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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魔鬼,因为——你是天使。”他忽地扛起她。
“天使就是给魔鬼欺负的。”
脑袋垂在后背,屁股露在他眼皮子底下,长腿搭在他胸前。
他一贯的嚣张霸道的姿势。
胭脂四蹄儿腾空挣扎叫嚣着捶打他结实的后背:“放开我,混蛋**,你,再不滚我喊人了——”
“你的嗓门还小吗?”殷斐大章拍她屁股,搂着腿儿就开楼宇门。
周围邻居纷纷出来,不知所措,这种旧小区,中老年人就居多,有的要报警。
平时都是偶尔照面打招呼的老邻居,胭脂的脸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最近被围观的次数有点多。
殷斐寒气摄人,虎躯一震,低音炮威仪的喝道:“没见过小两口*吗!”
额——,拿出手机报警的不知道真假互相你看我我看你。
有几个见过殷斐的:“哎,是来过,这男的。”
他们八卦的时候,殷斐已经电梯乘到五楼。
胭脂在电梯里对殷斐做了突然袭击垂死挣扎,所以现在被殷斐强按着后脑嘴对嘴吻着走到门口,开门。
强行搂着她进来,长腿顺势一勾十分自然的把门关上。
“喔——喔——”胭脂唇齿被侵略,反抗意识却还是十分强烈,喉咙得机会就哦哦着想要得到话语权。
殷斐随身将她按在门板上,将她的双手扣在她自己身后,使得她的身子不得不向他的方向凸起。
而殷斐的一双长腿将她瘦娇的身躯包裹在怀里,彼此之间不留一点空隙,一毫米的空间都不可能给她。
在她唇上辗转反侧势必亲吻个够。
好漫长......
胭脂像瘫痪了一样,身子为了不倒下,都倾倒在他怀里,双臂背后时间过长酸胀的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等殷斐松开她的时候,她甚至有点懵,两手抓住殷斐的衣襟保持平衡,一时聚集不起来骂他的语言。
蒙楞的看着他。
喝了酒又动了情的男人,额头隐约有青筋凸起一跳一跳,门灯从上往下的光影儿削尖了他菱角硬朗的五官线条。
他脸色很白,嘴角带着逞强得意了的小微笑,看着胭脂,点了根烟,长吸一口,眸光泛着温柔——温柔的近乎*溺。
回过神儿的胭脂推开她,身躯靠着墙壁,抓住门把手才能站稳。
“你,真无耻!”
殷斐对着胭脂吐了一口眼圈儿,烟草味混着葡萄酒味儿,显出那副一贯欺负她的痞痞的神态。
“还有更无耻的——”
殷斐眉眼荡漾地把已经凌乱的衣襟往开了扯,索性全部扯开,露出里面诱人的块状胸肌。
伸手拉着胭脂进客厅。
“哎,你再不走,我报警——”胭脂被他扯得一个趔趄半躺在沙发上,嘴硬的话还没说完,身子就挨上殷斐火热的身躯。
他半俯着身子,将胭脂从上往下,用目光巡游了一遍,
大掌包了她的圆臀,在她耳边呵气:“刚才楼下就有要报警的,你怎么不求助?恩?”
说完把她抱起。
两只手掌托着,就像祭祀仪式上,帝王托着圣女走向祭坛一样。
胭脂身子倏地凌空,这种仰躺的被托举的姿势要是练过体操的应该保持的很自如。也很有美感。
但是胭脂没练过,她试图翻身落地,殷斐大手忽然撤出,胭脂凌空坠下,那种仰面空中下落的感觉就像飞机失事一般紧张害怕。一瞬间,她惊叫一声以为自己定然是骨断筋折,三天下不了地。
就在接近地面的一秒前,殷斐及时托住她:“喜欢这么玩?”他半蹲,俊脸对着她戏虐的笑。
胭脂摇摇头。
“那就听话。”殷斐迅速将她再次高高举起。
胭脂的小心脏,心肝脾胃肾再也经不起折腾,只好一动也不敢动,四肢摊开垂下,没有公主抱那般敢反抗敢动手脚活动。
只能等着殷斐玩够了把她放下来。
*,真是*!他总是有这么多的花招!
