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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那种属于内心深处还有一片世界且情感细腻的女子。易商与我同班,我觉得他也是这样子的人。
一
易商是我大学里最早认识的男生。尤记得刚开学军训的时候,我和同寝室的姐妹们疯赶,一不小心她们将我推到了他身上,看到眼前一个帅气的boy,我的脸刷地红遍了。而当我抬起头等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时,却见到了被撞男孩脸上柔软的微笑和他那清澈的目光——这是易商给我的第一印象。很好。
军训结束的第一次班会上,易商以他睿智的思维和精彩的演讲夺取了我班班长的职位。我只记得他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是高高在上,无人能及,他并非等闲之辈!很是令我钦佩的。所以在他往后的工作过程中,我总是竭尽全力地为班级效力,替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并且暗地里号召所有的女生无条件的支持他。我不知道当初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并且还神经兮兮地乐此不疲。
二
日子依旧如往地过着。我也依旧乐此不疲。好事者们的闲话开始了漫天飞舞。好姐妹吴楠问我是不是想触对象了,班长大人挺不错的呢。我笑笑说还不知道。易商也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开始频繁地找我交流思想。——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我们的交谈中总是涉及文学、人生、事业等等方面,关于爱情彼此则缄口不言。并且每次的交流我们双方都很愉悦,在很多方面都能达成共识。易商的言辞与语调总是会令我感觉到我与他之间是那种介于朋友之上恋人之下的特殊关系。他对流言蜚语毫不在乎并且嗤之以鼻。与他独处时,我也能感受到与他关系的洁净一如他眼睛的清澈并且弥真!我很喜欢这样的若即若离,隐隐约约。也很喜欢他那毫不在乎的洒脱!和他交朋友感觉真的很好。
三
尽管我很喜欢扮演与易尚的那种特殊关系中的特殊角色,但内心深处于冥冥之中好象还渴望或者说等待着什么
四
大二下学期一开学,我就感觉了校园里空气的异样。怀春的季节里,总是会有人在街头的霓红灯下拥抱,也总会有人在漆黑的树林里偷泣。那是爱情的力量吧。同寝室的姐妹们也开始了携着生命的另一半在大学自由的天空下天使般的飞翔。好多次空荡的寝室里只有我一个人就好象一个流离失所的孩子茫然地注视窗外的风筝飞向苍茫的天宇,而自己却仰望成了一桢伤感的风景。尽管偶尔我也接到一些特关心我的电话,也收到一些示爱的短信,但我似乎有着一种别样的洒脱,对作一个单身贵族引以为荣吧。也许一如刘若英所唱:喜欢的人不出现,出现的人不喜欢。因而心底有时也会有一丝莫名的酸楚与落寞。追求者中有一个叫阿泰的外系男生是一个令人心疼的孩子,总死心塌地地说要给我幸福。我不知道自己心中的那个位置是否已经有人预定了,还是根本我自己已经为某个人设定好了,因而总是会找各种理由谢绝那些火焰般的热情。但阿泰有一条短信令我颤抖,他说他是水铸的火,会愈浇愈旺。他的穷追不舍,从容不迫令我无可奈何。于是,我决定把电话打给易商求助。
图书馆后面的石头桌凳在夕阳的辉映下静穆得像艺术品一样楚楚动人。我对易商的衷肠倾诉就在这样的氛围里轻轻荡漾开来。你觉得你在大学里最缺乏的是什么?我望着那清澈的眼睛问道。“智慧。”他的回答干净且遒劲。你呢?我说我觉得自己太软弱了。易商似乎明白我的心思,他说,对爱情拒绝并不表示你的心狠,同样对爱情接受也并不表示你屈从,这只能说明你理智!学会抉择,学会放弃吧。ok?勇敢一点。易商的一席话,让我觉得他就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能走进我内心世界的人。那么一针见血,不折不扣。
