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因为,我爱你!只爱你!唯一爱你!

夜飞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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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门打开林可思迅速冲下警车跑进院子。

    蓦地,头顶上一股强大的气流,盘旋的军用直升机发出螺旋机飞离地面的巨响和旋风,顶得院子里和外面的人蜷伏片刻,待直起腰来,降落至楼顶的直升飞机已经倏的升到空中,嗡嗡的不久,变成了一个黑点。

    林可思一掌拍在门框上:“殷斐,又被你抢在头里!”

    B市最好的军区医院。

    窗前的男人指间一闪一闪的红色烟火,忽明忽灭。夜色的玻璃窗里映出他吸着烟的侧面,仿佛已经僵冷的没了灵魂。

    一天半夜的昏迷,消化道大出血。

    胭脂是B型血,殷斐正好是O型万能血。

    殷斐八百毫升的新鲜血液虽然已经输进了胭脂的身体。胭脂度过了危险期,但是还没醒。

    医生说,是她的求生意志太弱。

    殷斐靠着窗玻璃慢慢闭上眼,他的伤主要是外伤,倒是没什么大事,从爷爷出事以来就一直没怎么休息,此时眼睛冲血太严重,视线内看对面安静躺着的胭脂都是模糊的。

    呼吸像机械的,身体的疼痛他无所谓,主要是,心疼。心脏那里,每一口呼吸都是窒息麻木,随着胭脂的不清醒而憋闷。

    小馒头也在胭脂的身边沙发上玩。

    一会儿捏捏妈咪的手一会儿挠挠妈咪的脚心。

    他不知道那么复杂的事情,不知道他的妈咪九死一生,还以为是妈咪感冒了在挂水。

    他不怎么看殷斐,因为他又长大了几个月,懂点事了,对这个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叔叔,他猜到一定不是自己人。所以把他当做外人,不让他靠近生病的妈咪。

    小馒头挠胭脂手心的动作,可能刺激了胭脂。

    “不要碰我——”

    下意识的本能的胭脂喊道。

    说是喊,其实声音那么小,虚弱的气喘了一会儿,她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缓缓睁开一双恍惚的眼睛,摊开漂亮却极度苍白的小手,抚上小馒头的手摁住。

    “妈咪,那个车模叔叔也在哎。“小馒头看见妈咪醒了,迅速趴在胭脂耳边说。

    男人早已经在看见她神态有变化时便出现在了小馒头的后边。

    此时,殷斐身躯微微弓起,双臂圈住小馒头撑在胭脂的病榻上,俯着身,看她。

    面对面低着的头直到坚廷的鼻尖儿抵上胭脂的鼻尖儿。

    小馒头偷偷告诉妈咪的话时,胭脂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

    眼睛睁开眨了几下,撞上一对深潭。幽幽的血红的盛着柔情。是那双在梦里经常见到的眼睛。

    蓦地,胭脂喉咙突然哽住,呼吸僵硬,视线也不能再移动分毫,看着那双眼睛里的自己,整个病弱不堪的身子骨儿,木然的定在病*。

    心跳停止。连同全身的血液。

    都瞬间,在意识到是那双眼睛时,噶地一声,绷紧的神经中断!

    “殷,斐——”

    艰难的虚弱的喊出这一声,胭脂眼前只剩下白蒙蒙的一片迷蒙的水雾。

    她努力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混着烟草气息的男性浓郁沁人的气息,已经添加了成熟味道的迷人气息,泪如雨下,泪如雨下啊……

    一直一直,她最爱的最迷恋的就是他身上的特别的味道,属于他的,男人的味道,胭脂一直认为那才是男人该有的味道。

    现在,她没死,没有出事,没有玉碎宫倾,她就在他的身边,被他*溺的护着,看着。

    眼泪止不住了。

    殷斐手指给胭脂揩去脸颊上一串串滚落的泪珠儿。冲血的眼睛也浑浊了湿气。

    一双手的手指已经不够擦的,小馒头也伸出小萝卜手去给妈妈擦眼泪;”妈咪,这个叔叔惹你哭,那车模小馒头你不要了,赶他走好不好。“

    胭脂摇摇头,张嘴想说话,没说还是哭。

    雾气沼沼的那片迷离后,近在眼前黑色衬衫,黑色西裤无比挺拔的男人身躯从来没感到是这样的温暖,可靠。可以依靠。

    殷斐俯在胭脂身上,微微眯眸长睫划到她苍白的肌肤,*溺的,微笑的,安静地看着她流泪,再努力做出微笑。臂上圈着小馒头,彼此的爱的结晶,一时间幸福的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呼吸。

    “没事了,老婆。坏人都被收拾处理了。“

    他喉结滑动,哽咽半天才找出这样一句安慰胭脂的话。

    胭脂的眼泪继续不争气的流着,嘴角却慢慢绽开笑;”殷斐,殷斐,殷斐,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殷斐手指轻轻拧拧她的耳垂,美眸闭起,又睁开,感觉着她的气息,她身上的药香,她缓过来的温度,她呼吸的轻气,她娇柔的声音带出的每一口的甜香。

    九死一生。都挺过去了,最爱的女人就在眼前,活生生的人,不是往日的梦。

    “老公会一直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有事。傻女人,不要再别扭了好不好?”

