你给我滚。”她冷硬出声,眼神氤氲。
祝靖寒笑笑,而后一张俊脸放大在她的眼前。
“你在乎我对不对?”刚才明明是在乎,他就知道乔晚说的话都是口是心非。
他锋锐的眸子望进她朦胧的眸中。
乔晚咬牙。
当初祝靖寒很难承认,他早就喜欢上了她,可能那时候太年轻,又误会了她和顾珩之间的事情,更因为兄弟傲气,他便没意识到。
现在想想,若非那时候喜欢,他又怎么会在乎她呢。
祝靖寒心里突然扬起暖意,他伸手,不顾乔晚的挣扎和别扭直接把她揽在怀里,他伸手,按动旁边的按钮,室内一下子便昏暗了下来。
外面,月明星稀,里面,空气稀薄。
他身形一转,便把她压在了身下,两人呼吸交缠。
黑暗中,乔晚一双美眸明亮。
祝靖寒的呼吸中都是她身上好闻的香气,不是沐浴乳的味道,好像就是她本身所带的。
乔晚仰头,一脸防备。
她要开口,祝靖寒伸手捂住她的唇,动作不大,却足以让她不出声。
“我跟你发誓,我从来都没有碰过别的女人,除了你我没有别的女人。”
那天,乔晚开口就说他脏,他知道她心里有芥蒂,而现在,他想好好地跟她解释。
“我初吻初夜都给你了,你别想赖掉。”
这么一番折腾,他压在她的手,薄情的眼里尽是温软。
他说完,松开捂住乔晚嘴的手。
乔晚深呼了一口气,脸色被憋得有些红,绯红的样子,别显风情,尤其是这种爱美不明的昏暗的光线下。
尤为诱人。
但是,祝靖寒不动,他只能忍着,如果触碰到了她的底线,很有可能适得其反。
只是,乔晚不说话,祝靖寒看了半晌,终究是叹了一口气,而后侧身躺在床上,伸手揽过她的腰肢。
“好了,睡觉吧。”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乔晚的心里如麻一样乱,她现在也无法说一些话,显得她多在意似得。
四年的痛楚和不出现,她都忍过来了。
她不会因为他一时的示好就会变得柔软的。
她闭了闭眼,不想争执的原因,是怕吵醒被她哄睡着的乔御成。
乔晚在他怀里根本睡不安稳。
仿佛感应似得,她真就做噩梦了。
那个她想彻底忘掉的场景一如真实演练般的出现在眼前,她站在那里,无法开口,无法行走,甚至无法哭出声。
梦里那场大火依旧烧的正旺,可是无论她怎么伸出手去,却始终和当初的意愿背道而驰,她竟然没有抓住祝靖寒的手。
在梦里,他的眼神依旧是淡漠的,只是在他伸手的时候,他就站在那里,不前进也不后退,眸中带着笑意。
无论她怎么喊,他都像是没听见一样,他身后的火光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首先过来的浓烟整个吞噬掉了他的身影,而后乔晚伸手扼住自己的嗓子,只觉得心痛难忍。
她猛地睁开眼,梦中惊醒。
习惯性的向身边看去,他侧着头睡在她的边上。
他额前有几缕利落的碎发,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唇角。
乔晚闭了闭眼,噩梦的源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外面的天还没亮,乔晚伸手,摸了摸嗓子,余梦的惊吓,她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害怕,那么吓人。
再次侧眸,不知道为何,他的脸色竟然异常的红润。
乔晚伸出手去,轻轻地放在他的脑门上,温度异常高。
她抿唇,然后敛下眸光。
自己是不是不该管。
她的手正要收回,便被他大手猛地握住。
乔晚心口一滞,便见他睁开眼睛,眼里不太清明。
他俊逸的眉宇蹙起,然后坐起身来。
“天还没亮。”祝靖寒的眼神向外看了一眼。
乔晚抽回手,然后侧身躺下,他坐在那,揉了揉眉心,好像是发烧了。
不过,并不碍事。
“刚才你喊什么?”祝靖寒声音沙哑,目光微醺,问着乔晚。
很隐忍的叫喊声,压抑到仿佛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没有,你听错了。”乔晚抿唇,闭上眼睛。
“我还以为你做噩梦了。”他似乎是轻轻地说了一声,轻似呢喃。
乔晚敛眸,睁开眼睛,眸光冷漠。
“我希望御成醒来的时候不要见到你。”
不是她心狠,是她不能心软,她怕哪怕一丝的心软,便有了回转的余地,也许会重蹈覆辙呢?
祝靖寒抿唇,然后躺下,右手手背放在脑门上。
“好。”
其实,乔晚如果回头的话便会看到他眼中的黯然和无奈。
早上六点半,闹钟响了,乔晚起身下床。
此时她的身侧,他还在那里。
乔晚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她站在床尾,声音冷冷的。
“我去叫孩子起床。”
祝靖寒翻身起来,头低着,一手扶住额头,他点了点头。
乔晚打开卧室的门出去了。
她知道,既然祝靖寒答应了,便没有理由赖在这里不走,他向来,说话算话的。
祝靖寒起身,连呼吸都是灼热的。
他走到客厅里,眼神眯着,一副慵懒的样子。
他灼热的眸光蹙起,然后揉了揉眉心,呼出一口热气之后,他伸手去拿沙发上的衣服。
因为太难受,干脆就闭着眼睛胡乱的往身上套着。
还好,没太费力的就搞定了裤子。
卧室内。
乔晚晃了晃乔御成的胳膊。
“宝贝,起床了。”
乔御成昨天跟她说,他好了,可以去学校了。
他不太喜欢和那个阿姨相处。
乔晚见他没问题,便答应了,这不,一大早来叫他起床。
乔御成翻身,揉了揉眼睛,然后坐了起来。
乔晚笑笑,伸手拿起一边昨天便准备好的衣服准备给乔御成穿上,也就是此时,外面一声剧烈的声响,伴随着哐的一声,把乔御成的睡衣都吓醒了。
乔晚更是吓了一大跳,家里只有三个人,那么客厅里面的就是祝靖寒。
他怎么了?
乔晚放下乔御成,跑出了卧室,她这才看到,他高大的身子倒在那里,茶几上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乔御成此时也跑出来了,他看到这副场景后,睁大眼睛,谁来告诉他,他家里怎么会有一个不穿上衣的男人。
“大晚,这不是祝叔叔么?”乔御成开口,乔晚点头,然后走到祝靖寒身边,伸手去扶他。
他浑身滚烫,乔晚叹了一口气。
好像是烧的严重了,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不经冻呢。
她不知道的是,祝靖寒为了能赶紧出差回来,几乎没怎么睡,愣生生把一个星期的行程安排压缩到两天半了。
国外和这里气温差很多,他回来时就不好了,又在楼下冻了几个小时,然后不穿衣服又在客厅里冻了一会,不烧才怪。
---题外话---先温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