此时的夕阳轻轻地穿过易商的脸庞,我觉得夕阳很美,易商很成熟。
当晚,我便告诉阿泰对不起,我有男友了。他说既然这样,也依然祝你幸福。我的心坎莫名其妙地略过一丝伤感,但很快又消失了。
五
曾经最爱是雨,最怕也的雨。因为它给我一种宁静的感觉,容易找到自我,却也经常让我的心流离失所,始终像羽毛一样飘荡在沉重的空气中找不到可以依附的地方。
今天又是雨夜。我已经习惯了在室友们大侃特侃男生们怎么样怎么样的鸡飞蛋打的吵闹中独自洗涮后爬上床品读那些写青春写眼泪的文章。今晚也没有例外。我正刷牙。突然听到文艺委员晓兰推开宿舍门大声说,姐妹们,特大新闻,特大新闻,头版头条啊!考虑到晓兰一向大惊小怪的,我没有理会。室友们都安静了,为晓兰的开场白作好铺垫。——“我啊,你们猜今晚我在班委会宴会上见到谁了?呵呵,咱们班班嫂!就是班长大人的girl friend。听说是他的高中同学。特性感、特漂亮、人也特好呢。”然后就听到吴楠姐:嘘文艺委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全寝室一片寂静。我知道这样寂静是在给我台阶下。我努力地装着什么也没有听见,但是晓兰的三个副词“特”形容得令我浑身颤抖。牙刷唰地掉进了水池。此时此刻除了听到某些人们的小声议论外,我就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了。我悄悄地洗涮完毕,爬上床关了台灯借昏暗的路灯静看窗外的雨。马晓兰的“特性感、特漂亮、人也特好呢。”一直在我耳际翻滚个不停。
我的眼泪终于开始了在脸颊上奔跑。老天爷啊,我是不是应该给易商发一条短消息说:既然这样,也依然祝你幸福呢?就像阿泰曾经发给我的一样。而我又算什么呢?
曾经最爱是雨,最怕也是雨。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我则闭上双眼等待黑暗的侵袭。
六
时间像那清清的小溪,不急不缓地流过我生命中每一个片段。而我的生命则又像一卷拍好的胶片,等待着被一点一滴地搬到屏幕上放映。我好象已经失去了自我。
往后的日子里,我依旧独守着清幽,并也习惯了像位女作家一样站在六楼的楼顶俯瞰地上的芸芸众生,然后写下一些苍凉的文字。现实的生活中,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并不是上帝派到人间的精灵,我只是一个平凡孤单要食人间烟火的弱女子啊。终于,在慌乱与烦躁中,人生的屏幕上,我开始了我伤残爱情的序曲。
又是周末了。吴楠姐说不想看到我形单影只以及我那些令人感到心疼的姿势,打算晚上邀我一起去看电影。可是当我得知她的男友也同我们一快,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好多。我岂不是要做一只没有能量的白炽灯泡?影院里面情侣们的搂抱和吴楠姐他们的亲昵以及电影里面那些亲热的镜头压抑得我喘不过气来,一气之下我逃出了电影院。——夜晚的校园一片漆黑,而我到哪才能找到我的那一扇肩膀?我感觉自己坚强不起来了!
网吧里的一片光明召唤我过去,我坚信它能给我一份残留的慰藉。qq好友栏中阿泰的头像闪烁个不停。——“哪一天你感觉不到幸福了,请来我的身边,我这有。对了,我刚换了号130****。”电脑上显示留言是两天前的凌晨。接着头像轮为灰色。我慌忙掏出手机透过迷雾般的眼帘将“我是茜,很小心,我把自己弄丢了”发送给了显示屏上的陌生号码。“你在哪?”对方很急切。“一剪梅网吧。”然后就是死寂然后我便开始颤抖,开始茫然不知所措。——这样的抉择是对是错?爱情又隐藏在哪里望着我偷偷地讥笑?
