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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外面阳光一片灿烂。宿醉后我花了好长时间确定自己在哪里,昨晚陌生男人的样子都记不清了。欢爱后的身体又酸又痛,更骇人的不是很多吻痕遍满全身,而是,我住的是本市最豪华的伯爵酒店!一晚上好几千啊天啊,颤巍巍的像总台小姐确定房费已付后,我输了口气,还好那人有些人性。只是我内衣里塞的那把钱是怎么回事?
“人家把你当妓女了,你这个榆木脑袋!”张晶晶戳著我的脑门,凶残的一塌糊涂。
“安心啦,我又不亏,他长的好像吴彦祖哦!我感觉我嫖了吴彦祖一夜,真是值了!”我很会自我排解。
“就你,吴彦祖还让你嫖?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和张晶晶她们吵闹不歇,还被要求请吃大碗的过桥米线,真是亏惨了。黄莹莹给我一堆事后避孕药:“你啊,多大的人了,也不自我保护一下。”
“拜托,随身带著避孕药的人才奇怪吧!”
有这群姐妹在,真好。爱情永远是自私的,只有友情,是无私的。她们,陪伴我,不离不弃。“为友谊干杯!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我举起拉面向她们致意。
“脑残啊,这样真丢脸,好多人看著呢!”说著不情愿的话,她们还是微微举起碗一碰。
牛肉汤洒满葱花,真的好香,喝一口,又热又浓,这群少女的笑声像鸽子一样,我的心温暖的不可思议。
愿青春不悔,友谊永存。
池塘的荷花才露出花苞,尖尖小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我被告知在这片靠近商业中心的某处园林的一所私人医院工作。
我一边走一边感叹,真***钱多的流油,市中心寸土寸金,还建一块占地如此之大的园林,听说连铺路的石头都是从苏州运来的,建筑也是徽州古建筑群,世界文化遗产被他们搬来当医院的一部分也太奢侈了吧。
在此之前我从没进来过,是要刷卡等通行证的。我在会客室等候时还在想医院的这群人是什么来头,突然被摆放在桌上的大捧鲜花吸引住了,郁金香,鸢尾花都见过,但这红的像火、美的像能吃人的花是啥品种。
“是罂粟哦。都是早上从云南空运过来的,很炽烈的花,对吧?”男孩子金色的栗子头,孔雀蓝的眼睛,带著江南的烟雨般湿蒙蒙的,像是书里跳出的白马王子。我好不容易移开看他脸的线,紧盯著别人实在太失礼了。
当看到王子样男生穿著青衫时,我不禁呆住了,这么洋气的老外,穿著中国传统儒生的青衫,这也太混搭了吧!
“我是想和周围的环境相符一些啊。”王子挠挠头,翘著嘴,委屈的样子。
我扛不住了。心跳……
旁边另外站著的人有些不满,我顺著他修长的腿往上看,勉强看出他有些生气,由于他站在背窗的地方,带著无框眼镜,眼镜反光,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从他皱著眉头的样子,感到冰山般的威压和凉气。
“那个,对不起。我是新来的护士,花葵,夏日花是了(liao)的花,向日葵的葵。您好。”有点结巴,我怕那种比较强势的帅哥,还是治愈系的王子更对胃口。
“裘欢。”
对方不咸不淡的声音把我震住了,“求欢”,这是第一次见到的人该说的话吗?我还求抚摸求包养呢……
“他是姓裘啦,”王子捣捣我,“我叫亚历山大,中文名白杨,你叫我小杨就行了。”
小羊?!咩咩咩,姐姐们宠爱我啊!我自行脑补了这一场面。
“现在刚毕业的女孩思想真不纯洁,”裘欢用手扶了扶眼镜,“你的名字千万别让人误以为这里是妓院。”
对方阴险的笑刺的我牙痒,人面兽心的医生最讨厌了。
“什么妓女啊?”对中文的博大精深参悟不够的小杨问。
我看著小杨一笑就露出的酒窝,愤怒了,这么漂亮的东西怎么出现在男人脸上?
“我是药剂科的,欢歌是男科的主任医师,你已经分配到他手下当护士了,要是早知道你这么漂亮,我就把你要了去。”
我跟著小杨去熟悉环境,医院工四层,有两栋漂亮的楼层。
“我们这里大多是中医,一楼是内科——心血管内科、神经内科、中风专科等等,二层是外科——普通外科、甲状腺外科、肝胆外科等等,三楼是专科——耳鼻喉头颈科科、眼科中心、皮肤科、儿科等,四楼是研究所——妇科、产科等。那边是中医男科、推拿科、针灸科、痛症专科、理疗科,所以你在对面打306上班。”
除了惊讶窗外波光粼粼的大湖,那些专业术语我都听不大懂,我平时专业课学的是护理,还有辅助医师,就是在对方做手术时递器材,为他擦汗,照顾病人等。
一直想不通,这种高级的私人医院,为什么会请我,一般都是高端的要命,只招本科生的吧,这里的病人也是非富即贵。虽然诸多怀疑,一看到薪水我就投降了。大约工作个几年,就能在这个消费城市买个像样的房子了。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这个是护士长,你认识一下,花葵美眉。”那个据说是护士长的叫丰井纯。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他,都是个男的!
“是男的?”我迟疑的望著小杨。
“当然是男的。”理所当然的口气。
“除了你,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是男人。”丰井纯很温柔的强调,眼角微眯。
我后知后觉的发现,进进出出的都是年轻男人,他们打量的眼光热烈又好奇。我开始怀疑,这里是医院吗?这里其实是挂著医院名字的牛郎店吧!
绝对是牛郎店!我这一辈子都没见到过这么多美男子,并且同时出现这么多。
“能带我去见院长吗?”我气喘吁吁的跑去找顶头上司裘欢。
“干什么?”他冷冰冰的说。
“我要求调到正常的医院!”我气呼呼的拍著眼前的桌子。
“你以为你是谁?习 近 平还是马 英 九?想调就调吗?”
绝对的毒舌面瘫君!
接下来他拉开抽屉,抛出一磅重大炸弹:“你签过合约了,不是吗?十年工作期,其实你就相当于卖给我们的劳工。”
数著违约要赔的金额后的零,想辞职的后路也没了,难道,我要在这个疑似牛郎店的医院工作十年?!
裘欢桌上的罂粟花闪著诱惑的罪恶之光。
夏天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