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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在山头那端释放橘红色光束,染红了欧阳修与彭瓦回家的路途。
“卖吊嘎的老板人真好,还记得我前几天跟他大量进货,今天又买了十件时算我们便宜一点。”彭瓦走在欧阳修的左恻,想起方才老板毫不迟疑地替他们打折一事,心底依旧是开心地勾着嘴角,律律乐道。
欧阳修与彭瓦在总公司与光头分道扬镳后,他们俩徒步走了半个小时来到附近的黄昏市场,两人在市场里买了食材与衣物,才动身踏着夕阳返回家中。
“朝阳乡的乡民人都很好,大家像家人、朋友一样充满人情味。”欧阳修提着敁利品,低头笑睨彭瓦。
才短短不过十来天,他已经非常习惯家里多了一位年轻女孩,其至可以说在彭瓦第一个晚上搬人家中的下一刻,便马上习惯有她的陪伴,这让向来独行悄了的他也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对了,为什么会突发奇想要住在朝阳乡附近的不良仔来当货运司机?”
彭瓦对欧阳修当年的举动感到不解。
“是光头跟你说的吧?”他就知道,今天看两人在树荫下聊得这么开心,其中一定有鬼。
彭瓦点了点头,完全不认为光头同她说起关于“皇家速运”的起源有何不妥“我是“皇家速运”总公司的会计兼打杂小妹,知道公司的历史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吧?”
“嗯。”欧阳修朝瓦轻扯嘴角,心里对光头的行径早已是了然于胸。
他知道光头非常希望彭瓦能与他有好结果,但是他却已经可以预测光头的用心是要付诸东流了。
纵使彭瓦与男朋友的恋情看在他眼里似乎不是很顺遂,可他向来就不是会横刀夺爰,或是想上演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戏码,因此他在心里很慎重地同光头道了一个歉,他是绝对不会加足火力,让彭瓦对他的好感度瞬间上升到破表。
“其实我也只是看我老爸创立的皇家重机的出租公司业务服务范围紧缩,还在想该怎样提升公司的业绩时,就看见我国中的同班同学和一群年纪相仿的人大白天蹲在路边抽烟、喝酒,造成附近店家的困找。”他轻浅地说话。
“这样的确会让店家感到困找,毕竟一群凶神恶煞无所事事蹲在那边,要是我也不敢进去店里买东西。”彭瓦十分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我当时跟我的同学相认后,他说每次只要去工作,就会受到别人的歧视,久而久之变得不愿意出门工作,之后在他闲晃的时间里遇到了一群跟他一样不想工作的狐群狗党,每天出门饮酒作乐,赖在家里当啃老族,所以我就有了一个想法。”欧阳修讲起过去,虽然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了,但是当时的情景就像昨天才发生过一样。
“什么想法?我想知道!”彭瓦可是兴致盎然。
瞧彭瓦耳朵都竖起来的可爰模样,让欧阳修刚硬的嘴角忍不住贝起,眼神中流露出无比的耐性与关爱。
“我当时就想不裁撒皇家重机的员工状况下拓展其它事业,前提是这份新的事业,先前的员工也能参与,我苦思了好久就在在与国中同学重逢时候有了灵感。”欧阳修加深嘴角笑意,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
“之前的员工都领有开大货车的执照,而这些血气方刚的不良仔能做的事情不多,但是开车送货这种劳力的工作总可以吧,所以我要我的同学带了身边所有的不良仔,替他们拫名驾训班,等领到执照后,我的货车也就买齐了,因此皇家速运就这样因应而生。”
