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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的哪儿哪儿看着都舒服,趁着我爸跟老头俩在堂屋里喝茶聊天的空当,我一直坐在土灶后面帮我妈添柴,顺便跟她说说我这一路上所经历的那些光怪陆离的事情。
我妈听了以后明显是不相信的,说我现在居然学会编故事哄她了。
无论我怎么强调她都不相信,没办法,那就且当听故事了吧。
临近午饭的时候,我给姥爷家里打去了一个电话,电话居然是表姐接的,当她听到我的声音以后惊喜的问我啥时候回来的?我告诉她今天刚回来呢,这不,回来就给她打电话了。
表姐喜悦的问反问我真的?我当时是拍着胸脯告诉她的,比珍珠还真。
在电话里跟表姐聊了好一会儿,才放下电话,临挂电话前,我告诉她正月会过去看她。
午饭时,我爸拿了两瓶好酒出来,老头让我也喝两口,我爸这次居然没反对,看来走江湖跟念书确实是不一样的。
我们仨喝酒的时候,老头便跟我爸商量关于我游历的事情,我则坐在一旁听着他们聊天,老头给我的感觉就是对什么事情都能够看的特别的透彻,看似糊涂的表面下总是能够一针见血的说出一件事情的本质,这也是让我坚信跟他能够学会本事的原因。
当天中午,我爸又一次醉在了桌子上,我妈依旧像往常一样一边唠里唠叨的数落他一边伺候他洗脸擦脚。
老头下午说让我爷份上瞧瞧去,我本想跟他一起的,可他却不让我跟着。
临了自己提着酒菜走的,一直到傍晚才回来,回来后我隐约瞧出来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具体什么原因,我问了他也没告诉我。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过年了,除夕这天一早,老头给我留下了一个盒子,便背着米口袋走了。
我父母再三挽留他在我家过年,可老头却说他这么些年在外面过惯了,也自在一些。
我知道他是想让我跟父母单独相处一段时间,毕竟之前我也答应过他,过完这个年,就只能等到十八岁以后再回来了!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跟老头待在一起的时候太久了,他这一走我心里反倒空落落的,即便过年了,心情也不是太好。
不过失落的心情却在打开那个盒子以后顿时一扫而空了!
盒子里装着的居然是一套设坛所用的法器!
黄帛一幅,桃木剑一柄,血砚个,圣杯两尊(很小,也就比喝酒用的酒盅稍大一点)。
这四样是设坛必须要用的法器,而真正设坛的话,还需要米盘一个,清茶三杯,清香三柱,无叶柳枝七根,有叶柳枝七根,金纸一千张。
当然,这些也是因道行深浅而定的,如老头那样的道行,很多东西就可以化繁为简了,毕竟他是茅山道现任掌教,跟诸天神灵都熟悉。
我将这四样法器爱不释手的把玩了小半天,临近中午的时候,听到外面的电话响起,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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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堂叔从京城打来的,听到我接电话时,他明显楞了一下,问我啥时候回来的?我告诉他会来也就两三天。他听了有些感慨的告诉我说我之前那事儿他知道了,之前贾长生(龙涛他爸)私下里让人调查过,对方很警惕,以至于查到现在也没什么眉目,所以他让我过完年,最好就跟我师父离开程家村,否则夜长梦多。
我听了连连点头,说我知道了,转而问他今年咋不回来过年?
堂叔叹了口气告诉我说他在京城那边惹上了一点麻烦,暂时就不回来了,等啥时候摆平了再说,我心里一惊,问他惹上啥麻烦了,他却让我少打听。
没辙,谁让咱现在还是毛头小子呢。
我们这边过年都是吃年夜饭的,所以中午吃的就很简单,因为下午还要跟我爸一起去上年坟,所以中午我俩都没喝酒。
吃过饭后他就开始准备上坟的东西了,而我则回到里屋烤着火看着我几本长见识的书。
三点钟左右,我爸在外面喊我,我才放下。
等上完坟回来时,天已经渐黑了,我妈独自在厨房里忙活着,虽然很累,但过年嘛,再累也是高兴的。
年夜饭还没开始吃,村里的烟花炮仗就开始此起彼伏了起来,我裹着新买的棉袄蹲在门口哈着热气望着,心里面却想着许多人许多事儿。
鸡爷不知道啥时候从鸡笼子里钻了出来,咯咯的挤在我身边,我伸手摸了摸它的羽翼,轻笑了声道:“他今年可不回来过年了。”
鸡爷像是能够听懂我说话一般,喉咙里咕噜了一声。
随着我爸点燃长鞭炮,年夜饭开始了。
老头没在,我爸只能揪着我喝酒,我当时心里面挺不得劲的,也就跟他喝了起来,喝到一半,村里的那些小伙伴们过来拜年了,许久不见,一个个的都成了大小伙,我爸可高兴了,来的挨个喝了一个遍,最后自个儿趴在那了。
我招呼大壮跟虎子帮我把他扶进屋后,我就跟我妈说出去玩一会儿,结果我妈居然不让,没辙,大伙儿聚在一起不容易,于是就窝在我家里玩,玩啥?打牌啊!
他们要玩钱的,我可不敢,这半年我这要饭可是知道这钱来之不易,再说了,老头走前也没给我钱啊?我身上根本没有。
而就在我想要拒绝的时候,小隐突然间出现在我身边,放了一百块钱在我面前。
瞧着面前那崭新的红皮,我就忍不住想起当初她跟老头俩合伙坑我那次,气就不打一出来,得!玩就玩。
没想到啊!
不到十二点,这五六个伙计便输的一毛不剩,灰溜溜的走了!
望着小隐站在对面得意的笑,我忍不住摇了摇头,道:“我说师姐,咱这么赌钱可是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啊。
小隐没好气的走到我身边,伸手将我面前厚厚一叠钱拿了过去,道:“不要啊?那送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