不一会儿,阿泰出现在我眼前。他拾起我冰凉的手说:走,我陪你去散散心!当时我已头晕脑涨,什么都不愿去想。政治老师曾经说过,找一个你爱的人不如去找一个爱你的人!我逆来顺受地由阿泰牵出了网吧。
我们来到校园里情侣们经常出没的凉亭下。他问我怎么了。我强笑一下说没什么。他接着便托起我下巴开始亲吻我。当时我呆若木鸡,站在原地像木乃伊一样任人摆弄。原来,没有感情基础也可以这样?!只是不知何时我的眼泪已经在脸颊上扑簌扑簌地扫荡了。他惊奇问你到底怎么了啊?我一把抓住眼前的人儿,将头扎进了他的胸膛。尽管我很明了,这样的举措既对不起阿泰,也对不住我自己,而且当我听到阿泰说是不是因为这份爱来得太突然了,你感动的哭了时,我就意识到了他代替不了易商在我心目中的那个已设的位置,阿泰是走不进我内心深处的那片世界的,但当时当刻,我实在是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我什么都不想去顾及了,只想找个避风的港湾停泊一会儿啊。
就这样,我也开始了拥有情侣般的生活。只是于小心之处,我经常感觉到易商看我时的眼神中有着几分悲悯与惋惜。可是我眼神中的无助与颤抖他看到了吗?时间拖泥带水地匍匐前进。渐渐地我也习惯了在与同学闲聊时有意无意地提到“他”这个字;习惯了逛商店时有个人陪在身边;习惯了受伤时靠在他的怀里感受温暖。但同时我暗自里也发现,我自己已经从一个冰清玉洁、不落凡尘的刚毅女子蜕变成了一个俗不可奈,娇嗔晦涩的“芸芸众生”考虑到这些,我也试图着去摆脱去挣扎去改变,但我似乎掉入了沼泽地,无法自拔,无法动弹,一动弹就是锥心的疼痛,就会越陷越深,无可奈何。我把感受告诉给吴楠姐,她只说了一句话“莼茜,放弃吧,阿泰根本就不适合你,你们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嘛!”
恋爱的热情过后就是疲惫。我们之间的不适应与无法融合也逐渐地凸显出来。阿泰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在乎我呵护我了。他经常为到网吧打游戏而把我晾到一边,也经常为一点小事冲我发很大的火,我也经常为那些鸡毛蒜皮的事而生很大的气。彼此对对方的疲劳与性格的炯异使得我们经常吵的不可开交。终于有一次他说:咱们都别这样了好不好?你也别整天缠着我行不?我很累的!我当时傻眼了——自己苦苦经营的爱情也会有破产的一天啊!好多次吵架后,我都觉得阿泰根本就无法理解我的所思所想,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他到是大大咧咧的,吵架时还有心情玩游戏。有许多次我们吵架吵到最后都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在争吵,简直就是两个人过着两个不同的世界,他说的痛,我说我的苦。最后当我提出结束这段感情的时候,阿泰的认错却又将我本就不硬的心肠击溃,从而我默认还是他的女朋友。为此我经常哭泣,阿泰也会在这样的时刻说我爱你,原谅我一次,相信我一定会给你幸福。而我每次想起吴楠姐的话“莼茜,放弃吧,阿泰根本就不适合你,你们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嘛!”我的心就会颤抖不已——爱情是什么?幸福又是什么呢?
七
吵了又吵,闹了又闹,到最后心已疲惫不堪,人也麻木了。我想我不得不向这难堪的爱情低头了。终于于12月15日下午,我从电话本里翻出那个已经布满灰尘却铭记于心的号码,拨了出去。易商吧,我在图书馆后面等你,想和你说说话,怎样?好的,我正在图书馆看书呢。
“看的出来你过的并不好,为情所困吧?”易商的谈吐总是那么轻松自如,对于我又是那么一针见血。
“对啊,爱我的人我不爱,我爱的人不爱我啊!”我紧紧地盯着对方眼神中的惋惜想搜寻到一些什么。
只见易商合起了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也许这就是缘分,这就是宿命吧。”
“莼茜啊,其实在很多时候,无论你是单独,还是和阿泰在一起,无论你是快乐的,还是忧伤时,每次我见到你,总是可以从你的眼神中感觉到无助与求救,像一个落水的孩子,而我就是站在岸边的不会游泳的人,无能为力。”他突然望着我说:“这样比喻你的爱情吧——你在这样的旅程中搭错了车,而你的亲朋好友们都知道你搭的是这辆车,因而都等在终点站接你。为了他们,也为了证明自己爱的忠贞,为了周遭的一切,你无法抉择,只能是将错就错,决定不再换车,却也忍气吞声,一个人默默承受。”
听易商说话,我感觉自己的心就好象赤露在他的面前一样。我坚定地回答说,只要不死,我一定会跳车!