    他低哑的轻柔的又说一遍:”都是我不好,别再和老公别扭了好吗?“

    胭脂小手捂着心口,凝雾的眼看着殷斐,点点头,又摇摇头,皱起弯眉细细的咳嗽几声:”你,是不是要把小馒头从我身边带走?“

    ”靠!“殷斐简直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僵愣了半秒随即歪头绽唇哈哈哈一阵苦笑。

    无奈的摇着头,无奈的,实在是无奈的。这女人做了妈之后简直就没有智商了。

    他捏了捏胭脂苍白的脸蛋,皱起粗眉。却苦笑:“傻女人,你双商欠缺的太逆天了。我抢小馒头做什么?我要是抢也是连孩子妈一起抢啊。”

    小馒头听说要抢他,急忙钻出殷斐的怀抱,回沙发上抱起玩具枪:“你还要抢我抢妈妈,是个大坏蛋。”

    “怎么办?儿子不接受我了。”殷斐挑眉,委屈的看着胭脂。

    胭脂却还沉浸在刚才殷斐的话里:“你抢我,就是为了给你带孩子,是吗?”

    殷斐以手掩面,再放下,看着眼前越发娇弱迷人的的女人,感官上身体上竟开始波动,蠢蠢欲动,身体里不该这个时候出现的反应也禁不住的跃跃欲试。

    但是,胭脂的这句话,听在殷斐的耳朵里,却 觉得快呼吸不了了。

    女人,你能不能不这样歪曲人啊,能不能给我点信任,给我点活路。

    喉结动了一下,他皱了深邃的粗眉,视线在她脸上游移,满眼满心的无力。

    急急的解释:“我不是那种意思。”

    被逼急的男人在她脸上收回视线,低垂着眼眸,拿起桌上的水杯喝口水水,然后贴着胭脂的嘴唇,允水润湿胭脂干裂的唇瓣,一点一点的摩擦。然后用唇着力封了上去,仿佛再获至宝,舌头湿热有力,带着一股子不解释我做给你看的疯狂,探进她口腔腹地。

    两个人禁不住同时喘息一声,难以掩住的思念与压抑,从男人细致又粗狂的深吻里流出。

    干涸的身躯像一块烧起来的火山岩抵上了胭脂。

    胭脂身体蓦地流窜出一股可怕的电流惊呆了盛满水雾的杏子眼,迷蒙下一片脆弱!

    但是,还有孩子,小馒头还在房间。  她把唇瓣从他魅惑唇里拔出来,摇头,喘着低吟:“别,不能——”

    殷斐被胭脂一推,也适时的停止动作,浑身血液逆流,她的身体还不可以。   差点就擦枪走火,差点就放任了自己。

    殷斐冲血的眼睛里此时泻火般清明不少,水光盈盈,薄唇上是她的唇汁,他伸出舌尖舔了下,不好意思的压抑着轻喘着说:“对不起,我只是想告诉你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胭脂苍白的脸因为悸动有了一丝血色,他身上那股子荷尔蒙浓郁的男人味道,让胭脂又将他推开几厘米,此时眼里的眸光已经转冷,板起脸咄咄逼人的问道:“你想要儿子,才捎带着带上孩子妈给你带孩子,是不是?”

    “我要的从头到尾不就是你吗!傻瓜难道我殷斐会允许随便什么别的女人给我生儿子?不还是你吗,因为是你爱你才想要和你的儿子和你在一起,一家三口在一起,懂吗!”

    高大,冷硬,一贯强势的高高在上的男人生生的被胭脂逼到面红耳赤的爆出一连串的解释,那紧张的皱起粗眉急急吐出的每个字眼都喷在了胭脂小巧的鼻尖,圆圆的额头,苍白的小脸上。

    胭脂的心从来没有这样慰贴过。就像酷夏喝进了山泉,或者酒鬼终于品到了佳酒。

    细细的眉毛弯弯起来,但是眼睛却还绷着冷气,忍着甜蜜的想发颤的声:“不懂,为什么,是我?”

    男人的指尖弯曲插进了她蓬松的长发里揉搓。  令胭脂头发阵麻,不受控地红了脸,过了电。

     他半眯起俊眸,专注地凝视着她,安静和期待里,他的眼神温柔沉默又藏着许多深沉的情愫。

    令人沉醉的眼神,幽深的像是大海,眼眸微眨,长睫毛唿扇,都叫胭脂的心沦陷,沦陷。

    “因为,我爱你!只爱你!唯一爱你!”