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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序 幕
重唱的歌,不同的人。记忆翻新,抖落一地深情,那消失在瞳孔里的颜色。怔怔的凝望天空,仿佛定局的线索,穿透胸膛,静静地蔓延开来。风吹过,卷起尘俗,忧伤爬上心头,疯狂的撕咬,冰冷的痛,若隐若现。把失衡的知觉放在攒动的意识里,明媚的清晨顷刻成为废墟。挣扎的理智,似断裂的枕木,卧落在喧嚣之间,不见了模样。涤荡不清的恐慌,在无形的残暮里铺展开来,寂寥寒透彻夜,苦涩风干了模糊的记忆,摇摆不定的思绪,那仅有的温存,飘向远方,柔丽的暗影。
当黎明到来时,我还躺在淡漠里,遗忘了所有跌落的歌。起伏不定的时节,默哀受伤的心灵,守候过一个又一个季节,哪里才是最后的归宿?从未懈怠的疑问,可惜不能找到我要的答案,赶赴一川烟雨,却遇一枝枯叶。多少也是哀伤的吧,在骨子里。不敢正视的正视,是无法言传的寂寞,满腔畏惧无可寄托也无法释放,就琥珀成旧事。
(二)魔 囚
抚摸胸口,倾听内心,我着了魔,不,魔就住在心里。总在名、利面前的欲,魔蠢蠢欲动。我筑起了心里的牢,那是坚硬理智做柱,爱心做砖,人性做瓦而铸成的铜墙铁壁。习惯躲在黑暗里的魔,开始变得暴躁,总是苦苦的反抗,试图越狱。累了,便睡去,沉睡或许是最好的状态,我惶恐,怕它醒来,尤其在我最脆弱的时候。
黎明未来之前,总是最黑暗的,那是最难熬的时刻。黑幕掩盖了一切丑恶,时常有魔的嚎叫,肆意的伤人,那是恐怖的世界。不知道是谁家的魔,也是数不清看不明的魔,它们冲破了曾经不见天日的狱,在黑暗里,妖魔当道,怎叫人活着呢?常听到那些关于魔的故事,太残酷,而又无孔不入,等待谁的救赎?
在最应该温暖的地方,却住着魔,多么遗憾,但拿什么去拼凑原始的味道。在异空间里环绕的恶魔,吞噬掉了所有纯粹,再也找不到安全的地方落脚。魔的挣扎,也是人灵魂的挣扎,纠结不清的故事,在噬血的刺痛,这样的折磨,是否也该放出我心里的魔。或许只有放出去,魔解脱了,我也解脱了,用我的魔去抗衡那些纵横的魔,似乎是最后的退路,也是自己的生路吧。
(三)放 生
魔是强大的,也是完全不灭的。我惊叹它的生命力,无法比拟的凶悍,疯狂的世界,最血腥的斗争。我不能完成的梦想,遥远的幻想,拉不近的幻想,如今,都不再是梦。还记得,心里的矛盾,放或者不放,放不放?面对冰冷的世界,森硬的世态,魔快要将我逼到绝路的时候,我还能撑多久?无奈的放出去吧,这熬了我半生的魔。
曾经的死囚,顷刻获得的自由,来之不易的自由。享受,陶醉,冷漠。永远的伤害敌人,敌人?谁?每一个构成威胁的人或者魔,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生存或许就这样残酷,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简单直接又不能看透的复杂。在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魔,魔是嗜血的,那是魔活下去的粮食。魔是只知道生存而生存的,没有任何情感的负累,将是怎样的畅快。不留一丝牵挂的洒脱,何等潇洒;不给对手一丝生存的空间,是这样的狠心;不给敌人一丝还击的机会,是这样的可怕。
我的魔,你太酷了。然而,你不再是我的死囚,你做了我的主人,我只是你的奴役。我心甘情愿的为你效劳,为你做你想做的,你说这是我要得到的,也是我理应去争取的。我不再认识你,就像我不再理解我自己一样。
我的魔,你是有思想的,那些肮脏卑劣的手段,是你惯用的招数。我的主人,你没有思想吧,你从没有考虑未来,你也不曾计划退路啊。在你吞噬的灵魂里,那些怨气一天天增加,你会不会也会成为别人的美餐?我害怕了。
(四)毁 灭
黎明临终前告诫我,远离魔吧。我说,魔是我的魂、我的主人,我离不开了。然后你摇摇头,把目光瞥向远方,那是太阳升起的方向,阳光到来的轨迹。说完你最后一句话:“你会后悔的。”就这样郁郁而终了。那一刻,我突然想哭,是绝望还是忧伤,不太清晰。预感到了似乎有不祥的结局,我想回家,回眸处,没有了方向,我似乎没有了回头路。
太阳还是来了,而此刻我们习惯了黑暗,是惧怕阳光的,在阳光下我们是会毁灭的。魔带着我,还是我带着魔,我已记不清了,我们一直向西拼命的奔跑,可阳光就在身后,是魔咒,是绝望。我哭了,魔也哭了,魔说它想要回去,只要躲避阳光,它愿意在牢里做死囚,可我说牢早就被它冲垮了,断壁残垣我也全丢了。
最后,我们累得再也跑不动了,我们进入了沙漠,使出最后的力气向前歪歪斜斜的走着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不知过了多久,迷糊间,我似乎感受到阴凉,我一下子跳了起来,我们还活着,我们竟然在沙漠里遇到绿洲了。
定了定神,才发现就在我们身边还蜷缩着很多如我们一样的魔,全没了平日的嚣张跋扈,一副副霜打过的茄子模样。我突然想笑,狂笑!他们靠近我们,成包围之势,我意识到不妙,但是我此时出奇的平静,因为不知曾几何时我也已经成魔了,然而我不想再这样躲躲藏藏的活着了,我需要解脱。它们都已经穷凶恶极,也是饥渴无比了,于是它们如饿狼,如苍蝇咬住我们的每一寸肌肤,允吸着我们的每一根血管。我没有疼痛,是畅快,那些本不属于我的血液,我没有依恋,只有恶心。似乎在净化我的灵魂,我虔诚的凝望天空,那么蓝,希望我死后可以去那里,感受一次阳光的洗礼
(五)尾 声
我和我的魔都毁灭了,民间还流传着我们的传说。传说我们的真元未尽,又被关在不同人不同的牢里,时光流逝,我们又恢复了往日的残酷,渴求有一天能把我们放回世界,去传染更多的人,危害社会,去满足我们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