胭脂咬牙恨恨的想今晚是难逃一劫了,但是她为什么要给他,她不愿意,她不能让他得逞!
殷斐托着她穿过客厅,路过卧室来到浴室。
放在浴缸里。
长腿斜坐在浴缸的边沿,解开胭脂的裙子拉链。
胭脂一把没按住,连衣裙*外泄。
她急忙亡羊补牢般的边站起来往外逃,边按住自己的前胸。
”无限风光在险峰,捂着干嘛。”殷斐黯哑的声线柔声说。大手继续扯着她的裙子领口和她绞着劲儿。
那种柔,胭脂几乎没感受过,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嘴却依然不老实:“险峰也是我自己的,你没资格看。”
殷斐挑眉,眸光闪闪的看着她倔强的咬着下唇,往胭脂耳边哈了一口气:“嘘,你所说的都会作为呈堂证供,待会儿,本尊好好收拾你。还有——“
殷斐食指放在胭脂的唇瓣上点了点:”你这咬唇的姿势太撩拔勾火,以后必须给我戒了。”
胭脂手里挣扎脑子里却有点懵了,这*是被驴踢了,门框子挤了,地喇叭嗑了,吗?
什么画风?
受到核辐射,已经不是*是变异了?
正疑惑间,只听刺啦一声,裙子终于在一大一小两双手的压力下一分为二。
纯棉的就是不结实。
胭脂蒙的背过身子。
心惊胆战的眼光扫描四周看有没有自卫的家伙什,虽然她知道这依然是垂死挣扎没有什么卵用。
然后身后却没有跟过来一双大手或者火热的身体什么的。
戏码又变了?
胭脂缓缓回过头,再一次被惊吓了。
殷斐伸手一边拧着水阀,一边伸另一只手接住水流,试着水的温度。
三十五度的温水很快注入浴缸,满满的浸过她的小腿,膝盖,因为她还站着。
迅速氤氲开的水蒸气,仿佛会把人的思绪也带混乱了,胭脂以为自己眼花。眨一眨再看:
他调水温?
他调水温!
他是个能给女人调水温的男人吗?
男人敞开着白衬衫,笔挺的黑西裤,挽着袖管,线条健美坚硬的高大身躯,在开水柱下调完水,走到一边的无水区,拿了名贵的烟和名贵的打火机摩擦。烟亮,一闪一闪的金红色火点。
点燃的烟含在薄唇,他用力深吸了两口,缓缓释放,白色烟雾升起在男人英俊迷人的五官前。
他静静看着她:“胭脂,我们试着恋爱,怎样?”
“……”
果然是变异了。
胭脂此时还保持着手捂胸前,背身侧立回头的姿势。
保持了很久,因为,她脑子僵住了。
这无赖是要玩什么玩意儿?
他说的什么意思?
什么恋爱?
但是,还没容她想明白,倏地,手腕被一股力道攥住,她被实惠惠的按在浴缸的边沿上,惊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身子便被殷斐的火热包围。
头顶的声音低哑缠倦:“是你惹火我!”
胭脂蒙住。
再一次被他的无耻无赖随心所欲的任性弄迷乱了。细细的胳膊腿儿被他温热的大掌擒住,他根本不用出什么力度,胭脂就结结实实的被束缚在他厚实温热的男人胸怀里。
殷斐温柔的在她身上缠倦了很久,仿佛把这么久压抑的忍耐的却挥之不去的渴念都反复重复了个够才抬起头,看她噙着泪的眼睛。
温柔的对视。
“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胭脂只感觉自己的身躯在发抖。是紧张还是什么情绪?
从来,他都没有这样温柔,他对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索取,不尊重。
现在好像不是真实。
男人眼角发红,等待几秒不见身下人的动静。手指扯扯胭脂的嘴角。
“什,什么,问题,我,我忘了。”
他蹙眉,嘴角却是在笑,温存的暖暖的笑,湛黑的眼眸里忽闪着柔得出水的*溺:“和我谈场天长地久的恋爱怎样?”
