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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十五年
鲁王抄家凤氏,帝窥其不轨之心,出兵撤藩,查鲁王私自拥兵三千,意图叛乱,故派兵镇压,三日后鲁王自缢,余党贬为庶人流放边疆,其余藩王同时撤藩。
凤氏家产全数归还,且封凤氏幼子为漕运巡官,已示恩荫。
当一切尘埃落定,凤家人回到凤家大宅,一切重新回到了正轨,魏丹容也好不容易养好了身子后,便和凤元之打着疗养的旗帜再次出游,凤家其他人虽羡慕这对小夫妻整天甜腻腻又悠哉的模样,但是一想到之前他们各自所受的苦,也全都释怀了,就当作给他们遇劫后的一点奖励。
而凤老夫人更是赞同,因为她可是很清楚这小两口从婚后到现在,都还没圆房呢,再这么托下去,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小孙子的孩子?
既然这对小夫妻打算出游培养感情,那她当然不能拦着,以免见不得她的曾孙儿或者是曾孙女。
这种考虑,凤元之和魏丹容自然不知道,更别提还有人暗地里惦记着他们圆房一事了。
不过凤元之也是忍了许久,好不容易亲亲娘子终于养好了伤,之前一直被压抑的色心就开始有些蠢蠢欲动。
只是他毕竟是没有经验的童子鸡,偏偏家里又没有人知道他真的单纯得要命,所以全都自动的跳过“教导”一事,让他只能趁着娘子休憩的时候,找上头号小厮好好的琢磨琢磨。
厚艺没想到自己还有为人师的时候,而且传授的还是有关“人之大伦”虽然也有些尴尬,因为他也和少爷一样根本就是童子鸡一只,却还是滔滔不绝的分享起“别人的经验”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口沫横飞。
“少爷,我告诉你,其实这事说来复杂,但做来是很简单的,我那老大哥说脱衣上床,动动身子就行了。”
至于那个老大哥是谁,厚艺就非常保密到家的表示,这是绝对不能说的秘密。
凤元之一听这攻略如此简单,忍不住就想问得更详细一点“这脱衣上床我还懂,但这样怎么动动身子?而且该怎么动?是我动还是娘子动?就不能讲的更详细一点吗?”
厚艺哪里知道自家少爷这么有好奇心,硬掰了几句,最后却被凤元之给看出了端倪,一脚踹了过去,低声骂着“自己也是半瓶水,还耍到本少爷面前来了,给我滚!”
被这么一羞辱,厚艺心中愤愤不平,看到一旁沉默着一直都没说话的栓子,立刻拉着他说道:“少爷,这事也就我们三个能够商量,你不和我讨论,难不成要和这个脸上活像涂了浆糊的栓子教你?”
凤元之看了看栓子,那一脸严肃样看起来就比厚艺正经不少,想来对这种事也不太懂,因此正打算挥挥手自己去想办法时,栓子却突然开了口。
“这事儿用说的可不清楚,少爷如果相信我,我去帮你借一套东西来,保证清楚。”
厚艺很凤元之都不知道原来这种事还有教材可辅助,整个好奇心都被栓子勾了起来,练练挥手让栓子尽管去借,然后第二天老地方、老时间见面。
第二天,栓子拿来了一个大箱子,里面有两层,一层是欢喜佛呈一男一女的雕像,随着机关的开动能够进行某些动作,那人物之逼真,让凤元之和厚艺看得目瞪口呆。
栓子解说完,又把另一层箱内的东西拿出来“少爷,如果少奶奶还是不知道的话,这个可以让她试试,我娘说这是她当年的压箱宝”
凤元之一看到那个角先生,脸上立刻如焰火狂烧,他直接把角先生给扔回箱子里,低声吼着“她不需要这种东西!”
