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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告诉过你了。”许红妆擦着汗的姿势依然自豪无比，“我自学成才你不懂？”
“你没靠师父就能跳的如此，若是有师父岂不是天下第一？”南洛雪话里没有敷衍和虚假的推崇只有真真切切的肯定，显然是信了她的话。
许红妆失笑一声，“我可没兴趣做什么天下第一，能让你开心我已是觉得自己有些用处了。”
“那你今晚不走了？”南洛雪淡眸轻扫试探着问。
过两天就是风筝会没时间了，再过两天是许月笙的及笄会也没时间，所以今天是最好的机会，不然一拖再拖怕是又要耽搁了。
许红妆应允道：“都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甚好。”南洛雪此回才当真是开心，鞋都未穿就跑到门口叫了人来把消息放出去，并且还让把跳舞的地细细打扮一番。
待她回来许红妆两杯茶已经下肚，“其实没必要这么夸张，你觉得好的，人家不一定觉得好。”
“我觉得好的，就一定是好的。”南洛雪自信无比的看着她，“而且我很相信你不会给我使绊子。”
“……你这其实是在威胁我吧？”手上一顿，许红妆朝那个在衣柜里翻找的人看去，“不就是因为前两次没有实现我的话语嘛，你至于弄成这般夸张嘛？”
“你如果被我欺骗两次你就知道有没有必要了。”南洛雪站在衣柜前处，一头的墨发几乎到达了臀部的位置，又黑又直很是好看。
身上穿的是一件红色的丝绸小裙，顺滑垂地，那因为抬起而露出的手腕子更是洁白无瑕。
许是因为有些热了，南洛雪把墨发用手抓起放至肩上，然后后背大椎那处纹着的一朵红色牡丹花便就清晰地出现了，不是很大，却也不算是小，足有半个巴掌那样的面积。
白皙的背部皮肤里忽然出现这样一朵艳色的花其实很撩人。
许红妆之前不知道她的背后有这东西，不由盯着那花好一会儿时间才收回视线。
“找到了。”南洛雪喜呼一声，旋即抱着一袭朱色的裙装过来，“这是我去年就做好的裙子一直未有机会给你，今晚可算是有机会了。”
裙装做成舞裙的模样，朱色里掺着几缕黄色和翠色，手臂处挂着两条丝带，领口之处更是挂了两串流苏。
总而言之，好看。
南洛雪道：“我就知道你喜欢，而且为了你着想我还专门的为你准备了一个你一定会喜欢的东西。”
许红妆抱着裙子，好奇的转过视线，“是什么？”
南洛雪忙不迭的去自己桌子那处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然后抱着盒子放在许红妆身前的小桌上，“你打开看看。”
许红妆狐疑的看了南洛雪一眼，随手将锁扣一开。
盒子里装着的是面具，还是一个金色的面具，不算厚，很薄，拿起来的时候没有多少重量。
“喜欢吗？”南洛雪期待地问。
许红妆掂量着笑道：“这东西没有人不喜欢，而且这是真金子吧？”
“自然是真的。”南洛雪激动道：“还是花了我的金子打造的。”
“不知道可能给我？”这面具拿去当了应该能有好些银子吧？
本来想着要坑黎释州一笔，没想到黎释州后来就再没有找到她了，想来应该是那个药有些效用。所以现在她的身上没有多余的入账，若是这面具给她的话，怕是也能当出一些银两。
“这就是你的。”南洛雪不满地白了她一眼，“你帮我做事我还能不给你一些好东西了？”
“说的倒是。”许红妆不客气地收下这些东西，打了呵欠道：“我还得吃个饭先，也要把乐谱交给乐师们练练。”
说到这处南洛雪才反应过来连连道是。
指导乐师们演奏好乐谱她才去扒拉两口饭，然后就开始沐浴，沐浴完后天色已经暗了，而外面灯火缭乱的显然已经到了热闹之时。
许红妆穿上那裙装坐在房间里百无聊赖。
紧张？不不不，她一点都不紧张，就和在家里读书一样的轻松。
反正这算是她欠南洛雪的，跳完就好了，总共也就那么三四分钟，没什么好紧张的。
南洛雪在不久之后满面笑容的走进来，“果然这宣传一下就是不一样，我这沉香阁都快被人给堵满了还有好几个的达官贵人呢。”
“……这就是你所想要看到的？”许红妆不是很了解她开心的点在哪里。
人这么多有什么好的？如果是她开的店一定喜欢人越少越好，这么多不是累死人了？
“难怪你做不成老板。”南洛雪瘪着嘴嘲讽她：“如果不为了钱那你说我开这个沉香阁做什么？”
这么说也是正理，商人为的不就是一个财字嘛，不然做什么商人。
许红妆耸肩摊手道：“你开心就好了。”又问：“什么时候可以上场了。”
虽然不是很介意在这个地方久待，但要看她的状态，以着今天这舞者的身份的话她还真是没多少心情，要是玩耍的话就不一样了，能多留就多留。
“快了，等外面的场子整理好了就可以了。”南洛雪走上前趴在许红妆的肩上嗅了嗅，“这熏香味道好似不够浓。”
“无妨，有一点味道就可以了，你还真以为到时候能香味四溢啊？”许红妆哼笑道：“待会一场之后我可就直接走了，今儿在此时间待的长了，若是我二姐寻我不到怕是会担心。”
南洛雪知道她和许月笙的姐妹情深，点头笑着，“放心，我虽是个爱财的商人却不是个黑心的。”
有这句话做保证许红妆更为轻松了。
静等到戌时末刻时候，许红妆揣着忽然而起的些微紧张步到了场上。
沉香阁内可以感受到比从前更加热闹的氛围，虽然特意减少了几盏黄灯却还是能看到前处堆着数不尽的人群，二楼之处稍显的有些宽敞，有几个小桌摆在栏杆边。
小桌旁边是不大不小的包厢，此时开始开着窗，有人倚在窗子处往下看去。
跳舞的场地并不小，够七八个人排排而站，左边处坐着的是摆弄乐器的乐师，男女老少皆是有之，箜篌琵琶亦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