胭脂呆呆地看着头顶这张曾经桀骜不驯阴鸷伤人的俊脸,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温存的一面。
他也会这样柔情似水的说情话?
他也会说出天长地久?
吓得,出不了声儿。
“恩?”
殷斐用头摩擦着胭脂的肌肤:”爱上我,很难吗?
缓缓的,胭脂的眼睛里闪起晶莹的水光。
不是爱上你很难,是忘记你很难。
不是爱上你很难,是我已经爱上了你,而你还不知道。
汩汩的泪水便流出眼眶滑落嘴边。
闭上眼:”殷斐,逗弄我很好玩吗?戏耍我很好玩吗?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别耍我了。”
殷斐一愣,把她抱起来,把湿透的*都甩掉,包上浴巾,抱到腿上,放柔了低沉的嗓音:“胭脂,我是认真的。”
胭脂的眼泪越掉越多,她拾起殷斐的手,安静地放在胸口。
静静的。
美好的时光就这样永久的留在,多好。
殷斐把胭脂抱回卧室,开了合适的空调温度。
这个小公寓没有他的睡衣,他赤着身子搂着胭脂睡了一晚 ,睡熟的胭脂四处乱踢,殷斐艰难的摆弄着她的睡姿,憋着。
有心要了她,只是看着胭脂轻微的疲乏的鼾声,殷斐愣是憋出内伤,抽了半盒的烟熬到天亮。
胭脂每天七点准时起*,殷斐熬到天亮终于困了,刚刚睡着。
俊朗的五官就像希腊雕塑家雕刻的东方版,一丝一毫都是完美。
那样英俊迷人的眉眼,那样好听梦幻一般的情话,胭脂只怕是不真实的,拿起他的手指轻轻咬了一口。
殷斐蹙眉唇边呢喃着轻哼着翻个身又沉沉睡去。
胭脂眉眼弯起,第一次甜甜的笑了,她听清了,他呢喃的是:胭脂——
殷斐是被一阵粢饭糕的香气熏醒的。
伸手一摸,身边女人的地方是空的,室外却响着滋啦啦,油煎的声音。
勾唇浅笑。
有女人做早餐的日子很好。
这样才是有滋有味的过日子。
胭脂在往碗里舀最后一勺豆浆时,细腰被身后的一双长臂整个圈住:“老婆的厨艺就是好。”
“老——婆?”
胭脂身子一抖,心也一抖,手也一抖。
勺子里的豆浆洒在案板上。
暗暗嘲笑自己被这一个词儿就弄的心猿意马没脾气了,但是真的很受听。
正待调整情绪,殷斐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吻上。
吻的时间很久。
吻的胭脂禁不住骚他的痒让他放嘴。
殷斐咯咯笑着:“每天早晨给太太一个吻,爱情才能永久保鲜。”
殷斐重新拿勺舀豆浆。
“哪儿学的文艺范儿啊,酸不拉几的。”胭脂端碗。
“从小就会,一直没机会实践嘛。”
“哦,感谢我给你机会吧,不用谢,我喜欢做好事。”胭脂调皮的挤挤眼。
殷斐的心,瞬间全部柔软,对这个女人。仅有的那丝顾虑也抛开。
生活在高门大院,周围都是敷衍的职业性惯笑,这才是他一直想过的温暖的有浓浓烟火气息的日子。
“明天,在枫丹白露等我,给你个惊喜。”
殷斐咬一口粢饭糕,温柔凝视着她说。
“恩。”胭脂的内心充满了不真实般的甜蜜,还有一个角落是没法问的隐忧。
“殷斐,我们,这就是,开始了?”
对视他,他墨色眸子的温柔直达眼底,胭脂看着,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温暖的想要睡觉,她相信他的眼睛。
小手握住殷斐的长指:“对不起,我相信你。”
殷斐高大身形,坐直,把粢饭糕塞进胭脂嘴里:“傻妞儿,你才是真正的文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