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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所起,忆往而深。
十一黄金周期间,在唐突地没有征得烟的允许的情况下,风去见了烟。在烟勉强地见了风之后,风带着说不清的心绪,踏上了满满都是出行的人们的回程列车。因为没有卧铺车票,风只得与人挤在狭小的过道上,根本容不得有半点休息的空间。但这份苦,与风心中的苦比较起来,已经算不得什么。于是,风默默地思考着风与烟之间的所有故事。
风与烟的故事,从相识到相恋,又从相恋到分别,再到现在,前后几年的时间。
风与烟的故事,注定是一种悲哀,而今将这故事无论内容是怎么,都已经不再重要。
风与烟的故事,有爱有情有思有怨,有激情有欢笑有伤感有无奈,但对风而言,唯一没有的是:悔。
风与烟的故事,尽管是一个残酷的爱情故事,尽管这爱情故事的结局不是美丽的,但故事确是真挚的。
风与烟的故事,是一个关于未婚男子与已婚女人故事,既然是故事,那么到现在,应该是一个不算结尾的结尾了。
只不过,在这故事之中,很多地方风还是不能明白:为什么烟当初可以那么有勇气,而现在又是表现得这样的无情呢?
应该说,在男人和女人之间,爱,从来都不是错。应该是风和烟的爱之中有错的,这份错,就是错误的相恋的时间、错误的相恋的彼此。
风,是一个而立之年的未婚男子,而烟是一个有孩子有家的女人。这份相恋,是建立在一种超越常人承受的感情基础上的。对于风,他可以与任何一个女人相恋,因为他是自由的。而烟,就不能,她承担不了这份感情,一旦她跨越,那么这一步对她而言,意味着太多的舍弃与重新开始。相对于风而言,烟要想到的不仅仅是眼前,会想到更多的是长久。
没错,烟虽已是中年,姿色犹在,丰韵犹存。但虽然只是两年没见,风从烟的脸上已经看到疲惫的痕迹,这疲惫是因为她的身上有着一个家,暂且不管她与丈夫之间是不是残存感情,但她有孩子,身为一个母亲,她必须要为自己的孩子负责,正如烟自己说的那样:“孩子现在已经15岁了,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尽管人是自私的,但母爱是不能泯灭的,她可以不为自己着想,但要为孩子的将来着想,这是影响烟与风相恋的心结。
是的,烟的心中是有着属于自己的爱,也正是因为这爱的存在,才会使她在当年那么有勇气地与风相恋。岁月流转,时光将沧桑刀刻般悄悄地划在烟的容颜上,尽管风不会计较和在意,但烟自己不能不在乎,她能保证风总是一直这样的爱她吗?毕竟风是年轻的,她们之间有着大的年龄差距,更有她们之间有着地域的阻隔,等等,这些差距是烟不能与风继续相恋的又一心结。
是的,当初的烟与风之间有着激情飞扬,但现在的烟,已是不惑之年,从烟的黑眼圈中,风可以看出烟的为了生活的过度辛劳与疲惫。于是当风很是爱怜对烟说“你消瘦了很多”的时候,那一瞬间烟只能是一脸的无奈。这无奈,应该不仅仅是家庭上的辛劳的无奈,还有人到中年为了生活奔波的苦劳的无奈,更有人到中年身心疲惫、体力透支的心劳的无奈。这又该是烟无法继续与风相恋的一个大大的心结。
应该还有更多的心结,让风无法评述的;也许还有更多的心结,是风无法感知的。但风知道,正是这样无数的心结,让烟不能更无法再继续与风相恋,不管这份恋这份情这份爱是不是烟自己所应该拥有的。
所以无论风怎么样执著,烟都不能接受这份恋这份情这份爱再继续。
所以,烟不仅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意的美丽女子,更是一个理智的女人。
所以
烟,放弃对风的恋,是对的。风与烟之间有太多的差距,这些差距会在相爱的人眼中显得微不足道,但正是能够理智地面对爱,才能看到这些差距所能导致的后果。任何一个后果,都不是烟所能承受的。所以烟能勇敢地割舍这份迟到的恋情,是理智的。她不能以自己的孩子和家庭作为赌注,因为她输不起,所以她假装无情地冷冷地残酷地对待爱着她、她也爱着的风,是建立在理智之上的无奈之举。
烟,割舍对风的情,是痛的。但这短痛是暂时的,可以是巨痛,但还不至于让风与烟都无法忍受。若是烟失去理智,那么所付出的代价将是风与烟都可能无法忍受的,到那时的长痛,将是灭绝的痛,无法忍受。长痛不如短痛,慧剑才能断情丝。所以烟能够再见风,是在决然地舍弃恋情,而保留一份真情。
风与烟之间在以后的日子里,也许会存在一份建立在理智之上超乎情爱欲痛的感情。但愿如此吧。
风,惨淡的笑着。
就这样,风孑然而又默默地将所有想了一遍又一遍。
列车,疾驶在无边的夜色之中。在这迷茫的夜色之中,所有,重回平静。
是的,一切,应该平静了。
于是
风,停了;烟,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