“ok,跳吧。不希望看到你不幸福。找一个同在一片天空下真正懂你爱你的人去吧。”
“我”
黄昏里,易商的脸显得很暗淡。
八
时间还是那样平静地流淌着。该发生的事静静地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也静静发生着。最终我也没有跳下那辆搭错的便车,却也顺着它的行驶方向背离理想中的爱情渐行渐远。也许这真就如易商所言,我的一场宿命吧!
与阿泰的关系忽热忽冷,几度任心在滴血,我也无动于衷。热的时候我就出来晒晒太阳,冷的时候我便到网吧看看电影。反正日子总有一天会被我打发完的!毕业了再说吧。既然易商也说了这是我的宿命,那我就任命好了。——我真的已经厌倦了那些躲雨的日子,而为什么偏偏我的天空里雨季又特别多!
某一夜,我上了qq。阿泰的头像是亮着的。我发出一条信息说在哪呢?想你了,我来陪你吧。过了许久没有回音,我知道他一定又在游戏。与此同时,我却发现了易商的头像在我的好友栏里闪了好久好久。我很是惊奇——
想你了,茜。******,这是我的个人文集网址,有心情去看看吧。给点建议哦,知道你一向对文学都爱好的。
盯着“想你了,茜”好久后,我打开了易商的个人文集。
我就是喜欢在某些夜深人静、华灯初上的时刻,独步于街头的霓红灯下,静静地寻觅一切有关青春、有关岁月的点点滴滴。我想我真的已经习惯了用歌词的形式在记事本上刻上青春的痕迹,留下岁月的身影。
我是空气中的一粒尘埃
偶尔找个静僻的地方落下来
看着周遭的一切互不理睬
我想
修身养性
就可以得到这个世界所有的精彩!
欢迎光临易伤文集,望多多包涵。
易伤?容易受伤?思索片刻后,我又随意点了几篇文章浏览。感觉易商内心深处另有一番天地。确实有情有才。有一篇文章我看着看着眼泪就滴了下来——
祈祷你幸福
--给一颗受伤的心灵
每个人内心深处
总潜藏着无法排遣的孤独
它总会令你视线模糊
让你看不清前方是一条什么道路
而你的内心深处
总弥漫着不为人知的苦楚
它总会令你乱了思路
再也找不到你从前洒脱的脚步
尽管你总是说过得还比较满足
但我还是从你眼中看到了无助
孱弱的双肩叫人感觉需要呵护
而这个无情尘世又有谁会刻意在乎?
你说这一天的一天真的好辛苦
但为何你舍不得将他放开各自追逐
每一次狠心下满了赌注
现实却要你忍着泪流只能认输
你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何苦
但为何你总不肯将这段感情结束?
走着一条黑暗的不归路
你有没有考虑过未来,你未来的幸福!
旁白:我心中一直有一个可人却令人心疼的女子,我很想给她一些温暖和一些关怀,但我知道我不能那样去做。因为在她之前我已有了为之执着的对象。尽管有时我的生活过得并不是太好,生命的另一半也时常走不进我的内心的那个世界,但我深知爱情除了理解与付出之外,更重要的应该是一种责任。我没有理由与权利再选择任何人。有人做了我的女朋友,那么她就只能做我的好朋友,好知己,红颜知己吧。也许这就是老天爷对我的恩宠。知足的人儿,你还想渴求什么呢?除了为她祈祷,祈祷她幸福。正所谓“深情每祝花常好,浅醉唯知酒至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