“哇,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彭瓦眼睛睁得老大,听着欧阳修说着创业的过程,让她感觉好像天方夜谭般,迷幻中带着更多的了不得。
欧阳修没有回话,他赶紧将关注在彭瓦小脸上的眼神抽离。
心不断地狂烈鼓动着,这是他三十三年的岁月里,第一次感受到无法控制情绪的时候。
他知道,如里他再不赶紧逼迫自己看向其它地方,下一刻即将会控制不了自己,不顾她现在身边是否已经有人了,放纵地疯狂吻上那总是帯着笑容的粉嫩双唇。
是,他爱上彭瓦了,就在与她朝夕相处的十几天里,她的清朗笑声、灵动眼神,最重要的是她的开朗个性深深吸引了他,在不知不觉间任由她的身影占据他的所有心神。
是,他承认自己恋爱了,就算注定是没有结局的单恋,他也是奋不顾身地让自己迷恋上这个宛如精灵般的女孩。
“我们家到了!”彭瓦指着前方耸天的柿子树开心地宣布。
欧阳修忍不住噙起浅笑“嗯,我们家到了。”
就算无法成为彭瓦的爱侣,至少曾经与她共处在同一个屋檐下,同住在被她称为“我们家”的房子里,这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欧阳修看着彭瓦雀跃地跑至铁栅栏前朝他招手,一直挂在薄唇上的弧度丝毫不减,快步地在夕阳下走向她。
一整个晚上,彭瓦都是处于心神不宁的状态,脑海里无时无刻挥现光头与欧阳修在今日同她说的话。
胸腔里鼓得满满的亢奋情绪,只要一想起阳光粲然下,欧阳修穿着她买的紧身吊嘎辛勤地驾驶推土机在农田里挥汗工作,脑袋马上像最新型的数字相机,定点地将照片一隅放大再放大,把爬满汗珠的黝黑俊脸以及胸前几乎要撑开吊嘎的胸肌放大,毫无空隙把她的思绪塞得满满满,根本就无法认真做事。
害得她今天吃晚餐的时候,都不敢看欧阳修的脸,反常的低头猛扒饱,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与欧阳修连手收拾好餐具,彭瓦连养成每日都会与欧阳修坐在客厅里茶叙的时间都省略了,谎称自己累得想睡,飞也似的逃回房间里,免得被他发观自己脑袋不纯洁。
这时,好久没响过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彭瓦一看来电者,是在前公司的同事兼好友小玫,赶紧火速地接了起来。
“小玫,好久不见了,怎么会想到打电话给我呢?”彭瓦一接起电话,飞快的说了一串话。
“听到你的声音这么有活力,我就放心了。”电话那头的小玫似乎松了一口气。
“我当然有话力啦!这里的老板不只人超好,还免费提供房子让我住呢,而且呀,公司的所有同事人都非常、非常的好,在这里工作,我好开心。”彭瓦讲起在“皇家速运”工作的这十几天,可是认为每天都活在天堂里。
“嗯,听你这么说,我很开心。”电话那头的小玫顿了顿,聚集勇气后,才又开口“彭瓦,你听好我等一下要说的话。”
“我会的,你说呀。”彭瓦似乎感染了小玫的紧张气氛,但还是佯装轻松的口气。
这时,对彭瓦今日怪异的举动感到不安的欧阳修,捧了梅子冰茶,缓步走向走廊底端的房间门前,他以为彭瓦今日在餐桌上话不多,以及吃饱饱后不同他一起喝茶的行为,是因为一整天待在外头,所以中暑了,因此想端杯清凉解渴的茶让她消消暑气。
就在他走向虚掩,开了一个小缝的房门前,正准备敲门入内时,却听见彭瓦甜腻的笑声,当下他知道彭瓦正讲着电话,所以不想打扰,旋过身就离开当头,耳里传来彭瓦的讶异嗓音,让他一瞬间止住步伐,任由她的声音忠实地传入耳里。
“阿磊要结婚了?”彭瓦话里充斥着无比讶异。
“对,常磊这个烂男人跟我们敌对公司的总裁女儿在下个星期六就要结婚了。”小玫话说得十分愤慨。
“下个星期六?怎么这么快?可是他”彭瓦话还没说完,小玫马上插嘴。
“你该不会要说常磊明明还在跟你交往中,怎么可能下个礼拜六就要结婚了吧?”小玫听彭瓦没有回话,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后来我从部门的其它同事那边探听,说常磊不只跟你,还跟我们部门的小珍和另外三个部门的新进员工交往,神奇的是,加上你,以及那四位跟他交往的女孩,都在同一个月被迫离职。”