厚艺看了看角先生,又看了看欢喜佛,让栓子以为他还有什么问题,于是平板着一张脸,拉动欢喜佛的机关。
“就是这样,懂了吗?”栓子认真的问着,背景全是欢喜佛机关喀叽喀叽的声音,让凤元之和厚艺顿时觉得此画面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和某种喜感。
主仆俩霎时对看了一眼,再也不敢多瞄向箱子里的东西,转身拔腿就跑。
留下栓子一脸正经的看着已经跑走的少爷和厚艺,很是无辜的喃喃着“怎么这样就跑了?我还没说这也能换动作呢”
喀叽喀叽―――喀叽喀叽喀叽―――
夜里,凤元之想起那配着喀叽喀叽声的欢喜佛人偶,然后透着烛光看向坐在床边看书的魏丹容,那晕黄的光线柔柔的洒落在她的身上,将穿着一袭寝衣的她勾勒得曲线更加窈窕诱人,让他突然有种血液都往身下涌去的感觉。
而不只他,其实手里拿着书的魏丹容,思绪早已飘得老远,想着奶娘今天偷偷的问他们到底圆房了没,她当时羞红了脸摇头,立刻引来奶娘一番“细细的”教导,再想到奶娘给的小册子上画的东西,让她现在只要一和他对上眼都觉得尴尬不已,只好拿着一本书装着,想就这样撑到就寝的时刻,直接窝进床里睡觉,免得再次尴尬。
只是奶娘那谆谆教诲的声音在脑海里响着———
小姐,有时候这女子也需要稍微放得开一点,否则,男人很容易就出去找野狐狸了。
还有,小姐可别太害羞,该主动的时候就主动点
一想到“主动”两个字,魏丹容忍不住偷偷觑了凤元之一眼,没想到却迎上他同样火热的目光,似乎就是这样的水到渠成,他站起身走了过来,她从下方仰首看着他,白嫩嫩的肌肤,艳色的唇,看起来红嫩红嫩的好不可口。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先动手的,两个人一滚上床边,嘴唇就先纠缠在一起,碰触着彼此的地方燃起了熊熊火焰,从嘴里烧到身上的每一处,引来一阵阵的酥麻,让魏丹容几乎是软了身子,只能躺在凤元之的怀里。
虽然成亲以来,两个人并没有圆房,但是自从两人解开心结之后,他就常常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唇舌交缠更是常事,每次凤元之总是带着温柔溺爱的吻着她、碰触她、让她可以感受到他对她的疼宠。
但是这回却不同了,她的嘴唇舌头都被他给轻咬的发麻,尤其是唇瓣更是被毫不留情的啃咬着,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虽然有些疼,但是她不怕,因为由唇齿纠缠间传递过来的,还有他深深的热情和渴望。
她不由自主的圈着他的劲腰,他则是大掌一路向下,挑开了她的衣袍,解开了抹胸的带子,露出如嫩藕般的手臂和胸前大片白皙,他魂不守舍的看着,然后环抱着她的细腰,一连串细碎的热吻一路从锁骨到颈项,就连她圆润小巧的肩头也不放过。
魏丹容脸红的很,双眼迷离,樱唇轻启,喊出他早就想听到的话语“夫夫君”
他同样红着脸,浅浅笑着,温柔的眼神望着她,低声说:“你别怕”
她羞红了脸想反问怎么能不怕,却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出来,这才注意到上半身被半褪的衣衫,忍不住一阵羞涩,手一扯,将鸳鸯喜被拉过来盖在身上。
他也不恼,只是把手由底下探了进去,在模糊当中,做着两人第一次的亲密探索,然后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脱了,吹熄了烛火,拉下帐子。
他们在昏暗之中拉扯着阻碍两人的棉被,最后那被子掉到地上,两个人则因为彼此的动作过猛,倏地相叠在一起。
凤元之因为自己不是个重色|欲的人,才能忍了这么久,但是现在挨着魏丹容的身子,他才明白,那是因为过去不知道肉香,才能一直当柳下惠。
光是这样挨着,感受她柔腻的肌肤贴在他身上,他就心旌荡漾,脑子里不断转着栓子拿来的欢喜佛模样,即使不知道该怎么做,身体却凭着本能开始取悦她,虽然他已经极力控制自己的欲望,却还是觉得自己像一头猛兽,只等着最佳的时机就要将眼前的白嫩芙蓉给一口吞下。
因为扯开了被子,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她挺立的胸脯还有纤细的腰肢,以及
往下的神秘之处。
他着迷的轻抚着她的腰部曲线,想起曾看过二哥收藏的某本书,那上面写着相女先相女腰,腰细而力强者佳以腰为枕席,乐之关键也。
她的腰便是如此,纤细有力,曲线柔美,让人忍不住一碰再碰。
只是这里并不是两人欢乐泉源的终点,所以他不再留恋,然后按照着那人偶的样子,两人互相试探,当终于于之结合,两人同时发出又痛又暧昧的低吟,四目相对,双双从彼此的眼里都看出渴望更多的欲念。
接下来谁都没办法再多想,全凭着本能行动,什么人偶、什么册子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有彼此紧紧的相拥才是他们能够感觉到的全部。
当快乐止息,最后只剩下欢乐后的余韵,两个人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银亮的月光,彼此的脸都是羞红的,他乐陶陶的傻笑,她则是拉起被子掩住脸,只剩下一双眼睛在外,底下也正羞涩的笑着。
他们在棉被底下轻轻勾着彼此,他低下头,她则是略微抬头迎了上去,两唇相贴的瞬间,他们同时在脑海里想起了那首乐府诗。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