“什么?”彭瓦的脑袋瓜已经无法思考了。
“意思就是说,常磊会跟你们五位交往最大的原因就是你们的共通点,第一,你们是资浅的员工,很好被迫离职,第二,你们个性都很单纯,容易受他操弄,最后一点,你们只要想点办法,就可以从主管手上偷到公司的财务报表,以及公司目前正在推展的事业计划书。”
“这是什么意思?我还是不懂。”
“总而言之,常磊利用他的爱情攻势骗你们替他取来公司的机密后,带着这些机密和敌对公司的老板女儿结婚,而他得到机密后,就把你们踢出公司,再以工作忙碌为由避不见面。”小玫越说越火大,他爱怎么招惹女生不干她的事,但是惹到彭瓦,她可就无法原谅。
“可是阿磊并没有要我去偷会计部门的数据。”彭瓦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坏的人。
“他没要你去偷,是因为他已经弄到手了,从其它女生的手里拿到了,自然没有要你帮忙。你应该要感谢老天爷帮了你一把才是。”
“是呀。”彭瓦感觉自己的力气在一瞬间被全数抽干,瘫坐在地上,不知该如何言语。
小玫在电话里不断安慰彭瓦,彭瓦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脑袋全融成了浆糊,混混沌沌地无法思考。
欧阳修站在原地进退不得,他多想上前安慰彭瓦失恋的心情,却又怕他的出现会让她感到不自在。
在进退维谷之间,房门突然被推开,走出房间的是沉着一张脸的彭瓦,她正想到厨房找些喝的。
“老板?”一直盯着地板看的彭瓦瞧见不远处的大脚掌,总算抬起头来。
“我只是想”欧阳修瞬间变成哑巴了,不晓得该怎么说话,只不过当他看见彭瓦只是白了一张脸,总是灵动的大眼虽然无神,却没有任何泛红迹象,让他放心不少。
“老板手上拿的那杯是什么?”彭瓦口干舌焯,非常觊觎欧阳修手上看起来似乎是装了冰冰凉凉液体的马克杯。
“这是我本来要端给你消暑的梅子冰茶,来,快喝吧。”欧阳修动作生涩地将手上的马克杯端到彭瓦面前。
欧阳修虽然外表长得剽悍,不拘小节的模样,但他却对满脸愁容的女生没辙,根本不晓得现在该怎么跟彭瓦相处才好。
彭瓦应了声,伸手接过冰凉的马克杯,在欧阳修面前啜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梅子冰茶帯着一丝绿茶芬芳,滑人喉咙里瞬间解除喉头的干渴与烧热。
“好好喝”彭瓦浅浅匀了嘴角。
“这是住在隔壁的王婆婆送来的腌梅子怎么哭了?别哭!”欧阳修一开始还扯着嘴角解说这杯冰茶的来历,却在下一瞬间看见彭瓦卷翘的睫毛沾上点点水珠,可怜兮兮地抽噎哭了起来。
“我没有哭没有哭”彭瓦才不承认自己为了这种鸟事浪费眼泪,赶紧又喝了一口冰茶解渴。
欧阳修站在原地左右为难,是不顾一切地上前将彭瓦抱个满怀?还是后退将私密空间留给她?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我真的很好骗吗?难道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值得被爱的人吗?”彭瓦话说得轻,却是一字一句像利刃刻在心头,汩汩流出的血液帯着伤痛流窜在全身。
猛然间,欧阳修一个箭步冲上前,枪过她丰上的马克杯放在地上,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张开如山般坚硬的双臂,将娇小的身子埋藏在如海般辽阔的胸瞠,低着头把下颚抿着她的头顶,低沈嗓音一字一句浅浅地说话。
“你如此美好,当然值得被爱。一定要相信你自己,别为了其它人而否定了自己。”
闻言,彭瓦的泪水像珍珠,点点越过眼眶,染湿了欧阳修的友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